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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点也不意外,只是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束的方法。
见我不说话,她倒是怔了怔,然后低头笑笑。
“明人不说暗话。我和你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所以都不用遮遮掩掩的。”她架着保持仪度的范儿,“花冥把你弄进花家,我没有干预,并不是因为我真的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你,去恶化和花冥的关系,一点也不值得。但现在我却不能再不管。”
噗,我没说话。
“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安份的人。你很擅于让自己看上去与众不同,更擅于拉近和别人之间的关系。花锦和花甜毕竟年轻,他们还不知道人心险恶。
“可是我已经活了半辈子,有些东西想看不清楚也很难。但我知道你在谋划什么。花锦还不知自己掉进了怎样的温柔陷阱里。我这个当母亲的,是会拼了命保护他的。”
“夫人。”我定定看着她,“您说得真是客气了,温柔陷阱这种事儿,真是抬举我了。”
145。忘了吧()
林安琪把脸一沉,寒意十足。
“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与我作对并不是聪明的选择。”
呼,我看着动弹不得的腿。这种时候,就应该掉几颗泪,显得委屈又可怜才对味。但我只是觉得挺累的。
“罢了。”我全然不在乎地笑笑,“你要说什么做什么,我还真的不在乎。反正,我也是要离开的。”
林安琪意外三秒,然后更是挺直了脊背。
“既然离开,那就离开得彻底干净。你身上那种危险的东西,已经令我两个儿子因为你身陷危险之中。我不希望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更不希望他们两个因为你产生任何嫌隙。无论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都不是你应该觊觎的。每个人都有注定的命,活着最好的态度就是认命。明天会有人来接你。”
说完,她就要走。
“等等。”我发声。
“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与你说的,半个字都不沾边。”我毫不畏惧地看着她,“我会离开,是因为我有自己的活法。不是什么认不认命的!”
林安琪紧抿着嘴唇,什么也没再说,转身夺门而出。
接下来的时光,我躺在床上,长时间睁着眼睛和天花板干瞪眼。
人家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而我则是“大难不死反思人生”。
喜欢一个人而已,到底有什么罪?!
又气愤,又委屈。
我不愿自己的感情在她们口中和阴谋诡计挂勾,有一种被亵渎了的感觉。
后悔吗?我又问自己。喜欢花冥这事后悔过吗?并没有。
只要想起那个雪夜,花冥抱着我,把我从死神手里抢回来,我就心痛到难以呼吸,强撑着不让泪水涌出来。
听见病房门有声音,我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闻到那并不陌生的气息,我更是情不自禁放轻了呼吸。
花冥脚步很轻,在床边椅子坐下。紧接着,我感觉到有气流在脸边划过,也许是他伸手过来,却停在了那里,又缓缓收回去。
他轻声说:“早日康复。”
就好像,知道我是醒着的。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已经脆弱至此,只是听见这四个字,就湿了眼角。
紧捏着拳头,我不想看见他的脸。不然也许我是会崩溃的。
“童可可。你什么都不用说,只要这样安安静静听我说。”
我身子跟着颤了颤。
他沉默了有一分钟之久,然后说:“我同意你提前结束合同。”
我感觉胸口被什么压着,喘不上气来。
“能把你平安找回来,我很高兴。”他语气平缓得像在刻意压制,“我从未说过这样的话,但我不得不说认识你,我同样很高兴。你是我所认识的人中,最为乐观和坚强的一个。
“只是我不知自己从何时开始,会舍不得你离开。兴许是我一个人呆得太久了,习惯了你在旁边吵闹。当花锦说喜欢你时,我很生气,真的很生气。
“你以为我在生你的气,其实我只是在生自己的气。其它人可以直面自己的喜恶,正视自己的感受,而我却更愿意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用理智来分析问题。这就是我。
“我承认,我们之间有一种特殊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我觉得焦虑。但我不想因为这种感觉去改变任何东西。我从不是感情充沛的人,但也并不是全无感觉,并不如你们想的那样冷血无情。”
说到这里,我感觉他握起我的手,戴上一样东西。
“我的理智告诉我,围绕着我们的这种奇怪关系,不应该再让它继续下去。所以我放你离开,还你一份清静。我希望你不再为不值得的人和事而执着,不再因为执着将自己带入危险之中。你是这世界独一无二的童可可,不该被任何事任何人困住。面对不可能有结果的人和事,忘了吧。”
房门被轻轻带上,我睁开盈满了泪水的眼睛。
手腕上戴着的,是失而复得的蓝水晶手链。
我没有动,看着天花板,心脏是被撕裂的疼痛。只能用另一只手紧紧捂住手腕上的手链,放肆啜泣。
这就是结束了么?
那就好好哭一场,爽快地结束。
只要脑子里的水流干了,我就会正常的了。
回到国内,我没有遵从林安琪的安排入往高档医院接受下一步治疗,而是让童宇来接,随他一起回了家。
看在我受伤的份上,童宇没有骂我,而是把我带回家之后照顾得无微不至。
他也没再提及关于花家的任何人,任何事。
就算根叔派人将我的行李送了回来,他也很有默契,不问。
新年钟声敲响。
我们一家四口围在一起,吃了顿简单温馨的庆祝饭。然后,小丽和童宇就架着我的轮椅,我们一起上天台,看别家燃放的烟花。
我坐在轮椅上,兴奋地许愿。
小丽也有样学样。
童宇在旁边笑:“哪有人对着烟花许愿的?又不是流星。”
我睁开一只眼睛斜他:“不许算了,反正我已经顺便帮你许了。”
“你帮我许了什么?”
我露出满满的笑容:“当然是外婆身体健康、你能顺利打入决赛拿下金腰带、而我也能快点恢复行动能力,赶紧赚大钱!”说完,我拍拍小丽,“你呢?你呢?”
小丽花痴一样地笑:“赶快找一个又帅又有钱的男朋友。最好是过年前,带我回他家去,订婚!”
“切!”我和童宇不约而同。
小丽才不在乎,还是在那儿笑,很有我脸皮厚的风格。
“这些愿望一定可以实现的。”童宇笑着搂过肩膀,“我保证。”
“这是必须实现的。我的大房子,大房子,大房子!”我抓着童宇就在他耳边吼。
“知道了知道了。”童宇故作嫌弃地挣脱开来,“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啊,我去拿些好吃的上来,咱们边吃边聊。小丽,帮忙。”说着,他快速往楼下跑。
我看着天空重新燃起的绚烂烟花,脑子里突然又浮现出那不该有的名字。
再也不用胆战心惊,再也不用害怕伤了谁,这样其实挺好。我忍不住喃喃说:“希望他一切顺利安好。”
这时,我的手机响,点开来看是花甜发来的新年祝福彩信。她自拍了一张双手合实祝福的照片,还配上一个飞吻。
我赶紧回拍了一个发她,让她看看我健康又美丽的样子。
回来的这几个星期,我也只有花甜保持着联系。
听她说,花锦在家里闹了几天,和林安琪的关系紧张。
那天在电视上看到比赛的最新战况,乐队已经成功跻进了决赛,而决赛之夜就在下个周末举办。后来,我也接到阿华发来的短信,说花锦的心情一直郁郁寡欢,甚至有退出决赛的念头,他们很是担心。
我心里并不好受。
但,也许就像花冥说的那样,他放开了,所有人就可以从那奇怪的圈子里挣脱出来,但我必须同时付出努力。
要对花锦狠,还要对自己狠。
我已经狠了这么一段时间,只要一想到花冥,却还是心痛得像要窒息似的。只能告诉自己,时间可以治愈一切。
低头再看向手机
竟然发现那个之前特意为监管花锦安装的软件跳出来定位消息,上面显示花锦就在附近?
不是吧?
我点开来再确认,确实是。
这家伙不会新年夜玩离家出走吧?
这时,童宇抱着一大堆好吃的上来,我却拉着他,要带我去小区门口。
快到小区门口时,我柱着拐杖往前,果然看见门口那边,花锦那慢慢离去的背影。
我有些犹豫,但还是唤了他一声“花锦”。
这一刻,天空的礼炮轰鸣。
花锦暮地停下脚步,迟疑着转身,表情是意外的。
我哪里管得了这么多,柱着拐杖,急忙忙上前:“花锦,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别告诉我,你离家出走啊?”
我自问是凶巴巴的。
他却冷不丁噗笑。
这家伙,不会是郁闷得过了头,心理不正常了?
“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助理了,我离家出走和你有什么干系?”他扯扯嘴角。
“”我一时语塞。
我这不是电影看多了,怕他想不开么?
“好歹认识一场。”我理由正当,“怎么能视而不见?”
花锦怔了怔,有些不相信地问:“你还是把我当朋友看?”
我沉默了会儿,然后指了指腿上还未拆掉的石膏,啧啧嘴说:“你扔我的东西,混蛋十足地气我,不管不顾地扬长而去陷我于异国危险之中,去鬼门关走了一圈又转回来害我断了一条腿连上个厕所都不能自理再加之以前也没有少欺压我”
花锦一脸的尴尬,倒吸口凉气。
“虽然你的确罪大滔天,但我大人有大量。”
见他眼睛慢慢开始闪光,我又赶紧申明说,“我们可不是朋友啊,你可千万别以为这是我鼓励你继续那个什么我的信号!我们可以在这样的节日互致一声问候,在街上遇到也可以打招呼,只此而已。”
他低头噗笑,就好像已然知足了。
“既然话都说清楚了,那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言至于此。
“我有在好好反省。”他留住我。
146。相亲()
他表情诚恳,有点吓到我。
“我希望自己再出现在你面前时,能以一种更成熟更让人信赖的方式。”
我愣住,认识他的那段时间里,还从未听到过这么靠谱的话。
“你若是真的想要成熟的话,就不该萌生退赛的念头。”我突然想起这个碴来,“怎么能因为你一个人的情绪,就不管其它乐队成员。”
花锦拧了拧眉:“我什么时候要退出决赛了?”
“阿华不是说你”
见花锦全然不知的样子,我这才反应过来,这肯定是阿华他们想出的小花招。
“放心,决赛我会好好准备的。我会按照你那时的意愿,拿一个好成绩回来,有始有终。”他笑着说。
我心里是高兴的,面上却冷冷的。“随你。我只是不想他们到时候连我一起怪。”
他不生气,反而眉眼带笑地凑近:“决赛的时候来现场观战吧,我把票留好了。”
“都说了,我们只是见面点头的关系。我干嘛要去看你决赛?”
我白他一眼,说完就要走。
他却是拦在我前面,表情认真地又说:“我希望能在台下看见你,这对我很重要。”
“”
“尽量吧。”我不想再看他了,不然真会于心不忍,“我都超忙的。你快回家吧,我也回去了。”
说完,我就用逃的速度往回走。
直到听见他在那里喊:“童可可,对不起。”
我停下,没有回头,心中泛起一阵酸楚。
我不是也欠他一个‘对不起’么?他的喜欢我是注定辜负了。就连友情这个东西,我也给不了。
“一定要来看我决赛。我等你。”
“”
直到很久,我才转身,却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
爱情这东西很快就会成为过去,被我们淡忘的。你也是,我也是,我们都快些恢复正常。
这样想着,我无力地笑了笑。
“他是谁?就是那个花家锦少爷么?”
听见童宇声音,我回过神来,点头,不想过多解释。
“既然都已经结束了,以后就和他们少来往吧。反正我们和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即使做朋友也不会长久。”童宇严肃地说。
放在以前,我肯定要好好地教育一下他的仇富病,并且摆出爱怎样就怎样的任性姿态。
现在,我乖乖点头,然后说:“知道了。”
没想到,童宇一下就自我感觉良好了,扶着我,一边往回走,一边教育说:“这样温温柔柔的多好,这腿断地还算有点价值。也没白废我煮那么多骨头汤给你喝。”
“那我把你的腿也打断试试?说不定你的智商会噌噌噌地往上升呢?到时候,我也多煮猪脑汤给你喝,好不好呀?”我皮笑肉不笑。
童宇撒开手,拔腿就跑。
“敢跑?!给我站住!”
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地在后面追,顿感腿这个东西真的很重要啊。
回到家之后,我将花甜托付的那个礼物交给童宇。
童宇打开,见是一对新的拳套,脸上全是嘚瑟笑容:“还算你有点良心,还知道给我买礼物。”
“别自作多情了。”我坐在床边,“这是花甜托我送给你的。”
童宇脸上的笑容立即僵在那里,默默地将拳套放回盒子里。
“嘿,你们男人能不能不要这么无情啊?花甜又不欠你什么,你干嘛这副嘴脸啊?”
“她就不该喜欢我。”童宇把盒子往旁边一扔,“我越无情,对她才是越好。”
我怔了怔。
在瑞士医院,花冥说的那番话,也是为了我好的吧?虽然那么的理智,那么的无情比嘲笑奚落更加伤人。
“又走神了?”童宇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一拳打开他的手:“反正就是你们这些男人不对!针对你们这些残忍拒绝姑娘的男人,就应该制定一项法律。只要拒绝人家姑娘,害人家伤心难过的,都要下跪乞求原谅才可以还你们清静,还你们自由!”
童宇露出个吐血的表情。
蒋梦婷说,新年要有新气象。
于是乎,我真没想到,拖着条残腿,还被她拖去相亲。
更没想到,以前多是我教育她。现在却是她教育我。什么工作好不如嫁得好,我就需要一段靠谱的新恋情来结束去年的晦气?
啧啧,真是一套一套的。
对方是蒋梦婷在交友网上面认识的,传说是富二代。
而和我相亲的那个,则是富二代的好朋友,职业不详,什么都不详。
见面之后,碍于在这大吉大利的日子里不宜飙脏话,我只能拿出自己的“人皮面具”,不停地对着相亲的对象呵呵傻笑。
蒋梦婷和那富二代聊得火热,我则和眼前这富二代“好朋友”干瞪眼。
眼前之人拥有一张惨烈的面容,就像月亮表面拥有无数个坑,我一开始都不知道该把视线往哪儿放。
我童可可虽然不是外貌协会的,但好歹也还是有底线的,这样子的男人让人怎么忍心下得了手?!
“你看我,都忘了介绍了。”富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