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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我要对她负责!”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清楚。”
“”
花冥又不慌不忙将自己的茶杯推过去。
“这已经是事实,还要多亏林女士。”
“阿冥!你知道,我都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花冥笑得邪魅,“所以让林女士遂了心愿。”
“”
母子俩打着哑谜,再看林安琪那隐忍不发的表情,我这个观众这才觉得哪里不对。
还没来得及插话进来,我就被花冥牵着强行带起身来。
“从今以后,不劳烦林女士废心。也请转告爷爷,他八十大寿,我会带可可去为他庆寿。”说完,我就被他机械拉着,流星大步往前走。
我满脑子都是疑问,直觉告诉我,这事情不对。
坐上花冥的车,离开方宅很远,我仍在思考
“你母亲林安琪就是那个幕后主使,是不是?”我扭头朝花冥看去。
花冥迎上我的目光,一双眸子里全是浑浊不清的雾气。
我干巴巴地笑三声,然后大喊一声“停车!”。
可车子继续往前,明显我不是那个可以命令司机的人。我再次朝花冥瞪去:“我要下车!你让司机停车!”
花冥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冷冷喊了声:“老郭。”
车子这才减速,缓缓停在路边。
“怎么?是同性传闻对你的地位造成威胁了?所以你的好母亲林安琪女士才煞费苦心为你制造桃色新闻?”我环起手来嘲讽,“让我继续猜猜你是真不知情还是将计就计?
“你早知道她的计划,于是假装中了她的计。然后再反过来刺激她?让她好好享受自食恶果的滋味?恭喜你,你赢了,一切都尽在你的掌握之中。”
花冥听我说完,嘴角扯出一个让人脊背发寒的冷笑。
我紧咬着唇角,恨恨地瞪着他:“我被利用糟蹋了两次,你真是好样的,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蠢啊?”
“你不是要报仇?”他突然逼近,一点歉意都没有,只有高高在上的奢侈,“我是在给你机会。”
我回以一个不屑的轻哼:“我一个平民老百姓,哪有这个本事?谁还没遇上过几个畜牲人渣?就当是被狗给咬了一口罗。”
他看着我,没说话,表情却是即将爆发。
“还是那句话,风水轮流转,您就自求多福吧。再见,不对,永远不见。”
我说完就要下车,却被他冷不丁抓住手腕,狠狠地扯回
“你想干什么你?”我另一只手已经紧握成拳,这一次可不是开玩笑的。
花冥整个人都压过来;好看的嘴脸却像要吃人般,阴沉可怕。
“这场戏既已开始,演不演由不得你。”
“你什么意思?”
“你这个未婚妻,演到我说停为止。”
看着他直勾勾的冷眸,我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有种被人贩卖了的感觉。再看看窗外人影都不见的乡野小路,车上全是他的人,不安地咽了咽口水。
“那我劝你。”我努力保持冷静,“不要逼迫一个心不甘情不愿还心存怨恨的女人。什么时候变成定时炸弹,谁知道呢?”
“我说过,有千百种方法。”
“怎么?不想当男人了?答应过的条件当放屁一样?”我瞪大眼睛。
也许是这话起了作用,花冥慢慢松了力道,人也往回靠。
我借机把手腕挣出来,一点也不想再当傻子屈服在这种人脚下!
“放我走!”我严肃得很不自量力,“就算你有千百种方法害人,而我也有千百种方法活着。这就是我和你最大的区别。”
花冥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像具没有生命的尸体,不置可否。
这时,车门被张杰生拉开。
我赶忙下车。
只是没想到,张杰生伸手挡在我面前:“请你把属于花先生的东西留下。”
我怔了几秒:“你们”
原以为,我对人性已经是看得够透的了。真没想到,是我又自以为是了。
张杰生眼睛看向旁边:“快点吧。不然花先生会更不高兴的。”
我故作不在乎地撇撇嘴,然后把裙子脱下,只留下里面的衬裙。再干净利索地把高跟鞋脱下来,顺手就往后座上一扔。最后拿上唯一属于自己的手机,头也不回地往前面走。
感觉到车子从旁边飞驰而过,还扬起一阵灰尘,我一直瞪着那渐行渐远的车尾灯,拼尽全力都不让眼泪涌出来。
抬头看看黑漆漆的天空,我骂:“乌龟王八蛋!想让我死,我偏不死!”话音才落,听见不远处传来不知是狗叫还是狼叫的嗷呜声,拔腿就往前面小跑。
泥玛我的脚底板
中午十二点,我才醒过来。
没在路上喂了狼,我脚底板却差点残废了。爬起来不见外婆在,只有她去买菜的纸条。我慢慢挪到门口,见几个邻居在那里笑。
原来是追债公司在家门口贴了无数“欠债还钱”的恐吓标语。
这些狗杂碎,不是说好了期限么?完全不讲江湖道义!
我一边咒着一边去撕,不想房东太太拖着张脸,往这边来,让我们搬走
我只能拼命解释,又赔不是,又赔笑脸的,还打包票绝不再发生。
送走房东太太,我像泄气的皮球般坐在家门口,满脑子都在想去哪里筹钱。
我拿出手机,越想越觉得死胖子消失得很不同寻常。
翻着翻着,突然跳出一条公众号的活动消息。
“参与现场活动,赢初音限量手办”
我念出来,脑子一转,是真是假自会分晓。
这世上有一种人,天塌下来都要奔着‘心头好’去,这叫执念。
尽管死胖子全副武装,又是帽子又是口罩的,丢进人海里,还是最扎眼的那一个。
我就静静地等着,等他参加了一轮活动,如愿赢了想要的手办,正嘚瑟的时候
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阴森森对着他笑。
“妈呀。”死胖子吓得手一哆嗦,手办落我手里也不要了,扭头就跑。
024。服软()
我拔脚就追,又可怜了脚底板。
跑出会场,追到大马路上,我高举手办,停下大吼一声:“死胖子!你再不停下来,我就把初音给砸了!你最爱的初音!”
果然,死胖子气喘吁吁地扶着路边花坛,一边翻白眼,一边摇手。
我插着腰晃过去,哭笑不得。
能被一个手办的‘命’威胁住的,恐怕也只有这死胖子了。
“大仙,您就饶了我吧。”死胖子投降得很彻底,干脆一屁股坐地上,“我就是一个靠倒卖消息糊口的普通人,没那么伟大的情操啊。”
“说人话!天天躲着我,几个意思啊!”
“姐姐,姑奶奶!你惹的那可不是一般人!就算是我关门歇业,也未必能了事儿的啊!”
我后知后觉。“花冥?”
死胖子爬起来,面带歉疚:“咱俩这么多年,这把关系,我怎么好意思说要明哲保身?你也知道,我这些关系一层扣着一层的,不靠这个我还靠什么吃饭啊?”
我想骂他两句,但看他那可怜兮兮的,只能烦躁地揉乱了头发:“算了!东家不做,做西家!”
“姑奶奶,现在谁还敢给你活路啊?消息都在圈子里传透了!”
“”
很好!
王八蛋是要赶尽杀绝!还偏偏赶在这种节骨眼上,正是我要筹钱的时候。
我把手办往死胖子怀里一扔:“帮我想想办法,我急需用钱!”
死胖子宝贝得捧着手办,冲我皱眉:“出什么事拉?”
我叹口气:“别问了,还剩三天时间。”
死胖子想了想:“我卡上还有三千块,够不够?”
我只能再叹口气:“心领了。”
不一会儿,死胖子从裤袋里掏出个迷你记事本,边翻边说:“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你低调点,说是以前客户转介绍给你的,应该查不到我这儿。”
“那还不快说。”
“有个怨妇想请人把老公从小三那儿夺回来!”
“牺牲色相,不做!”
“有个小妹妹想找人报复她的负心前男友,你可以不牺牲色相,走内心啊!”
“她前男友结婚了没?”
“结了。”
“让她想开点!拆散别人家庭,不做!”
死胖子翻了个白眼:“有个老太太想在死前见一眼失散多年的女儿,老太太的儿子愿花重金完成他妈这个遗愿。”
“这个可以有,善意的谎言!”
“喔,不行!我忘了,早上才得到的消息,老太太挂了!”
我耐着性子,冲他干笑:“姐的接单原则你也忘了?违法的不做,伤天害理不做,拆散家庭不做,牺牲色相不做!”
“姑奶奶啊我”死胖子一脸无奈,“那只剩一件事,符合你的原则了!”
“什么?”
死胖子定定看着我:“卖肾。”
“”
我向下瞄了眼腰子,还是再想想吧。
越在这个时候,越显得钱才是万能的。
我一路心事重重,刚走到小区门口,就见张杰生站那儿。确认不是幻觉,神经一紧。
可笑的是,张杰生表情竟然带着点尴尬。
“张律师稀客。”我就是要笑,“怎么?我还有什么属于花先生的东西没还给你们?我找找。哟,原来是你们的王八壳呀。”
“童可可,还在生气呢?”张杰生不气,反而语气讨好得明显,“昨晚,那也是情非得已,你体谅一下。如果不那样做的话,你和花先生那样杠下去,只怕是更不好收尾。”
我环起手来冷笑:“那还真是谢谢你罗,用心良苦。”
“瞧你!”张杰生继续笑,“笑得人真有些发毛。”
“少废话!”我喝了句,“有话就直说,有屁就快放。”
张杰生被吓了一跳,随即递上一份文件。
我拿过来看,真心领教什么叫厚颜无耻。
“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花冥要我赔偿30万?!你们还有没有人性啊?不是说好的,一笔勾销么?”我急得直吼。
张杰生睁圆了眼睛:“之前那两项是一笔勾销了。但,你咬伤花先生的事并没有了结。这上面每一条索赔依据都是充分有理的,全是专家鉴定结果,闹上法庭也”
我杀人的心都有了。
“你大爷的!我跟你们拼了!”
“冷静冷静!”张杰生早防备地退老远,看上去比我还急,“之前就说了,你没证据,什么都没有,所以你就服个软,咱们私下协商解决,行不行?为五斗米折个腰,行不行?”
“这种事抖上法庭,对你们也没好处!”
“我可以申请不公开审理。”
“”
我气得眼睛又热又痛,一时间还真是手足无措。
只见张杰生小心翼翼重新靠近:“童可可,你是聪明人,为什么非要以卵击石呢?现在,你已是骑虎难下了。花先生要做的事情,是谁也抵挡不了的。
“你想让他不痛快,那得先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痛快!一个假身份,一场戏,和你平时接的业务无异。
“完成以后,你还是走你的阳关大道。你非要去走独木桥,真摔下去得不偿失的只是自己。”
我愣住,再次感受这世界深深的恶意。
把文件扔他脸上,我气呼呼地往里面走。
一进家门,外婆就说蒋梦婷来了,在我房里。
这货,来得真是时候。
我推门进去,蒋梦婷环着双腿坐床上,已是哭成了泪人。
把门带上,我把包往地上一扔,无奈叹口气过去:“我都没怪你,你倒哭成林黛玉了?”
蒋梦婷哭着勾住我脖子,哽咽就喊我名字,勾得我眼泪也要出来。
“行了行了。”我拍她后背,“我又没怪你。”
“陈亮说他爱上别人了。我怎么办呀我。”
我愣了愣,然后就听着她哇哇大哭。
我在旁边盘着腿,机械地递着纸巾,直到她自己停下来。
“那天晚上分的手?”我问。
蒋梦婷摇摇头:“我们没分手。”
我拧眉:“那这算什么意思?不是说爱上别人了么?”
蒋梦婷又抽泣了两声:“他也不知道怎么办,说需要时间想清楚。”
我咬着唇角,一肚子的脏话只能忍着。对于陈亮,蒋梦婷长期处于中邪太深的程度。
“可可,你怎么不说话?”
我抿着嘴假笑:“你要我说,那就是我陪你直接杀过去,看看他爱上什么人了,再看看他正在用哪种方法想清楚!还有,问他要回那些你借给他的钱。”
果然,蒋梦婷不高兴地瞪我:“他主动向我坦白的,这不是他的错。”
我一口气上不来,拼命忍着,托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暗咒:“他吃定了你不会拿他怎样。”
“都怪我自己,忘了打理提升自己,所以才让他感受不到我的存在了。”蒋梦婷一脸自责纠结,“可可,不然我去整容吧。”
我忍不了地盯着她:“蒋梦婷,你做个毛线的整容!为了这样的人,你值得吗?我告诉你,你现在流的眼泪,都是你脑子里的水!”
“”蒋梦婷没了声音。
“亲爱的。”我语气软下来,搂住她肩膀,“你是独一无二的蒋梦婷,你明不明白?”
“我明白。只是现实总是太残酷了。”
“”
我承认,现实这两个字是不可反驳的,自己也只是说得容易。
我还在失神,蒋梦婷突然拿了张卡出来。
“干嘛?”我问。
“宇哥偷偷找我借钱来着,还让我不准告诉你!”
童宇这家伙,在四处借钱弥补?
我无奈叹气:“你又没什么钱,哪来借给他!他那些酒肉朋友就更不可能了!”
“我听他说了,帮朋友担保,朋友跑了。这是我全部积蓄,有三万多。我想了想,还是直接给你比较稳妥。”蒋梦婷把卡塞我手里。
我看着手里的卡,心里好一阵温暖和酸楚,然后把卡塞回她包里。
“可可,你”
“不是想变漂亮么?整容我是不许的,不过开张美容卡是支持的。女人本来就该对自己好一点!”我冲她笑。
“我发了工资,再美也行啊。”
“听话!”我抱住她,“我是谁啊,早就想到办法了。多少大客户等着塞钱给我,要我帮忙呢。”
“你没骗我吧?”
我当然没有骗她,今时今日,是必须认清事实,化危机为生机了。
蒋梦婷一走,我就找了张杰生,要见花冥。
约在市中心最昂贵的法国餐厅见面,我到的时候正是晚餐时间。
包房里装修豪华,窗外就是花园,美景养眼。
可惜我根本无心欣赏,时刻挺直了腰板,心想下一秒花冥可能就会推门而入。
意料之中
花冥脸若冰霜地坐下,让人根本猜不出他的喜怒。
金发碧眼的餐厅经理亲自进来点餐,一嘴法语地伺候着花冥,我当然是半个字都没有听懂。
张杰生在旁边踢了一下我的脚,我见他使了个眼色,手机跟着振动了下。
我偷偷放在腿面上打开来看,他发来一条短信,内容就两个字“服软”!
“&*%¥#”金发碧眼的经理突然对我来了两句。
我愣住,条件反射:“不用了,谢谢。”
025。施舍()
我觉得这个回答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