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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可可,立刻,马上给我解决!”
“ok,给我五分钟!”我速速应了一声,接着像离弦的箭飞奔而去。
过了几分钟,我晃晃悠悠地拎着一个大水桶返回来,吃力地放在洗澡房门口,说:“水来了!你快拎进去吧,用瓢舀着洗吧!”
半天不见里面答话,只好敲了敲门问:“听见了吗?”
“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怎么过来?”他明显压着声音,“为什么这个洗发精这么刺眼?为什么不是无泪配方?”
我噗笑,满脑子全是他满头满脸泡沫睁不开眼的惨样。
努力克制住身体里那些欢乐的细胞,我清了清喉咙说:“小卖部里几块钱的东西哪来的无泪配方啊?您哪,就将就着点吧!我闪开了,你摸索着过来拎水吧。”
我才走出去几步,就听见里面又传来更惨烈的呼痛声。
“又怎么了?”
洗澡房里经历片刻安静之后,传来他痛苦的声音:“我的腰动不了了。”
摔倒了?出事了?
我的心一紧,想像着他倒在地上鲜血直流的场景,赶忙说:“我进来罗。”
“不要!”他紧张地大声喊,然后又失了声音。
听见里面又没了动静,我更是着急,不停地问:“怎么样了?o不ok啊?我闭着眼睛进来还不行么?再说,又不是没见过”
说到这里,我脸一红,接着佯装豪爽地继续说:“喂,我女孩子都不介意,你就不要扭扭捏捏的了。你不是连眼睛都睁不开么?我真的进来了?”
“你不能碰我!”
我叹气。
谁要进去轻薄他?!
我叹口气,不耐烦地说:“你以为我会乾坤大挪移啊?不碰你?!好吧,你就把自己晾在里面吧,等下出什么事,可不要赖我啊?”
又是一阵安静之后,他应该是挣扎了会儿,然后极不情愿地低吼:“我不开门你怎么进得来?”
“这个啊,有就像没有一样。”
我说完用身侧用力一抵,门轻而易举地就被推开了。这还要多亏祥嫂那节俭的性子,门锁坏了一直不愿意换。
水雾腾腾之中,画面真是肉香四溢,不敢直视。
某人用手挡着下半身关键部位,赤条条地躺在泛旧的磁砖地面上,表情尴尬并隐忍。
江湖儿女,江湖儿女!我反复在心里念叨,但还是有种血液逆流的感觉。
小时候起,童宇就是个裸露狂,我早已见怪不怪。偶遇变态狂时,我也极为淡定地讥笑对方小,反倒把对方吓得落荒而逃,怎么现在却如此不冷静了呢?
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然后,花冥像长了天眼似的,用极为不满又肯定的口吻喊:“你在看我!”
“没没没有。我我闭着眼睛呢。”我心虚到口吃,“我先扶你起来再说。”然后半闭着眼睛,赶忙上前去搀扶他。“天啊,这地怎么那么滑?你到底挤了多少沐浴露出来?”
他默不作声。
我半睁开眼,吃惊地发现沐浴露瓶子空了三分之二。
真是自作孽!
我白了他一眼,心情竟有些哭笑不得。
花冥,你是有多嫌弃自己?才进过一次猪圈就疯成这样!不过也正常,人家含着金钥匙出生的香饽饽,哪受过这种待遇?
当我手碰到他光溜溜的胳膊时,明显感觉到他肌肉传达出的紧张和抗拒。再看他脸上的神情,像是正被千刀万剐似的痛苦异常。
我扶着他,伸脚把角落里的小木凳踢过来,指引着他安全地坐下,然后将门外兑好的热水拎了进来。
“你现在背对着我就安全了吧?我现在帮你淋水,你快点洗干净吧。特别是眼睛,我们用的都是有泪配方,快点看看眼睛有没有事。”
见他有转头的意思,我大力将他的头扳回朝前的方位。
“不准碰我的头!”他应该是想杀我。
我翻个白眼:“你这是病,得治!”然后不管他,还是按住他的头。
温暖的水从头顶顺流直下,游走于他全身从他逐渐松驰的肩膀线条可以看得出来,他算是活过来了。
我笑笑,突然觉得自己比他高大了一大截,有一种“救命恩人”的优越感。
“怎样?眼睛看得见了吗?”
我也挺佩服自己的,真没把自己当女的。
“看见。”他声音小得像蚊子。
场面安静得诡异,我还自我感觉良好地说“不用谢。”
下秒,他却完全不领情地冷冷回:“没人谢你!”
狗咬吕洞宾!
我脸一沉,抬起水桶就狂爆地朝他倾数泼了过去。
他完全毫无准备,呛了几口水之后,模样凌乱地扭头瞪过来:“你疯了?”
没错,我疯了,才会理他帮他!
我抱着水桶,气鼓鼓地盯着他,假笑了几秒后,说:“先生,记得给小费哟。另外,还有场地费、水费、淋浴费、毛巾费、服务费、精神损失费和眼睛污染费!”
“这都在你计划之中?”他轻蔑质问。
嘿,这烂人!不识好歹!
我顿时怒火中烧,灵光一闪,就朝他阴森森笑说:“这不是你主动要求来帮助我的么?当然是按计划进行啊!你闻见厨房里的香味了没有?配菜都炒好了,就等着主菜洗白白下锅了。”
我这话一出,气氛就急转直下,变得诡异。
他拧着眉头。
而我色眯眯地上下打量,还舔弄嘴角。
“出去。”他命令。
我当然没有听命,反而呵呵笑了几下,一步步靠近他,压低了声音说:“你有没有见过杀猪啊?先在脖子那里来一刀放血,等血哗拉哗拉地流光以后,再在爪子那里开一刀把整个猪都吹得圆鼓鼓的。然后,就开始刮毛”
我以手掌为刀在他面前挥舞了两下,一惊一乍地继续说:“紧接着就开膛破肚,然后你就看见猪肠子哗拉拉地往外涌了出来。
“不过你放心,你身份尊贵,等下我让场主下手准一点,保证你一点也感觉不到疼。你听见没有?村子里的人都已经赶过来了,就等着排队领肉呢!猪肉我们吃不起,其它肉尝尝鲜也是不错滴。”
说完,整个洗澡房里都是阴森恐怖的气息。
我入戏十足地盯着他看,然后静静地等待着他大惊失色、失声痛哭、落荒而逃,屁股尿流
一、二、三我在心中默默计数。
空气彻底凝结之时,只听见他面不改色,不紧不慢地说:“三流编剧,四流表演!”
好吧,还真伤自尊!像他这样石头心的家伙,又怎么可能吓地到呢?
只好佯装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说了句“好饿喔,快点。”眼神飘忽地走了出去。
才走出去一会儿,我本想返回去提醒他别再摔倒,不想从半掩的门口处看见惊奇的一幕。
086。水怪()
澡房里,花冥正以神速穿衣物,肩窝处夹着手机凶神恶煞地对着手机那头说:“立即过来!随时待命!”
我捂着嘴躲到一边,笑得眼泪横飞暗爽连连。
说谁是三流编剧?说谁是四流表演?
活该!谁让你眼睛长头顶,不识好人心!这下,什么气都消了。
“先生,不好意思,乡下地方没什么好吃的,您将就着点吧。”
晚餐上桌;祥嫂朴实地说了句,难为情地走了开来。
我捧着饭碗,一点也不客气地夹着菜吃:“嫂子,你也快来吃啊。”
厨房里,春嫂回:“你们先吃吧,我先去给老头子送饭。”
我应了声,扭头看旁边。
花冥整张脸像谁欠他几千万似的,一动不动,对着满桌的菜更是一脸嫌弃。
我噗笑,故意调侃道:“怎么?怕是人肉啊?”
他脸一绿,不耻地回赠我一个凌厉眼神。
他越是这般严肃,我就越是乐开了花,得意忘形地夹起一大块肉放进嘴里吧叽吧叽地嚼得欢乐,还不忘挑衅说:“哇,这块人肉真的好好吃!不信,你尝尝?新鲜的很呢。”
“赌约我赢了,按约定你必须去见那位医生!”他说着就起身。
哎,又来了!
“知道了!我也言而有信。”我烦,先应下来再想办法。
见他还是要走,我赶忙起身:“祥嫂特意替你准备的好菜,你不吃就要走?”
“谢谢她。”花冥淡淡地回。
我上前拦住他:“喂,你不会以为真的是人肉宴吧?和你开个玩笑,不要小家子气行不行?吃完再走吧,祥嫂一番心意,要是知道该伤心了,绅士点行么?”
他不为所动地板起面孔,反问:“这里的食材有经过卫生检疫合格么?这里的卫生环境,你知道有多少细菌么?”
我双手插腰地歪着头看他:“吃不死人的,好心当作驴肝肺!不过也对,花先生你是讲究人,当然看不起我们这种穷乡僻壤了。所以,你还是快去高级餐厅吃吧,慢走不送啊!”
说完,我暗咒“有病”重新坐回桌子前,大口大口地吃得更香。
余光瞄过去,花冥不以为然地摇头,大步走了出去。
没想到,祥嫂回来的时候,竟然又把他给带回来。
“先生,实在不好意思,乡下地方没什么好招待你的,一定是吃不惯吧?”
花冥礼貌地笑着,明显是碍于情面才回来的。
“你坐啊,那我进去再加两个菜。”祥嫂笑得灿烂,快步要往厨房里面走,“先吃着先吃着。”
“不用客气,已经很丰盛了。”
“别客气,别客气,在我们这里啊最多的就是新鲜蔬菜。可可啊,你别光顾着自己吃啊,招呼好客人听见没?”
我不客气地白了花冥一眼,阴阳怪气地小声说:“人家有钱人担心的可多了呢?你摘的菜上面有虫子,还有天然肥料,人家怎么吃得下去呢?”
话毕,祥嫂听得一头雾水:“这丫头,说啥呢?听也听不明白。”
见状,花冥语气平和,风度悠然地说:“这些菜足够了,不用再费心了。”
“不费心,不费心!”祥嫂赶紧摇手,“后院里摘了就能下锅。”
祥嫂前脚才走,我就闷闷地送他两个字:“虚伪。”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也迅速回赠。
“花冥。”我一脸认真,“我现在可不是你的员工,也不是你的奴录,能不能注意点用词?”
他深邃的眼神看过来,似在提醒我,是谁大发慈悲,才放了我自由。
我干咳两声,然后眼睁睁看着他面无表情地将筷子拿起,动作明显是犹豫不决,就像是上刑场似的。
于是乎,我笑了:“还是不要勉强了,甘脆承认自己虚伪不就好了么?想想你那干净的肠子马上就要被细菌侵袭了?!”
下秒,花冥夹起一块肉来,憋着一口气丢进嘴里,随便嚼了几下就吞咽了下去。
然后,他夹起了第二片,送入口中细嚼慢咽。
再接着第三片,第四片
早就知道!
我翻了个白眼,心里暗咒两个字,犯贱。
但见他放开姿态,愉悦地品尝着祥嫂的手艺,我还是无可奈何地笑。
“怎么样?好吃吧?”我得意地挑了挑眉搭话,“祥嫂的手艺堪比宫廷御厨,你能吃到算三生有幸啊。这都得多亏我带你来,知道么?”
我正笑得眉飞色舞之时,花冥终于舍得扭头瞟我一眼,说的话还不如不说。
“你上辈子是哑巴么?”
我嘴唇紧闭,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气呼呼地开始抢夺桌上的菜碗,用胳膊统统挡住,煞为认真地实施着这幼稚报复行为。
“你喜欢吃,就偏偏不给你吃!”
“走开!”
“noway!”
“童可可!”
“”
就在我们怒视着对方即将爆发另一场大战的时候,祥嫂从后院里走了回来,诧异地看着我们,问:“你们干啥呢?”
我放开了菜碗,笑:“等你啊。我怕凉了。”
花冥开着车。
看着窗外快速闪过的风景,我则揉着肚子连连打嗝,样子极为不雅。
下秒,花冥就开了窗,用嫌弃的口吻说:“不要逼我把你踹下去。”
我扭头,眯着眼睛看他:“这还不是你害的!”为了不让他称心,我抢着吃菜,也是幼稚得可以。
花冥用忍耐到极限的目光再次看过来,仿佛下一秒就会愤怒地踩下刹车。
我相信,这种惨无人性的事他绝对干得出来!
算了,我可不想在这种人烟稀少的高速路上被抛下。
“不要把我扔在半路啊,这样可一点也不人道,不绅士!”
他却不怀好意地歪嘴笑:“你提醒了我。”
“喂,喂,喂,冷静啊。你的荣誉和风度毁在我手上可一点也不值得!我,我天生大嘴巴啊,到时候宣扬出去可不能怨我!”
我先兵后理,“不过,你可是完美无缺的花冥先生是也。一定也不会这么做的,你看我这马屁拍得还行吗?”
他轻笑:“你到底什么人啊?”
“女人罗。”我答得快,“如果你要加上‘贪财’‘财迷’‘见钱眼开’这些形容词,我也大致不会反对。”
“钱就那么好?”
“当然了。”我提高了音调给予肯定,神情庄重而神圣,“有钱多好啊,可以无忧无虑尽情地享受生活,还可以随时实现说走就走的旅行!
“你啊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钱那么多,却偏偏不爱它,还莫名其妙地歧视我们这些爱它的人。”
我没管他是什么反应。
因为此时,视线中的山顶边缘,有一道耀眼的光芒吸引了我目光。
我倚向车窗边缘,小兴奋地说:“花冥,是你家,天鹅城堡。”
想起它的壮美,我就不禁露出羡慕的表情,说:“小时候,除了听说你们家这个城堡是用金砖砌成的之外,还听说城堡后面有一个很漂亮的湖。不过也应该只是谣传吧?”
“确实有一个湖。”
听到这个肯定答案,我睁大眼睛扭头看他。
“真的也有天鹅?”
他注视着前方,点了点头:“很久以前,偶尔见过。”
他声音很轻,却莫名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想?”
就等着他主动问。
我顺着马上点头。
然后,见他勾起一边嘴角,二话不说就调转了方向。
他将车驶进城堡的另一个门,并交代保全不要声张。然后让人拿来一个手电筒,示意我跟着。
穿过一个小树林,离城堡越来越远。
实话,我心里有一点悬。虽然路边偶尔会立着昏黄的小路灯,但还是伸手不见五指,只听得见林子里动物的声音。
见花冥突然停下脚步,我凑近过去,小声说:“不如等下次白天的时候再来?其实也不一定遇得见天鹅,你说的。”
他没说话,反而还把电筒给关了,好似仰天看着那乌压压的天。
泥玛,不会是要现原形了吧?
我不安地吞咽口水
随着天上的一大片乌云飘散,一轮弯月露了出来,月光也跟着洒了下来。
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月光下,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湖面。徐徐的晚风吹拂着湖面,整个湖面像渡了一层银,简直美得不像话。
“原来”我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是真的。”
“跟上。”花冥示意了一下,就领我走向一座木头搭建的栈道。
那里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