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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要让她别结,她就不会结的。女人都这样。”
他一脸平静:“这是她的选择。”
我却是一口气上不来:“这是你逼她做的选择!”
听到这话,他嘴角扯了扯:“我和她的事,不用你来指导。”
“真是要疯了!就不能先把输赢放一边吗?她可是你喜欢的女人,能近得了身的女人!这种意义也不能吗?”
“不能。”
我无语,表示聊不下去了。
“哪一方为了彼此改变了自己,我们都不会因此而感激。在我身边,她只会是无尽的痛苦。”
看着他此时深沉的表情,我心里面莫名扯了几下,不怎么舒服。
同时,我脑子也跟着扯了:“为什么在你身边,她就不幸福了呢?你指的是那方面?”
他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而我却像是得到了默认回答,急于给他想办法:“喝酒不行吗?吃药不行吗?我们俩不是就那个那个了吗?你们更应该可以吧。”
这个时候,我也挺佩服自己的,坦然的时候又太坦然,简直是没心没肺。
花冥没什么表情地定定看我,几次欲言又止
我理解成,他是极度无奈的。
“好,停止这个话题。”我自顾自地换了频道,指着外面的夜景就说,“真是太美了,我一定要再来一次。没错,纳入我的梦想计划之中。”
“你还有梦想?”
我狠狠地用眼睛剜他:“这是个神圣的话题,你不要暗讽行不行?”
他摊摊手,示意我继续。
“我的梦想,就是存一笔钱”我换成双手托腮,心情也跟着飘飘然,“然后把所有想去的地方都去一次。我跟你讲,我最想去的是几个欧洲小镇,网上有名单推荐的。想想就觉得美。”
说到这里,我又禁不住惆怅,深呼吸地笑笑,“不过,得往后推迟了。梦想总要有的,一不小心就实现了呢?”
转头再看向他,一本正经:“花冥,你真不后悔吗?”
061。神经质()
外面是霓虹璀璨,花冥脸上的情绪却是异常分明。爱与恨,好似在他这里,分界得总是这么干脆。
他换了个坐姿,胳膊肘搭在扶手边缘,身子微微侧着,用一种固执而清冷的眼神,看着我,好半天才说:“还需要我重复几遍?”
啧啧,不对。
我眯起眼睛来:“你们之间肯定还有其它恩怨心结。”
他微微蹙起眉头:“童可可,你最好闭嘴。”
我更是确定还有别的原因。
但看他有了生气的苗头,就不敢再作死。只能是讨好地笑:“服从,服从。”
安静了不足十分钟
“花冥,上次你生病发烧,抱着我一直在那里喊娜娜,你知不知道?”
“童可可!”
“服从,服从。”
“再说半个字,扔你下去。”
“那我问,明天我们怎么安排行不行?”
“到底谁是谁的秘书?”
“”
其实,我也自觉是不称职的。
到了巴黎,张杰生就忙得晕头转向。而我则干看着,什么忙都帮不上。
见他一大早就忙着和几个媒体沟通采访的事,我主动请樱,负责去设计大师瓦尼那里,和他勾兑会面的时间。
张杰生并不放心,但我觉得有手机翻译软件,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所以约了车,拿着地址就出发了。
这个瓦尼设计工作室离市区很远,在一个幽静的小牧场。张杰生特意交待,这个瓦尼性格有些神经质,没有秘书,不爱手机联络,总之是个世外仙人。
让我格外谨慎小心,一切以会面为重。
我按响门铃之后,一个胖胖的法国大妈过来开门。还好我有翻译神器在手,大妈听了之后就领我进去,并示意我往里面去。
我缓步向前,却是进到一个乱糟糟的房间。这个形容一点也不夸张,因为房间里堆满了东西,中间摆着一张长桌,桌面也是各种东西堆积成山。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发现一个男人钻在桌子底下,不知道在找什么,还大声地吼着法语。
不一会儿,方才那法国大妈就冲过来,大声回应。虽然我听不懂,但我觉得像是在吵架。
等大妈骂骂咧咧地走了,我才上前,用才学会的法语问他是不是瓦尼先生。
等对方从桌子下面钻出来,第一眼就看见他那亮到刺眼的光头,其貌不扬的长相,五短三粗的身材,还有格外亲切的黄皮肤黑眼睛。
“中国人?”我万万没有想到,但见他冷着脸,心想糗大了,笑笑,“华裔?日本人?韩国人?”
直到他突然看向我的脚底下;冷不丁地喊:“别动!千万别动!”
我立马僵住,捏着拳头,眼睁睁地看着他爬过来。在我以为他伸手像是要抓我的脚踝,准备挥拳过去时,其实他是从我鞋底边缘,捡起来一颗精致的小珠子。
“终于找到你了。”他说着,笑呵呵地站起身来,径直往长桌那里走,完全视我为空气。
什么情况?
“那个”我只能再一次主动。
他一脸不高兴地看过来:“你谁啊?”
“瓦尼先生,我是花冥的秘书,过来确”
“泥玛,花花呢?又跑哪里去了?”他大叫一声,完全不管我,又开始满屋子不知道在找什么,还边找边骂,“肯定是闻到生人的味道,所以躲起来了。花花?花花。”
生人
我只能继续带着微笑追过去:“瓦尼先生,我是花冥先生的秘书,过来和你确认一下会面的时间。”
“会会会,会什么会。”他这脸翻得比书还快,转头就骂,“我的花花都不见了,什么人都别来烦我。”
我拧眉:“瓦尼先生,之前不是约定好的么?”
“谁约定的都没用!不乐意,告我去!哼!”他骂咧着,狠狠瞪我一眼,就自顾自出去了。
我懵在原地,这个人怎么不讲道理?!
透过窗户,我见他在外面绕着草丛,像发了疯一样,继续找什么花花
这哪里是神经质,简直就是神经病。还珠宝设计大师?!
问题是,我必须要把这件事情办好,不然怎么回去交差?只好硬着头皮追出去,见他整个人都快钻进土里面去了,上前去问:“瓦尼大师,你到底在找什么?我帮你一起?”
他白了我一眼,没理我,又闷闷地扭回头去。
我没办法,只好也弯着腰开始找,管它是什么,肯定是个长了腿的。我才往草丛里面张望了一会儿,就看见一条绿色的‘四脚蛇’正扒着草根在那里吐着红色的舌头。
泥玛,花花不会是这条‘四脚蛇’吧?我立马就鸡皮疙瘩掉一地,平时最害怕的就是冷血动物科目的。
可是现在管不了那么多,还有一个更大的‘冷血动物’在等着我,这样一想,反倒有勇气了。
本想问一声那个瓦尼,可是又怕惊动了目标。于是,我屏住呼吸,伸手一个快速,就把‘四脚蛇’,也有可能是小蜥蜴,抓在了手里。
这滑溜溜的手感谁拿谁知道。
“瓦尼大师!”我赶紧跑过去,“我找到了!”
瓦尼才回头,就和四脚蛇一对上眼,惨叫一声,像见了鬼一样拔腿就跑。
一溜烟的功夫,就蹿进屋里,没了人影。
我发誓,我真没有半点想扔他脸上的意图。
独自在风中凌乱了会儿,我举起四脚蛇来,问:“原来你不是花花啊,不好意思,误抓。”说完,赶紧把它往草丛里一扔,拍拍手,打个冷颤。
还是法国大妈把花花给找到了,原来是一只特别迷你的花猫小猫咪。
我看傻了眼,难怪叫‘花花’。
“还好你没事。”瓦尼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抱着小猫咪就在那里轻哄,很有铲屎官的态度,“不是说好了,不可以乱跑么?把我都给急坏了,你知不知道?”
我想插句话,可是他偏偏又是不理。抱着他的花花,就要上楼的样子。
“瓦尼大师!”拦住他去路,“你的花花也找到了,可不可以给我五分钟?”
他很任性地直接答:“没心情,慢走不送。”
只是他不知道,我这人也很任性。
“不好意思,你到底是不是瓦尼?”我再次挡在楼梯口。
他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你什么意思?”
我人生地不熟地来,还徒手抓了四脚蛇,如果就这样空手而归,还得被花冥骂?!
“如果瓦尼真是你的话,那我觉得真是大开眼界。一位德高望重的珠宝设计大师,竟然连最起码的礼貌和态度都没有。”
“瓦尼是珠宝设计大师”他一幅不以为然的表情,“但我就是个烂人。”
人生第一次,碰到说自己是烂人的人。真真是大开了眼界,刷新了三观。
我半天说不出话来,改成双手插腰。
他还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还有问题么?”
“当然有问题!”我没法忍,偏不走,大声质问,“就算你是个烂人,答应过的事也该有交待。你一个没心情,就可以乱来?那别人的心情怎么办!”
他好像被我吓到,抱着猫咪后退半步。“你什么人啊你?”
“花冥的秘书!我说过很多遍了!”我照样逼过去,“我倒先确认一下,你到底是不是瓦尼?”
“是。”他眼睛睁得老大,一动不动。
“中文名呢?”
“张铁柱。”他乖乖答。
“张铁柱”我喃喃地念着,继续盯着他,轻哼一声,忍不住小声嘀咕:“那么好的作品,怎么可能是这种烂人品设计出来的?”
“哎哎哎。”瓦尼不乐意了,“这种话可是会让你惹上官司的。”
“你要是不配合我的工作,也是会惹上官司的!张铁柱先生!”我也不客气。
瓦尼明显愣了愣,自言自语说:“合同上没这条吧?”想了想,转头就瞪我,“嘿,你一个小秘书,是不是也太过嚣张了?花冥都要礼待我你”
“你礼待别人,别人当然也会礼待你!这跟你是瓦尼或者是张铁柱都没有关系!你用一个烂人对我,我当然也用这态度对你!按你的逻辑,这有什么问题?”
他没了声音呆住,死死地看着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又是闯祸了吧?
“你看着我干什么?”
“这话谁教你的?”他表情明显是吃惊的。
“没谁教。”
他重新把我上下打量,气氛一下子就怪异起来。
我防备地顺着他原地绕圈,随时准备使出防身术来。
见我这样,他这才说:“不不不,你别误会。我是突然觉得你和我老婆实在是太像了。”
什么鬼?!敢占我便宜?!我不假思索,当即就抡起了拳头
“别别别!”他见状赶忙叫出来,“真的我老婆也说过这样的话!只不过我老婆可没你这么凶!”
他露出畏惧的表情,弄得我倒成了恶人!
我叹气,收回拳头,暗咒真是遇上神经病了,完全无法沟通。自认倒霉,然后拔腿就要走。
结果,这人却不让我走了,挡在门前,表情极其猥琐地问:“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我眼大眼睛,后退半步,心想不会是遇上什么变态了吧?
062。任务()
我僵硬地冲他笑笑,一拳过去,正好打在他左眼上。
他捂眼蹲下嗷嗷叫,我甩着手绕过他,拉门出去,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走。
一路上,我都想,花冥会不会给自己留个全尸。
回去后,张杰生陪花冥去参加一个杂志的餐会,没空理我。
但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晚上张杰生就来喊我,说一起去晚饭。横竖都是被骂,我准备英勇就义。不知为什么,花冥却根本没问我瓦尼工作室的事儿。
我们没在酒店的餐厅用,而是来到唐人街的一家中餐馆。才走进这家餐馆的包间,就看见那个亮到能映出人脸的后脑勺。
我心脏立马跳到嗓子眼里,险些大喊出来张铁柱?不,瓦尼大师!
他起来转身,一身正装,面带微笑地与花冥互致问候。要不是他左眼角还挂着淤青,我会怀疑这个看上去极为正常的张铁柱非彼张铁柱。
落坐之后,我一直不敢正眼看他。余光扫过去,他也忙着和花冥交谈。
“你干嘛呢?”张杰生在旁边小声问我,“这才来几天,就精神不济了?”
我含蓄地笑,生怕引起对面那两位的注意,小声反问:“这个瓦尼大师怎么会来的?”
张杰生意外地看我,一幅‘不是你约好的?’的表情。
这就让我很尴尬了,瓦尼不请自来,难不成是来找我报仇的?!
我正抠着指甲,突然听见瓦尼特别和气地喊我:“童小姐。”
整个人一凛,没好气地回:“干嘛?”
花冥微蹙起眉头,张杰生也睁大了眼睛,齐刷刷看向我,空气一下就凝住了。
瓦尼咯咯地笑了两声,不好意思地开口:“误会,误会。是我太突兀了,吓到童小姐,不好意思。”这态度简至好到让人毛骨悚然。
“如果我这个不懂事的秘书有哪里不周到的,还请瓦尼先生包涵。”花冥颇有风度地先说,然后不动声色地睨上我一眼。
没想到,瓦尼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不不,花先生不知道,真是我不好意思,还请童小姐见谅。”
我睁大了眼睛,这话让人怎么接。
“童小姐有所不知。”还好,这个瓦尼自己就说开了,“我太太也是你这样性格的人,特别开朗,也是嫉恶如仇的。看见不公平的事,她就要管。”
我一头雾水,只能傻笑着点头。
“第一次见我太太的时候,她也是指着我说张铁柱,你对别人好,别人才会对你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你懂不懂!”
我看着他真情流露的表情,心想这是怎样的一个故事。
“我跟她十七岁认识,二十岁结的婚。结了婚,我就出来闯荡。”说到这,他叹了口气,眼神透出遗憾。
“不好意思。”我有点尴尬,“我还以为所以”
他摸了摸眼角的淤青:“没事。我第一次见我太太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然后苦笑。
“那我一定要认识认识这位女中豪杰。”我直爽回以一笑。
闻言,瓦尼笑容中止,沉默了会儿说:“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我太太是半点福都没有享到,早逝了。”
我们都还没有来得及为这个沉重的话题表示遗憾,瓦尼突然就看着我问:“童小姐,你相不相信轮回转世?”
我
回酒店的路上,车里气氛一直都是怪怪的。
张杰生坐前面,终于忍不住噗笑出来。
我环着胳膊,扯着嘴角,余光往花冥脸上瞄,他倒是气定神闲,好像神游在另一个世界。
“喂,童可可。”张杰生还不罢休,扭过头来笑,“瓦尼大师把你当成是他死去太太的转世,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我瞪他,心想这算是什么事儿啊!
没想到,张杰生还更来劲了。
“我听说,这个瓦尼大师没有再娶过。至于他的财产,那肯定是非常可观的。关键是他没有孩子。年纪是大了些,不过有名旺啊。”
我挥拳过去他边躲边求饶
“够了。”花冥突然发话,应该是看不下去了。
张杰生立马就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