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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花冥的脸是僵硬的。
我瞧见他放在腿上的手紧握成拳,心头不禁跟着颤了颤。
见他沉默,欧阳娜娜洋洋得意地继续:“阿冥,我曾是那么深深地爱过你。是,我对不起你,即使你说过此生都不会原谅我,但我还是非常在意你这个朋友。”
“你说过,我们都是悲哀的,而你亲近不了任何人,更加。我只要想到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就觉得非常可怜。纵使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富有最有权势的人又如何,这也掩盖不了你没人爱的事实。
“在你身边的人”她刻意看向我,“统统都是为了你的钱,为了你的权。永远不及我对你的万分之一。其实,是你失去了我,是你没有好好把握我。我会为你祈祷的,希望上帝能够拯救你的灵魂。”
“欧阳娜娜。”我不客气地接过话来,干巴巴地笑,“你可能离开得太久了,所以有些跟不上节奏了吧?”
不管花冥怎么看我,我继续:“我才是阿冥现在的女朋友。说这么多,当我是空气一样,我也就不跟你计较了。没想到,你还越说越离谱了?”
“童可可。”她气势不减,“这里没有你的位置。”
我噗笑:“位置这个东西,你确定一直还是你的?”
她愣了愣。
“我对你们的过去有多么轰轰烈烈真的一点也不关心。”我面带微笑,“你们要怎么相爱相杀,我也保持宽容的态度。但,你这样耀武扬威,外加人身攻击,就不合适了吧。
“你不是说,你拥有的,我永远也得不到么?其实,我真不需要得到。如果因爱生恨,就变成你这种变态的嘴脸,我真的不需要。”
欧阳娜娜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下秒轻蔑地笑了:“你的嘴脸呢?守着一个永远不会亲近自己的男人,得不到他半点感情,豪门梦这么大吸引力?”
“哪个女人没有豪门梦?”我不以为然,“我爱他,而他也需要我,想要美梦成真又有什么罪?他不愿亲近人,却和我始于一。夜。情,这难道不是老天的安排么?”
听到最后这句,欧阳娜娜整个人都怔住了,看上去威力好比彗星撞地球,重创了她的世界。
而花冥也微愠地盯着我,明显没料到我会这样说。
“难道我说的不是真的?”我理直气壮地任他盯着,“不想让前任知道你和别的女人睡觉?”
他没有否认,这更让欧阳娜娜受了刺激,红着眼睛瞪向他。
“欧阳娜娜,你有必要这么吃惊吗?”我不痛不痒地火上浇油,“男人,就是这个样子的。就算有接触障碍,也不是非你不可。
“这只说明,你不是命中注定的那个人而已!现在说开了也好,你大可以放心地重新开始了。你这个选择,是一个超级明智的决定!
“虽然我有很多方面比较普通,但我好歹是个四肢健全的女人。放心,他不会是一个人的,最起码有我。你结你的婚,他过他的日子。你们双方都可以不必再牵挂了。”
“够了。”她阴沉着脸打断,难以置信地看向花冥,“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就因为她对你言听计从?你曾经给过的承诺竟然这么一文不值?”
虽然她竭尽全力在掩饰自己受创的情绪,但还是难掩痛苦的眼神。
我不禁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她和花冥不可能没有过那个啥吧?
花冥面如死灰,声音更是冰冷到了极点:“世界从来不只围绕着你一个人转!你做出选择的那刻,一切就都结束了!我们谁也不再是彼此的唯一!”
欧阳娜娜眼睛里含着泪水,再也说不出话来。
我凝望着旁边的侧脸,竟觉得他的侧脸轮廓更加深刻了。从未在他的脸上见过这样的眼神,愤怒、不甘、无措还有心痛。
离开叶府,返回的路上,花冥都一言不发。
我坐在旁边,只能忍受这种死气沉沉,不知什么时候他就会爆发。
哎,又多管闲事。
“你想发火就发出来,反正我也无处可逃。”我受不了了,反正这个沙包又是当定了。
他阴着脸,扭头瞪过来,像是要吃人似的。
“那个”我解释,“没有经过你同意就提那件事,的确有点不妥。但我只是想帮你挽回点面子,并不是想炫耀自己。她一直在踩你痛处,所以我才看不下去。”
可他并不领情,额上青筋渐露:“谁给了你权力干涉我的私事?”
看着他狰狞的面孔,我紧咬着唇边。这明明就是料想到的结果,可我还是忍不住觉得有些委屈。
“我护着你,我还错了?”
“你以为你这是帮忙?是拯救?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种角色来指手划脚?愚蠢至极,可笑至极!”
我耳朵心里痛,自嘲地笑起来,忍不住愤愤地说:“我们俩到底谁比较可笑?!被前任羞辱的人可不是我!”
“那也轮不到你来插手!”他激动地低吼,“当自己是什么东西!别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感激你!想骗取我的信任,你还太嫩太天真!”
我怔住,脑袋里翁翁作响,难以置信地瞪着眼前这个歇斯底里的疯子。只觉得眼睛里像火烧一样疼,胸口被深深刺痛了。
我朝他冷笑了几声:“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你不必说这么毒的话!今晚算我多管闲事,自找的!我伤了你的心上人,你生气了?你真正想要的是和她重修旧好,对不对?
“结果,硬生生地被我破坏了!好,我是罪人,我对不起你,现在看来,你冲我发火都已经算是仁慈的了。”
“你说什么?”他皱紧眉头。
“真是够了!”我变成了发飙的那个,“你要是在乎那个欧阳娜娜就直接说,你要是想要她回到你身边,你就别装模作样地装无所谓!
“没有人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更加没有人知道你要什么!你想和她在一起,就去把她抢回来!你看那个托马期不顺眼,你就去打他一顿啊!有本事对我发火,没本事留住自己的女人!”
他连连发出不可思议的冷笑,仿佛我这番话就是疯言疯语。
“行。”我举双手投降,“当我没说。欧阳娜娜说的一点也没错,你注定就是个没人爱的可怜虫,就连朋友都有不起!而且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我知道你下一句肯定是‘滚’‘下车’,我不劳你开这个尊口了,我自动自觉。还有,我再也不当你发泄的沙包了!你生气是吧?那就对着自己发吧!慢走不送。”
说着,我就敲响中间的玻璃,用刚学会的别扭法语让司机停车。
车一停,我就拉开车门下车。
刚把车门砸上,车子就疾速驶离,扬起一片尘土毫不犹豫。
我双臂环着瑟瑟发抖的上半身,那越离越远的汽车轰鸣声让我的心也跟着凉了个透彻。
泥玛,这是第几次了!
“早知道,打死我也不穿这种露背的衣服了,这下真是美丽冻人了。”我小声地抱怨着,不时感觉到后背阴风阵阵。
把高跟鞋拎在手里,我赤脚往前走,仰天长叹,真想把找个地方活埋自己算了。
“童可可,你真是够了!异国它乡的,还逞什么英雄!非要去管别人的闲事!闲事管就管了吧,你当个安静的沙包会死啊?怎么办?该往哪个方向走啊?”
我一路喃喃自语,左右环顾着加快脚步。
没过多久,只见不远处有车灯过来。
意识到是方才那张,我整个人都傻住了。他不会是想返回把我给碾死吧?我挨着路边,防备地看着车子停下。
车门自动打开,花冥下车,沉着张脸冲到我面前。
“花冥你冷静点啊”我缩成一团,用高跟鞋作为武器。
“童可可。”他张嘴就冲我吼,形象全崩,“你凭什么!你知道什么!”
060。不爱,就别矫情()
我被吼得愣了愣。
“我有哪句说得不对吗?”我也是毫不畏惧,“爱就爱,不爱就不爱,哪来你们这么多的戏!”
“你算什么东西!敢”
“是,我就是看你脸色的东西!”我怒吼回去,“我再不是个东西,也比你们坦然!在医院,两个人还你侬我侬的,转脸就开始装冷漠装无所谓,幼稚!爱,就在一起;不爱,就别矫情!”
他愣住,脸上的表情也僵住。
这还是第一次,我觉得好像是占了上风。
“在病房门口,我都看见了。”我也不回避,“本来懒得戳破你们,你们还越来越起劲了!好心帮你,还要被你骂!我真是吃了屎了我!你心里不爽,就自己对自己发火吧,姐今天不伺候了,再见!”
我继续往前走,却不想花冥竟追了上来,硬生生挡住了我的去路。
“你到底想干嘛?”我又举起高跟鞋,真想扔在他漂亮的脸上。
他后退了半步,明显被我手里的‘武器’震摄到。
我狠狠白他一眼:“你给我听好了!我再给你五分钟发泄的时间。你骂什么,我都听着!拜托你骂完就快点消失,我还要赶路!”见他还是不说话,我不耐烦地吼,“快点!”
下秒,花冥却突然噗笑出来,像是人格分裂。
“你笑p啊?”我更是怒不可遏,想抓狂。
他歪着脑袋看我,脸上没了怒气,眼神反而清澈起来。
“我发现你的背还算好看。考虑了下,不能把你留在这种地方,引人犯罪就等同于危害别人。”
什么鬼!
我条件反射,努力伸手去挡那空缕缕的背,口吃地喊:“不不不用你管!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他置若罔闻,反而盯着我的光脚丫:“你打算这样走回去?”
“你有病啊?这条路也是你家的?我不能走?”
他不生气,反而语调平和地说:“我们谈个条件。刚才的事,我不再追究。只要你跟我走,你也不用这样走回去。”
我哈哈笑两声:“想把我骗上车,然后再收拾我是吧?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说着,我绕过他就昂首阔步。
才走了不足十步,就听他在后面带点无奈妥协地喊:“ok,我需要你,行了吧?别让我一个人呆着,行不行?”
我愕然而止,心里燃起一阵悸动,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半信半疑地转身,他眼中有勾人心弦的东西,我不确定这算不算是感情。
而我身上具备所有人性的弱点,特别是自作多情。
“你需要的,不是出气筒,也不是奴隶,是朋友!”我郑重其事地申明。
他眉心微蹙,似在抗拒。
我神情认真地看着他:“只此一晚,我当你的朋友。不管你觉得是高攀也好,有所图谋也罢,我只愿以‘朋友’这个名义陪你。你要是说不,我立马就走!决定权交给你!”
说完,我们就看着彼此,只有风在耳边呼呼地吹。
终于,他走向我,目光深邃,害我心跳有点乱。
“带你去个好地方。”他轻声说,示意我上车。
这算是同意?
他站在车门旁,十几秒后,终于有点不耐烦地看我,咬着牙再说:“童可可,别得寸进尺。”
我憋着笑,走过去。
“我是看在你给我施过水晶鞋的魔法,还奋不顾身救过我的份上!”
花冥所谓的好地方,就是埃菲尔铁塔的顶层。
那天我只在下面看了看,没有上去。万万没有想到,在顶层俯瞰这个城市的夜景,原来是这么壮观迷人。
我目瞪口呆,某人却在旁边煞风景地说:“大惊小怪。”
我瞅他一大眼:“你就是好的看多了,所以缺乏发现美的正能量。”说完,还先发制人地申明,“哪,朋友间是平等的。”
花冥环起手来,微表情明显是后悔了,也只能认。
这时,侍者送过来点心和一瓶红酒。
“谢谢。”我不客气地拿了个点头,然后大咧咧地往地上一坐,继续看着夜景傻笑。
下秒,他把外衣披在我身上,我惊讶地回头。
他一言不发,往旁边的椅子坐下,然后为自己倒上一杯红酒,美好的模样透着点忧郁。
我闻着他外衣上的玉兰花香,感觉整个人都暖了起来,笑笑,直接就问:“你这什么待客之道?我的呢?”
他瞪过来:“忘了规矩?”
我馋到不行地舔了舔唇角,忍了下来。仰头继续看着他,“你要一直坐那儿吗?我们两个这样一高一低,好像我匍匐在你脚边似的,太怪了,你坐来我旁边不行吗?”
他愣了愣,然后不屑地说:“我不是野猴子。”
“切。”我撇撇嘴,换了个方法,对他笑得非常可爱温柔,“来嘛,我让个位子给你。我老是仰着头看你,真的好累啊。朋友一定要体谅对方的。从这个角度看风景更漂亮,不信你也来试试。”
“不要。”他果断拒绝。
“你这人,真是一点也不可爱。”我抱着膝盖,摇了摇头,“难怪会分手。”
用余光看他,他的脸果然沉了下来:“让你旁边呆着,没让你啰嗦。”
泥玛,刚才是谁说的不想一个人呆着?
我才不管,嘻皮笑脸地重新看向他:“老实说吧,除了秦俊和苏凉,你没其它朋友了吧?就只有今晚我这一个了,对不对?”
他扬起眉头:“把你美的。”
我一幅就是这么美的得意表情,顿时起了八卦的心:“其实,你和欧阳娜娜真挺配的。脾气性格好像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就是所谓的,同一个世界的人吧?”
他视线看着外面,啜了口酒:“所以互不相让,都不肯向对方低头。”
我原来如此地点头。
托起腮帮子:“不过你是男人,让让她又怎么样?”
他却是勾起一边嘴角:“男人如何,女人又如何?只要让过一次就彻底输了。”
“谈个恋爱而已,有必要弄得这么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吗?”我不理解,“总要有一个人更妥协更宽容吧。”
“这话,你应该去和她说。她一定会回答‘如果让了,我还是我吗?’。”
我摇摇头:“你们都好自私。都不为对方考虑考虑。”
“没错,我们就是这样的人。”他倒坦然,“永远都只允许自己作为胜利方存在。”
“就像今晚这样,你们都胜利了,插了对方几刀,也算是打成了平手。”我直言不讳。
他声音冷冷地回:“她要我围着她转,永远不可能。”
我不置可否地噗笑,感慨说:
“哪个女孩子没有点公主病,女王病的,这个多正常啊!你们这些男人就是自相矛盾奇怪的很。
“粘得太厉害吧,你们嫌烦;女汉子吧,你们又嫌不像个女人;顺从吧,你们觉得没性格;像欧阳娜娜这样有个性吧,你又觉得她是在和你争输赢。
“我看吧,女人都是一样的。她想赢,只不过是想确认你真的在乎她而已!这种时候,你就应该立即抱住她狠狠亲一口,说‘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我再也不离开你’,这样画风才对。”
花冥轻哼一声,漫不经心地表示:“你电影看多了。”
我懒得跟他争:“哎,你别低估女人的固执,她极有可能会和你赌这个气嫁给别人。你都不怕后悔吗?”
“我让她别结婚,她就会不结?你太不了解欧阳娜娜这个女人了。”他拧眉。
“你只要让她别结,她就不会结的。女人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