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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痛心,“别人笑我魏英雄是千年老二,笑我魏英雄到死都得不到一块金腰带,笑我们这个拳馆什么我都不在乎!
“只要我的徒弟每一个都是光明磊落的,真正热爱这双拳头的,我就觉得我魏英雄没有白开这个拳馆,没有白当这个师傅!童宇,师傅对你是严荷,也没少打你骂你,但是师傅在其它地方没有亏待过你吧,嗯?”
这个时候,童宇已经是泪流满面。
魏英俊沉重地叹口气,继续:“童宇,师傅没本事,没让你们赚到钱,也让你们跟着受了不少窝囊气!是师傅对不起你!”
“师傅,不是的。真不是的。”童宇摇头。
另外两个师弟也过来跪了下来。
“不,就是我的错。师傅没有本事,才会害你误入歧途!原本,你就算是输也应该是输在擂台上,但是你输给了一念之间,输给了现实。是我没有教好你,更没有保护好你。”
童宇痛苦地拼命摇头:“师傅,你别说了,都是我的错。”
我心里痛着,这一切的是是非非,也和我脱不了干系。
下秒,师傅苍老又颤抖的手摸了摸童宇的头顶,含着泪说:“童宇,现在拳馆是什么样子,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了。你为拳馆,也努力了这么多年了,该有的情义都做到了。走吧。”
“师傅!”师弟们激动地想要求情,魏英雄没让。
我傻了眼,难道魏英雄真的伤心到这种地步,最后一次机会也不愿意再给?
童宇脸上全是打击,一个字也没说。
魏英雄进去了,我想了想,跟进去。
“师傅”我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
魏英雄坐在沙发上,表情凝重:“丫头,什么也不要说了。我这个做师傅的也挺失败的了,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样。”
我过去,小心翼翼:“师傅,真的不能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吗?”
“这就是我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他用心良苦的看我,“我希望,他重新回来是真正下了决心的。以后,他要面对的,是多少难听的话,难看的场面,如果他不是真正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不下决定重新开始,现在就像给他机会,以后他一样还是会重蹈覆辙。”
“师傅”
“我更希望他重新回来,是为了他自己,为了重新站上那个擂台,去为他自己去战,而不是像以前一样,为了我这个师傅,为了这个拳馆!诱惑和偏差永远都不会停止,他错了一次,还会不会再错第二次?就看他现在能不能想清楚了!”
228。重新开始()
“丫头,老头子我这是在赌!这一把,是输是赢,我心里也害怕!”
我看着眼前这个满头银发的老人家,第一次我感觉到他对童宇那种不亚于亲生骨血的情感。
童宇一直跪在原地,不管师弟们说什么,他都跪着。
魏英雄走了,他依然还是跪着。
我坐在拳馆楼下的小吃摊,点了碗吃的。都已经快是下午时间了,我饿得前胸贴后背,童宇在那儿一直跪着,也没有进过半粒米。
师傅说得没错。童宇能不能重新站起来,不是谁去扶他,谁给他机会的问题。而是他自己要不要扶自己一把。他现在觉得愧疚,回来拳馆,纯属要赎罪。他回来,应该是为了他自己,为了梦想。
我胡乱扒了两口面,越想越觉得好纠结。一切好像都在看童宇,谁也帮不上忙。
这时,几个人扑通跪来我面前。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都是下跪的。我正是一头雾水,仔细一看,下跪的这几个人不就是昨天来拳馆闹事的几个么?
“什么情况?”我故作无事,还抬起面来吃上两口,“是天神降临了吗?你们几个这光天化日的跪在大马路上。”
昨天那个领头男一脸怂的笑容:“姐姐,您就别开我玩笑了?”
“姐姐?”我眉头一扬。
“不不不,老大,老大,您是老大。”
“你才是老大,我又不是黑社会的。”
领头男一幅快哭的表情:“您给指条明路啊。”
“行,先叫声姑奶奶。”我笑。
“姑奶奶。”领头男感激涕零的,“您真是我们的姑奶奶,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求姑奶奶大人不计我们这些小人过,原谅我们。”
我往他面前一蹲:“你就别开玩笑了,你看你们一个胳膊都比我的脑袋大,是我求求你们,别来找我们拳馆麻烦了。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给我们一条生路啊。”
“不不不,是我们不要脸,是我们不知道羞耻。早知道姑奶奶您的背景,我们怎么敢啊。求求您了,原谅我们。我们也就是普通老百姓,讨口饭过生活也是很不容易。”
背景
我这才完全反应过来,他们突然这样来求饶,全都是因为花冥?原来就算不见面不联系,他也一直暗暗地保护着我。我难以自控地红了眼眶。
“姑奶奶,对不起,我们错了。”领头男还以为又是哪里招惹到我了,连连道歉求饶。
“起来。”我没好气地说。
他们犹豫了一下,照办。
“以后拳馆外围一百米,你们都不要踏进来。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明白。谢谢姑奶奶大人有大量。”
我一直在拳馆外面坐着,一直忍着没有进去,偷瞄里面,童宇还在原地跪着。
直到夜幕降临,师弟劝了童宇很久,他还是不起来。出来找我,我说让他们先走,才带着吃的和喝的进去。
童宇再是身强体健的,这个时候也已经是面色发白,有些支撑不住了。
我往他面前盘腿一坐,把吃喝递到他面前。
他摇了摇头,我也没有勉强。
“走吧,回去吧。”我轻声说,“既然师傅都说了,这个地方不再你的责任。你也没有理由再呆下去了。”
童宇唇上没什么血色,还是摇了摇头,很是固执。
“你现在是什么思呢?跪到不省人事之后,就当作是还清了你师傅的情?”我问。
童宇还是摇头,没什么力气地对我说:“还不清。”
我心头一揪,深呼吸一口气:“你是觉得没还清,所以才要一直跪在这里?”
童宇的目光向旁边擂台看去,我从他目光里看到了他对擂台的怀念和执着。
“童宇,你还想正正经经地打拳吗?”我真诚地看着他,一颗心跟着悬了起来,“你曾经的梦想你是真的抛弃了吗?”
看到童宇眼中涌出来的泪,我知道他并不没有真的完全抛弃。
过了好半天“可可,我还想打拳。”他啜泣着,像个无助的孩子。
我又痛又气地看着他,伸手给他擦泪:“你想打就继续打啊,谁也拦不住你。”
“是我背叛了,我没有脸”
“童宇你给我听好了!你是怎么背叛的它,就怎么再站上去!只要你还想站上去!但是你要想清楚,一旦你决定了要重新开始,没有任何人可以帮你!师傅,师弟,包括我,都没有办法。能帮你的唯独只有你自己。
“一旦你重新开始,你的头上就会戴着‘无耻之徒’这个名号。以前,你是带着师傅和拳馆的希望去打,去证明自己。以后,你会戴着这个名号去打。没有人会支持你,没有人会给你好脸色。
“面对你的只会有无尽的唾骂和怀疑。你输了,别人说你弄虚作假;你赢了,别人说是你花钱买来的。你的胜利,会前所未有地变艰难。到最后,只有这个擂台最清楚你,清楚你在上面流的每一滴血每一滴汗。就算是这样,你也要重新站上去吗?”
童宇呆呆地看向擂台,久久不说话。
“只有它最清楚我。”童宇喃喃地说,“我在上面流的每一滴汗和血,它都最清楚。我怎么能够放弃它怎么能继续亵渎它它就像是我生命的一部分,知道我的所有。它带给我荣誉,也让我跌到地狱的最深处。因为我背叛了它,辜负了它所有陪伴和信任。”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人最难的不是放弃,而是重新开始”
“我还可以重新开始?”
“可以。只要你想。”我红了鼻子,“但是没人会选这么难走的路,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什么对你才是最无法割舍的。”
拳馆里寂静无声,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依靠着擂台睡着的。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上盖着毛毯,外面已经是天亮。
而童宇在角落里擦试着器具,走路的时候还一瘸一拐。不一会儿,师弟们从外面进来,呆了十多秒,然后什么也没说,就上前帮忙。
我呆茫茫地看着童宇,似乎看见他身上少了点什么,又多了点什么。
这时候,魏英雄从外面进来,也是一愣。
童宇走过去,动作不怎么利索地跪下,先是磕了一个头,然后表情真诚地说:“您好,师傅,我的名字叫童宇,想拜您为师学习拳击,请您收下我,我一定好好表现,打出个名堂来。”
魏英雄的表情隐忍着喜悦,硬是板起面孔来,长时间不说话。
别人看了一定以为童宇是受刺激过度,但我心里清楚,这就是他重新开始的方式。
“师傅,收下他吧。”师弟们也反应过来,过来帮腔,“是啊,师傅,收他吧。求您了师傅。”
“谁让你擦那些器具的?”魏英雄蹙眉,样子颇凶。
童宇一愣,其它人也是。
“不知道我英雄拳馆的规矩吗?”他发声训斥,“进拳馆的第一个月,像你这样的都没有资格碰这些器具!先学会做人,再碰!去,去把外面的楼梯给我擦干净!”
童宇还是愣的。
我在旁边急得要死,这人智商真的让人堪忧。
“大师兄,师傅让你留下了。”小师弟在旁边小声提醒。
童宇这才喜出外望地再给魏英雄磕了一个头,然后赶紧爬起来,拎着水桶到外面去擦楼梯了。
我不知怎么形容心中的庆幸和感激,和魏英雄眼神相交的这一刻,彼此都是唯一付之一笑。
童宇住在拳馆,我就搬去了小丽那里。她的室友回老家,正好我补上这个空缺。但想想,和她一起住,可能不会是一件什么乐事。每天看她和张杰生秀恩爱,我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晚上,我让童宇过来吃饭,特意煮了火锅。
说了些家常,气氛也还算平和。吃完,童宇就说着要回拳馆走了。
我和小丽在厨房一起洗碗,聊起童宇的事,小丽感慨说:“希望宇哥这次真的能重新振作,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啊,他师傅也重新接纳了他,还有这么多的人帮他。最关键的是,你为他牺牲了这么多。”
“我没牺牲什么啊。”我淡淡地回应。
“还没牺牲什么?”小丽撇嘴,“和张杰生在一起之后,我才懂什么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心里有多难受,我真的知道!”
我笑笑:“行了,别说了。不是说好了吗?不提这个。”再想想,“不对啊,以你这粘人的性格,怎么可能和张杰生一日不见?”
她叹口气:“人家忙得很呢。以前只听他说那个大魔王现在是化悲愤为工作动力。现在,他也差不多是个工作狂了。”
我再笑:“原来是没有约到会,心里不高兴了。”
“姐,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大魔王身边?你回去了,我的杰生才能得救。你知不知道,都已经加班加了多少天了?杰生说,上半年的工作计划都才草拟出来,都快要被大魔王提前完成了!”
我哑口无言地听着,还是没忍住,问:“真的有那么拼?”
“不信你自己去看啊,刚才还跟我发消息呢,说是还在加班!”
229。哭着也要走完()
我条件反射看挂在墙上的钟,已经是晚上八点半。
思来想去,好像斗争了几个世纪,还是没忍住,偷偷摸摸到了香雅的门口。
“我来这里干什么?”我双手插腰自言自语,“不行不行,自己定的规矩不可以破坏,真的不行。但是他这样下去,身体会熬不住的吧?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他还有命等着我吗?切,你未免想得也太多了吧,想给自己找借口,麻烦也想个好一点的好不好?”
我再一次自己和自己打架,开始在门口转悠。
不一会儿,就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从里面出来。是菲菲和安妮?!见状,我麻溜地躲到了柱子后面,就听见菲菲的抱怨。
“我的老天啊,这样天天加班,我的皮肤会衰老的!”
“我也是!”
“安妮,你说老板到底是怎么了,这段时间比以前更恐怖。”
“我哪里知道!”
我小心翼翼地偷看,见两个人肩并肩就站在那儿,还打算继续八卦。
“我看啊,肯定是那个童可可没有把老板伺候好,所以老板才这么的‘暴躁’,肯定是欲求不满啊。”
“你嘴好毒啊。”
“我说的是事实。我跟你讲啊,男人呢是很现实的动物,只要有一丁点的不满意呢,就足以给其它女人机会了。”
“比如说前任?”
“比如说我们!”
“哈哈哈哈哈!”两个人想入非非地笑。
这个时候,我头顶上一百只乌鸦飞过,就算只是看着她们俩的后脑勺,也能看见她们眉飞色舞的表情。不过她们说的前任是什么意思?
“说真的,安妮,你说这个欧阳娜娜也真是脸皮厚,老板都和她分手了,她还死皮赖脸地来找老板。还在这深更半夜的时候。”
听到这句话,我意外三秒,意思是欧阳娜娜回来了?花冥没跟我说啊?不对,他为什么要跟我说,是我自己说的,不见面不联系!
“不过要不是欧阳娜娜来了,我们也下不了班啊。”
“倒也是。但是怎么办?我不想她和老板又重燃爱火。”
“我也是。我宁愿还是童可可那个死丫头。不然我们打电话给童可可,让她过来?”
“破坏老板和欧阳娜娜幽会?这个主意好啊!”
“算了算了,好像有点太残忍了,这种事情得多伤心啊!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也是也是,走!”
“走!”
待她们俩走远,我走出来,心情是又好气又好笑。
但是想想欧阳娜娜现在就在上面和花冥在一起,我又有点笑不出来了。我童可可自问心胸宽广,潇潇洒洒的一个人,但这时候心里还是生出一股奇奇怪怪的不舒服。我不傻,当然知道这是因为吃醋的心理在作祟。
“算了!”我深呼吸故作无事,“我就当作没来过,也不知道。他要是真不要我了,又和别人在一起了,我也只能听天由命。反正自己选的路,哭着也要走完!回家!”
走了二十步不到,我扭头就返回去,径直走进香雅里面。
什么叫听天由命?!我只知道,现在就想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花冥真是经不住诱惑又和欧阳娜娜有什么,还要什么一年,一分钟都不用等待,马上挥刀斩孽缘!也算是天助我也,以前在香雅结下的这些人缘,在这个时候还真派上了用场。
守夜班的保安大叔,做最后保洁的大婶,都给我行了方便。
我穿着保洁阿姨的衣服,戴上头巾,又用口罩把自己伪装起来,扫着地就到了花冥办公室外面。这个时候,只剩下花冥办公室还亮着灯,门也半掩着,隐约能听见他和欧阳娜娜说话的声音。
我才刚刚靠近想偷听上几句,就听见欧阳娜娜心情愉悦的笑声,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