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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彻尾变成了他花冥的奴仆,对他是言听计从。
“不管你笑什么,花冥这个人情你是欠定了。”我不客气地回。
他扭头瞪我。
“对不起你的人是陈安琪,是你的父亲,不是花冥。”我继续不客气地说,“他没有帮忙的义务。你可以不用心存感谢,但也拜托收起你的嘲讽。”
“我不需要他的帮忙。”
“喔,是么?那你是想好了,冲进去,说你是那个家另一个儿子?”我也扭头瞪他。
他并没有底气,因为他发誓要出人头地再出现在他们面前,他现在并没有做到。见他被我伤到的表情,我心里也并不好过。
“我不是故意的。”我语气软下来,看着前面。
“你说得并没有错,我不想这副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我不想丢我妈的脸。”
“外婆不会有事的。陈安琪的目的是想威胁我,她不会让外婆有事的。”
童宇并不明白地看我。
我解释:“这事我有责任。她带走外婆,是想破坏我和花冥的婚事。比起你,她现在应该更恨我。”
说完,我看童宇的脸,那上面什么表情都没有,眼底却是红得像要渗出血来。
“所以我不会让外婆有事。”我强调。
车里面安静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童宇问:“你爱他吗?”
我手里握着方向盘,看了他一眼,然后认真地答:“爱。”
211。东躲西藏()
“爱他什么?”他又问。
“具体的我也答不上来。”我诚实回答,“反正就是没有办法不去爱。”
听到我这样说,童宇没有冷笑,而是淡淡地说:“爱到你决定要和他共度余生,爱到什么也阻止不了你和他在一起。”
我点了点头。
“你会知道我们的下落,是因为他调查的结果?”
“是。”
“修车行的老板突然低价要我接手生意,也是因为他?”
我知道这会有多伤他的自尊心,但既然已经被他察觉,我只好点头,不能再瞒他。
“爱屋及乌。”他笑笑。
我看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你要跟他结婚?”
我感觉头点得越发发沉。
“和那些,我最恨的人,成为一家人?”
我心里一揪,一个刹车,把车停在路边,难过不已地看向他。
“童可可,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是怎么被他们害到无家可归?只能睡在天桥下面,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他眼睛里全是泪水,“那时候你说,没关系,有你在,以后再没有人可以欺负我们一家三口。那时我还想,你一个黄毛小丫头,口气倒是不小。这些你全都忘了?”
我握过他的手:“童宇,过去的都过去了。还记得我们也说过,最好的报复就是活得好好的,让他们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那个家,除了伤害我们的人,也有和你连着血缘,没有伤害也不会伤害你的人。
“想想花甜,她有多善良。花锦,他如果知道你的存在,最起码他也不会站在陈安琪那边。还有你爸,我见过他,我觉得他也不是故意弃你不顾的。花冥说过你离开的那天,你爸找了你很久。”
他没说话。
“我不管和谁结婚,和你都永远是家人。就算你已经不要我这个家人了,我也当你是家人。”我声音忍不住有些颤抖。
“如果”他深呼吸,“哪一天他弃了你,你真的可以承受得了?”
“如果他弃了我”我不假思索,“那我也弃了他。童宇,对不起,我不是童瑶,我是我,是童可可。”
童宇把脸扭朝一边,长时间看着窗外。
之后,我收到花冥发来的消息,沟通破裂,是个不好的消息。花冥让我不要急,他继续处理,要我回去等消息。不想,同时陈安琪发消息来,让我去花家。我问花冥意见,他说去,但保持镇定。
我把车停在花家外面,让童宇在外面等消息。
这时候,夜幕已经降临,正是晚餐时间。根叔过来迎我,说花翁和夫人他们都在用餐。我不知道陈安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特别是看见外婆也坐在餐桌前,还就在花翁旁边坐着。
“怎么这么晚才来?都在等你。”陈安琪笑脸相迎,一幅等着看好戏的得意模样。
因为她这一句,所有人都看向我。花翁、花父、还有外婆。
我懒理她,第一反应是,外婆没事。
外婆表情看上去还算是无碍,只是表情里仍透着一丝强装的镇定。
我先一一打了招呼,花翁笑着对我招手:“就等你了,来。”
我过去外婆旁边坐,握过她的手,眼神示意她没事:“外婆。”
“说来也是惭愧。”花翁一边示意根叔上菜,一边含着笑意说,“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先过去拜访。”
“您客气了。”外婆也不失风度,稳稳当当地回,“我们小门小户的,哪能让您这样的大人物亲自来拜访什么的。”
花翁和蔼地笑:“您老人家才是客气了。可可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孙媳妇,拜访是应该的。他们两个的婚事,也要您点头,放放心心把可可嫁进我们花家啊。”
我见外婆的神色明显是一愣,心里也跟着咯噔一下。
“我这个外孙女从小就很懂事,也很独立。”外婆拍拍我的手,“所以她的事一向是自己作主,我这个外婆但愿她嫁得好,婆家也能好好待她,她过得幸福,也就放心了。”
我鼻子一酸。
外婆以前说过,再让她见到害死她女儿的那家人,她一定要好好问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欺负人!但现在,她面对着他们,因为我的缘故,却半个字也没有说,反而强颜欢笑,还希望我幸福。
“您放心。”花父说话,“可可成为阿冥的妻子,所有人都一定会好好待她。”看他的表情,他并不认识面前坐着的这个老人,就是童瑶的母亲。
外婆看着他,还是无法自控地带着愤恨。
花父愣住,尴尬地笑了笑,又说:“欢迎您来常住。”
我知道外婆心里的痛,正想问问他还记不记得被他辜负的童瑶,外婆在桌下握了把我的手,然后冲花父露出一个笑:“谢谢。”
这个笑含着多大的委屈,多大的痛苦,我统统都看在眼里。
“亲家。”陈安琪喊这两个字的时候,我简直想吐。
“确实是我们疏忽了。”她笑得更是让人恶心,“都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都还没有坐下来好好聊聊天。”
我朝她瞪过去,已然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老婆子孤家寡人的,习惯了独处。”外婆不卑不亢地回应,“我方才也说了,可可一直很会照顾自己,她的婚事她觉得好就行,倒也不必要经过我同意什么的。”
转而看向花翁,“花老先生,说句冒犯的话,我们也都是过了今天不知道有没有明天的人了。他们年轻人,能遇到是缘份,能修成正果更是缘份。我这人信缘,也惜缘。其它的事情,都是无所谓的。”
花翁点点头:“您说的是,说的是。”
“只希望我这个孙女出嫁的那天,可以从我那里出嫁,让我按家乡的习俗,给她好好梳梳头。”
我看向外婆,心里压抑着,努力克制着。
“听说,您是和孙子一起住,两个孩子都是由您一把拉扯大的。”陈安琪又说话,明显就是不打算放过。
“是。”外婆点头。
“冒昧地问一句,孩子的父母”
我知道她想干什么
“我没有父母,是孤儿。”我主动说,“是外婆收留抚养了我。”我一点也不觉得丢脸,一点都不。
气氛莫名就变得有些诡异。
陈安琪还不罢休,笑了笑:“父母缘差一些,希望婆媳缘能对你有所弥补。老人家,那您的孙子呢?既然也是您一起拉扯长大的,那也是父母早亡吗?”
泥玛,这个贱人!
“单亲家庭。”我又答,我就要看看,她到底想怎么样。
“两个孩子确实是由我拉扯长大的。”外婆还保持着镇定,“两个孩子都是可怜孩子,所以也一直都懂事孝顺,比起家庭条件好的孩子,在人品上一点也不差。”
陈安琪笑:“那是,看可可这孩子就看得出来。说来也真是缘份,我们和‘童’这个姓也真是有说不清的缘份。”
“夫人。”花父突然打断她。
我看得出来,花父终于已经有所察觉了。
“怎么了?”陈安琪还装糊涂。
“爹地,妈咪。”这时,花锦的声音突然响起,从外面走了进来,在陈安琪旁边落坐,再向花翁打招呼,再向外婆点头致意。
“你不是有活动,怎么?”陈安琪有些意外。
花锦看了我一眼,然后笑着答:“活动取消,所以就回来了。”
因为花锦的出现,我莫名觉得心里安了一些。花锦说着各种和他活动有关的话题,硬生生地断了陈安琪想要发展下去的话题。吃完饭,花翁留外婆下来小住,外婆婉拒了。花翁派了自己的司机要送外婆回去,还说明天要亲自过去和外婆商量我和花冥的婚事。
送外婆上车之前,花锦拉我到一边,小声说:“大哥说,要你带老人家回公寓,等他回来,再安排。”
我愣了愣,原来是花冥让他回来的。
“发什么愣?我连活动都缺席了,回来救你!”
我轻声噗笑:“谢谢你。”
他无奈地叹口气看着我,来了一句奚落:“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选什么人不好,偏偏选我大哥。我告诉你,你选他,就意味着要面对这些破烂事儿!你要是现在意识到了,后悔也没什么。”
“选你,也没见得好到哪里去。”我不客气地怼回去。
“你瞎啊?”他瞪大眼睛,“你要是选的是我,我早带你远走高飞了。”
“算了吧。”
“为什么?”
“花冥比你帅,比你有钱。”我答。
然后他一口气上不来地看着我:“算你狠。”
我给童宇发了消息,要他把车开到公寓停车场,在那儿等我。
等我把外婆带上公寓,再接了他上来。
童宇来了,拉了外婆就要走。
我拦着:“童宇,这几天外婆在这儿。你先回去,等我把外婆送回来。”
“不必。”童宇断然拒绝,“我会带着外婆离开。谢谢你。”
这么客套的话,我听着难受。
“童宇。”我还是不能让他这样走,“你要带着外婆去哪儿?再换个地方住?然后再像我们小时候,东躲躲,西藏藏?”
212。公道()
我戳中了童宇的痛处。
他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我,气氛再一次降到冰点。
“可可,童宇。”外婆夹在中间,表情难过,“你们有什么话好好说,好好说。”
“童宇。”我耐下性子,放缓语气,“就让我孝顺外婆几天,行不行呢?等我们一起商量出最好的办法,你再来接外婆呢?”
从童宇的眼神,我看得出来,他有把我的话听进去,有在思考。
下秒,童宇转而看向外婆,满脸的歉意:“外婆,对不起,我没能让您安享晚年,反而还让你担惊受怕。”
“你说什么呢。”外婆泪眼婆娑地,“你是外婆的好孙子,可可也是好孙女,你们都是好孩子。你们不要因为我吵架,你们都是为了我好,我知道的。”
“我有能力保护外婆。”童宇固执地看着我。
我一口气上不来,加上今天的事有一部分原因是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事儿。我知道,他就是介意这里是花冥的地方。
“让外婆在蒋梦婷那里住两天。”我只能想折中的方法,“她在她经纪公司旁边租了房子,没人知道。”
童宇没说话。
“童宇!”我忍不住又提高了音量,他到底要和我意气个什么。
这样,他才同意。
我让蒋梦婷打车过来接,然后又和童宇出了公寓,坐公车转了几轮,才去蒋梦婷那里汇合。我不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只能先这样小心行事。
童宇确认外婆没事之后,就走了,没和我再说什么。
蒋梦婷看在眼里,知道我郁闷,搂过我肩膀安慰说:“算了,等再过一段时间,他就会好的了。你们这样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散就散?”
我无奈笑笑,不对此抱什么希望。每个人都会有心结,时间越久就越难解开。
蒋梦婷说去买宵夜,我进房间去看外婆。
她独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看上去已经是有些疲倦了。
我唤了她一声,然后过去坐她旁边:“这两天,您就呆在这里,别出门了。有什么事你就交待给蒋梦婷,她会照顾好你的。我也会过来,所以您一定要乖乖的,好吗?”
外婆特别温柔地喊我,然后摸摸我的头又摸摸我的脸,就像小时候那样还当我是个黄毛小丫头。
我眼睛一酸,心里有了不好的感觉。
“外婆你是不是也想对我说我再也不是这个家的人了?”
外婆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只是微笑着说:“你为了我们做得已经够多了,你现在没有任何义务,为我们左右为难去放弃你自己的幸福。”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说不出的难过,有些喘不上气来。
“外婆,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这一切都是命。”外婆说着,擦了擦眼角的泪。
这一刻,看着外婆心痛的模样,我心里是愧疚的。就冲她的养育之恩,我也不应该嫁给她仇人的儿子,不应该。
“我没有向你坦白。”我也哭了出来。
外婆伸手给我擦泪:“算了,我们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当时想着,不想你有什么心理负担,所以这一切都是命。也许,这就是我们家和他们家之间的缘,又有谁能说得清楚。
“可可,你也别怪童宇。你知道的,他心里有多么的苦。他当时跟我说,要放你走,不想再阻拦你,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你要理解,他没有办法原谅的,是那个家,不是你。”
我点头,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外婆再也不要藏了,我们理直气壮地去讨回公道,讨回属于童宇应有的身份。”这个时候,我非常想这样做,非常想。
外婆犹豫了一下,却是摇了摇头。
“为什么?”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要忍受陈安琪的迫害,为什么?
“我和童宇是一样的,从来不稀罕花家的身份,更不稀罕他们给什么弥补。”外婆眼神变得坚毅,“他们害了我唯一的女儿,我们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们。无奈我们只是平民小百姓,不求什么公道,报什么仇,只求能够平平稳稳地生活。只要童宇平安,这也是他妈妈临终前的遗愿。”
我沉默了。
“等到过了这两天,我和童宇就会离开。”外婆重新握过我的手,语重心长,“原本还想亲手给你梳个头送你出嫁,现在想来应该是要遗憾了。以前你常说我偏心,确实,外婆总会有这一点点偏心。
“不是因为你不是外婆的亲孙女,而是童宇这孩子,始终让我放不下心。他冲动又鲁莽,不会是那个女人的对手。为了童宇,外婆只能再一次偏心,对不起你了。你一定要原谅外婆,外婆也是很疼你的。”
“外婆,你不要这样。”我声音哽咽,“你还是骂我吧,我心里会好过一些。”
“骂你干什么。就算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