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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噗笑,怎么听都觉得像是促销广告词。
“四位数倒是不想错过,但是”
“论演技,你怕过谁?”他开始给我灌十全大补丸,“你又不怕她,总要让她知道,你这个雷都打不动的事实。那种时候,谁让谁不好过,谁才是胜利者。大过年的,给她添添堵,就是你给她的礼物。”
很好,这激法对我有用。
“好。我去。但是我得先去看看外婆,再给她送给年货过去。”
托那小姑娘打好的关系,我给外婆准备的年货源源不断地送过去。
这次,我再去,小姑娘都有点怕我了。
“姐,你真别再送了。老人家都快误会我是要当她孙媳妇了,才对她这么好。我在老家是有男朋友的。”
我憋着笑,语重心长地对她说:“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跟你讲,这叫做多做好事多得福报,再说你每次都有跑腿费的嘛。好拉好拉,辛苦你。这是最后一批。”
“真的?”
“当然真的。”
小姑娘把东西收起来,说她下班就去送。然后我又封了个红包给她,又另拿了个红包给她让她封给外婆。还教她编故事,就说外婆和她老家的外婆很像,所以才倍感亲切就可以了。
小姑娘得了红包,比刚才开心得多,话匣子也打开了。
“姐。你说的那个老人家的孙子有次我碰到了。爱搭不理的,脸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一看就是惹事生非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想起以前童宇最怕的就是我看见他脸上有伤。是啊,他就是爱惹事生非,可能到了这里也是一样,是改不了掉的了。
大年夜,我再一次走进花家的城堡。
201。容不下沙子()
花家里里外外都是热闹的新年装饰,佣人都穿上喜庆的花布衣服,很有过年的气氛。花冥牵着我进去,先是看陈安琪表演了一番慈祥的戏码。这一点,我还真是佩服她,不管做了多么龌龊的事情,在这样的场面她都还是笑得像港姐选举一样,说着‘世界和平’。
花冥的堂叔也带着全家回来,阵容更是宠大。一众女儿女婿,儿子儿媳,还有两个小孙子。
我这才知道,花冥也有他必须演的戏。
但那个之前见过的,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也是花冥的叔叔,却并没有出现。
才一个多月不见,花甜总算恢复了之前的活力,见我就嘻嘻哈哈的,很有要上房掀瓦的势头。我送她的温暖牌手套,她表示很喜欢。拉我去她房间,说也给我准备了礼物,只不过竟然是套性感睡衣。这个妹子,不会是和蒋梦婷那货串通一气了吧,都送我这种让人脸红的东西。
而花锦去参加一个现场跨年的演唱会,要晚一些才会回来。除了感叹他真红,也会忍不住想,他是不是故意避开我。
从花甜房间出来,我们手牵手要回去客厅。
“对了,我带你去见识一下。”花甜说着就拉着我往楼下跑。
另一个会客厅里,摆了张长桌,花冥的父亲正在那里挥毫泼墨。听花甜说,每年新年,她爹地都会画一幅画送给全家人。今年,不知他定的什么主题。
我过去打了招呼,在一旁静静地观看。虽然我不懂画画,而且还是这种国粹山水,但是我看得出来,不愧是书画家。看他没画什么磅礴的内容,反而是一座农家小院。老翁陪着孙子玩耍,子媳在旁边做饭。院子里母鸡领着小鸡吃米,完全就是世外桃源。
这时候,我禁不住打量他的表情,心想如果这幅画是他心里所想,那童宇对他来说,又是什么样的意义?他真的已经完然忘了,还是隐忍在心里。
“爹地画得真好。”花甜开始捧场。
花父微微一笑,换了只毛笔,在旁边题了一行小字,再盖上印章。
“让童小姐见笑了。”他客气地说。
“伯父谦虚了。”我笑着回,“不知道这幅画是什么意思呢。”
他看着画良久,然后回答说:“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年年都画山水,画家国,今年特别想画这样的小情调。安安静静的一个家庭,似乎更好。”
我点头。家和万事兴,平淡幸福才是真,这种话虽然老,但是却是真理。
正式上桌吃年夜饭的时候,花翁才现身,旁边就是那位坐在轮椅上的帅叔叔。花翁穿着中山装,中山装上锈满了福字,看上去是中气十足。而帅叔叔也是焕然一新,只是眼神仍然是空洞呆滞。
一看到花翁,我就想起园丁爷爷,不知他现在是否也吃上了年夜饭。
花翁一如既往地对我十分客气,这个年夜饭也还算是和乐融融。除此之外,我也是第一见这种阵势强大的家族年夜饭,光是这十几个人的饭菜,就堪比满汉全席。
到了零点的时候,小辈们开始依次拜年。
论好队友,我就服花甜。陈安琪才给了我红包,她就过来闹着“我要看看妈咪有没有偏心”就硬是把我的红包给拆开了,确认里面是真钱,不是冥币之后,才冲我眨了眨眼。
噗,好队友一生跟你走。
就连花冥的堂叔堂婶,也封了红包给我。这就是家族人数多的好处,才说了几句新年好,就收获颇丰。
到了花翁那里,他老人家坐在‘龙椅’上,面容和蔼地笑着。
我莫名有点紧张,说:“花翁,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对,我把祝寿词拿来当新年词说,逗得所有人都笑了。“还有,新年好,年年开心,长命百岁。”我红着脸,赶紧补充。
花翁笑得脸都有点红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这样笑。
“乖。”他点点头,手伸向旁边那一落红包。
大红包,大红包,我在心里默念,四位数四位数。
他从里面取了一个最小的红包递过来时,我整个人是失落的。今晚最大的指望,莫非就这样落空了?
我赶紧接过来:“谢谢花翁。”
他点点头,然后说:“你和阿冥在一起也有些时间了,何时能成我们家的人啊?”
我愣了愣,真没想到这个高高在上的老爷子,这时候竟然会这样问。所以,他是在告诉我,要成为他的孙媳妇,才能拿那个最大的红包?!
旁边的人都是眼光烁烁,花甜更是在那里小声起哄“结婚,结婚。”
我抿着嘴笑了笑:“那您得教教某人怎么求婚,这可不怪我。”就这样怼了回去。
花翁听了,哈哈大笑。
我坐回到花冥身边,他哭笑不得地看着我。如果他觉得这是逼婚,我觉得可以带点这个意思,只是答不答应就看我自己了。
“阿冥,你可听见了。要加把劲了。”花翁看过来。
“知道了,爷爷。”
“爸,您这下可以放心了?”堂叔花奇这时候说话,“阿冥的婚事一直是您最操心的,现在也总算是有了着落了。”
花翁点头,看上去心情极好。
我不喜欢这个堂叔,之前见面的时候就不喜欢。什么叫有着落?说得好像阿冥是讨不到老婆似的。
花冥暗暗冲我摇头,要我别出头。
我听话。
“爸,您以前可是说过,阿冥成家之后,就要回鸿远帮忙的。”花奇又来一句,还暗有所指地瞄了旁边的陈安琪一眼,“咱们花家的家业,终还是要交给他们这帮年轻人的。对了,上次的盐城项目,阿林操作得非常不错,还是出生牛犊不怕虎啊。”
原来绕来绕去,除了想踩陈安琪一脚,是想给自己的儿子抬抬高啊。
我笑笑,乐得这样看戏。
“爹地过奖了。”这个阿林一副假谦虚的样子,“论经营事业,我还是要多向阿冥学习。香雅这些年做到行业第一,阿冥确实强。”
花冥只是点头致意,没说什么。
“你们都是花家的子孙。”花翁发话了,“能不能为家业奉献暂且不说,先经营好你们自己的人生。”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令所有人都恭恭敬敬地齐声说:“知道了,爷爷。”
这时,旁边轮椅上的帅叔叔嘴边突然流出不少口水,滴落到衣服上。花翁立马伸手过去帮他擦,也不怕脏。我看了看旁边这些人的微表情,有嫌弃的,有嘲笑的,有不解的唯有花翁一点也不嫌弃地替他擦着,眼神里尽是父亲的慈爱。
“爷爷,要叫根叔吗?”花甜过去问。
“让他也好好吃个饭。”花翁摇了摇手,自己推着帅叔叔就往另一边去。
“爷爷,我跟你去。”还是花甜追了过去。
客厅里没了花翁,那些个妖魔鬼怪就开始了各自的表演。话题从花锦成了明星开始。花冥的堂婶在那里说:“现在花锦真是红得一塌糊涂,去哪儿都能看见他的广告。今晚他去参加的那个跨年演唱会,我听说也是很火爆。”
陈安琪优雅地笑笑:“他喜欢,没办法。我说他这样累,天天往外面跑,他还觉得没事儿。”
“堂婶。”花奇的女儿们开始发力,“当明星好呀。到时,花锦再给您找一个女神明星当儿媳妇,到时候报纸又要卖脱销了。”
“还是别吧,要是真找了什么女明星,成天花边新闻一大堆,我们一家人坐在一起看电视的时候,还得看人家的亲热戏,不是挺尴尬的吗?”
花奇那两个女人笑得挨在一起,她们的妈就顺着话说:“你们啊,就别给你们堂婶出难题了。你们堂婶眼睛里是容不下沙子的。”
泥玛,终于还是引来我的身上了吗?
陈安琪一直是笑而不语,终于说:“要入我的眼,确实很难。我现在帮爸爸管着这个家,责任要重大一些,考虑得也要多一些。”
这样一句话,就让这几个女人顿时脸僵。
是啊,她陈安琪多nb啊,就算没有嫁给这个家的长子,却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地位是她们无法比的。她们就算再怎么吠,都只是嫉妒她的地位。搬出花翁来,就能压死一堆人。
“阿锦年纪还小,心都还没定性呢。”堂婶开始自己找下台阶,“就让他多玩儿两年吧。到时候,名门闺秀,他喜欢哪个就娶哪个。”
我暗暗翻个白眼,当人是猪仔子呢?还随意挑选。如果花锦在这儿,估计会直接怼回去,八成会说,就不劳堂婶操心了,我前久代言了个化妆品,对于眼角皱纹都很有效果,到时候让人给您送几套过去。
想着,我就险些笑出来。
这厢才说完,那厢花奇就张嘴:“阿冥,你也是时候该回鸿远了吧?你爷爷年纪大了,鸿远那些老股东也都是脑子不灵光了。我看啊,鸿远迟早是要乱的。你得上上心啊。”
花冥气定神闲地品了口茶,然后回:“鸿远有堂叔,又有那么多爷爷信任的老人,没有我的用武之地。”
202。晚了()
一句话,堵得花奇没了语言,好半天才自己圆场说:“鸿远迟早是要交给你们这辈人的手上的。早一点晚一点并没有太大区别。”说完,还把球踢到陈安琪那里,“弟妹,你说呢?”
陈安琪露出标准式笑容:“大哥说得很对,毕竟我们的思想是比不上他们这些年轻人的。等到他们能撑起鸿远的时候,我们也好游山玩水安安静静地享享晚年。”
花奇回以一笑,明显是有点失望。
我忍住没笑出来。以前听张杰生八卦过现在鸿远的局势,分为三派。一派当然是花翁的那些老功臣,谁的账都不买,只服花翁。就算花翁不在集团坐阵,他们也三不五时地过来请示。
第二派以花奇为首,目标就是为了让花奇能顺利坐上董事长的位子,以长子的身份明正言顺接花翁的班。只是这些年,花奇被陈安琪的势力打压得厉害。
陈安琪一面吸纳集团里成长起来的新人势力,一面积极拉拢那些老功臣,强势占据着第三派的位置。有人说,陈安琪怕是要换了花家的天下。但花奇也不是吃素的,两个人相互制衡着,也算是相安无事。
这样想着,我突然觉得这么长时间,能形成这样的对立,估计这就是花翁想要的局面。
话不投机。又坐了一会儿,见我和陈安琪之间没什么好戏再看,花奇就领着一帮子家人回去了。
花奇一走,花冥父亲也没在。
客厅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的时候,陈安琪的笑脸就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花冥牵着我,连招呼都不想打,就要走。
陈安琪果然拍案而起:“你要和我作对到什么时候?”
花冥转身,全无所谓地看她:“你确定要在这样的日子,进行这样的对话?”
我看陈安琪嘲讽地一笑,明显是憋不住了。
“日子早就过得心寒透了,还在乎什么日子?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每一年的今天都不能真真正正的团圆,又有什么意义?”她愤愤地瞪过来,不止是花冥,我的存在也是她忍无可忍的原因之一。
我想,花冥是没有提前打过招呼的。所以陈安琪演了一晚上,现在是再也演不动了。在我们面前,她也没必要再演。
“您想说什么就继续。”花冥淡淡地说,“不过请你尽量简洁一些。我们还有其它地方要去。”
“阿冥,你不可以这样对我。”陈安琪压制着怒火,“我是你的亲生母亲。”
“您是,没有人说您不是。”花冥刻意的口气,刻意的称谓,连我这个旁观者都觉得讽刺。
“就算我疏于对你的照顾和关心,你也不能这样对待我!”陈安琪语气委屈地厉害,“你小的时候只看见我没时间陪你,只知道我为了工作抛下你不管,但是你没看见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们,为了我的孩子们。
“你的堂叔是什么心思,你不可能不知道。今天他说的那些话,话里面暗藏的那些意思。还有你的堂婶和堂兄弟姐妹,也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
“别提他们。”花冥强势地打断她,脸上一点动容都没有,“你和他们斗,不要说是为了我们。”
陈安琪先是一怔,然后上前两步:“我一个女人,从无权无势到今天可以在集团站有一席之地,真的全全部部只是为了我自己吗?你为什么不想想,我争取来的所有支持,不都是为了你,想为你打好基础吗?”
闻言,花冥不屑地扯了扯嘴角:“你的儿子坐上董事长的位置,就可以满足你对权势的欲望?”
陈安琪再是一怔,半天才说:“只要你愿意重新给妈妈机会,妈妈愿意等你得到继承权之后,就回家来陪你爸爸安享晚年。”
换我愣住。虽然带着怀疑,但还是忍不住猜测也许她真的是想和花冥修补关系,也许她真的没有想像中那么贪恋权位?
“阿冥。妈妈知道亏欠你太多,妈妈也知道在你心目中,不是个合格的妈妈。这么多年,我们母子俩已经走得越来越远了。”她声音里透着悔意,“我不想每次见你的时候,你都用这样冷漠的样子对我。更不想,每次听你称呼我是陈女士。每年过年,你都不愿意和我说半个字的好话。我真的不想了。我们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安静十几秒,我们都没有说话。
“你喜欢这个女人,可以。”她又说,这话说得我整个人都抖了一下。我不相信她能接受我,真的不相信。
“但是你心里清楚,同辈的人里面,你爷爷属意的人从来都是你。你从小接受到的教育,也是要负上对这个家族的责任。你的婚姻,注定是你的另一个责任,政治联姻是你逃不掉的。
“你爷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