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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先生。我们油站在做活动,买一箱水可以再送一箱,很划算的。”
“不需要。你滚开。”男人急了,摇下自己那边车窗,紧张地朝外面张望。
花冥也在用眼神示意我,让我赶紧走开。
可是我没有办法不救他。
“不是,先生。”我不理花冥,小跑着绕到男人这边,“真的很划算的。”
“我说了不需要。”男人额上已经冒了汗,“你有完没完。”
我对他露出一个非常有耐心的笑容:“不是,先生,您真的要好好算算这笔账。现在可是买一送一,史无前例的大优惠啊。相当于您喝一个星期的水,现在可以喝两个星期。省一个星期的水钱呢,就可以多加一点油,错过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咦?看先生你出这么多的汗肯定是平时喝水喝少了吧。”我又凑近他,“嗯,还有口气,肯定是有便秘,还是喝水喝少了。没事儿没事儿,这个多喝水也是治病良方,只要多喝水,保证你身体倍棒。”
再看男人,听得有点懵。
“先生,你没事吧?”
“”
我正准备把手上的报纸扔他脸上,想趁他不备的时候钻进车里抢他的刀,突然不知哪个方向传来一阵警笛声。
男人的脸瞬间色变,大吼着“滚开”然后举着匕首就要从里面向我挥来。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花冥就出手和他扭动在了一起,抓着他的手腕试图夺他手里的刀。
我快速拉开车门,想要帮忙制住,但男人力气远比我们想像中的还要大,刀还拿在他的手上,在角力中挥舞,我根本就无从下手。
男人大叫一声,手肘往后一击就把花冥甩开,挥着刀就朝我来,简直就是红了眼。我闪了两下,偏偏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泥玛,这种关键时候,我简直要被自己蠢哭。
眼看着男人手上明晃晃的刀就要刺过来,我整个人一僵,只见花冥一把从后面抱住男人,两人又扭打了了一起,但突然男人静止不动了,后退两步,然后拔腿就跑。
花冥没有追他,背对着我。我喊着“花冥”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过去,他转身抱住了我,在我耳边喘着粗气地说:“放心,没事,没事。”
我长松一口气,紧紧搂着他,泪水已经是夺眶而出。
“吓死我了。”我哭着说,“还好你没事。”
然后就听见他的笑声:“我怎么可能有事。”
我正想咒他自大狂,隐约感觉到他身体有些摇摇晃晃。放开他,看着他依然嘴角含笑的脸庞,视线缓缓向下,赫然看见他小腹上溢出来好多的血。
我一动不动,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
“没事。”他轻着声音,“冷静点,叫救护车。”
我感觉不到眼泪有没有在流,颤着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急救电话。花冥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巾来压住伤口,还在冲我笑:“记住,不管医生怎么吓你,你都不要紧张。我不会有事。”
我说着“快一点”把手机挂断,整个人都在恐惧地颤抖,“我们应该自己去医院,是不是更快一点?不行不行,遇上堵车就糟糕了。”见油站的店员都被吓得躲在一起,我又想起,“你们这里有没有急救箱?止血的药,或者什么急救的药,有没有?”
但他们都在摇头。
“童可可。”花冥重新把我搂过去。
我手足无措地挣了两下,满脑子都是不能这样干站着,得想办法救他。
“陪我安安静静地等救护车。”他声音在我耳边低喃,仿佛比刚才还要没有力气,“别害怕,什么事都不会有。”
我脸埋在他的胸口,就开始无助自责地啜泣。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他根本就不会受伤。
“童可可,我们应该真的做到与世隔绝24小时,不止24小时,更多的24小时,什么都不理会,只有我和你。我答应你等这件事情结束了,我们就去散心。”
我拼命点头,话也说不出来。
“那我们结婚,好不好?你想到哪里结婚?我们就去哪里定居。”
我还是拼命点头。
“我们应该直接结婚的,还同什么居啊。”
我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却是摇头,哽咽着说:“别说话,你别说话了。我扶你坐下来好不好?血可能能流得慢一点。”
他却是笑。
这时,四五辆车涌了进来,欧阳娜娜从车上跑了下来,见花冥抱着我,她的脚步嘎然而止,脸上的表情也转为冷漠。
“花冥,别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感激你。”欧阳娜娜红着双眼,“以后,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说过,和你已经各不相干。”
花冥慢慢放开了我,脸色苍白地坚持着。
“不用你感激。”花冥沉着声音,“你和你的人可以回去了。”
欧阳娜娜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自嘲地笑了一声:“花冥,你凭什么?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你的施舍,更不需要你的同情。你欠我的,这一辈子都还不清,我说的话,你听清楚了吗?”
说完,她就过来拉扯花冥。
“不要。”我没能扶住他。
眼睁睁看着他被欧阳娜娜的力量一带,朝她那边倒了过去。
欧阳娜娜伸手接住他,这才看见他受了伤,立马就像疯了一样,喊着让手下叫救护车。
“花冥,你不要死,不能这样对我!别以为这样,我们就两清了!你休想。”欧阳娜娜坐在地上,抱着花冥,歇斯底里地哭。
花冥什么都没说,只是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以前,有个人和我说过,我们来到这个世上都是为了赎罪。那时候,我说这是过于消极的说法。我们活在这个世上,都免不了受到伤害,更免不了伤害别人。为求心理舒服,所以我们不得不安慰自己当作是在还债,是在赎罪。现在,我有点相信这个话了。如果不是前世就互相亏欠,今生又怎么会这样互相折磨?
医院病房外。
花冥做完手术,在病房里躺着。医生说,要过了今晚才算是脱离危险期。
欧阳娜娜一直坐在我旁边,我们谁也没有离去。
陈安琪和花冥父亲赶过来的时候,陈安琪上来就扇了我一个耳光。我没有看她,也没有还手,这点痛和委屈对于我来说,统统都不算什么。
陈安琪还想再打我,欧阳娜娜说了句“伯母,花冥在里面躺着,您这样有意思么?”
紧接着,花甜冲了过来,硬是把陈安琪给拉走,进了病房里面。
“我劝你这时候还是回去。”欧阳娜娜表情黯然地又说,“你在这里,相当于就是个沙包,陈安琪什么气都会往你身上撒。”
“我哪里都不去。”
下秒,欧阳娜娜冷笑:“对,走的人应该是我。你才是他的女人,我已经不是了。”
我现在没有心思和她计较任何,只是淡淡地说:“你想留就留,我统统都理解。”
“是啊,你必须要理解。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你。”
“”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和阿冥可能早就结婚了。也许,就没有今天。”
“你也想打我,也可以,随便你。”
这时候,不远处传来童宇的声音,他喊着我从过道尽头小跑了过来。
“你没事吧?可可?”
我摇了摇头。
他反复察看,见我没事,不由分说就拽着我走。直到离开了很远,我才有力气挣开,要返回去。
“童可可。”他吼着拦住我去路,“你还回去干什么?这次你没事是运气好!再和那个人在一起,你早晚会出事的!”
这是第一次,我觉得童宇是这样的无情,不讲道理。
“他是为了保护我!”我睁大了眼睛。
“他本来就该保护你!”童宇没有丝毫退让,“你以为我不知道?是因为他和前女友断得不干不净,才会招惹这种破事!这种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早晚也会抛弃你!”
195。人心是会变的()
我感觉眼睛里像被火烧,心脏也是,狠狠地甩开童宇的手。
“你不了解他,我不想怪你。”我咬牙切齿地说,“现在,他还没有脱离危险期,我得回去守着他!你不要挡我的路!”
童宇脸色一沉,然后鄙夷地笑:“和他的前女友一起守着他。童可可,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底线,没有尊严?”
看着他的脸,我真的想挥手给他一耳光,但还是忍住了。
“对,我没有底线,没有尊严,因为我爱他。”我毫不回避地看着他眼睛,“什么也改变不了,我就是爱他。我说得够清楚了吗?你瞧不起我,对我失望,我也不在乎。童宇,你给我听清楚。以后我和他的事,不用你来管。”
“童可可,到时候的结果,你承受得了吗?”
“承不承受得了,应该怎么承受,我童可可的人生自己做决定。就算有天他抛弃了我,我也还是爱他。就算他要我当小三留他身边,我也愿意。”
啪。
童宇的巴掌打在我脸上时,我只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却一点痛感都没有。
这么多年了,都只有我打他的份儿,他从来没有打过我。在我所有的记忆里,他都不敢,也舍不得。
我很平静地看他,就好像面前这个人是个陌生人。这二十年,都不过是自己想像出来的。他不再是那个疼我护我的哥哥,而我也不再是他的妹妹。可能,我们从来就不是,只不过是太把亲情当回事儿了。
就算童宇此时此刻,眼睛里全是泪,我也不觉得难过。
只感觉,互不相欠了。
我没想到,花甜冲了过来,吼着“童宇!你混蛋!”把他狠狠一推。
我赶紧抱着花甜“走,我们回去。”
花甜不肯,情绪激动地甩开我,直接又推了童宇一把:“你混蛋!你怎么可以打她?!你谁都可以打,就是不可以打她!”
我生怕花甜把不该说的说了,重新抱住她:“小甜!算了!我没事,我们走!你答应过我的,你忘了吗?走,陪我回去。”边说,边拖着她离开。
花甜再一次甩开了我,愤慨地再到童宇面前:“我从来没想过,喜欢你会不会是一个错误。但是现在,我对你很失望!你可以不喜欢我大哥,不喜欢我们家,甚至是不喜欢我,都没有关系!但是你不可以连自己的家人都一起伤害!
“童宇,你的偏见已经把你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现在的你,有多么可怕,你知道吗?姐姐为了你,牺牲了我大哥,你又知道吗?”
“花甜!”我冲过去,“别说了。我知道你在乎我,但是现在说这些一点意义都没有!你不是答应过我么?会听我的话,你是不守诺言的人吗?”
花甜流着泪,像个无助的孩子,拼命地摇头。
可是一切都为时已晚,童宇已经听出了端倪。
“为了我?”他表情僵着,“花甜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为了我?”
“对不起,姐姐。你不该这样为难自己。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花甜说着擦了泪,看向童宇,“我妈咪用你打假拳的事情来威胁可可姐姐。为了你,可可姐姐要离开我大哥。就算她很爱我大哥,就算要遗憾终生,她还是选择救你。就算你这样对她,她还是站在你这边。”
我闭目叹气,罢了,现在什么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了。
童宇什么也没说,走了。
我和花甜依着墙壁,站在原地许久,谁也没说话。
还是花甜问我:“姐姐,我大哥不会有事的吧?”
“不会。”我笃定,“他说过,不会有事就不会有事。”
“我突然在想我为什么会喜欢童宇?”
我扭头看她,不太明白。
她苦涩地笑笑:“以前总以为是喜欢他看上去有点傻头傻脑的。你知道,我身边的人总是很聪明,像我爷爷,像有大哥二哥,还有那些成绩好的同学。只有他,看上去傻傻的。”
我也笑:“他是不怎么聪明,所以经常闯祸。”
“姐姐。”她哽咽地保持笑容,“直到这一刻,我才接受,我和他是不可能的。姐姐,我的初恋结束了。不对,是单恋结束了。”
她的无奈和心痛,我统统听进心里,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抱住她。
凌晨的时候,欧阳平来了,想把欧阳娜娜接走,也没能如愿。
陈安琪他们走了之后,我接到花锦的短信。他说在外地演出,没办法赶回来,安慰我说没事,因为他大哥命硬。
我相信,真的相信。
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我知道欧阳娜娜也是不会走的,所以去买了两罐咖啡,分她一罐。
她没有拒绝,也没有说谢谢。
我和她还是这样并肩坐着,直到她好似是突然想起,问:“你知不知道,苏凉怎么样?”
苏凉也受了伤,方才张杰生给我发了短信,说苏凉没事,也在住着院。
“他没事。”我答,“流了不少血,所以也要住院。”
欧阳娜娜点了点头。
“他替你挡的刀?”我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所以问,也做好准备她不会答。
没想到,她点头。
突然间,我好有感触,感情这事真的好残忍。就算苏凉为欧阳娜娜挡了刀,她依然还是守在这个地方。心之所向,是没有办法勉强的。
“为什么”欧阳娜娜缓缓地开口,声音里带着疲倦,“不可以遇到一个人,相互托付终身,就直到老去,死去?”
是啊,为什么不可以?这样就没有这么多的p事,所有人都可以开心快乐。
“因为人心是会变的。”我回应。
闻言,欧阳娜娜笑。
“笑什么?”我问。
“还以为你会说,你和他的感情才是真的,而我都只不过是个过客。”
我笑笑:“相爱的时候,谁的感情没有真过?只不过我们谁也左右不了对方的心,它说变就会变。”
“不是因为你的出现,它不会变。”
“嗯。”我觉得没什么好回避,“所以你恨我也是理所应当。”我顿了顿,“恨谁都可以,但别恨你自己。你没做错任何事。”
她轻哼一声:“你觉得,你有资格说这样的话么?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你假惺惺的安慰。”
“我知道。”我微叹口气,“但如果我不说,就没有人会说了,花冥更加不会说。”说着,我看向她。
她表情微微一怔,没有说话。
“你当成是风凉话也好,话中有话也好,我还是得说,无论你先择恨也好,放下也好,都不要为难你自己。就算你们再也当不成朋友了,他也还是为了你竭尽所能。这一次,我理解。下一次,我不会再让他去管你的事了。你的劫难,自会有属于你的人去救,去解。而他,现在只属于我。”
这个时候,我已全忘了要离开花冥的事,说得很是认真。
欧阳娜娜没有再回我,面若冰霜地起身离开。
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再回来的时候,医生正好过来说,花冥脱离危险期了。听到这个结论,欧阳娜娜没有进去病房,而是转身走了。
听护士说花冥醒过来的时候,我欣喜若狂。偏偏陈安琪刚好来医院,要让人把我拦在病房外面。
我正是心急如焚的时候,张杰生过来:“陈女士,老板说了,他暂时什么人都不想见,只想见童小姐。”
陈安琪看着张杰生,脸上写着好大的胆子。
张杰生不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