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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问道:“这多大点事,也不算翻锅。”
猴子咽口唾沫,接着说道:“这倒也没什么,毕竟这波人没能成功,好东西还在里面。但是那婆子又说了,就在昨天,在我们到之前俩钟头,就有另一波人出发了,而且就三个,带着家伙,还带着一条愣大愣大的狗,也是去的西边林子,到现在也没见人影。这波可是昨天出发的,这他妈不是撞了是什么。”
我脱口而出:“我操,就三个,还带条狗,听着像是来旅游的。”
猴子说道:“去你的,旅游能来这鬼地方,连个电话都没有,我都是跑出十几里才给你打的电话。”
“那三个人长什么样?你问了没有。”
猴子说道:“当时那情况,我们还没问那老婆子,那姓冯的就气炸了,当时骂了几句,非要抄家伙杀到墓里去不行,好在当时拦下了,但那架势把老婆子都吓跑了。”
我说道:“现在怎么样?”
猴子下意识地看了看另一间屋子,说道:“他昨晚知道你要来,也就消停了点,但这个时候估计正等你过来,和你来算算账呢,你最好有个准备。”
我更加的头痛,心说这姓冯的比我想象的脾气还大,但到现在也不能不去见他,只能硬着头皮去应付了。
这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我赶紧到了另一间屋子,冯雨轩已经醒了,躺在床上抽着烟,他抽的那种老旱烟很呛,在这土屋里掺和着尘土,异常的刺鼻。
这次他只带了三个伙计,都住在这屋里,我看了一眼,发现其中还有个十分文质彬彬的,一眼看上去就感觉像是古代的那种秀才,还没说话就觉得一股穷酸味,如果再加上一根大辫子就更加的完美了。
冯雨轩见我进来,立刻就坐了起来,说话很直:“姓王的,你这锅可是已经进去了三个南蛮子(对南方人的称呼),你最好给俺个主意,要是你打算就这样回去,俺是不答应的。”
“进去的是南蛮子?”我一愣。
“先生问的,昨天来了三个南蛮子。”冯雨轩指了指那个秀才,原来他们都叫他先生。
那秀才模样的人一直盯着我看,这时候也就说道:“宝爷,昨天那老婆子跟我亲口说的,那三个人来了一说话就知道是南蛮子。”
我这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来,在黑子那波人里,开锅(策划盗墓)的就是个南方人,外号是老头子,在这道上混的很开,而且岁数也不小,就连名号里都带有着辈分,但就是很少有人清楚他的底细,只知道他是打南方来的摸金校尉。来山东混了几年,确实很有本事,盗墓从没有失过手,但这次就栽在了这里。
但这些事除了我,这个屋子里的人没有一个知道的,这是很多年来的规矩,盗墓贼只负责盗墓,其他的情况就只有宝爷知道。我也不能随便说出来,要不然情况就会变得十分麻烦。
我看了一眼冯雨轩,那脸上异常的难看,就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咱们要是按道上的规矩是应该现在拍屁股就走的,如果下了墓遇到了,和他们一旦翻了脸,在墓里,咱们有可能一个也出不来。”
“别扯淡,就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们几个累死累活才上来,还能啥也不干就回去?我跟你说,我这人不干这丢脸事。”这语气很坚决,一听就知道劝不动了。
我心说这人真他妈难缠,这种情况差不多回去也就得了,就我们这么几个人要是真在墓里遇到了南蛮子,怕是没什么把握,在这古墓里,南蛮子的手段是出了名的妖。
但这莽撞人一旦生气来是像驴一样,谁也不知道怎么劝,场面突然僵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那秀才突然开口了:“我插一句啊,从昨天那帮那蛮子进去,这都一天了还没出来,我估计啊,怕是出不来了,这功夫尸体都在墓里发臭了,按这样说,咱们现在进去,也不违反规矩,再说他们要是困在了里面,咱们进去遇见了,也是去救他们,算是一件功德。”
冯雨轩一听这话,像变脸一样,立刻高兴了,说道:“哎,这话说得对,咱们这样也没违反规矩,还他妈干好事了,就这样办吧。”
我心里想着,要是真遇到了那三个南方人,这大老粗怕是上去就是一梭子。
边上的几个人都是听冯雨轩的,老兵也走了进来,听了听意见,也没说什么,就开始收拾东西,打算出发了。
我一看这事情也就这样定下了,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让他们下墓看看了,就对冯雨轩说道:“那也没办法,你们进去之后小心点,注意安全,我在这里接应你们。”
先生回头看了我一眼,却是诧异的眼神,阴阳怪气的说:“宝爷,这锅都快翻了,你是开锅的,还打算等着看呢?”
我愣了一下,只觉得有点不对劲,冯雨轩也说道:“你脑子是傻掉了吧,这趟墓要是出了问题,别的不说,你宝爷是要拿脑袋顶的!”
第四章 南蛮子()
这些人应该是黑子他们,按照时间来说,他们就是在几天前来的这里,最后也是只有黑子活着出来,逻辑上也合得来。
我对猴子说:“这波人肯定是折在里面了,这跟咱没什么关系,算不得翻车。”
猴子咽口唾沫,说:“如果只有这波人,这倒也没什么,毕竟这波人没能成功,好东西还在里面。但是那婆子又说,就在昨天的时候,在我们这些人到之前两个钟头,就有另一波人也到了这里。”
“还有一波?”我说。
猴子立刻回道:“对,而且这波人就三个,不仅带着家伙,还牵着一只愣大愣大的狗,也没在村里待一会儿,直接去了西边的山头,到现在了,也没见人影。”
“这波人怎么听着这么想旅游的,就三个人还带条狗。”
猴子说:“去你的,旅游能来这地方,肯定和咱们一样,也是盗墓贼。”
我看了看时间,心说这批人进墓少说已经去了十几个小时,还没有出来就有些奇怪了,盗墓快的话也就四五个小时的工夫。
我说:“那三个人长什么样?你问了没有。”
猴子说道:“没有,当时的情况太急了,老婆子刚说完,那姓冯的就急了,当时骂了几句,非要抄家伙杀到墓里去不行,好在当时拦住了,但那架势就把做饭的吓跑了。”
我说道:“现在呢?那家伙怎么样?”
猴子看了看另一间屋子,说道:“他昨晚就知道了你要来,消停了点,但我估计是等你过来算算账呢,你最好有个准备,这大老粗可不好对付。”
“这也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试试看了。”我有些头疼,就这样说着,猴子笑了起来,说道:“你当时怎么会找这种人?”
我苦笑了起来,就说:“当时没几个愿意接这活的,都说嫌远,只有这冯雨轩愿意,也没别的办法,就给了他。”
“那也是你小子自找的,时候差不多了,你也赶紧过去看看,要回山东还要趁早呢。”猴子说着,就把门打开了。
这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我到了另一间屋子,冯雨轩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躺在床上抽着烟,他身材十分魁梧,躺在床上的姿势就像是土财主一样。
他抽的是老旱烟,很呛,在这土屋里掺和着尘土,吸进鼻子里就感觉异常的刺鼻。
冯雨轩见我进来,立刻就坐了起来,说话的声音很冲:“姓王的,你这锅可是已经进去了三个南蛮子(对南方人的称呼),你最好给俺个主意。”
我一听,立刻说道:“进去的是南蛮子?你们怎么知道的?”
“先生问的。”冯雨轩指着屋里一个伙计,这次他带了三个伙计,都住在这屋里,他指着的伙计长得文质彬彬的,第一眼的感觉就像是古代的秀才一样,一股书卷气,怪不得外号叫先生。
秀才模样的人这时候开口说道:“是我问的,昨天晚上我出去打听了一圈,村里有人说,那三个人有很浓重的南方方言,肯定是打南方来的。”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来,在黑子的那波人里,进墓的人里就有一个南方人,而且是领头的,外号叫老头子。
这家伙在这道上混的很厉害,岁数也不小,就连名号里都带着辈分,但就是很少有人清楚他的底细,只知道他是打南方来的摸金校尉。来山东混了几年,确实很有本事,盗墓从没有失过手,但这次就栽在了这里。
但关于黑子这波人的事情,在道上并没有完全的传开,至少这个屋子里的人都不清楚这件事情,否则估计也不会这么轻松的坐在这里。
我看了一眼冯雨轩,那脸上异常的难看,就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咱们要是按道上的规矩来,现在应该拍屁股就走。”
冯雨轩哼了一声,就说道:“去你的,就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们几个累死累活才上来,都到了墓边上了,还能把这到嘴的鸭子飞了?我跟你说,我冯雨轩不干这丢脸事。”
我心说这人真他妈难缠,都这种情况了,差不多就该撤退了,就我们这么几个人要是真在墓里遇到了南蛮子,一点把握都没有。在这古墓里,南蛮子的手段是出了名的妖,一个不小心就被干掉,这也是正常的。
但这时候,场面突然就僵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这莽撞人倔起来,是极难对付的,
秀才突然开口了:“我插一句啊,从昨天中午,那帮南蛮子就进去了,这都快一天了,还没动静。按常理来说,这半天就应该出来了。我估计啊,这三个人已经出不来了,怕是已经死在墓里了,毕竟这墓也是十分凶险,前几天还有波人栽在里面了。”
我说:“这我知道,那照你这么说,是什么个意思?”
秀才眨眨眼,说:“要我说啊,这南方人都已经出不来了,咱们这时候进去也不算违反了规矩,就算是他们没死,困在了里面,咱们进去也算是救他们,功德一件!”
冯雨轩一听这话,立刻就兴奋起来,说道:“哎,这话说得对,这时候咱们进去就不算违反了规矩,还他妈干了好事,就这样办吧。”
我看着冯雨轩的表情,心说要是进了墓,真的遇到那些南方人,这大老粗怕是见面就一梭子。
但这个时候,意见就算是统一了,几个伙计都开始收拾家伙,准备出发,那老兵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在后面站着也没说话,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我一看这事情也就这样定下了,就对冯雨轩说道:“那行,你们这就进墓吧,进去之后小心点,注意安全,我在这里接应你们。”
冯雨轩还没说话,就见先生回头看了我一眼,就说:“宝爷,这墓都有人进去了,正是缺人手的时候,您还打算在这外面等着呢?”
我愣了一下,只觉得有点不对劲,只听冯雨轩说道:“你是宝爷,但也对这墓负责,都这个时候了,你无论如何也要跟着下墓了。”
我想起了黑子说的话,他可是让我千万不要下墓,就赶紧说道:“可别,我什么都不会,下去也是添乱。”
“添乱倒不怕,就怕人不够,你就别打算推脱了,这次下墓,你是去也要去,不去也要去。”冯雨轩的话虽是这样说,但语气却是十分坚决,一瞬间我就知道自己是没法推脱的了。
第五章 出发()
宝爷下墓是很少见的事情,但如果出了什么突发情况,宝爷也没什么办法推脱,毕竟宝爷也算是盗墓贼的一种。但我心里却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感,就感觉这次盗墓肯定要出大事。
我回了猴子的屋里,苦笑了起来,冲猴子说道:“这下可好,咱哥俩要是合作了。”
猴子正在把绳子盘起来装包,一听这话,就说道:“怎么?你也要下去?”
“没办法,冯雨轩一定要带着我。”我一屁股坐在床上,就给自己点上根烟。
猴子就笑了起来,说道:“你小子也算是第一次下墓,倒也算好事,让你小子也知道墓里面有多少道道。你也别坐着了,赶紧过来收拾东西,等下进了墓,手上没家伙才让你真的傻眼。”
我心说也是,赶紧把自己背上来的包拿了出来,把无关紧要的东西拿了出来,开始准备盗墓工具。
盗墓要用的工具很多,冯雨轩他们也算是很有经验,带的比较齐全,只有炸药是不需要带的了,这个墓已经被人进去过了,不需要炸药开盗洞了,而且带来的炸药是土炸药,死沉死沉的,放在屋子里也就不再管它了。
我看到了几把成色很新的枪,是小作坊造出来的猎枪,没有型号和名字,就叫做土枪。这种枪就只有几十厘米的长度,很小巧,一般人揣在怀里也看不出来。而且这种枪打出去的子弹都是铁弹子,杀伤力很足,是禁用的枪支。但这种枪有个很大的缺点,就是安全性很差,很容易炸膛和卡壳,十分不靠谱,如果在遇到一只冲过来的野猪,而手上的枪咔的一声不听使唤了,后果可想而知。
这土枪虽然靠不住,但是在黑市上十分便宜,是盗墓贼最常用的,而正经的好枪一直查的很严,没有好路子连摸都摸不着。
其他还有很多东西,我也就看着拿了一些,放进了包里,最后还踹上了几张写着几道字的符咒,虽然这东西也不知道有什么用,但也算是种心理寄托。
早饭是一锅面条,图个顺溜的意思,我们几个填饱了肚子,就出发了,向西边的山头走去。
临走时,我看到做饭的婆子坐在门口,从兜里掏出盒纸烟来,一看就是我给赶驴的老头的那盒,我心说,这老婆子和那老头肯定有点关系,说不好是两口子。
我一直很担心这路上我们的气氛尴尬,很容易出矛盾,但真正上了路,就听着秀才天南地北的扯,也算是有点意思。
我听秀才聊起来才知道,这次冯雨轩不愿走也是有原因的,他这次带的伙计里有他的儿子冯伟,头一次下墓。他还打算在墓里给儿子来一手看看,结果还没下墓就出了情况,一下子也就气大了。不过那冯伟性格很怪,不怎么说话,也摸不清底细。
另一个伙计叫张二狗,谁叫他二狗他都急眼,也就都叫他小张,平时说话叽里呱啦的,满嘴跑火车,秀才老顶他两句,这个时候也就不太敢说话。
我们几个人聊着很欢,走出了几里地。这季节刚好是秋天,林子的地上全是树叶,挺软乎,走起来也不觉得累,我看了看附近,这地方算是荒郊野外没人烟的地方,而且也看不出来能藏什么好穴,按墓葬的风水来说,要么就是靠山背水、山中取龙之类的,我虽然没学过,但混了几年也算是知道一点,但这地方别说靠山背水了,就是一堆乱山环绕的,地势也不平,正常的大户人家谁会葬在这地方,岂不是败了自己的风水,也就乱坟岗放在这里还算合适。正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秀才突然说起来:“哎,你们知道吗,这样软乎乎的地最适合下陷阱,逮野兔子啥的很简单,一晚上放好陷阱就能抓几只。”
边上的老兵笑了笑,开口说道:“别瞎几把扯,你肯定没干过,这样的地才不好整,不管挖坑还是下绳子都不好弄,光伪装陷阱就够让人犯愁了。要是逮野兔子还是带只狗,秋天正是肥的时候,也跑不动,一叼一个准。”
秀才让顶的有点脸红,就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对这事也不了解,不过说起来,老哥是哪里人?说话有点东北人的意思。”
老兵笑了笑,给自己点了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