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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果然都是一脸赞赏,眼中又是满含尊敬。
只有岳悦如同晴天霹雳,看着过来架住她就要往外拖的人,立刻不顾疼痛挣扎起来,尖声叫着,“不,不要,八叔公,不要把我送官府,不要,八叔公,悦儿知道错了,悦儿错了,八叔公看在爷爷的面子上就绕过悦儿一回吧,八叔公,八叔公!”
可惜坐上的老人只是摇头一脸失望,“真是造孽,家门不幸啊,当初给她机会进来也是看她好学上进,不想好的不学,却不知去哪学了这些歪心思。”
“唉,阔老不必自责,人总是多变的,当年您也是出于仁心给她个机会,谁知她自己不好好把握,这只能怪她自己,竟还差点枉害了人,苗医师,实在对不住,老夫此时也无法说什么,只能想代其对苗医师道歉。”
“诶,俞掌柜不需多礼,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举本就是个人恩怨,和济世堂与其他人都无关。”
山羊胡子眼中精光一闪,但还是皱着眉一脸为难,“可”
“苗某初来此地,举目无亲,又因家中亲人重病而不得不急于筹钱购买灵草炼药,索性阔老和俞掌柜心怀仁厚,收留苗某,给苗某这方寸之地,苗某已是感激不尽了,今日怎能为黑白不分而恩将仇报呢,倒是苗某要致歉,说到底事情还是因苗某而起。”
“诶,苗医师不必如此,你来此后如何安守本分兢兢业业,谁都看在眼里,只是人心隔肚皮,谁知竟会有一些不知所谓的人莫名生出歹意。”
接下来就是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来回推脱,然后慢慢的把济世堂从这场风波中彻底剔除出来,让所有人自发的把所有错误都推到岳悦身上。
而苗玉这个名字也在近日彻底打响。
一为她的品行,二为她无意间暴露的大药师身份,三为她身后的可怜遭遇。
之前一番市侩之论也因为人家确实要筹集救命钱而消散,何况人家都要筹集救命钱了,却还能那样慷慨赠药,只为救人,这是如何的仁厚医德。
好人成为好人,大家会觉得理所当然,但坏人突然变成好人,感觉又是不同,曲曲折折一番折腾,只会让人印象更深几分。
这从当天风波过后苗玉桌前排的长龙便可知了。
然后,凡是向苗玉看诊的人不论什么病,是重是轻,几乎可以说立竿见影,慢的也不过是两三天左右。
至此,苗玉的名声彻底在这片区域打响。
而济世堂的名声和欢迎程度也跟着水涨船高,大家互相受益,何乐不为。
济世堂中的不少医师虽有不满被抢走大部分病人,但他们终究不像苗玉只是借地而已,他们拿的是济世堂的月银,看多少病人又不会加钱少钱,病人少了反而落得清闲不是。
心态慢慢转变过来,想通了也就没觉得怎么不好了,然后就开始尽量和苗玉拉近关系。
一个大药师本就是值得巴结拉拢的存在,何况听说她此行还是为了她家小姐的病。
能请得一个大药师作为随身医师,可见那所谓的小姐家世肯定不一般,一旦巴结对了,说不定就可以平步青云,少奋斗几十年。
第一百四十四章邪王此人()
在这热闹纷乱中,一晃眼就快一个月了。
慕然因为名声越来越大,医术也高,在济世堂中被临时聘请为客卿首座,随时可以离开,还能拿着高额的聘金,不需要每天给病人看病,只需要偶尔有一些无法解决的病出手即可,当然,有时候若愿意的时候也稍微指导下其他医师。
慕然充分表现出对于筹资的急切,所以略作犹豫后便勉强答应下来,只是再三强调一旦为小姐炼制好药,待小姐康健便会离开。
四月,对溧阳城来说是个极好的日子,因为这个月,他们最敬爱的邪王会亲临溧阳暂住一个月体察民情。
每年这个时候,溧阳城几乎可以说焕然一新,处处百花齐开张灯结彩,甚至不逊色于重大的节日。
她开始也实在惊诧卫君邪在民间的威望竟然如此之高,总感觉民众似乎都被洗脑一般,让她不由的想到希特勒时代。
而这些日子,她从身边的人旁敲侧击中也了解了这位邪王不少事,就是不知道有几分真。
记得风锦宣和凌琅都说过,此人如名,极为邪性。
她本以为会是个阴毒假面霸道之人。
可从周边的人了解,却慢慢的勾勒出一个温润如玉,谈笑春风,爱民如子的形象,这让她有些无法想象。
所以,在这些了解中,慕然对于这位素未谋面的邪王倒是真起了几分兴趣和好奇心了。
邪王并非低调求全的人,但也不喜欢无谓的张扬。
所以对于他的到来,溧阳并没有举行什么欢迎活动,不过在这一天,凡是邪王车马会经过的地方街道两边几乎都挤满了人,周边的酒楼茶馆生意极好。
慕然自也是观望一员之中,不过她所在位置稍好一些,这还托了济世堂的福,因为阔老把他在一处茶馆常年预定的包厢借给了她们一群医馆女医师。
这是俞掌柜建议的,对于女医师们的心思他也是没有任何避忌的挑明,还笑说如果济世堂能有人被邪王看中的话,那么济世堂也有福了。
正午时分,艳阳高照,海岸口几艘官船徐徐而来,直至停泊。
码头等候的人都是眼睛一亮,很快便见一队白甲卫兵从船上下来,立刻肃清码头,然后一些人先把船上的马牵出来,搬出行李。
别庄早有马车先候在这里。
卫兵们利落的装卸行李。
而从另一艘船上慢慢的下来几个人。
为首的是一个白衣男子,后边几个除了一位红袍男子时不时的和白衣男子说什么,其余都是亦步亦趋跟在他们后边。
几人翻身上马,留下一部分人管制行李,其他随同一起离开。
慕然正喝茶着,一边听周围的人叽叽喳喳的说着她听得快能倒背如流的邪王轶事,突然便听到有个女医师兴奋的高喊着,“来了,来了!邪王来了!”
其余几人连忙探出头去。
慕然也起身朝窗边走去,无奈的挤进去方寸之地,探头一起看。
便见下方人群息壤分出的长街之上,一队白色显眼的人马慢慢走近。
在看到这么一队白色时候慕然嘴角忍不住就是一抽,若非知晓来者是谁,还以为是送葬队伍呢,她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旁边的女医师却一脸痴迷,“邪王喜白,白衣胜雪,如若仙人一般,很好看啊。”
“”跟脑残粉没法好好说话,慕然吐槽的心都没有了,只得继续看。
队伍已经越来越近了,视野也越清晰。
在最前边的是一行十人,分两队的白甲军,随后便是一位骑着纯白色,一看便非凡品高头大马的白衣男子。
结合身边人的讲述,这位白衣男子应该就是卫君邪了。
男子银冠黑发,白衣胜雪如若飞鸿,飞眉入鬓,眸若星辰,肤色白皙,看起来不似常年驰骋沙场日晒雨淋之人,倒是十分俊美,特别是嘴角那几分适宜的微笑。
不过这微笑倒让慕然明白所谓的邪气如何而来了。
那笑容看着温润随和,但却带着三分散漫六分邪气。
可偏偏这分邪气配合着整个人却没有任何的违和,反而好像是补足了某个不足一般,总体来说此人给人便是亦正亦邪的感觉。
慕然眯了眯眼睛,这样的人,完全无法从表面去判断本性如何,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比刻意掩藏的人还来得捉摸不透,因为你无法确定所了解到以为是真的,到底是不是真。
不过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对于周围人的注释,他并未完全屏蔽,而是偶尔目光四扫,眼中带着笑意,总会让人产生对方在对着自己笑的错觉。
而他身边的人慕然也关注了下,和他差不多并肩策马而行的人是一个红衣男子。
火红的纱衣看不出什么料子,在阳光下略有反光,上边描绘了许多繁复的图案。
明明很明艳张扬的颜色穿在那个男子,或者说是少年身上,却好似这种颜色天生就是这个少年的保护色,极为的契合。
此人的五官怎么说呢,也是相当的明艳动人,这形容词放在男子身上或许有些不合适,但此刻慕然脑海中便只有这几个字比较适合。
而他也是唯一一个和白衣男子交流的,从表情上来看,应该是个相当开朗活泼好动的人。
后边几个井然有序跟随的大概是贴身护卫吧,全身黑甲,从头到脚都包裹起来,完全看不到面目,但隐约能从他们身上感觉到那种身临战场的肃杀之气。
人打量完,慕然便离开窗边,没有兴趣再看了。
大概有了那一个月的心里准备,所以现在看到卫君邪的样子也不算多惊讶,大抵只剩下好奇了。
既然能得那么多人的拥戴,还能得到凌琅的肯定,只说明这个人确实不是个简单的人。
接下来就是与虎谋皮的,她需想想万全之策。
在这儿她也不能呆太久,托人带回去的信中她保证在两个月内便会回去,所以现在她留在此地的时间不包括回航日子的话也就只有一个月,正好是卫君邪呆在这里的时间。
“嘿,苗姐姐,你想什么呢,叫你都不应。”
慕然回神,“哦,在想些事情,怎么,看完了?”
“是啊,你怎么看了一下就不看了。”
“没什么,只是下边人太多,看得眼花,反正主要人物我是看了。”
“诶,怎么样,怎么样,觉得怎么样?我们邪王很英俊帅气吧。”
“呵呵,确实挺帅。”慕然笑着敷衍几句。
“对了,刚刚我们商量着反正现在时间还早,今天也放一天假,不如接下来的时间四处逛逛如何?”
“嗯?你们去吧,我要先回客栈照料主子。”慕然笑着婉拒。
对于她的事情众人都了解,所以也不觉有异,只能遗憾点头,“唔,那好吧。”
离开茶楼,她没有直接回恒来客栈,而是去了灵草商铺选购了一些灵草。
一个月下来,这里的多数灵草铺子她都走过,加上她的名气,所以灵草铺子的人多少都认得她。
见她进来便有伙计连忙迎了上去,“苗医师来了,今日可要什么灵草,正好前几天进了一批新的灵草,种类还不少。”
“嗯,有没有四级的凌霄花和海风滕?”慕然也不多话,直接点名所需东西。
伙计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之被欣喜取代,“苗医师好运气,正好新来的一批就有凌霄花,海风滕的话库存有,不过不多,不知苗医师需要多少?”
“凌霄花和海风滕各十株。”
“苗医师,凌霄花没问题,不过海风滕现在只剩下七株,剩下的可能要等两天才补充。”
“没事,先拿有的。”
“好嘞,那苗医师您先坐等,喝会茶,小的这边去张罗。”伙计喜出望外的赶紧找掌柜去。
店铺里卖掉的灵草他们一般都会有分红,分红的多少按照等级来分,等级越高得到的自然越多。
苗医师可是大主顾,之前来买虽多是二级和三级,但是数量却一般都很多,如今更是直接买了四级的,还一下子就大手笔。
要知道一株四级灵草的价格已经相当于普通五口之家五年的开销了,还是生活过得比较富足的那一种。
可见炼药师真是个烧钱又圈钱的职业,因为就苗医师,这半月内购入的灵草几乎都炼制成灵药几倍价钱卖出去了,圈钱的速度令人咂舌。
慕然等了一会,便见灵草铺子又前后进来两个人,两人手上都拿着个布包。
另一个伙计一看,立刻就迎了上去,但不待他询问前边的人,在看到后边进来的人后立刻就变了脸色,“你怎么又来了,掌柜的都说不需要了,你烦不烦人啊,事不过三知不知道。”
“这,这,我也实在没办法,跑了好几家了,可”
“唉,我说老哥,您也行行好,这真的不行,上次给您通融了下,结果我们几个被掌柜一顿好骂,实在爱莫能助。你走吧。”
“我唉。”中年男人似还有不甘,但终究只得叹气离开。
等人离开,伙计才扬起笑脸招呼剩下的青年。
青年把布包交给他,并报出灵草的种类和树木。
灵草铺也经常收散户送来的灵草,伙计利索的抱着布包便进行检查。
青年站了一会,终究没忍住好奇问道,“小六,刚刚那人是怎么回事?”
“啊?他啊,唉,说来也是个可怜人,此人算是个家道中落的培植师,曾经他家还算是小有名气,祖家曾出过七级培植师,只是一代不如一代,传到这一代更是”
“那他之前是要卖什么,也是灵草?”
“嗯啊,虽说家道中落,不过大概他家传下来的的土地因为常年积累灵气,种植出来的灵草品质总是很高,所以有人看上他家的地,想要买下,可他不愿意卖。”
“这很正常,不管谁估计都不愿意卖吧。”那可是生金蛋的母鸡啊。
第一百四十五章争地()
“是这个理儿,所以说他是可怜人,因为看中他家的地的是溧阳首富李家三公子,这不,李三公子放下话来,谁都不许收林家的灵草,不然就是和李家作对。”
“难怪,还确实可怜。”青年闻言也是一脸叹息和怜悯。
这会伙计也清算好,利落的结算好,青年便离开。
而这个时候慕然所需要的东西也由掌柜亲自送来。
“呵呵,苗医师,剩下的三株海风滕过两日便会到,到时候老夫让伙计给您亲自送去。”
“那好,劳烦陆掌柜了。”慕然含笑点头,说了几句场外话便提盒包袱告辞。
走出了商铺门口,便见商铺旁边的台阶角落上,之前被劝走的中年人垂头丧气的坐着,一脸惨淡,眼中是对未来的迷茫。
慕然顿了顿,在外边不少人的目送下走向他。
中年人低垂着眼,突然瞥见旁边多了一抹碧色,不由错愕抬头,便见一年轻清丽女子站在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刚在铺子里边听说了几句,阁下是要卖灵草?我正好需要一些灵草,不知阁下灵草的等级是多少,品质如何?”
中年男人倏忽瞪大眼睛,满眼错愕,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姑,姑娘说真的,您要买在下的灵草?”
慕然表现得有些不耐,“还尚未定,需看看再说。”
“啊,好,好,我这有几种灵草,多是三级,品质绝对上乘,您看看。”中年男人连忙起身,边说边麻利的解开布包,露出里边几个专门放置灵草的木盒。
慕然接过他递过来的盒子打开,顿时一股清香的灵草香味扑鼻,让人心旷神怡,品质确实上层,虽比不得她空间里的,但却绝对比同级的灵草好许多。
之前听说的时候她便有怀疑。
栽种灵草的土地日积月累后确实会蕴含许多灵气,但也只会减轻培植师的工作而已,应该不会影响到品质。
“确实不错,这是你家人栽种的?看来品级应该是不低。”
“啊,不是,这是在下所栽,家中除了一小儿已无他人。”中年男人有些黯然说道。
慕然眉头暗暗一挑,从这个男人身上的灵气来判断,虽是培植师,但也绝对不会超过三级。
可这些灵草却是三级上乘,难道真和土地有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