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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元帝真的是用的一把好刀。
既稳稳的保住了皇位，又不费一丝损失和力量扫清了觊觎皇位的人和对他有威胁的人。
“小姐？”秦雪看着少女突然站定，面纱下的脸色变幻不定，眼神中幽光闪烁，深邃得几乎见不到底，不由轻唤，以为她是在担心侯府，迟疑了下方道，“要不要找王爷？”
作为王爷的忠卫，她是不应该给王爷随便找麻烦的，但是不知为何，她总忍不住的想帮这个少女一把，或许是被她蓬勃的生命力所感染，那种无论身处何种逆境总会努力去克服的韧性让她总忍不住要出手。
慕然回神过来，顿了下摇摇头，收了表情继续走。那几日的感情并无法消去十年的凉薄和怨恨，靖康侯府，看在靖康候的那几日的宠爱，她只能保证暂时不落井下石。
秦雪看着她的背影，皱了皱眉，也没有再提。
两人回到相府的时候，李氏和鲁开言也只是关心的询问了下有么有累着或者饿着，剩下的都避而不谈。
或许是真的把这儿当家了，一回到这儿便满身轻松的慕然装疯卖傻和他们笑闹了一阵才回了房间。
她才一进房，一条小尾巴立刻偷偷跟了上来。
“咦？”慕然转头，看推门进来又藏头露尾一样小心翼翼关上门的鲁茗义，那小脸上神秘兮兮的表情让她不由的想笑。
“慕然姐，那个，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鲁茗义难得红了脸，小嘴一张一合迟疑的开口。
“咦？什么忙？”慕然疑惑歪头，一脸迷茫。
鲁茗义纠结道，“能不能帮我和你师父问问有没有办法让医师也能练武？”
o！
慕然这次真震惊了。
她惊讶的是鲁茗义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要知道临武大陆医者不得修武，武者无法成医是死定律，鲁茗义的问题在这个大陆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当然，不包括慕然这个意外。
就算有些人会有一些遗憾和想法，但也绝对不会想会不会成为现实的可能，鲁茗义能这样问出，她实在很惊讶她的大胆求道，不像一般人那样死脑筋。
对方的惊讶太过明显了，鲁茗义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那个，我看你师父那么厉害，听大哥说他交给你的那些手法可能天下都没有几个会，我就想他会不会还有知道其他别人不知道的。”
慕然恍然大悟了，随之便有些好笑，她突然想起林晓晓来，说起来茗义和林晓晓还真有些相似，两人都是性格直爽开朗的人，又都好武不喜医，比较好动，和这丫头相处这么多时间她也知道这家伙不喜欢安安静静的学做炼药师，而更喜欢舞枪弄棒。
只可惜不同于林晓晓的医武双修，她是彻彻底底的炼药师体质。
但
她今天这问题却也提醒了慕然一件事。
她以前就曾想过未来让他们一起修习修真之术，现在或许可以从这一点入口，那么这个‘秘密的师父’还真好用。
“哦，这样啊，那我下一次见师父的时候问问。”
“呀，太好了，慕然姐最好了，一定要记得哦。”鲁茗义当下就高兴得跳起来。
“嗯嗯。”慕然煞有其事认真点头，眼底却盈满了笑意，还真的很像。
外边的风风雨雨就好像真的和她完全无关，人们忘记了靖康候府还有一位嫡小姐，而她在鲁府众人有意的隐瞒下也心安理得的装什么都不知道。
白天，上午照顾药园中的灵草，中午午饭后就开始窝到厨房做点心，只是这次做点心多了几个人，李氏、薛娘和李妈都在一旁学习。
三人对那淬炼手法都很向往热忱，但毕竟是凌慕然师父所教授，她们若没有通过许可学习就是偷师，这她们还不屑去做。
所以三人都在慕然的保证说师父说不传外人，自己人就可以的情况下和她一起学。
三人都是炼药师，李氏的级别相对要高一些，已经是大药师中阶，薛娘从小就跟随在天才炼药师雪卿身边，得到她的指点即便天赋平平，如今也是药师后期，就李妈稍低一些，是药师初期。
鲁府中，除力量鲁得忠是武修外，其他三人都是炼药师，鲁开言已经是医宗初阶，鲁茗义小丫头天赋虽不是最好，但也查，在正常炼药师天赋一列，现在也是药徒中期。
所以若非鲁开言脸皮太薄，也想一块去学了。
至于鲁茗义，小丫头实在没耐心，玩了一会就偷跑。
慕然对此心里都有计较，她已经有了个基础的计划，只等着一步步实施了。
会拉着三人一起学习，其实她并不止打算把那个淬炼的手法交给他们，而是真的要让他们学做灵药食物，把灵药便食材。
这还是她某天在做点心后拿一些给猊风吃，猊风无意间说比御食宗稍差。
慕然好奇询问下才得知修真界中也有一个用美食代替丹药的职业，不止美食，还有灵酒等等。
得到这个启发，慕然也顺势想到这里也可以用有灵气的食物来代替灵药的。
厨师的话，有没有灵力就没有那么重要了，一道食物可以由多人制作，有人提纯，有人蒸煮等，这样的话就算是普通人也能有机会摆脱最下层。
另外一个好消息也交由秦雪带了过来。
四娘上次的一批比较次品的灵草竟然被抢售一空，还得到了拍卖价，并有好些顾客要*。
慕然现在最缺的就是资金周转，这无疑真是个好消息，她立刻便让四娘把所得的资金拿去另外开几片土地，又让秦雪帮忙着找几个可信的培植师参与栽种。
这些培植师对她来说可不仅仅只是为现在培植灵草，也将会是将来灵食材的先驱，所以必须慎重小心。
反正她今日的这些事情秦雪估计也报告给他主人听，就但变相的买对方个人情，若有琅王当靠山的话，至少也能减少许多麻烦。
一月是冬天过渡到春天的时间，也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
晋元国所处的地带应该是温带，冬天并没有下雪，倒是一月的时候反而出现了降霜，温度下降了许多。
一二级灵草多半成长周期比较短，几乎都在一个月左右，这场霜降让这批准备丰收的灵草稍微受到影响。
四娘最近都忧心忡忡，就怕这霜降还会继续，晋元国少有出现这样的天气，之前也没有怎么准备。
慕然想起上上辈子的蔬菜大棚。
因为这里灵气充裕，灵草也算是灵物，需要吸收空气中的灵气，就算培植也是培植师息息相关，所以一般不会有什么阻隔，就是苦寒之地，那也有适合哪里生长的灵草，所以她也没想起这个东西。
现在这次霜降倒是一次警醒，她有空间，灵草并非她主打物品，只需要够自己和身边的人修炼就可以，不需要大批种植，以后自己也可以种，但是她现在打算栽种灵食材。
食材和灵草不一样，或者说其实比灵草脆弱多了，到时候要大批栽种的话需要许多人，她不可能利用自己的空间自己种，那么就要考虑到天气等多方面的东西了。
可想到未必能做到，在现代的时候她也算是高门子弟，哪里会懂得那些，虽曾经去农家旅游的时候有讲过蔬菜大棚，但具体原理还真不懂，所需要的材料也不少很了解，只知道是塑料薄膜，可这东西这个时空绝对是没有的。
这材质若用不对很可能也没有效果，反而适得其反。
所幸灵草的生命力确实很强，在经过一场霜降后原本以为会损失很多，没想到等霜降过后反而焕发了生机。
四娘狠狠的松了口气，立刻便吆喝一群人开始收。
这次的收获比上次还多了一些，也算是喜事，慕然依然挑出品质最好的，略次的让四娘拿去卖。
“四娘，你告诉那些想要*的人，我们现阶段只给予十个优先购买权，为其一年，购买权价高者得，前三名还可延长一年，一年后三名外的要重新竞拍名额。”
“啊？小姐，这，这可以么？”四娘听得有些发愣。
卖了那么多年的低价灵草，突然手中的灵草能卖出那样的天价，还有大客户争先恐后订，灵草又不是品质顶好的，价位抬那么高真没问题么？
“呵，四娘，你不明白，反正就按我说的去做就是了。”明明品质很普通的低级灵草却卖出了那样高的价钱，慕然如何不起疑，事出反常必有妖。
第三十七章琅王的温水煮青蛙（）
肯定不会是有人故意找麻烦的，那么或许问题就真出在灵草上边，然后某天这话被林晓晓点醒了，她说明明是品质差不多的灵草，吸收起来却不一样。
慕然为此拿着这些灵草和普通同级的灵草对比，发现就算同级的高品质灵草和这些中品质灵草对比都稍有逊色，相差在于吸收力和杂质。
她想起那时候薛娘开始卖的时候是没多少客户的，但突然没隔几天买的人就多了起来，她让秦雪去查了下，果然多出的几乎都是回头客，想必是买后发现了这个异样。
猊风对于她这个发现嗤之以鼻，“你以为空间里的这只是普通药泉么，这些水都是随着空间初始而存在的，无时无刻都在吸收空气中的灵气，试想空间到现在多久了，即便只是一滴都可称之为万年灵液。你个不识货的！”
被猊风给讽得全身舒爽，慕然才想起上辈子那个药泉她多是用来当种植灵草的水，因为就是一个不大的水潭，所以在经过洗澡后她也不怎么用来吃喝。
而空间里的灵草总是比外边的要好几倍，她也只当是空间里的灵气比外边的浓郁，现在看来主要是灵水了。
不过也是，能快速治伤驱百病，后期又能洗精伐髓的灵水又怎么会普通，“不过既然这是万年灵液，那为什么我上辈子从得到空间开始到结束，灵水的作用却不断变化，等级提高？”
“那是因为灵水的灵力也被压制，需要随着等级而提升，上辈子你因为种子灵草而使得空间的灵气更加醇厚导致升级，灵水也跟着升级，如果要恢复到万年灵液的状态，你至少要打开第六道门，也就是需要元婴之后。”猊风施施然道。
慕然点点头算明白，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也没有无端的馅饼，想要利用更好的资源，就只能更拼命修炼升级了。
她也起了用灵水来栽种灵食材的心思，只是担心灵水太少会用完。
猊风表示这根本不用担心，“这是个活水泉，每一年活水口会开启一次补充完全，因为之前水没怎么用，所以也没有补上，但同样的，有利也有弊，泉水是经过时间和灵力的温养而来的，新的活水自然是比不上，这样也相当一次次被稀释，用得越多，到最后灵气会越少。”
“那还不是一样了，我干脆只拿一些兑水就好了。”慕然明显有些失望。
“嗤，不一样，活水稀释后的泉水如果想恢复药力你后期可以炼制一些纳灵丹投进去，一般的水可承受不了那些丹药。”
“纳灵丹？”慕然眼睛一亮，“几品丹？”
猊风斜睨她一眼，眼里似乎有些幸灾乐祸，“两品，不过所需的灵材料这里并不齐全，第二扇门会有你所适合的低级单方，但适合丹药的灵材种子都在第三道门。”
“”第二道门需要筑基期才能进入，第三道门恐怕要到结丹期。
“呵呵，其实也不是很难，第三到门筑基后期就可以打开，结丹期是打开第四道门的，我只能帮你解释这么多了。”似乎看出她的想法，猊风好心情的解释，末了还眨眨眼，一脸‘我对你真的很宽容了’
慕然叹气，看来还是要抓紧修炼，这次几百颗的吸收比上次略逊色些，应了那句越往后越难，五百颗二级高品质灵草吸收了也只摸到炼器四层的屏障，最后再补了五百株一级灵草才堪堪突破到五层。
按这样的速度和所需灵草的量
不行，太慢了，看来要另想办法！
“见王爷？哪个王爷？”听到慕然说要去见王爷，秦雪有些诧异。
“嗯。”慕然点点头，“汝阳王。”她知道秦雪说的另一个肯定是风锦宣，这叔侄两几乎没什么秘密。
秦雪虽狐疑，但也没多问，派人去询问琅王，等对方回了肯定的答复，便带着慕然秘密进入汝阳王府。
“你要见本王，可有何事？”风凌琅背靠着椅背，抬眼看着对面站着的女子，虽两月不见，但关于她的事情却丁点不落的都被他所知，充分的了解到这个女子并非真如表面现状看起来那样孤寡无助，她似乎有不少秘密。
而且从那短暂的几次相处，他也能了解到这个女子性子里的好强，不会轻易向人求助，那么此次她刻意要求见面，就很耐人寻味了。
“民女想与王爷做个交易，不知王爷可允？”慕然定了定神，轻声道，或许是经过最近这大把时间的沉淀，又有秦雪跟在身边，让她总不时的想起他，所以现在再见面了，也没有了那么多复杂的情绪。
“说来听听。”风凌琅依然面瘫着脸，朝她挑了下下颚淡淡道，表情不置可否，一双锐利的眼眸却直直的看着人。
若是胆量稍逊色点的，在这样的视线下估计什么都说不下去。
但对他这样的性格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慕然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想必王爷近来也知道民女关于种植灵草的事情，民女也不拐弯抹角了，民女想拿出灵草的第一优购权与王爷借一批武修。”
“哦？”风凌琅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显然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样直接了断的拿灵草和他做交易，而且还只是优先购买权，不是无偿提供，要知道有多少灵草商想巴上给军队供用灵草这条线，甚至不惜倒贴钱，有点意思，“你要用武修做什么？”
“不瞒王爷，民女需要到月华森林寻找些比较难得的材料。需要一些武修陪着一起去。”慕然也不隐瞒，大概上辈子培养的习惯，对于风凌琅她总会下意识的坦承。
风凌琅闻言眉头却皱了起来。
月华森林是在晋元国境内一个不算大的森林，但是里边的妖兽普遍等级却是不低，不然月华森林也不会被算入大陆十大死亡之森，可见其危险性。
“你要找什么，不能让武修帮你去取就可么。”
听出风凌琅语气中略带些责备和不赞同，慕然觉得似乎有些怪异，但没多深究，“不行，必须民女亲自去，所以前来寻求与王爷合作的机会，借用几人，只要武力过硬，能保障民女的安全便可。”
风凌琅沉默了，手指无意识的敲着桌面，眼神沉沉却无波的看着对方不知在想什么，好一会才又开口道，“一定要去？”
“是。”慕然肯定答道。
风凌琅站起身饶过桌子走向她道，“本王可以同意，但本王要永久第一购买权，而且拥有挑选权利。当然，以后你也拥有无偿借人的权利，想必你不会只去一次吧。”
慕然愣了愣，永久性？那不就是永远，她本没打算一直栽种灵草下去，之前用这个来交易没提及时间，也就自己限制在几年而已，因为她认为只是借人一次性挥霍的话这交易已经算不错了，没想到对方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不过转念一想也正常，她的灵草与众不同，其中的优势谁都看得出来，琅王爱兵如命，总会为自己的兵士考虑，会想一直用她的灵草也解释得通。
而他后边所谓无偿借人这个条件确实也挺吸引人的，她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