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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皱眉,由着他搀扶坐起身,“怎么回事?我们”她转头看周围,却顿住了。
入眼是一片青翠的竹林,那么的熟悉,“这是”
“我们可能被阵法带到这里来。”风凌琅搀扶着她起来。
“阵法?”她有些糊涂了,“凌琅,你我现在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她是真的有些分不清楚了。
“梦?”风凌琅眉头一皱,眸光一闪,看着周围面色便阴沉下来,“你之前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好想进了个传送阵,然后到了我不确定到底是不是梦,感觉好像去了另一个时空一样,等等,我们走。”她说着,突然想到什么,抿了抿唇拉着风凌琅朝竹林走进。
那个亭子,那个亭子,那个
“到底怎么了?”风凌琅看着她呆呆的看着远处的亭子,心下更是不安起来。
“我我不知道,我好像做了个很真实的梦不,或许不是梦可”
“然儿,冷静点,阵法千奇百怪,说不定你之前是进入了幻阵,也说不定我们现在就在幻阵之中,一切都是假的。”风凌琅握住她的肩膀把她转过来。
“幻阵?”慕然一愣,随之恍然,对啊,她之前就是因为进入一个阵法才会看到那些可为什么会看到那些东西?
就在她思索的时候,远处的亭子突然闪烁白光。
两人立刻看过去,却见原本空荡荡的亭子里好像被围了一层光幕,而光幕中,坐着一个人。
那人盘膝坐着,膝盖上放着一架古琴,和当初看到的是那么相似,区别只在于,当初的黑衣人换成了白衣人。
“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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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昨天竟然把章节发到另一本书上了,结果又莫名其妙断更,好不容易坚持到月底啊,全勤就这么又没了,嘤嘤嘤,这就是粗心的代价,求虎摸
第一百九十四章追溯()
“是你”她脱口而出,说出后才觉不合适,不由转头看风凌琅,真的是幻境吗,为什么她总感觉很真实,无论是现在还是之前的。
风凌琅只是皱眉看着那个白衣人,身子下意识的往她身前移,握紧长枪,警惕的看着亭中的人。
琴声悠扬,却带着几分哀思。
这琴音让她心中莫名的升起几分悲戚,眼前又浮现主室之中石台上的那一支最后的剑舞。
两人都没有说话,便这样等着。
曲终有散。
白衣人从开始说的那句话后便没再开口,弹完之后也只是低垂着头,手轻轻的放在琴上。
等了许久,她有些等不住了,她很想问,他是谁,和阿擎又有什么关系,梦中看到的黑衣人到底是不是阿擎,他们又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何要把阿擎炼成傀儡?
感觉到她气息的不稳,风凌琅不由伸手握住她的手,侧头垂眸看她。
白衣人并没有沉默很久。
他抬手轻轻的抚摸着琴弦,终于抬头看他们。
这一抬头,便好像解开了面纱一样,原本显得很模糊的容貌竟然清晰了起来。
当看到这张脸的时候,两人都惊住了。
这分明就是阿擎
不对,是和阿擎极为相似的脸,只是区别在于气质神韵的不同。
“你,你是”
“阿擎,还好吗?”白衣人看着他们震惊的神色,眼中不由带上了几分笑意,却又因为哀思太沉而显得忧伤。
“阿擎你是谁?”
“看不出么。”白衣男子垂眸叹息,眼底带着深深的悲戚和落幕,“吾二人乃同胞双生。”
说到双生的时候,他语气微顿了顿,随之苦笑摇头。
“你们是兄弟?那到底怎么回事,我所看到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有为什么”她皱着眉,有些焦躁。
白衣人抬手轻轻制止她的话,道,“放心,吾皆会告知。”
接下来,两人便慢慢的听着白衣人平静的讲述。
白衣人和阿擎都出于修真大陆的大世家中。
他们是双生子,本该是祥瑞的象征,可偏偏那个时候他们二人降生时候天生异象,天空被分两半,一半是万里晴空,彩光盘旋,一个是乌云罩顶,雷电轰鸣,上有鬼哭魔笑之神。
家中长老为此卜了一挂,卦象表示两个孩子命运双极,一个将来会带着家族走上辉煌,一个却会给家族带来灭顶厄难。
但是当时两个孩子是双生子,牵系太深,一时间也无法分辨谁和谁,所以只能先等他们长大。
两个孩子从小就天赋异禀,小小年纪所取得的成绩几乎都是从未有过的,这让家族喜忧参半,也越来越多人注意到了这两个孩子。
所以在两个孩子十岁左右,家中长老便给他们卜命,结果卦象显示,两人都是死卦,也就是说不会活长久,而且还在年轻时候。
家中人的不安彻底爆发,可两个孩子至今还是分不出哪一个主吉哪一个主凶,只能商量着先把两个孩子分开。
就在这混乱中,关于双生子的事情被其中一个孩子知道了。
然后在某一天,在家人商量把哪个孩子先送走隔离起来,其中一个孩子便突然成了邪修。
这下家中的人便断定那个孩子主大凶,竟是狠心要把他送离并诛杀了,不耐这孩子运气太好,三番四次逃过厄运,还不断的得到好机缘。
家族中的人却只以为这个孩子已经死了,便没多放心思在这,开始着力培养另一个孩子成为下人家主。
就这样过了二十年,某天,因为些契机,两兄弟重逢了。
被留下的那个孩子并不知道双生子的事情,对于他的失踪家中人也只说他被送去拜师学艺去了。
对方也没有告诉他这件事,并让他不要告诉家里的人,说是怕被责怪。
两人便以在外修行为由相处了五年。
直到某一天,他被召回了家族,然后某次不小心说漏了嘴,结果给弟弟带来了致命的追杀。
可他依然不知道。
直到有一天,他意外得知家族竟然在追杀弟弟,他一怒之下向长老们兴师问罪。
长辈们却只和他说他弟弟成为邪修,肆意杀戮,已是惹得天怒人怨,而且还用家族的名义四处为祸,家族不能姑息。
他从小就被家族灌输以家族的荣耀为生命的理念,便也就犹豫起来,但却还是不相信弟弟是那样的人。
所以某次契机,他和弟弟见面了,然后他看到了弟弟成为邪修的事实,而且还是最为毒辣无情的邪修。
在劝说弟弟的过程中,两兄弟第一次发生了争吵,最后不欢而散。
之后又有几次劝告,他都不听。
家中长辈又总在耳边叨咕着,他最后便只能不去理会,干脆直接闭关去了,那时候他已经进入了大乘期,很快就要到渡劫期,极为关键。
这一关闭就是二十多年,等他出关,已是顺利进入了渡劫期。
家中长老主张传他为族长,他也欣然同意了。
族长继任大典那一天,他再次见到了阿擎,那个时候的他变得太多,整个人变得越发的冷酷漠然。
他不知道这些年家中是如何处理和阿擎的关系,但从剑拔弩张的气氛来看,显然不好。
阿擎也没做什么,他只是说了句恭喜,放下礼物就离开。
后来他知道阿擎成立了一个邪宫,专门和世家对头,里边收拢的全是邪修和魔修,十年间在大陆掀起了几次腥风血雨,偏偏他竟是早早就进入了渡劫期,大陆上没有多少人能和他对抗,那些能和他一拼的老怪们也常年不管不问世事。
他继任族长后的第一件事,长老便让他想办法除掉邪宫。
他拒绝了,理由是只要不危害到家族,他无需多管,邪宫只要和家族保留井水不犯河水,他便不回插手。
家中长老说了几次都被他拒绝,最后便不再说。
这样又过了十年,十年间他也只是零零散散见过他几次,每次都是他主动来,但没说上一句话就离开。
耳边总是关于邪宫如何作恶,关于邪宫宫主如何无情狠辣。
他担心再这样阿擎罪孽太深,渡劫期过后恐怕危险,便决定和他再谈,可惜毫无意外的被拒绝了。
失望之余,他决定不再去管,有其他世家表明要和邪宫来一次打战做了结,他只勒令家族不许参与,便宣布闭关。
在闭关前夕,阿擎来了。
阿擎莫名朝他发了一通火,最后竟还和他断绝关系。
在这样的状况下他无心闭关,只能在山中等候。
每天都会有长老来报告外边的情况,说讨伐军被邪宫害死多少,邪宫太过猖狂,邪宫宫主杀人不眨眼无心无德之类的。
某一天,大长老过来,说讨伐军耗不起了,所以几个世家长老决定引邪宫宫主出来,找个契机和他同归于尽。
这次他等不住了,所以他还是去找他,用他以前教给他的解阵之法到了很久以前两人共同找到的一处清幽之地。
果然,在那里找到了他。
他和阿擎说,想和他来一次决斗,谁输了便退走避世,阿擎很生气,所以他们便又打了起来。
可这场决斗却没有坚持多久,因为外边的阵法被攻破了,几个世家的长老全冲了进来,以多欺少对付阿擎。
讨伐军把这里团团围住。
阿擎却似乎并不惊讶他们会找到这里,和他们战斗了一天一夜,死伤无数,哪怕是世家的长老们也都讨不到好。
他被大长老劝在一旁,只能旁观,却不想在某一刻,大长老竟然偷袭于他,让他无法动用灵力,并以要废掉他的修为逼阿擎就范。
那时候他便明白了,恐怕他会来这里,这些人会找到这里,都是一个阴谋,他觉得讽刺又愤怒。
他也不觉得这样会有什么作用,因为有脑子的都清楚长老肯定不敢真废了他的修为,因为家族要靠他发扬光大,他也认为阿擎不会信。
可不需要他信不信,大长老的几次动手都扰乱了阿擎的心神,让他屡屡受制。
后来其他世家有人盯上了他,乘大长老不注意劫持了他,以性命要挟。
当刀插进胸膛的时候,阿擎没有妥协,而是爆发了。
冲天的血光好似符咒一样使所有人都定住了,然后阿擎就真的大开杀戒了,从那个挟持他的人开始,没有一个人幸免,除了他。
而他只能呆呆的看着他肆虐,然后看着他好像油尽灯枯一般,慢慢倒了下去。
家族中的人找了过来,说阿擎毕竟是家族中的人,这么多年为家族招来如此多的厄难,总归要补偿,所以想把他炼制成傀儡,这样家族中就多了一个渡劫期的高手。
家族的无情和虚伪让他无法再忍受,也悔恨不已,所以毁了族长继任牌子,带着阿擎离开。
他保存着阿擎的魂魄,偷偷回家族中偷取了八极炼傀之法,想以此来让阿擎的生命再继续下去。
八极炼傀法很苛刻,其中就有一项是需要至亲之人血肉为引,他自认这条命该是阿擎的,便以自己为引。
“可是,为什么?你该知道,把阿擎炼制成了傀儡,即便他活着,那也不是他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羁绊()
“不,他自是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傀儡,八极炼傀阵事实上并非只是用来炼制傀儡。”
“不是傀儡?难道是僵尸?”
“是旱魃。”白衣人轻轻一叹。
慕然糊涂了,旱魃难道不就是僵尸么。
白衣人却没有解释什么,“阿擎是邪修,还是进入渡劫期的邪修,可以说集齐了天底下最庞大的煞气、杀气、死气、恶气、阴气、血气、鬼气、魔气,这八种才是真正构成八极炼傀阵的开启条件。”
“可可他现在的情况算是成功还是失败?”
白衣人摇头。
慕然心下一沉,难道是因为她的缘故害了阿擎?
“别胡思乱想。”风凌琅握了握她的手。
“他说得不错,你无须乱猜,你的存在,才是阿擎重生的契机。”
慕然一愣,“怎么说?”
风凌琅眉头也皱起。
“当年家族为吾二人卜的是死卦,其实并非是二人相生相克,而是二人注定死路一条,不论是阿擎的死,还是吾之亡,都印证了卦象,在为阿擎筹备八极炼傀阵前,吾先为其逆天改命。”
“逆天改命?”
“不错,不过天道苛刻而无情,逆天又谈何容易,因此吾为此四处奔走,想寻一处福地,能避过天道,而这个空间正好适合,因为这里会出现一个完全脱离天道管制之外的人。”
“那个人”风凌琅垂眸看身边的慕然。
慕然也询问的看着白衣人。
白衣男子颔首,“你的命数很奇特,九死一生,却也因此脱离天道之外。”
九死一生?
她面色微白,什么意思,难道是说她要死过九次?那岂不是还有六次?
似看出她的猜想,白衣人淡淡一笑,“不用担心,你如今已是十世大圆满,阿擎会在你第九世的时候和你结契,借用你的命格逃过天道。”
“结契?什么意思?”风凌琅提起的心微一松,便因这话而黑了脸。
“在上一世阿擎睁开眼睛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你们便已经结了生死契,你为主,他为辅,虽为共生,但只要你不亡,他便也永远不可能死,而一旦你亡,那么他的灵魂将会追随。”
慕然诧异,难怪阿擎竟然也会重生。
风凌琅周身煞气已经散开,脸色阴沉得可怕,“也就是说,他如果出事的话,然儿也会出事?”
“不,这个契约并非同等共生,和你们身上的魂契不一样,主契能影响副魂,副魂却影响不了主契。”
“也就是说,我会遇上阿擎,并非意外,而是阁下有意为之的?”
“非也,吾只是跟着命数提前借了地,其余的皆为你的命运所引。”
“可阁下不是说我已是脱离天道管制之外么?”
“天道非命数,这些需你们自己去参透。”
两人对望一眼,沉默了一会,慕然再次问出,“那你呢?”
白衣男子抚琴的手微微顿了顿,后沉默了几瞬,才仿若叹息般道,“事已成,吾也该离了,留着这抹残念,无非也是想亲眼看看,如今也算了了心愿。”
“可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慕然有些急。
白衣人无声摇头,突然抬手一挥袖,手中的琴便朝他们飞来。
风凌琅一凛,连忙上前接过飞来的古琴,却只觉得一触到便如被真火烧灼一般。
白衣人指尖轻动,琴已错身而过。
慕然下意识抬手接住,只觉触感清凉。
“此琴乃阿擎炼制法器,随身多年,其中集了浓郁的阴煞之气,你乃天罡之体,自是触不得的。”白衣人看着风凌琅道。
慕然抱着琴想问什么,白衣男子却只摇头,起身慢慢的走到栏杆边,抬头看着被竹林遮住的天空,“把琴交给他,但不要告诉他关于吾的任何事,不记得也好。”
“你!”看着白衣男子说完身子便慢慢淡下来,慕然想上前留住,却又不知如何留,只能道,“那你的家族是在何处,阿擎全名是什么,还有你”
“待你等可知之时,自然便会知晓,北阴山脉东湖之下有吾准备的谢礼和为阿擎准备的东西,吾残念消失之时,地宫也会塌陷,八位尸王是吾为阿擎准备的,你也可调遣,一并带走吧。”
“不”
她话还没说完,便见眼前一阵波纹闪动,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