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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她给众人留下一抹挺直的背影。
韩老爷子却一直瞪着汪静,始作俑者神色有些难以置信与疯狂,踩着细高跟鞋朝二楼走去。老宅的布置还是没变,依稀是多年前的样子。
她抱着弱小的韩涵走过韩琴君的门口,略微打开的缝隙之中,闪过一道人影。
“夫人。”提着水桶与抹布的老帮佣站在她身后喊话,让一让。
“里面是”
“小姐刚刚从国外回来,正在收拾。”
里头的人听到外面声音,说:“进来吧。”
年轻而富有活力的声音,帮佣连忙进去,门被推开,汪静抬头一看。一个女人站在书架前,修长白皙的手抓着一本书向上放。她穿着v领单毛线,里头是学校的制服,领口打着褐色蝴蝶结,咖啡色的中长款风衣勾勒出消瘦挺拔的身形。
第一印象是直,站的笔直。
对方微微一侧头,背对着落地窗投射过来的暖光,只隐约显露出脸上的黑色镜框,记忆中的样子不甚清楚,却很是温柔。
“啊,是嫂子吧。”
过往的记忆,声音犹现,如今这扇门却紧闭着,汪静靠在门上,发出小声的哀嚎声音。
她不甘心,不甘心呐
*
韩琴君再快,路程一来一回已到中午,为了不拖延时间,两个人皆不在家吃东西。公司或者片场,不至于饿死。
余愁一直等韩琴君说话,心中的猜测被慢慢推翻,有些沮丧。
又是白高兴一场?
那还不如随便来个戒指,就是老套的梗,用易拉罐环做戒指,余愁心道自己也高兴。只要是韩琴君给的,就是丢人她也整日带着。
总好过希望变失望。
“等会儿给你看一样东西。”
一个交通灯时间,韩琴君突然再说,实在不忍心看余愁表情变幻,心中猜测不解。
心花怒放!
心情由阴转晴。
韩琴君心道自己若是再开个玩笑,说没有戒指,余愁怕是要哭出来。
终究还是不忍心太过欺负,徐徐停下,韩琴君想了想,把余愁的丝巾取下绑在她眼睛上。
“什么事情?”余愁小声嘀咕。
“你一定会高兴到忍不住偷看的东西。”韩琴君说着,将一枚银色镶碎钻的戒指缓缓套进余愁指节。
丝巾被取下,余愁愣愣地看着戒指,独特的设计,圆环并未紧扣,反而做成了草环模样,镶着碎钻的花瓣,盛开在手指上。
韩琴君无奈,怎么还是要哭的样子?自己做什么都会弄哭她吗?
抓过余愁的手,让她帮忙把另外一枚戒指带上,款式相同,只是碎钻小花位置偏左偏右。
余愁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看的韩琴君伸手去抹掉,越抹越多。“堂堂的大明星还哭鼻子?”
余愁说不出话,只是不住地摇头,这是自己等了两辈子才等来的一幕。
“别人看了会笑话的。”韩琴君宽慰她,语气故作老练。
“你会笑话我吗?”
“不会,我又不是外人”韩琴君无奈,捧起余愁的脸,亲了一口说,“我问过任同了,最迟明天上午就可以结束戏份,那么亲爱的余小姐,你下午能不能抽个空跟我去民政局扯证结婚?”
“这是求婚吗?”余愁涨红了脸反问。
第55章 55()
契主一脸正经地说着这不着边际的话,余愁原本想要掉泪珠的双眼;又给憋笑回去;一张小脸纠结;哭笑不得。
哪有人这样子求婚的。
韩琴君抬手抹了一把她眼角;带出一丝水色,好在余愁往日只画着淡妆,毕竟到剧组后还得再画;现在没成小花猫。
下车之前;余愁再三观察手中的戒指,款式的确足够新颖;但也并非追随主流。目光挪到韩琴君另一只手抓着的丝绒小袋子上,现如今哪家珠宝店买一对戒指连个盒子都不给?
不至于这么小气;应当是是有些年头的对戒。
如果韩琴君真随便买的;余愁心道自己今个晚上可能会把契主赶去书房睡。在感情上;她不想发火也不会过于强求,但太敷衍了事叫人窝火总归是要耍小性子的。
余愁心中思绪颇多,但落到嘴上就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不说;心中憋着难受,说了又多想;怕韩琴君认为自己太过斤斤计较,小心眼儿。
韩琴君轻笑;揉了揉余愁的脸,看着对方乖巧地任自己摆布,心中满足;解释:“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对戒,一直传下来,喜欢吗?”
余愁颔首,紧盯着手中戒指,这样看来,这枚戒指的含义倒是比直接去珠宝店购买要有意义多了。
热恋中的人总是这样,每走一步,都会想一想,回头看一看身旁的人喜怒哀乐。
因她欢喜,因她悲伤,不过有时候并非负担,反而让旁人能感受到恋爱的酸臭味。
任同忍无可忍,被恋爱的酸臭味糊了一脸,一通电话打过来。
冷言冷语:“韩总,来,麻烦朝前看,眺望,看见我了没,可以把我的演员从你车上放下来了不?”
车上两人齐齐望去,片场门口任同和苏桑桑站着,说这话的时候,苏桑桑还招了招手。
任同好气又好笑,今天上午韩琴君一通电话,径直更改了余愁的拍摄时间。自己同意了,这倒没事,有事嘛,说不定是没从床上爬起来,她很善解人意并表示理解,只要按时赶来便行。
等到中午放餐时间,任同与苏桑桑老大爷遛弯似的,顶着大中午毒辣的阳光出来打牙祭,一眼认出日日来片场门口的车。
隐约看见车上的两个人腻歪,任同用脚趾头一想,心中明白,越是明白,心中气越是不打一出来。
韩姨还不放人,是打算让余愁在车上安家落户吗?
韩琴君直截了当,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不满地嘀咕一声,看着面色绯红鲜嫩的余愁,眼角余光那一对还在打量这边,按捺住亲一口的举动。
“工作顺利。”
“工作顺利。”
余愁下车快步走到任导面前,任同按下自己的墨镜,眼珠子滴溜溜打转,最后瞥见了她手上的戒指。无声地哈,内心惊恐,神情却只泄露出一丝。
搞毛线啊,哪有拍着戏顺带结个婚的事情,求婚还放片场求,当导演瞎了还是死了,下次是不是打算进剧组养胎?
任同维持着冷漠的表情,心中叽里呱啦一大堆。
原本还打算带着苏桑桑去搓一顿,也没这么个心情,打道回府吃盒饭。
余愁旷工迟来本就引人注目,心思缜密且眼尖之人一下便看出她指节上的戒指,其中脸色转变最为迅速的莫过昨日开口嘲讽她的男主。
他本就不满余愁这位前辈关系户,杨庭没抢到许语花这角色,曾在微博上旁敲侧击指明任同给她开后门。积怨已深,落在敌家眼中,便是喝水时不小心呛出声,也能扣上一个不知礼数的高帽。
昨日算是解气,今日便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
戒指
他怎么看怎么碍眼,直戳的眼睛疼,那银芒仿佛一根刺,不但往他眼里扎,还直愣愣地往心窝窝里戳。
好奇之人不在少数,奈何任同与苏桑桑俩人于余愁身旁。
苏桑桑性子好,不爱发脾气,就是说话拐弯抹角,乍一听总觉得不是个滋味,脸皮不厚的人还真难撕破脸。好在大家都是十八线新人,也没空和同辈撕。
任导说话倒是直接啊,谁敢给她不痛快?粉丝的泼辣劲是出了名,也是多亏爱豆的“教导有方”。
况且,她家有钱,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余愁满意地看着众人反应,尤其是男主的脸色越难看,她心中越畅快。既然不选择隐瞒,那么消息必然会不胫而走。
下午天气炎热,好在戏份不算很紧张。
任同大手一挥,表示不拍其他人的戏份,将许语花的全部戏搞定。
理由很简单,演员不是着急结婚吗?她干脆就给韩姨送个顺水人情,毕竟年纪一大把,找个媳妇不容易。
剧中的许语花死了,一如本主死在了战乱中,死在了昔日的战友手中,大雨让她的鲜血沉浸到这片土地中,在狂风巨浪中,战友因她的死而欢呼雀跃。
昔日种种犹如过眼云烟,快速浮现在她的面前。
绝杀计划失败了,许大队长也失败了,但真正的许语花却成功了。她有许多话要说,鲜血从喉咙里翻滚而出,只发出嘶嘶的声音。
船票白花钱了。
家国兴旺,匹夫有责,她踏入军校的一天,便是准则。
笔挺的校服,长发编织成单马尾,头上的帽子因走动而略微歪斜,顾玉双眼发蒙,初到此地因堵车迟到,偌大的军校不闻人声,不见人影,心下茫然也不知往何处去。
头冒冷汗,打湿了衣物,疾步胡走。
走近一株古树,层层绿意之间,点碎阳光剪影,忽然映衬出树杈上斜斜靠躺的一个人。
刚刚走进,对方背着阳光先一步开口,声音清凉,如同山涧潺潺流水般悦耳,但声音中透着一股冷气:“你怎么也迷路了吗?”
同道中人?
许语花一正身体,脑后束发发带松开,一头青丝散开。借力跳下来,靴子地段在地面上发出一声撞音,目光向前,单手一扬抓住悠然而下的湛蓝发带。
动作干脆利索抬腕束发。
“在下许语花,家父许湛元。”
“你好,顾玉,家父顾满。”
抬手击掌,相识,相视一笑,早就知根知底,不过是个装模作样戏谑的形式。
俩人并肩迎着树荫,徐徐离去。
“卡!”
在余愁跳了好几次树之后,靴底都快被踹出洞的时候,任同终于点了点头,众人发出一声欢呼。
“恭喜杀青!”
苏桑桑一身汗,没靠近,大声发来祝贺。
余愁把戒指从兜里拿出来自顾自地带上,样子专注而认真,旋即又松开发带重新绑了绑,钻戒上的碎钻有点缠头发,这让她有点恼火。
但又舍不得再取下,甜蜜的负担。
看的苏桑桑又退却几步。
唐糖倒是径直凑过来,在一边起哄,振臂高呼:“前辈,杀青请客不?我肚子里没有一点油水了,就等着你养了。”
余愁被小年轻这么一起哄,回神,的确是该请。一般而言,如果时间紧迫,赶着拍戏的话,也就是出钱在盒饭里加餐,不会特地去酒店里吃。
除非是全剧杀青,导演出钱。
余愁老在心中想着杀青后去结婚扯证,才没心思陪他们一起吃,笑着点头却不言语。
偷偷摸摸给韩琴君发了短信,告知这件事情。毕竟经纪人比她还蒙,完全不知道这附近的订餐电话。毕竟如许雪城这般面面俱到的经纪人,少之又少。
韩琴君若是不知道也没关系,她还有助理。
“晚餐盒饭我包了。”
“辛苦前辈了!”大家起哄,人在吃食态度面前总是高度的一致。
余愁卸妆,收拾好东西便领着经纪人出门,心中无奈,遇上一个经验薄弱的经纪人,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奶孩子。
今日结束早,韩琴君也来得早,余愁一上车就问:“我给你发的短信看到了吗?”
韩琴君比了个ok的手势,让她放心。
余愁看了看时间,不早了,估计民政局都关门了,小脸一皱,跟着韩琴君回家。
经纪人抱着一大袋东西,吃了一脸的汽车尾气,欲哭无泪。没人接,就是苦。
杀青后的第一次晚餐,林管家准备了丰厚的食物,余愁倒是敞开肚皮吃喝,当韩琴君把果盘递过来的时候,余愁只吃了两小块西瓜。
林管家很少买水果,西瓜也不多,余愁有些好奇。
他解释:“今天那邻居过来拜访,送的,我想着有来有往就接下了。是个很和蔼的老人家,就是腿脚不怎么好,还杵着拐杖,她孙子可孝顺了。”
余愁觉得这描述有些耳熟,但又想不起来。
晚餐后,余愁决定给好友打电话通知,比如许雪城,比如院长。
韩琴君闻言,戳了戳她胳膊,表示不用。
第56章 56()
纸媒纵然得到了消息,从印刷出版还需一定时间;但是网络传播迅速;不论真假;以讹传讹之迅捷简直令人叹之。
网媒偌大的标题写的清清楚楚;但撰稿人也知做人留余地,但那都是挂自己身上留的,
韩琴君初看到这消息的时候;眼角一跳;及时按捺住了内心的惊愕。
余愁怀孕了,怎么自己不知道?
纵然撰稿人在标题的“奉子成婚”四字后面打上了问号;亦无法掩盖编辑想要引导舆论的走向,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点进去一看;一张嘴当真是能把死马当活马医。列举了一二三条;当真是有理有据;直言道:余秋心数月前和韩涵闹掰,若是当时便和现在的金主搅合在一起,到能检测出怀孕也是这几天的事情。
但
怀孕的事情还不知道真假;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这些网友是将自己想成了什么?一见面就把余愁拐上床的混蛋?
同时片场中亦有管不住自己嘴巴的人;戒指便是从韩老爷子手上拿过来也才半天之久,网友们又知道了。
余愁对此事的态度很是平静;怀没怀,外人能比自己还清楚?契子的生育率较高,但绝不可能恐怖到自孕。
余愁指了指手机页面:“我需要发微博解释吗?”
她询问韩琴君的意见;本身没有任何的不满,事情怎样发展余愁并不上心,但也想问此事中另一位主人公的态度。
“没关系,明天拿到证件之后再说吧。”
韩琴君将手机息屏,收入怀中。
林管家在厨房捣鼓宵夜,水果小拼盘,再没有肚子装食物的余愁找了个借口溜回房间,把门一锁万事大吉。
洗漱之后,疲倦的韩琴君搂抱着余愁睡觉,准确来说,倒是余愁似只八爪鱼一般缠在她身上更为合适。
外头橘色的路灯照不进已然自动关上的厚实窗帘内房间。
余愁有些激动地睡不着觉,前世结婚,她总是心惊胆战,等待着韩涵给出的一次又一次不平等条例。害怕与恐惧盘踞在脑海之中,只因无论如何,她都会答应,不断地丧失自己底线,去应和喜欢的人。
而和韩琴君在一起,如同一汪潺潺清泉,清澈见底。
余愁微微攥紧了韩琴君的衣角,如果契主提出要求的话余愁回想,发觉自己什么都不剩下,她把能送的该送的都给了韩琴君。
钱,包裹身体包括心。
喜欢一个人于自己而言,便是她欢喜自己也欢喜,喜怒不再由人,。
余愁纵然比不得韩琴君的资产,余愁却是将一切都送给了韩琴君,包括一颗心。
对方是余愁的执念,想的太久,一朝得偿所愿,仍旧似一场梦。
犹如前世,在她的脑海中也恍惚成了一场噩梦,余愁一直无法相信韩琴君会死于车祸。蝴蝶在彼岸扇动了一下翅膀,掀起了惊涛骇浪,她希望此刻自己便似那只蝴蝶,将事情的一切都改变。
她要的不过只有一个韩琴君,谁都不要、也不能和自己抢。
一辆银色小车停在民政局门口,韩琴君熟练地找到停车位,余愁先一步从车上下来,长发编织着,烫的微卷,斜搭在肩头。
韩琴君拿着单肩包下来,余愁有些欢快地蹦到她面前,视线先被头发上的零星白色小花吸引。她从今天早上就想着扯一朵下来,但怕余愁气哭,按捺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