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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吧,是不是搞错了。”浩浩荡荡的阵势同样惊动了之前还在锻造室打造模型的陈祥,相比起哥哥血压直线上升的样子,他就要淡定多了,直接忽视了吵吵嚷嚷的人群,看向被推到了最前面的陈老爹师徒,道:“老爹你说,那些房顶是你们踩坏的吗?”
莲笙抿着嘴没有说话,将一双棕褐色的亮眸放在了陈老爹的身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到底是个孩子,已经全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妓院的房顶确实是我弄坏的,但是,”此时的陈老爹就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两只干枯而又苍老的鹰爪扭在一起搅啊搅,脑袋放得很低,蚊子般的说话声低低响起,如果不是离得很近,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他们的房顶似乎也是我们踩坏的……”
还但是?
陈祥被陈老爹大喘气的说话方式气得眉头直跳,要是闻香苑一家还可以赔得起,但看着眼前几乎塞满了整条大街的人群,其中八成都是来要钱修房顶的,虽说不乏一些浑水摸鱼者,却根本没办法求证啊!
“大家安静一下,你们的损失我们会尽快想办法赔付的,”陈吉到底是个实诚人,既然陈老爹跟莲笙都承认了对别人的物品造成了破坏,他也就没再找借口去推脱,事已至此,想办法解决才是最关键的。
“但是也请大家给我们一点时间,被踩坏的屋顶先请你们自行修缮,毕竟是寒冬,如果不赶紧修好怕是会冻坏了身体。等修完了你们只要拿着修房顶花销的单据来这里找我就行,到时候我随着你们去家里检查一下,只要查明是最近新修补好的屋顶,我一定会想办法给你们报销花费的!”
看着刚刚平静下来的人群中有一些人似乎对他说的话非常的怀疑,又有要起哄的样子,陈吉双手上托后交叉着按上了双肩,微微弯腰对着人群,正色道:“我陈吉对慕布斯的神灵发誓,哪怕倾家荡产也会赔偿大家的损失!”
等夹杂着灵力的保证声传遍人群时,嘈杂的叫嚷声才算是真正的安静下来,喀尔特本就是翼族驻地内的大型城市,在场的九成以上的都是翼人,而信奉神明的他们始终相信,对神说谎的人是会遭到天谴的,所以在得到了陈吉的保证之后,也就都放下了心,如果没有热闹可以继续看的话,都是打算散去的。
陈吉的话叫在场的人放下了心,却在陈老爹跟莲笙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尤其是一直给陈吉找麻烦的陈老爹,如果说莲笙的父亲好歹救了他的亲弟弟,他如此庇护莲笙还说得过去的话,那陈老爹真的是无颜以对了,陈吉就算直接跟他撇清关系都是理所应当,可偏偏这个憨厚的中年男人硬是连埋怨的眼神都没有一个,反而是全然接过了几乎是他一手造成的恶果。
恐怕就算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会如此吧?
“好一个倾家荡产,那我问你,醉香楼的损失,你怎么赔?”
世事偏偏不如人意,正当陈吉因为看到已经有人开始散去而送了口气时,一个高大的身影穿过了自动分流而开的人群,直接走到了他的面前,轻蔑道:“你赔得起吗?”
“牧勒,说话是要负责任的!”来人陈祥认识,正是醉仙楼当家人的长子,牧罡的亲哥哥,虽然是兽族的成员,但自幼跟随家族来到喀尔特城发展,早已在城中站稳了脚跟。
牧勒脸色一沉,道:“你以为我是那个不争气的混混吗?我牧勒说话从无虚言,今天午时醉香楼的客人全是证人!”
“牧勒,醉香楼的事儿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我自会去解决,不用你来这里找事!”陈老爹在见到牧勒神色不善的样子后,已然是动了肝火,他之所以敢在醉香楼里大闹,那也是有底气的,喀尔特的几个大家族的老家伙哪个不是见了他也要给几分薄面,就算是被误伤了的黄宝军都没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给陈家难堪,而是先回家请老祖定夺,牧勒一个晚辈,凭什么站在这里叫嚣?
“陈老祖,晚辈也是没办法,您也知道醉香楼楼内所有的桌椅摆设不是上好的紫檀木、黄花梨,就是珍奇古玩,全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作为醉香楼的直接负责人,我必须在第一时间确保家族的利益不受损失啊。”
“你放屁,好木头是不假,但……”
“呵呵,老甲鱼你不要动怒嘛,对身体不好。”正在陈老爹跳脚时,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呵呵”老好人欧光祖在最关键的时刻站了出来,若是陈老爹在热血冲脑的情况下把醉香楼用赝品冒充古玩的事情抖搂出去,那头脾气更差的老杂毛还不得直过来拆了陈家,到时候两个老家伙打得天翻地覆调节起来更麻烦。
欧光祖笑眯眯的打断了了陈老爹后又将目光转向了牧勒,理了理衣袖道:“牧勒啊,想来陈老祖也算是你的长辈,又与你家的老祖相熟,不如这样吧,你也给老夫一个面子,今天你先回去,待安抚好这边的人群后,我跟陈老祖一起到府上赔尝你们今天损失,如何?”
“这……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晚辈自当听从。”牧勒见欧光祖出面为陈老爹做了保,想来以欧家的财力跟名誉,这钱的绝对差不下的,于是也就顺着台阶下了。略一躬身后跟相熟的人告了辞,便带着几个亲卫走掉了,但是在走之前却深深的凝视了陈祥一眼。
由于场面比较嘈杂,大家也就没有注意到牧勒离去时的那一眼,反而全将注意力集中到了穿着得体一脸和气的欧家老祖身上,既然能替陈家给牧勒作保,那是不是也能给自己作保呢?若是那样,他们便大可放心的回家等钱了。
果不其然,在众人的注视中,欧光祖双手微微下压,忽略了老鸨一直不断的“秋波”,朗声道:“今天的事情只是小儿一时的淘气造成的,陈老祖也只是代为看管而已,并无故意为之,还请大家谅解。给各位造成的惊扰,欧某保证最多三日,定有说法,请大家放心的回家吧,就按陈吉说的方法,先请自行修缮,到时验明属实后一定一分不少的进行赔付。”
听完欧光祖的话,不止在场的众人,就连陈吉兄弟俩也松了一口气,看来他们辛苦了几十年的家业是能够保住了。
待看到众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陈吉兄弟俩便连忙给欧家老祖道谢,这等雪中送炭之事,可不是人人都会做的啊!
“实在是太感谢您了,这钱算我们欠的,等攒够了一定会连本带利的还给您的。”陈吉说完后,兄弟两个一起恭恭敬敬的对着欧光祖深深鞠了一躬。
“这钱我来还!”
突然想起的略微有些稚嫩的声音将众人的实现拉了过去,却发现是莲笙一脸的倔强,紧握着小拳头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咬了咬嘴唇后迎着所有人的目光道:“这钱我来还!”
陈吉兄弟二人听后苦笑着纷纷摇头,陈祥轻轻蹲到莲笙的身前道:“傻丫头,你在想什么呢,这钱跟你没关系,我们说过了会待你们姐妹二人如生女就一定会做到,你见过父亲有能力的情况下会叫女儿还钱的吗?”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这钱算我的!”如果说先前莲笙抢着负债的样子带有一种倔强与坚持,那陈老爹现在将所有债务抢来的样子完全可以说是拼命了,大有一种“你们敢跟我争我就死给你们看”的决绝味道。
陈老爹眼睛一瞪,对着欧光祖道:“老鸟,这债你要是敢问别人要老子就踏平你家门!”
“呵呵……老哥哪里话,我们兄弟俩说什么债不债的岂不太假,”欧家老祖此时也是满脸的苦笑,转过身对着兄弟俩无奈道:“老夫何时说过要你们还钱了?”
“……!”
众人皆是满脸的震惊,商人世家的老狐狸何时改做慈善家了?能在这个时候出面帮忙已经实属不易,不收利息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现在甚至连本金也都免了,神明显灵了吗?
看着兄弟俩满脸的感激陈老爹却是心知肚明,看样子还是老子的那颗天灵回魂丹管用啊!
本想叫老鸟欠个人情,没成想这人情却是提前用了……
“咳咳。”
没人理。
“咳!咳!”
位置比较靠外的陈祥第一个反应过来,转过身后看到长得不男不女的老鸨非常做作的单手掩嘴,拼命咳嗽着来引起众人的注意,不由得升起一丝厌恶:“不是说钱过几日给你吗,怎么还不走?”
“那老头还欠我的床钱没给呢!凭什么叫我走?”老鸨说话的声音像极了尖叫,留着长长指甲的手指毫不犹豫的指向了陈老爹,尖叫道:“还有我家姑娘的钱,他也没有给!”
“床?”陈吉吃惊道。
“姑娘?”同样吃惊的陈祥异口同声道。
“老甲鱼,你跑去闻香苑到底做了什么?”老鸨说的话顿时便叫欧家老祖气不打一处来,吹鼻子瞪眼道:“我的钱可不是给你用来还春债的!”
“放屁!老子是弄坏了她的床,可是没欠她家姑娘的钱!”陈老爹越说越生气的同时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点不对劲,一时也想不清楚该怎么解释,便恶狠狠地盯着老鸨道:“你给我说清楚,我到底欠了谁的钱?”
“我……我的。”老鸨眼神一柔,单手捏着兰花指向前虚点一记后便害羞的低下了头。
众人狂汗!齐齐看向了陈老爹,带有疑问的眼神中分明含着鄙视,当然了,莲笙除外,她现在完全就是幸灾乐祸。
陈老爹张了张嘴,真心被老鸨搞得有脑溢血的前兆,满脑子的真相,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不是,我没欠她的钱,我把床弄坏了,但是不是……”
“还把床折腾坏了?”欧光祖现在的心情就好像是某一天发现了榈窦的真爱原来是陈老爹一般,不只是糟糕透顶这种没内涵的形容词能够表达的,“好你个老甲鱼,老子大老远跑来给你擦屁股,你却跟个男人整了这么一出来恶心人,老子不干了!”
说完之后欧家老祖便气冲冲的走掉了,留下了面面相觑的陈家人。
“男人?”陈老爹终于肯抱着正常的心态第一次好好看了看正满眼冒着星光目送欧光祖远去的老鸨:撇开不敢恭维的长相来看,脸抹的很白,但是嘴周围仍有青色的胡茬底;身材消瘦平板,还有着清晰的喉结;身高一般,但是手脚却大的很不协调,而且有着很明显的青筋……
尼玛,你个男人开什么妓院?
“老鸟!你敢污蔑老子!看我踏平你欧家……你……你……”
陈老爹成功的晕了过去……
第36章 祛除暗疾()
由陈老爹与莲笙共同导演的一场闹剧在一周之后渐渐平息,虽然事后清醒过来的陈老爹在莲笙的帮助之下终于成功洗清了“找男人”的嫌疑,但还是被一帮老友当做了日常聊天的谈资,只要陈老爹不在,便会笑得前仰后合。
好在陈老爹终于通过这件事情博得了窦美人的会心一笑,纵然是耻笑……
“黑崽子,你叫莲芯小丫头陪着你去那边,看到没,就是有大红门的那家,门口还趴着饕餮像的那个,妈的,只进不出,连守门的狗都是这种寓意!”连指路带骂人的陈老爹像是做贼般地将姐妹俩推到自己的身前,只露出脑袋,黑眼珠子骨碌碌直转:“到了那家以后你就直接进去,那老鸟已经认识你了,你跟他说是我叫你来的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接着便将姐妹俩向前一推,自己却向后离去,道:“我先回去帮忙卖东西,在家里等着你们。”
“莲笙,你听到了吗,老爷爷竟然说他要帮家里卖货诶。”
“嗯。”
“没了?”
没有理会妹妹的疑问,在看不到陈老爹的身影后,莲笙便转过了身,看了看前面不算太远处的巨大饕餮像,道:“走吧。”
“哦。”
……
此时,欧府对面的一家茶馆内,二楼。
坐在靠窗位置上的一个年轻人只是看了一眼窗外,便“嚯”的一下猛然起身,碰翻了身前的茶杯,被洒出的茶水溅了一身而浑然不觉。
“玉军,怎么了?”坐在他对面的男子微微皱眉,二八分的发型略微有些怪异与夸张,将一半的侧脸彻底遮了住,但好在脸上的线条还算俊朗,倒也能叫人看得下去。
被唤作“玉军”的青年正是那日抢劫莲笙不成反被抢的七人之一,当时排行老二的黄玉军,而坐在他对面的正是他的堂哥——一周前惨遭削耳的黄宝军。
“堂哥,就是那个丫头!”黄玉军单手一指茶馆对面正在往欧府走去的莲笙,脸上的神色略微的有些狰狞,灰蓝色的眼珠死死盯着莲笙走动的背影,带着明显的不甘心,道:“就是她那天一脚踢的我晕了过去,但牧罡那个软货却不肯为我报仇,为此我跟他闹翻了!”
“呵呵……”
相比于弟弟的反应,黄宝军就显得淡定的多了,端起茶杯优雅的小抿一口后,非常自然的道:“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一个小孩子计较。曾祖不是交代了吗,不许我们惹事,最近他身体不好,你就不要给他添堵了。”
“我长这么大谁敢动我一根手指,挨了这么一个小毛孩子的打我凭什么不能报复?堂哥你可是最疼我的,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黄玉军已经坐回了座位,虽然尽量压低了声音,但在黄宝军听来还是有些刺耳,“我听说,她的师父正是那天坏了你跟戴菊好事的陈老爹!”
单眉轻挑,黄宝军此时恨不得将手中的茶水直接泼到弟弟的脸上。
“……没事,只是一场欢愉而已,况且陈老祖已经亲自上门赔罪了,我还得到欧老祖送的一本攻击技法,所以,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以后,休要再提。”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后,黄宝军只觉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忍耐力,然而看着弟弟似乎仍旧是一脸的不甘心,还有继续挑唆的意思,重重一摔杯道:“喝茶!”
此时黄玉军才猛然间反应过来自己的挑唆明显揭了堂哥被削耳的伤疤,暗道了一声“愚蠢”后便满脸悻悻地从新倒了一杯茶水,低头喝了起来。
……
“嘶……你这小娃娃前一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体内怎么能有这么多的淤血与创伤,就像是天天在进行死斗一般?”
欧光祖轻轻的将手从莲笙的头顶收回,满脸的凝重,“你告诉老夫,是不是老甲鱼天天虐待你,不用怕,老夫为你做主!”
莲笙轻轻摇头,“师父待我很好……这伤应该是前段时间在勇者之林中造成的。”
“对哦,我跟姐姐在勇者之林抓了好多妖兽给阿金吃,结果每次都弄得姐姐满身是血,”一直站在一旁的莲芯一脸的不解,道:“可是我每次都帮姐姐治好了啊。”
一旁的欧光祖听得吃惊的同时不由得恍然,手指轻轻一点莲芯的小脑袋,笑道:“小丫头,你那治疗术也就能治点擦破皮的外伤,是上不得台面的,要不然我们这些有高级治疗术的老家伙还怎么混,谁不想要个小美女陪在身边啊。”
看着嘻嘻笑的莲芯,欧光祖又转身对向了莲笙:“还好时间不久,这些瘀伤还没在你体内彻底扎根,不然若是经脉堵塞严重,你的前途就算是毁了。”
“看来老甲鱼真的很疼爱这个小徒弟啊,为了治疗这种算不得太难祛除的暗疾伤,竟然下了那么大的血本。”欧家老祖一边想着一边领着姐妹俩走进了一间暗室之中,双手一拍,在暗室的四周就亮起了四盏昏暗的老煤油灯,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