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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很快与他们擦肩而过。
他很久都没回过神。
以至于在下一个路口; 他都没注意信号灯,直接闯了红灯; 差点与另一个方向的汽车撞到。
急刹车后,刺耳的轮胎与地面摩擦声几乎刺穿耳膜。
他大脑才清醒一些。
然后刚才那一幕又清晰的出现在脑海里,提醒着他一个很残酷的事实; 那个他看着长大的小女孩有了自己的生活。
跟他再也没有关系。
汽车继续往前开; 又到了下一个路口; 鬼使神差的; 他掉头又开回去。
追上他们时; 容深背着她。
他降下车窗; 容深也顿足。
容深看他的眼神明显是不爽的。
他看向秋秋; 她醉眼朦胧,像是认出他,可又透着一股陌生感。
隔着一两米的距离,他还是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
他不满的问容深:“她怎么喝酒了?”
容深说:“她今晚高兴,就喝了点。”
秋秋对他一脸的敌意,大概是醉了,她说:“要你管,你又不是我家人,你有什么立场管我!”
他没理会大脑不清醒的她,刚要说他送她回去,容深的电话就响起。
容深为了不让她滑落,弯着腰,很费力的掏出手机,直接按了免提。
他听到了邱仲恺的声音:“喂,容深啊,我到了,你跟秋秋还在酒吧吗?”
容深:“在路上,再有十几分钟就到家了。”
邱仲恺:“那好,雪天路滑,你们注意点。”
通话结束。
那一刹那,他觉得自己挺多余。
回到家后,他还是没忍住问了慕时璟,秋秋是不是在跟容深谈恋爱。
慕时璟说应该是,因为邱叔叔挺喜欢容深,又怕以着相亲的形式,他们两人都会从心里排斥。
所以就一直暗地里积极撮合他们俩。
没事就让容深给秋秋从北京捎东西。
什么都带。
就连红烧肉都会让容深帮忙带过去。
容深也挺热情,从来都不嫌烦,有时去上海出差,还会主动问起要不要给秋秋带东西。
而秋秋跟容深也处的不错。
两人还一起出去玩过。
听完慕时璟的话,他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她恋爱了,连说一声都不说。
也或许,这么多年,在她心里,他连朋友都算不上,只是她的一个邻居。
仅此而已。
后来,又是夏天。
她突然打电话给他,才响了几声就挂断。
他赶紧拨过去。
没想到她直接摁断。
他发信息过去,让她接。
结果她说,拨错了。
就算拨错了,接通后说两句都不能?
因为容深跟他们不是一个圈子,也不怎么对付。
所以为了容深,她索『性』连这么多人都不再联系。
包括他。
。。。
手机又震动。
顾琰拿出点开,秋秋发来的小视屏,她正坐在沙发上吃水果,最后还说了句:“吾老灰西侬额。”(我爱你)
他淡笑,回她语音:【me too】
邱黎吃完苹果,又把玻璃杯端过来,里面是大半杯西瓜汁。
从服务员送来水果到现在,已经十五分钟过去,她内心还是没能平静下来。
她翻看她表白后,他给她的那条信息。
现在再读,又感觉是另一层意思。
他说他也会努力,大概不是努力跟她试试这段感情。
而是努力比她爱的多。
喝过西瓜汁,邱黎准备上床午睡。
下午渣二要过来,她就跟陈立冬说休息一下午,明天继续跑市场。
洗过手,走到床边。
床头,她昨天洗的衣服,顾琰已经叠好。
还有另一摞衣服,都是顾琰的衬衫。
他还留了张纸条给她。
这张纸条,她刚才已经读了十多遍。
特平常的几句话,但每个字都别有味道。
他说:【你好像喜欢把衬衫当家居服穿,我衬衫多,挑了几件给你带来了,都是我穿过的,穿腻了再给我穿,以后你也不用再买,喜欢什么样的下回自己到我衣柜里找。】
她把这张纸条折起来,小心翼翼的收到钱包里。
邱黎又拿了件他的白『色』衬衫换上。
穿上后就感觉被他拥抱着一样。
说不出的美好感。
她趴在床上好久都平静不下来,一点睡意都没有。
这时手机就响起,是陈立冬打来的。
“邱总,你看一下新闻,财经版,刚刚方君集团官方宣布,赵筱君辞去总部运营副总一职,任职旗下b2b公司的运营总监。”
邱黎心里咯噔一下,但该来的总会来。
“好,我知道了。”
挂上电话,她也没去再看新闻。
不用想也知道,赵筱君这是跟她宣战呢。
她接了。
把手机丢一边,邱黎眯上眼睡觉。
三点半时,又被手机铃声吵醒。
是渣二。
“下楼接驾。”
邱黎『揉』『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问道:“给多少钱出场费?少了我就不想下楼去了。”
从床上赶紧爬起来,去了洗手间。
渣二威胁她:“不下来我走了啊。”
邱黎笑说:“走吧,我巴不得呢,我现在手头也紧,招待你几天估计得好几千上去。”
渣二:“。。。你良心呢?”
邱黎:“被你吃了。”
渣二:“快点下来,楼下热死了。”
邱黎:“来啦来啦。”
她挂上电话,赶紧洗漱一下,换上衣服就下楼。
已经三个多月没见,渣二还是一如既往的风流不羁。
他的衬衫很配他的渣。
闷『骚』的酒红『色』。
车门开着,他坐在后座,一直看向酒店大门方向。
邱黎小跑着跑下台阶,脸上都乐开了花,兴奋的冲他喊:“渣二。”
这时,莫远东的助理从后备箱拿出一根拐杖,递给他。
莫远东貌似很吃力的撑着拐杖,右腿下来后,又慢慢移动左腿,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左脚移下车。
邱黎看到拄着拐杖的莫远东,也傻眼了。
她跑的有点喘,捂着胸口,眼里全是担心:“渣二,你怎么了?”
赶紧上前两步,蹲下来,查看他的左腿。
“没事,被车碰了下,骨折。”
莫远东声音温和。
邱黎已经掀起他的裤腿,左腿打着厚厚的石膏。
这么热的天,该多难受。
她轻轻摩挲着石膏,仰着头,“很疼吧?”
莫远东看着她已经发红的眼睛,一股愧疚感袭来,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有点,不过现在好多了。”
邱黎:“你都伤成这样,还跑来跑去干嘛呀!你跟我说一声,我去看你呀,你怎么这样呢。”
她越说心里越自责。
差点哭了。
莫远东也懊恼不已,『摸』『摸』她的头,“没事,这点伤算什么。起来说话,一会儿脚蹲麻了。”
邱黎别过脸,擦擦眼角。
刚才没控制住,眼泪就掉下来了。
莫远东伸手轻轻抱抱她,“别哭,没事。”
这会儿的太阳也晒,他后背都有层汗,拍拍她:“走吧,上楼去再说。”
邱黎点点头。
助理已经把行李箱拿下来,邱黎接过行李箱:“这个我来就行。”
莫远东受不了热,先拄着拐杖往前走,这时正好手机响起,是工作上的电话,他习惯右手接听。
就把拐杖换到左腋窝下,后背被太阳烤的热,腿上更是跟火烤的一样,他不自觉的就向酒店大门走去。
邱黎在后面推着行李箱,一直看着莫远东的左腿,心疼的要命,伤筋动骨一百天,洗澡也不方便,他这个夏天该多难熬。
可看着看着,她就感觉哪里不对劲。
刚才明明左腿上打着石膏呀,但现在他竟然用左腿支撑。
“渣二!”
莫远东的电话也正好结束,他回头,对上的是邱黎愤怒的眼神,他故作镇定的问:“怎么了?”
邱黎指指他的左腿,一字一顿道:“现在都流行用伤的那条腿走路是吗?”
助理也看向莫远东,看到老板左脚支地,他用手抹了一把脸,玩了,穿帮了。
就这样的演技,在电视里活不到第二集呀。
莫远东:“。。。”
还好他早有准备。
于是慢慢弯腰,很吃力的样子。
掀起右腿的裤脚,“你看看。”
邱黎:“。。。”
眨了眨眼。
不会吧,右腿也打了石膏?
莫远东面『色』如常,淡定道:“刚刚怕你伤心,没敢告诉你,其实两腿都伤了,不过现在在做康复,医生说要两条腿换着走。”
邱黎也不懂腿伤做复健是什么样的,是不是要打着石膏。
又细想,莫远东也没有必要在她这里装病。
就再次信了。
助理凌『乱』了。
原来老板在回国之前又让医生把另一条也打了石膏。
老板为了不去相亲也是够狠的了,自‘断’双腿。
第三十一章()
回到房间。
邱黎把莫远东的行李放好; 又去洗手间拧了条温『毛』巾给他,“把额头上的汗擦一下。”
莫远东预定了套房。
客厅已经很凉快,但他还是止不住出汗。
不知道是双腿热的缘故; 还是心虚的原因。
他擦擦脸,又擦擦手。
把两腿小心翼翼的抬起来,搁在茶几上,整个人倚在沙发里; 空调就直对他的腿吹。
还是热。
邱黎瞅了他一眼; 额头还是有汗。
以为他身体虚。
转身去卧室拿了条『毛』毯过来。
莫远东右眼皮忽的跳了一下,“你要干嘛?”
他都快热死了,再盖『毛』毯,铁定要悟出痱子来。
邱黎把『毛』毯搭在他双腿上; “腿伤了不适合直对着冷风吹; 以后会留下关节炎什么的后遗症,还是小心点着好。”
把他双腿捂得很严实。
莫远东:“。。。”
他这是做的什么孽。
邱黎给他倒了杯温水; “你现在体虚,喝点温的。”
莫远东:“。。。”
当初脑子进水了; 他来小城做什么?!
勉强喝了两口,他就赶她:“你回房先休息休息吧,吃饭时你再来找我。”
邱黎笑:“我不累,也不困,下午的任务就是陪你聊天。”
莫远东心塞塞; 一点气都喘不上来。
邱黎自己在冰箱里拿了瓶饮料; 盘腿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问他:“这次打算在国内待多久?”
莫远东:“具体时间还没定,感觉好几年都没陪我爸妈,这次可能待的时间要长一点。”
关心起她的感情状况:“你跟顾琰怎么样?”
邱黎满脸的笑意,“挺好的,他坐了一夜的火车从北京赶来看我,中午刚去上海。”
喝着咖啡饮品,却感觉很甜。
莫远东惊诧不已,而后笑说:“没想到他也有这么一天,以前他不是经常揶揄沈砚,说沈砚腻腻歪歪的,成天围着你姐转,不像个男人,现在自己倒是成了这样的男人。”
邱黎反驳:“别拿沈砚跟他比好不好!没什么可比『性』,顾琰那么好,沈砚就是一个小渣渣。”
说起沈砚,莫远东又好奇道:“沈砚现在跟西文还有联系吗?他们俩分开都这么久了,谁都没找,就打算这么拖下去?”
邱黎摇摇头:“谁知道他们怎么想呢,不过马上就能知道答案了。”
莫远东不明所以:“嗯?”
瞄了她一眼,发现她正仰头喝咖啡,就把『毛』毯抖抖,『露』出一些缝隙,让空调的冷风进去。
邱黎:“我姐说月底就回来,回来后肯定会见面的,至于还能不能再续前缘就看有没有缘分了。”
她还是希望他们俩能在一起的。
姐姐那么暴躁强势的『性』子,也就只有遇到沈砚时,能收敛点。
而沈砚大男子主义的『性』格,就只在姐姐面前,愿意迁就。
大概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莫远东把领口的纽扣解了几粒,又把衣袖挽上去,还是热。
他说:“只要西文还有复合的心,沈砚那边肯定就没问题,你还不知道沈砚么,从小就被西文欺负,被打成那样,还死乞白赖的缠着西文。”
邱黎:“。。。”
也忍不住笑,“他有受虐体质。”
莫远东:“的确,从小就被西文打,长大还是黏着她,纵容她。”
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小时候沈砚笑秋秋没牙,说秋秋丑,西文拿着小板凳砸了沈砚家玻璃。
所有人都以为沈砚以后能收敛点,可哪知道他还死『性』不改,又说秋秋,西文那次把他揍的不轻。
不过沈砚也没还手,任由西文又打又抓,最不可思议的是,隔天,沈砚竟然厚着脸皮送大白兔给西文吃。
那时候他们不知道什么意思,都笑沈砚没骨气,怕女孩子。
现在想想,沈砚大概是发育早,知道用这招引起女孩子注意。
聊到小时候,邱黎就想起弄堂里的小姐姐,唐糖。
她问莫远东:“你还记得唐糖吗?”
莫远东有点渴,杯子里的温水也冷的差不多。
他正好伸手,手指还没触及到杯壁,听秋秋这么说,手一顿。
抬眸,不答反问:“她怎么了?”
邱黎也没注意到莫远东微妙的表情,自顾自说道:“哦,也没什么,就是听顾阿姨说,唐糖有孩子了,都两岁了。。。”
她继续说着。
但之后的话,莫远东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她有孩子了?
她离开他四年了。
可孩子才两岁。。。
他以前潜意识总觉得,她会回去的。
她离不开他。
可是四年过去,她不曾回头。
四年前,他们分开的那一幕,现在清晰的仿佛如昨。
那天夜里凌晨,他应酬回来很晚,她跟他闹脾气,说他身上的香水味太浓,她闻着恶心。
他有些累了,受够了她的小心眼。
那天,他没哄她,跟她说:“唐糖,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彼此冷静一下吧,我累了。”
唐糖脸上还挂着泪痕,问他:“莫远东,你喜欢上了别的女人,不要我了是不是?”
他没心情去解释什么,挺反感她的疑神疑鬼,就跟她说:“你需要冷静,我也需要。”
他转身去了书房。
后来,他从书房出来时,她已经是收拾好了行李,站在客厅里,两眼发红的看着他。
她每次吵闹后,就会收拾行李。
他说:“去哪,我让司机送你。”
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看了好几分钟,眼神里的情绪,他也没读懂。
后来,她拉着行李箱转身就走。
背影倔强的,让他现在想起来心里都有点发疼。
他一直以为她玩累了,闹够了,就会回去的。
除了她,他还没想过要娶别的女人。
可后来,一个月过去,两个月过去。
半年过去。
她还是没回来。
他主动打了电话过去,她说她有新恋情了,让他别再打扰她。
他自然是不信的,又打过去。
接电话的是个男人。
后来他们再也没联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