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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闽越国君对林泽也是极其赏识,就因为党派的排挤打压,国君渐渐忽视了这个贤才。
心灰意冷的林泽休假在家,专心读书写作。不能做一个出色的政客,他只能渴望能用文字唤醒人心。
“不知业成兄有没有意愿归隐深山,感悟天地,证得大道?”在谈到陶渊明归隐时,君绮烟略带玩笑地看着林泽。
“咳咳归隐?证道?”正在喝茶的林泽被君绮烟的话惊得一呛。
“难道业成兄对人世还有诸多牵挂?功名利禄还是娇妻美妾?”君绮烟继续试探。
林泽摇摇头:“如今正值乱世,国未定,民未安,政客们不思进取,反倒早早地为利角逐,当真令人寒心。只要我还在国都,我就可尽我所能上达天听,为民谋福。”
“可是,您的奏章都被扣留了不是吗?”君绮烟手指轻点桌面,无情地揭穿这一事实。
林泽苦涩一笑,并没有否认。
“常言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分了有近千年了吧?业成兄不觉得很诡异吗?”君绮烟见林泽有些许松动,便开始了正题。
“贤弟这么一说,倒还真有些怪异,有八百多年了吧。按理说乱世出英雄,能人贤士不少,怎么就没有一统江山之才呢?”林泽被君绮烟这么一说,立即开始思索了起来。
“业成兄可懂星象?你可曾观得主星移位,异星突起?”君绮烟突然打断起身踱步思索的林泽。
林泽脚步骤停,想到了什么,长叹一声:“贤弟有话直言吧!”
“看来兄长是懂了。”君绮烟笑了一声,起身旋转一圈,恢复原装。
“神界主星离位,仙界格局大乱,人界纷争不断。绮烟奉天命迎星君归位!”君绮烟躬身行礼。
“贤姑娘,你这是”林泽被眼前的一幕吓得脸色紧绷,连连倒退,撞倒了身后的桌椅。君绮烟说了什么他都没注意听,若不是还有些胆识,恐怕现在要大声呼叫“妖怪”了。
“绮烟乃仙界东陵帝君君昊铭之女君绮烟,兄长莫惊。”君绮烟见林泽吓得浑身发抖,有些懊恼果然要多加历练,她还是太心急了。
“仙界?姑娘是仙人?”林泽拍拍胸口,起身打量了君绮烟一番。
“是啊!难道兄长未曾听过昆仑仙山,还有蓬莱仙岛?”君绮烟见林泽平静下来,也只能徐徐图之。
林泽转身扶好桌椅,道:“在下确实听过,不过以为传说而已,倒是知道蜀山有什么剑仙的,擅长捉妖。”
“你说的蜀山同昆仑、蓬莱一样,都属修道之人,算不得真正的修仙者。蜀山入世乃职责所在,否则妖在人界横行,定会生灵涂炭。”君绮烟耐心地在林泽能接受的范围内为其解释清楚。
林泽笑道:“刚刚失礼了,姑娘方才一番变化,在下以为遇到了妖怪,姑娘莫怪!在下曾与蜀山打过交道,姑娘说的,在下能理解一二。”
“哦?兄台竟和蜀山打过交道?”君绮烟好奇了。
“三年前曾遇一位蜀山道长深受重伤,在下将他背回家中,请了大夫为他治伤。道长醒来后,问我可要拜他为师,修一条长生路。”林泽请君绮烟坐下,二人继续深谈。
“呵呵这道士好大的口气,自己尚且不能长生,倒想诱拐了兄长去他那儿做个出家人!”君绮烟笑道,如今的仙界也没有多少人能保证自己一定能长生。
“是啊,林某便已眷恋红尘为由拒绝了。”林泽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水,看不清表情。
“所以,兄长也想以此为由拒绝绮烟吗?”君绮烟挑眉,即使看不到林泽的表情,她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姑娘今日给林某这么大的惊吓,难道不该给林某一些缓冲时间吗?”林泽放下茶碗,无奈地说道。
君绮烟闻言,起身伸出嫩白纤细的小手,掌心暴起一团光亮,光线收拢,爠眀晶石笔已然托于掌上。
“此乃兄长之物,原物奉还!”君绮烟递给惊讶后又渐露迷茫之色的林泽。
“这支笔”林泽接过后细细摩挲着,“很熟悉。”
“本就属于兄长,兄长感到熟悉也是理所当然。只是兄长若是想重新活得它的认同,还得脱去这**凡胎。”君绮烟也看向爠眀晶石笔,笔中器魂此时探出了一颗小脑袋,亲昵地蹭着林泽的大手。
林泽似有感应一般,笑道:“我感觉到了它对我的依赖。”他与爠眀晶石笔的感应就像与生俱来的。如果说之前林泽对君绮烟的话只信了三分,那么他现在已是信了八成。本想等君绮烟离开,就前往蜀山求证,没想到这支笔打破了他所有的戒心。
“那么兄长的决定是”君绮烟闻言便知道林泽放下对她的戒心了,本来她也没打算今日就劝说成功的
“姑娘,”林泽有些犹豫,“能否再容林某考虑几天,林某在这世间尚有俗事未了。”
“自然可以,若是兄长下定了决心,还是早些与老母妻儿告别才是。”君绮烟理解地点点头。
“非也,林某尚未娶妻,老夫老母也在去年相继离世,如今亲人也只余一个堂弟。”林泽想到自家那个堂弟就十分头痛。
“堂弟?”君绮烟挑眉。
“是啊,等我把不省心的堂弟安置好,才能了无牵挂地随姑娘离去。”林泽摇头叹息。
“可有需要绮烟帮忙之处?”君绮烟问道,为免节外生枝,林泽还是早点了断尘缘比较好。
“不用,堂弟一家家财尽散,等我离去时财产都送给他们就是了,唯一让我忧心的是堂弟他恋上了一个风尘女子。”林泽苦笑不已。
“”不会是齐羽救下的那个书生吧?这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君绮烟无力扶额。??(。)
第二百三十二章出事()
山峦深处,树林阴翳,草木繁茂。一身黑斗篷盘膝坐在草地上的妖媚男子眉心黑气缭绕,稍显痛苦之色。良久,男子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面色也舒缓了下来。
一只浑身漆黑,唯有颈间一圈白色的大雕极速驰来,围绕着男子盘旋一圈后落地化作黑衣人形。
“主上!苍屠有事回禀!”黑衣人苍屠恭敬地跪在黑斗篷人面前。
“何事?”墨訾钰睁开双眼,淡漠的视线落在苍屠身上。
“夜氏夜夙寒失踪!”苍屠低头,有些自责。
“是吗?”墨訾钰垂眸思索,又问“夜氏有何异动?”
“无!”苍屠简洁地回道。
“那群老不死的呢?”墨訾钰动了动手指,弹开爬到膝上的一只小虫子。
“魔神大人们传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魔界霸主能者任之。”苍屠一字不落地回述。
“呵,既然如此,夜夙寒必是被夜凤鸣那个老家伙扔到哪儿去历练了,不必管他。加派人手,盯紧夜氏!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向我汇报!”墨訾钰起身说道。
“是!”苍屠肃声应道。
“还有何事?”墨訾钰看着跪的笔挺的苍屠。
苍屠抬头看了墨訾钰一眼,有些犹豫,还是问道:“主上何日回归?”
墨訾钰闻言,眼中露出一丝迷茫,又很快掩藏,淡淡地看了苍屠一眼:“过些时日吧!回去告诉苍尘,时刻保持警惕,夜氏称霸魔界多年,底蕴不可限量,防止其反扑。”
“是!属下立即回去,主上保重!”苍屠行礼告辞后,身形一跃,化作大雕疾行而去。
看着苍屠消失在天际,墨訾钰起身,辩解道:“我是为了利用她抓住那只逃魂才留下的!”
“齐羽,你说林泽自己一个人能搞定那个奇葩的书生吗?”君绮烟又坐在湖岸边,无聊地扔着石子。
不似夜间月光照耀那般泛着银光,碧色湖面映着蓝蓝的天空和绿色的山峦,悠远宁静,给人一种心旷神怡之感。
“不知。”齐羽靠在岸边的一颗大树下,静如止水的双眸也盯着眼前的美景,似是沉浸其中。
君绮烟本就没指望齐羽知道什么,只是她已等了七天了,还未见到林泽出现,不免有些担忧:“你去趟宁康城吧。”
齐羽没回话,身影却渐渐消散。
“是不是知道我来了,所以支开齐羽?”君绮烟的身后忽然传来戏谑的声音。
“”就没见过这么自恋外加厚脸皮的人,君绮烟瞥了一眼跑到自己身边坐下的人,继续望着湖面发呆。她在想事情,非常严肃的事情。当年北斗七星君为何会突然离位,按理说北斗星域隶属神界,不该受到仙界之乱的影响才对,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说丫头,知不知道不理人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墨訾钰见君绮烟不理他也不恼,盯着君绮烟瓷白的侧脸自顾自地说着。
“墨二爷,您就不能做个安静的美男子吗?”君绮烟忽然想到从柳长歌记忆中看到的这句吐槽语。
“我平时挺安静的”只不过因为面对的是你而已墨訾钰摸了摸鼻子,讪讪地转头看向湖面。
微风徐徐掠过湖面,吹起一滩涟漪。
“殿下!出事了!”齐羽的声音骤然响起。
君绮烟惊了一跳,立即起身看向齐羽:“怎么了?”
“林楚,就是那个自杀的书生,死了!坊间都传言是林泽所杀!”齐羽脸色有些难看地说着。
她就知道迟则生变!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唯有亲自去调查真相!君绮烟不再细问,直接消失原地。
“这种凡人纠纷,你自己去调查清楚就好了,拉上烟儿做什么?”真是讨厌,难得宁静舒心的氛围被这家伙打破了!墨訾钰不满地看着齐羽。
齐羽不屑地看了一眼墨訾钰,也消失原地。
“”他是不是在这俩人面前太随便了点?君绮烟也就算了,连齐羽都敢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君绮烟闪现在大街一角,还好人们现在视线都集中在不远处贴着的告示上。顾不得许多,君绮烟来到人群之外,利用极好的目力远远看着。
“犯人林泽,不顾血脉之情,手足之义,残杀堂弟林楚,罪孽深重,十日后问斩。乙亥年四月初十。”有好心的识字之人读给大家听。
四月初十?今天十五了吧?君绮烟掐指一算。
还有五天!五天找到罪魁祸首对她来说自然简单,难得是恐怕这是一场致林泽于死地的阴谋。他们是要林泽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君绮烟低眸沉思间,并未注意到人群的骚动。等她回神时,便见到周围人都怔怔地看着她。
“殿下!”齐羽看着不知何时被人群围在中间却一无所有的君绮烟,挤进人群,递上一方面纱,又冷冷地扫视了周围人群。
“”遭了!心急,忘了施法了。君绮烟接过齐羽手中的面纱蒙上,便转身离去。
离去的二人身后,却像是炸开了锅。
“好美!比月华楼的头牌涟漪姑娘还美!”
“不会是仙子下凡吧?”
“没听到那个抱剑的唤她殿下吗?定然身份尊贵,怎可拿月华楼的妓子与之相比?”
“天哪,不会是哪一国的公主吧?”
“不知道,现在政局沉浮,说不定是亡国公主”
等到甩开几个尾随而来的人,君绮烟立即隐去身形。
“齐羽,知不知道林泽在哪儿?先见到林泽弄清真相。”君绮烟忧心不已,人心难测,林泽那性子定然得罪了不少人,林泽杀人事件背后,不知掺了多少脚。
“被扣押在甲字三号大牢!”这也是齐羽刚刚探听到的。
“走!”二人一起消失在街角。
“诶!都不知道等等我的吗?”墨訾钰刚找到二人,就看到两个隐身的身影消散。他们的隐身术都只是针对于凡人的,所以墨訾钰还是能看见二人的身影的。
“唔,甲字三号!”墨訾钰摸摸下巴,也消失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血人()
“兄长!”看到眼前的一幕,君绮烟眼泪都流出来了。
昏暗的牢房里,长年不见阳光。湿气极重,陈腐之气窜入鼻尖令人作呕。一盏油灯安放在一方小小的朽木方桌上,灯火微弱地摇曳着,只怕稍有细风吹拂便会熄灭。
借着微弱的灯光,可以看到桌旁的稻草床上,躺着被抽打的皮开肉绽的血人。
血人被剥得只着一件中衣,那件中衣已经被抽打成了碎布条,零零碎碎地挂在血人的身上。
血人身下是一条不知放了多久的棉被,借着微弱的灯光都能看见硕大的霉点,其下的稻草床更是湿哒哒软趴趴的,一看就是经久未换。
此时,血人听到君绮烟的哭音,昏胀的大脑有所清醒,忍着疼痛想要坐起身。
君绮烟快步走到血人身侧,想要施法为他治疗,却被一只血手按下。
“昏君奢靡奸臣当道,吾有有奇冤,此为血证!”林泽断断续续地说着,意思就是让君绮烟不要管他,他想用这副残躯煽动百姓抗议朝廷的忠奸不辨,以唤醒那些为君为臣者的良知。
“你知不知道他们就是想要你死!”君绮烟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林泽一眼,看到他即使发冠都凌乱不堪,面部也被血液浸染,却依旧坚定不移的眼神,无奈妥协。
只是担心被子上的霉菌侵入林泽的伤口,施法搬了一张大床过来,又布下幻阵,从牢房外看去,依旧是之前君绮烟所见到的场景。
“来,把这颗丹药服下!可保你性命无忧!”君绮烟也不管林泽答不答应,捏开林泽的嘴就扔了进去。
又趁着林泽不注意,将他的伤口全部施法愈合,只是表面看起来依旧狰狞恐怖。
“姑娘的丹药是仙丹妙药吧,竟然都不疼了!”林泽恢复了一些精神,嘴角含笑地看着面色严肃的君绮烟。
君绮烟白了林泽一眼,道:“我本就是仙人。”
林泽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又看到牢房里突然出现的两个男人,问道:“这两位是?”
君绮烟扶着林泽在床上躺好,说道:“穿黑衣抱剑的那个面瘫脸是我的护卫齐羽,另一个白衣笑得不怀好意的一样的是北暝帝君墨訾痕的嫡亲弟弟墨訾钰。你现在可能不需要认识,等你回归后就需要了。毕竟你们七大星君离开神位多年,即使能一跃成仙,也必须一步一步修至神阶。”
“”墨訾钰和齐羽。
看到林泽想要起身给二人见礼,君绮烟一把推回去,冷冷地说道:“好好躺着,把经过说清楚!”
林泽无奈躺下,缓缓说道:“那天姑娘离开后,我整理了一下所有的房契地契,包括这些年庄子收成的账本,仔细盘算了一下财产。一天后,也就是六日前,我便带着这些东西去了二叔家”
时间倒回到六日前。
林泽捧着几本账册并一只楠木盒子,来到郊外一家庄园前。自从林楚家钱财被林楚挥霍尽后,他二叔一家就搬到了这里。
“业成?你怎么来了?”扛着锄头,满头大汗归来的林修——林泽二叔讶异地问自家侄子,对这个侄子林修是十分感激的,若不是侄子,他们一家恐怕要露宿街头了。
“您亲自去耕作?子成(林楚)呢?”林泽也十分惊讶,林家书香门第,没想到林修能放下身份去田里耕耘。
“唉!别提那个不孝子!为了个妓女寻死觅活的,我林修怎么养了个这样的儿子!若不是你二婶苦求于我,我早就将他逐出家门!”林修咬牙切齿地说道。
“子成他生性软弱,难得如此坚定地任性了一回,倒是令人刮目相看。”林泽笑着安慰气急的林修,单手要去接林修扛在肩上的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