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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奕黎甚是无语地看着君绮烟,拨了拨披散在肩头已然变化成黑色的青丝,又侧头看向面无表情的齐羽,问道,“绮烟殿下在凡间一直如此装扮?”
齐羽点点头,脚下未停地步入茶馆。千奕黎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跟上二人。
“沈兄!”君绮烟一进门就看到沈涛坐在昨日的桌位上,打了个招呼便走进去。
“陆公子!齐羽兄!”沈涛招呼着二人过去坐。
“沈兄,我给你介绍一个新朋友,千奕黎。千大哥!这是沈涛沈大哥!”君绮烟扯过跟在齐羽身后的千奕黎,给二人互相介绍。
“千兄,在下沈涛。”沈涛恭敬地作了个揖。
此时的茶馆内人还是挺多的,基本上都坐满了,柳长歌也在书案前坐定,整理了一下手稿,正待开讲。
千奕黎不知何故,死死地盯着柳长歌,完全不在状态,
“千大哥!千大哥”君绮烟唤了几声都没有回应,齐羽抬手拍在了千奕黎的肩上,千奕黎瞬间回神。
“怎么了?”千奕黎看向齐羽,齐羽面无表情地看了下君绮烟,千奕黎又转头问,“殿下何事?”
“,千大哥,沈大哥正与你说话呢!”君绮烟别开脸,实在不想说她认识这个一脸呆相的人。
沈涛无奈,又说了一声:“在下沈涛,千兄有礼了!”
“有礼!”千奕黎看着面前的男子,眼睛眯了眯,回了一句便不在说话,继续盯着柳长歌看。
“沈大哥莫怪,千兄他受了伤,可能还没好全。”君绮烟无奈地解释,却有些越讲越乱。
“,无事,开讲了,听书吧!”沈涛摆摆手,不介意地说。
等到一回讲完时,众人意犹未尽地散去,柳长歌也抱着手稿来到沈涛身边,给众人见了一礼。
“诸位随在下去茅屋小叙片刻,可否?”沈涛拱手问道。
“自然。”君绮烟带头答应。
柳长歌却微微蹙眉,有些不满,那个长相有些阴柔的陌生人一直盯着她看,她在说书时就感受到了那人热烈的视线。
“阿然?还不走吗?可是有东西落下了?”周围还有未走完的听书人,沈涛自不会叫柳长歌真名。
“啊,没有,来了!”柳长歌看那人竟是与他们一路,无奈地跟上。
君绮烟早就发现了千奕黎视线一直盯着柳长歌,暗想,难道不仅是她对柳长歌感兴趣?
时下由于战乱的原因,对女子的苛求不是那么严谨,乡村妇人在家里男丁都被征用时,都会去田地里辛苦耕耘。
看柳长歌的作为,不像是乡野村妇。柳长歌言谈举止都像是饱读诗书之人,该是大家闺秀才对。
可是深受闺训教导之人,却又不可能思想如此前卫,竟不顾闺阁之礼扮男装抛头露面。
君绮烟对柳长歌的兴趣源结于此,当然也对她能写出如此神奇的故事感兴趣。(。)
第一百一十九章劝诫()
看到千奕黎又直勾勾地盯着柳长歌,君绮烟侧身一挡,笑道:“千大哥,你再这么看下去,柳姑娘会害羞的!”那意思就是,人家是女子,你这么看人家,像话吗?
千奕黎被君绮烟调笑的语气说的老脸一红,咳嗽两声以作掩饰,径直走了。
“千大哥,这边!”分叉路口,君绮烟唤住另一条路上走的千奕黎。
“”千奕黎。自从傅子恒走后,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尴尬。
沈涛家的小院里,石桌前四人入座。
君绮烟好奇地打量一眼帮忙上茶的柳长歌,越发觉得这个女子行为怪异,就算是这个小村里的农妇们也没有柳长歌这般不拘世俗吧?男未婚,女未嫁,共处一室,柳长歌还时常跑来照顾沈涛生活起居。
“陆公子?怎么了?”柳长歌无奈地问也盯着她看的君绮烟,难道她脸上有东西?还是她衣服穿错了?
“啊,在下就是有个问题想请教姑娘。”君绮烟扶额想了一下措辞,“您在茶馆说的那本书,是您自己写的吗?”
“啊,这个啊,不是,是一位老前辈写的,我只是看过而已。”柳长歌目光有些闪烁。
“这样啊,可否请姑娘为陆寻引见?”君绮烟本是随口一问,这下倒是真的被勾起了兴致。
“怕是要让公子失望了,那位老前辈已然故去多年。长歌去为诸位准备酒菜。”柳长歌说完便躬身告退。
君绮烟看着柳长歌的背影,总觉得柳长歌是落荒而逃。正当她想追去问个究竟时,被人拉住了。
千奕黎此时确是一脸平静地喝着茶,好像先前一直盯着柳长歌看的人不是他一般。
君绮烟又莫名其妙地扫了一眼拉住自己的齐羽,眼神询问他干嘛。
“您不是说还有要事要办,叫我提醒您,您现在还有一刻钟的时间。”齐羽面无表情地说。
“”君绮烟无力,齐羽这样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面无异色地说谎,境界实在太高了!
“噗!你们有事先走好了,我在这陪沈兄说会儿话!”千奕黎看着齐羽一本正经的表情,实在没忍住。
“”君绮烟。刚刚一路沉默的是哪个?千奕黎这厮不会是对柳长歌一见钟情吧?那沈涛怎么办?在她看来沈涛和柳长歌应该会成为一对才对啊。
君绮烟本想再坐一会儿的,怎奈齐羽直接起身。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君绮烟内心再怎么不满,面上还是抱歉地说道:“沈兄,陆某告辞了!”
“陆公子身份尊贵,定然公事繁忙,理解理解。”沈涛想到了千奕黎下意识唤君绮烟的那一声“殿下”,知道君绮烟出身不凡。
等二人走后,千奕黎面色一正,不复之前的散漫。看到沈涛欲言又止,知道沈涛是想问君绮烟的身份。便出言说道:“沈兄,听千某一句忠告。”
“千兄直言便是,沈某洗耳恭听。”沈涛拱手回道。
“功名利禄皆虚妄,切记珍惜眼前人。”千奕黎看着听到动静出来询问的柳长歌,话确是对沈涛而说。
“还请千兄明言。”沈涛疑惑,不明白千奕黎为何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恕我直言,沈兄主张仁字当先,必会难觅主君。如此乱世,需要的,是杀伐果断的枭雄。若要统一天下,流血必不可少。沈兄若是看不惯,不若归隐,介时天下一统,再出世辅佐君王安定天下。”千奕黎一针见血地点出沈涛怀才不遇的缘由。
沈涛恍然大悟,起身恭敬的行了一礼说道:“多谢千兄点拨!”
千奕黎点点头也起身,看了一眼在厨房门口静立不动,若有所思的柳长歌,又说道:“人生在世,遇一知己足以。难得的是家中有个不吵不闹,全心全意支持你的良人。好好珍惜吧!”
千奕黎留下怔愣不已的沈涛,转身离去。唯有他自己知道,这样做,他有多心痛。只是,这是那个人的心愿,他愿意成全。
千奕黎独自走了许久情绪才有所平复,深吸一口气,站定说道:“跟了一路,还不出来?”
“嘁!”君绮烟撇撇嘴,要不是看千奕黎心情不好,可能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她早就出来了。
“喂,别说我揭你伤疤哦,你和柳长歌是不是认识?不对啊,她根本不认识你。”君绮烟真的很好奇,她知道柳长歌这个女子藏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千奕黎看着好奇不已的君绮烟,又看到君绮烟身后的齐羽也是一脸平静地盯着他,明显也是在等他说话。能把好奇之心也表达得这么面无表情,也只有齐羽这个面瘫男了吧!
收回视线,千奕黎踱步到湖边的大树旁坐下,看着平静无波的湖面,捡起几块小石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扔着。
就在君绮烟以为千奕黎不会说出来的时候,他出声了。
“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受到血祭之术的反噬吗?”
“半年前,我布设了小轮回阵。”
“那时本想将她从轮回中拉出来,投胎到我指定的人家。”
“谁知,小轮回阵消耗极大,即使只是抽回一个凡人的魂魄,也消耗了我大半精血。”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我推演有误。宝琪她已经转世投了胎,我将她来世的魂魄生生抽出,才会受到小轮回阵的反噬。”
“还好在我精血耗尽之前,抽出了她的魂魄,也为她的魂魄找到合适的躯体承载。那个躯体的主人受了重伤离世,我便用仙术为修复了那具躯体,而后将她放在了沈涛必经之路。直到看到她被沈涛救走,我才在意识消散前找个深山老林调息。”
千奕黎平静地说着,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
“所以,那个宝琪现在叫柳长歌。她是你曾经喜欢的人,对吗?”君绮烟不解,千奕黎明显是喜欢柳长歌的,为什么还要将她送到沈涛身边?
而且看样子柳长歌爱慕的是沈涛,就是不知道沈涛对柳长歌是什么感觉,应该也是喜欢的吧。不然怎会柳长歌去说书,他也跟着呢。若是他想听,柳长歌肯定会给他一个人开设讲堂的吧。(。)
第一百二十章安宝琪(小番外)()
“傅子恒!给我解开!”千奕黎不满地瞪了一眼傅子恒,他的仙元被傅子恒趁机封住了,真是可恨!
“不解!”傅子恒瞥了千奕黎一眼,又继续拿起酒葫芦往嘴里灌酒。
“你!”千奕黎想施引水诀泼傅子恒,掐了掐手指,什么都没有,愤恨地放下,怒道,“不就是在传承里留下了你的联系方式吗!至于吗?”
“怎么不留你的?”傅子恒眸光淡淡地睨了千奕黎一眼。
“嘿嘿咱俩谁跟谁啊,你的不就是我的吗?”千奕黎撞了撞傅子恒的肩,哥俩好地说道。
“既然如此,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你也不会怪我喽?”傅子恒盖上酒葫芦盖子,冲千奕黎勾唇一笑。
“喂,喂喂我告诉你,我喜欢的是女人!女人!笑得那么好看勾引我干嘛!”千奕黎被傅子恒这一笑笑得浑身发冷,双手抱臂护胸,好像要被非礼一般。
“呵呵,罚你去凡间做一个月的宠物吧。你这皮糙肉厚的,凡间也没人能伤得了你,不要谢我哦!”傅子恒邪恶地笑了笑,将仙元被禁的千奕黎变成了一只小白猫。
“喂!傅子恒!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不就是替你留下了一个承诺吗?那禁制是我布置的,大不了我给你拿出来就是了!”千奕黎见傅子恒来真的,立即求饶。
“晚了!一个月便宜你了!本来还想罚你一年的!我要回仙界了,一个月后禁制解了自己回去吧!呀,差点忘了,还要封住你说话的能力,万一你说话吓着凡人怎么办?”傅子恒拎起挣扎反抗的千奕黎,指间一缕流光窜入千奕黎体内。
“傅子恒!我跟你没完”话还未说完就被傅子恒一甩手丢去了凡间。
“喵呜!”一声惨烈的猫叫回荡在树林深处。
“哒哒哒”一辆马车由远及近。
“喵呜呜呜呜”
“停车!”马车内传来一声动听的女音。
“夫人?”赶车的仆从无奈地停车询问。
“去看看发生了何事,怎会有如此凄厉的猫叫?”动听的女音对着车夫吩咐。
“喵呜喵”
“夫夫人,这林子里怪阴森的”车夫看了一眼才将将透亮的天际,又瞄向散发着晨雾的树林,腿脚都在打颤。
“快去,莫要耽误了夫人上山祈福!”车帘打开,身着浅粉春衫的小丫头柳眉一竖,瞪了一眼车夫。
“是,小的这就去这就去”车夫一步三回头地走向树林。
“夏荷,冬梅,扶我出去走走。”车厢内,女子按了按额角,对着坐在她两侧的侍婢吩咐道。
“小姐虽是暮春,毕竟是晨间,若是您着了风寒,回了安府,老爷夫人还不扒了我的皮?”夏荷有意阻止。
“嫁妇只有报喜,哪有报忧的?若是我爹爹娘亲知道了什么,看我不拔了你的舌!”安宝琪瞪了一眼夏荷,扶着冬梅的手出去了。
不一会儿,安宝琪正遥望天际刚冒出头的朝阳时,车夫抱了一只小白猫回来。小白猫毛色纯白,倒是肚皮下被鲜血染红。
“去,把车内药箱拿出来!”安宝琪看到刺目的鲜血有些不忍,对稳重的冬梅吩咐道。
等到安宝琪帮小白猫处理时,发现这小白猫不仅肚皮上被树枝划破了一道伤口,左前腿也折了。
就这样,小白猫被安宝琪带在身边照顾。
小白猫千奕黎也知道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安宝琪是太医院安太医长女,嫁与靖安侯府侯爷李霂三年未出,上山祈福是侯府老夫人的命令,祈求李霂平安归来,祈求靖安侯府早日添丁。
只是,李霂长年奔走沙场,守护边疆,经年累月不在家,安宝琪再有心求子也无力。奈何侯府老夫人总是以此为由刁难儿媳,说什么儿媳留不住自家儿子了之类的。
千奕黎感念安宝琪救命之恩,时常在老夫人刁难安宝琪时冲老夫人龇牙咧嘴,吓得老夫人对安宝琪更为不满。千奕黎为此后悔不已,只能乖乖待在安宝琪身边。
终于,李霂平安回来了。
只是,侯府老夫人又开始为李霂张罗着纳妾。
李霂夫妇二人反抗良久,终抵不过老夫人以死相逼。
后来,李霂虽不用上战场,每天依旧繁忙无比。昏君只知饮酒作乐,朝廷大事都落在了权臣手中。政敌互相栽赃陷害,稍稍行差一步都会性命不保。
李霂有心送老母与妻子出京避难,奈何母亲与妻子都抵死不从。李霂无法,随她们去了。
彼时的安宝琪既要忍受婆婆的刁难,又要与婆婆的娘家侄女夫君的新任小妾斗法,还要与其他官家夫人们交流暗中套问信息。没过多久整个人都消瘦了。
千奕黎仙元解锢后,立即托梦于安宝琪,说安宝琪于他有恩,她若不想在靖安侯府呆着了,可以告诉他,他带她离开。
谁知安宝琪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千奕黎,说什么要与夫君共白首,岂可轻弃之。千奕黎就没见过这么实心眼儿的,既然她不想走,那他就只好暗中护着安宝琪的安全了。
本以为安宝琪与李霂终有一日会破除万难,没有婆婆刁难,没有小妾烦扰,生下子嗣共享天伦。
谁知就在朝廷内斗之际,边关失守。北胡撕破停战协议,大军压境,势如破竹,直捣京都。
国破家安在?李霂随着京卫一起守护京都,城中的老弱妇孺早就被护送出城。
等到城破时,安宝琪她们得到消息,靖安侯爷与末代皇帝一起被北胡人斩于马下示众立威。
还未等安宝琪消化消息回神,就被她婆婆一巴掌扇倒在地。
“都是你这个妒妇!若不是你善妒,我儿还可留下血脉!你倒好,把我儿克死了,一点香火都未曾留下!你去死!去给我儿陪葬!”平日里老夫人经常辱骂安宝琪,千奕黎都听习惯了,开始可能还忍不住要教训老夫人。可每次他吓唬了老夫人,受苦的还是安宝琪。所以他对老夫人容忍了许久,只是没想到老夫人会突然发疯,也不知她袖中何时藏了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在了安宝琪腹中。
安静趴在夏荷怀里的千奕黎脸色顺变,推开老夫人,一息之间化出了原形。千奕黎刚想施法救安宝琪,却被安宝琪按下了施法的手。
“你是那只猫?”安宝琪扯了扯嘴角,虚弱地继续说道,“莫要救我,夫君已去,妾当追随。”
“救命之恩未报,我不能任由你死去。”千奕黎不知道为什么心好痛,也许是这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