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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手上的白米饭没了,心上的白月光也压根就是留不住,双重打击之下,他这兄弟不疯才怪!
等到那个时候,一切可都覆水难收,再难更改,他一定得去骂醒他不可!
此时恨恨想着,可是等到了付泉家,任年平却又胆怯了。
这几个兄弟,他最怕原锐,第二怕付泉,这两个就跟天生克他一样,不生气还好,一生气,任年平那胆子就虚了。
是以,他在门口犹豫了半天,才伸手按向门铃。
几声清响,门被打开。
付泉的脸出现在门后,他看到是任年平,显然是有些失望,不过很快收敛,眉毛微微一挑,发出疑问:“你怎么来了?”
他是个挺冷峻的青年,长相其实相当正派,若是跟穆元一样续上长发穿上白衣,那就是活脱脱的武侠剧大侠,还是使剑的,剑客,剑眉星目,身材高挑,结实有力。
“我有事跟你说。”任年平努力沉着脸说了一句,付泉看他一眼,侧身让开。
探了探脑袋,任年平清清嗓子,下意识的压低声音问:“钟离不在家吧?”要是在家今天这事就谈不成了,得出去说,本来就是为了解决他和傅未明之间的事情,要是让钟离知道了,一切就都完了。
“没在家,出去了。”付泉如此回答,转身给他倒了杯茶。
付泉将他带到了二楼的书房,靠窗的地方,阳台上被钟离种了几排绿萝吊兰,甚至还有几盆茂密的薄荷,任年平亲眼看着付泉顺手摘了几片叶子,拿水冲了冲,给他泡了一杯薄荷水。
只是看着这布置多一切,他都能够想象得到付泉每次待在这里处理事情看书的时候的日子有多惬意。
看累了书,扭头可以看会儿绿色洗洗眼睛,或者站起来拿喷壶给浇浇水,渴了可以揪片薄荷泡水喝,饿了
这日子!
想起同样可以在屋檐下翻着报纸晒太阳喝茶吃点心的原锐,任年平心中腾起一丝艳羡。
于此同时,他对于此行来的目的,更是坚定——你说好好的日子,为什么就非得插个傅未明啊!
等到时候自己把老婆作没了,就去哭吧!
付泉的心理任年平也能了解的差不多,不外乎就是男人那点劣根性犯了,生活美满,家里有钟意的老婆,可是心里却还偏偏念着点压根就不值当的虚影儿,纯粹就是闲的没事干了、安逸的!不然要是他老婆三天两头的闹,作,早就累的没地方想念去了。
心中每回想起还有点罪恶感,还有点刺激,不小心就把这点激动这点罪恶给当成感情了,非得一下子给他来个狠的,一刀切,不然,这点见不得光的东西越发酵越多,估计等到那个时候,他就算是想摆脱,也摆脱不了了。
“说吧,什么事。”
付泉向来冷淡的声音响起。
任年平端起被子喝了口水,咂吧了下滋味,一股淡淡的薄荷味。
付泉在对面看着他。
“傅未明回来了,是你给了他原锐现在的地址?”放下杯子,任年平直接说。
“是。”付泉也没推脱,干脆的认了。
任年平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之前他隐瞒原锐傅未明存在的事情没有和他说,不过这个现在也已经不重要了,他道:“你跟他还有联系?”
一开始以为是在问原锐的事情,这句话一出,却是一拐弯,问的是他。
第95章 男保姆日常()
钟离一只手拎着手中的食材,另一只手抱着一盆开着淡黄色花朵的兰花;长腿一伸;关上车门;带着手中的东西往回走。
作为一个职业为大学老师的男人,他显得过于的年轻白皙;浑身的书卷气让他的气质显得格外的干净;有种奇特的,温室中生长出来;却饱含内涵经历了岁月洗礼的沉静。
太阳并没有因为夏天快要过去而显得有丝毫的偷工减料;依旧热烈的挂在空中;毫无保留的光和热,沿途的植物皆不太精神的耷拉着叶子,原本翠绿的颜色,也好像人一般,被晒黑了似的;露出一种较为深邃的绿色。
他看了一眼手上——几个月前过生日付泉送的精致腕表;距离他出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夏天的尾巴依旧闷热,大妈们显然是将超市视为不要钱的空调房,是以买这些东西着实费了些时间;想到走时某人巴巴的眼神,他微微一笑,不由加快脚步——希望到家时,特意买的冰激凌不会化成一滩水。
屋门打开;视线所及的一楼整个显得空荡荡的,钟离视线扫了一圈,拿脚关上门,站在玄关处换了鞋,视线扫到鞋柜里陌生的鞋子,知道家里估计是来了客人,他拎起东西走向厨房。
用手中的食材将冰箱塞的满满的,关上冰箱门,打开包着冰激凌的纸盒,见东西并没有化,尚还凝固的样子,钟离露出一抹笑,顺手抱起脚边刚买的兰花,脚步轻快的上了楼。
付泉在家里谈事情的话通常是会把客人带到楼上书房,是以上了二楼,钟离便熟门熟路的拐弯去了书房想要先将他心心念念的冰激凌给他。
书房中,任年平正与付泉就着傅未明这个人发生着单方面激烈的争执。
“原锐一个前车之鉴还不能让你清醒离他远点,你有没有想过钟离,你在想着那个人的时候想过他没有”
“”
“他现在回来了,单身,没有原锐在前面挡着,你是不是还对他余情未了?”
“我并没有想要做什么”付泉终于开口为自己反驳了一句。
“所以你还跟他保持着联系只是说明你在纯粹的犯贱?”任年平这句话有点一针见血,付泉动了动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如今的行为和心思,的确是被任年平这句话给戳了个正着。
一时间心中有种被踩了尾巴的不悦。
“”
两个多年的老朋友此时此刻互相瞪视着,各自心中含着一腔烧的正旺的火,气氛紧张。
任年平狠狠地拍了自己的额头,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我实在是想不明白那个人究竟哪来那么大的魔力,迷的你们两个神魂颠倒的,你都有钟离了还对他念念不忘”
听见钟离,付泉心中有瞬间的发虚。
他不能让钟离知道,不能。如此想着,心中却莫名有些不安,紧绷地身体察觉到这些,整个人仿佛自毛孔都透着焦躁不安,他的视线从窗台上的绿植很快又转移到面前飘着绿色薄荷叶的玻璃杯上,拿手狠狠地捏了捏眉心,道:“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教训我?”
“我教训你做什么?”任年平眉头皱了皱,一脸不赞同,“我是来提醒你,你不觉得自己现在对于傅未明的关注压根就是错误的?”
“你再继续下去,早晚有一天,会被钟离发现,我只是来提醒你,别等到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才开始后悔。”
之后任年平又说了很多,可是看付泉的表情,却是转进了死胡同,有种出不来想不开的焦躁感,心知想要忘个人是需要时间,不可能一蹴而就,他心中暗叹,心中对本来就极为不待见的傅未明不由印象更为糟糕。
付泉垂着眼,一只手的手指在杯子上快速焦灼的点着,心知他这会儿听不进去了,任年平起身,准备给他点时间自我消化。
打开门的一瞬间,任年平瞳孔猛地一缩,本就发沉的心更是犹如装进了铁块一般沉甸甸的坠到地上,一瞬间,他的头皮甚至有点发紧。
他与付泉此次谈话的主要起因——甚至刚刚还在谈话中无数次出现过的,以绝对不能够让他知道而定位的人——钟离,正抱着一盆花,拎着不知道随便是什么的东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平静的眼睛甚至可以称的上镇定的对视上他惊恐的眼睛。
感觉他甚至能够从那双平静的眼中看到自己僵硬、后悔、紧张的面孔。
任年平灵魂出窍状:“”
好心办坏事,弄巧成拙,说的可能就是他吧。
明明是为了阻止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却不想由于自己的所作所为,将那想要阻止的发生的事情,提前招了过来。
任年平的心,愧疚的简直要缩成一团从自己嘴里给吐了出来。
钟离仍旧是一副平静的样子,并没有跟食人的大怪兽一样当场露出狰狞的嘴脸将他和身后的那位给塞到嘴里嚼吧嚼吧吃了,可是对于任年平来说,这幅平静的模样却是更让他心中忐忑。
潮水一般的后悔几乎将他整个人淹没!
他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心跳的好像能够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想要开口试图解释些什么,或者说是替身后的那位开脱些什么好减轻一些自己坑兄弟的愧疚,然而不等他开口,钟离便朝他微微点了点头,轻声开口,“我有点事情想要跟他说,你先到下面喝口茶吧。”
于是,哑巴似的任年平便被钟离轻声赶到了楼下。
迈开脚步的同时,他一直承受着身后付泉沉重的目光。
这让他的五脏六腑都好像坠了一块巨石,沉甸甸的坠到了脚底,然后一只脚踩上去,将之踩了个稀巴烂。
并没有什么争吵传出,便是任年平将耳朵竖的再直,也不能隔着一层地板,听到楼上书房,付泉和钟离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一点也听不到。
漫长的、折磨一般的半个小时就这样在他一片空白的脑海流过,再次听到动静,是钟离抬脚下楼的脚步声。
与此同时,身后跟着一串急促的脚步。
付泉像只忠犬一般围在他身边,不言不语,不吭一声。无声的表达着自己的祈求。
很好,看来那层可能会在之后才被揭开,引发两人战争的遮羞布被自己提前给掀开了——抱着避免之后东窗事发的目的。现在,本来可能会在日后东窗事发才能够知道这一切的钟离,也经由自己的口,提前将这本还不该他知道的事情,全都知道个一清二楚。
任年平没法振作,他现在甚至不敢看自家兄弟的眼睛,恨不能当场地上裂条缝让他钻进去才好。
一切都被他给搞砸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可能要以死谢罪了。他沉重的想。
第96章 男保姆日常()
任年平抱着悲壮、沉重的心情,在脑海中幻想了无数种说辞以及行为;用来准备应对接下来发生的所有事情。
然而;一切他所想象的争吵、灾难全都没有发生。
在他的想象种会愤怒的像是手撕包菜一样活生生撕了他和付泉的钟离;正常的不正常。
他依旧可以露出笑意,周到的招待他;甚至开口留他下来吃饭;亲手下厨做了一桌子菜,和付泉之间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眼神的交集间;也是一片坦然;就好似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任年平都有一瞬间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比如钟离其实并没有听到他和付泉之间的谈话。
然而看到对面付泉脸上的沉重,任年平顿了顿,将这个美好的愿望给压在自己内心深处。
浓重的不安与忐忑还是依旧蔓延在两个男人中间。
吃完饭,任年平实在没有什么理由和勇气继续留下来时刻准备着为自己被坑害的兄弟扛起一半炮火,于是他提出了告辞。
钟离笑眯眯的招呼他;并且欢迎他下次再来家里做客。
付泉被打发出来送他。
站在门口;任年平终于还是没忍住,露出一脸愧意:“对不起,我”
离开了钟离视线,付泉终于露出了别的;除了面无表情隐含讨好之外的表情。
他闭了闭眼,面上慢慢浮现出些许颓然。
同时瞪着任年平的眼神凶恶的就像是看着欠了自己几个亿出去混天混地还被他抓了个正着的混蛋一样,咬牙切齿。
“我是欠了你的吗”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你把一切都搞砸了!我从来没想过这些会从你嘴里告诉他;为什么!我我特么”
有那么一瞬间,任年平几乎要以为付泉的拳头下一秒就会落在他脸上或者随便什么地方,狠狠地揍他。
他甚至下意识的偏了偏头,以期望自己的眼睛能够幸免于难。
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付泉只是恶狠狠的盯着他,并没有要出手的意向,虽然他的拳头狠狠地攥着,看起来就像是下一秒就能够挥出去一样。
好吧,这个成功地让他变得更加愧疚了。
付泉移开视线,稍长的黑色发丝垂落在脸侧,看上去就好像气球被扎了个洞,原本充斥在他整个人身体里的气,一下子就被放了个空,他看起来有些无力又颓然的抹了一把脸,然后后退一小步,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刚刚拆开,因为钟离不喜欢烟味的缘故,没抽几根的烟,垂眼摸了摸,从中抽出一根来点燃。
烟草的味道很好的安抚了他过于紧绷的身体,甚至精神,他隐藏在薄薄的烟雾后面闷声抽着,突然伸手,将另一只手上还没来得及塞回口袋的烟递到任年平眼前:“来一根。”
任年平垂眼看了一眼,抽走一根跟着付泉一起靠在他家的外墙上,闷头抽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
“今天对不住,我没想着让钟离知道。”任年平的声音闷闷的响起,其中的懊恼混合着烟雾一起吐出,伴随着一声无力的叹息。
“”付泉一时没有说话,只是捏着烟的手垂了下来,任由那点火星缓慢无声的朝着他夹着烟的手指入侵。
他摇了摇头,表情很是艰涩。
“这件事,是我的原因。”这句话一出口,后面的就像是解冻的水管一样,无声又顺畅的流动出来:“你做的并没有错,是我犯贱,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钟离会知道这一切,没人能够将自己的背叛捂一辈子,而那个时候,我或许可能已经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他不能容忍的事情,事情趁着我尚还没来得及做出别的之前暴露,总比我做了之后再暴露情况要好一点”他将自己看的很清楚,自从一直存在他手机里的那个号码响起之后,他就好像心中某种积蓄已久的东西终于找到了缺口溢出来,他努力压抑着,一旦钟离不在他身边,或者他独自一个人闲起来超过五分钟,他就会控制不住的想起这些,漫无目的的。
就像是有重度烟草迷恋症的戒断者面对着摆放到自己面前的烟草,一刻不停的嚼着戒烟糖或者任何别的可以阻止他的东西,一旦手中没有这些,他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将手伸向眼前,以安抚自己那躁动不安的内心。
任年平被安慰到了。
“听你这么说,我心中好受一点,你对自己的认知很精确。”连带着脸上的表情也轻松了一点。
付泉抬眼看了一眼好友,有一瞬间,他的拳头有些发痒,很想找个什么东西来捶一顿。
“钟离那头”任年平的表情有点犹豫,“你准备怎么办?看起来他好像不太生气”
听到这个名字,付泉一顿,又露出了那种好像被人给打了一顿,可怜兮兮窝在角落低头舔抵伤口的挫败土狗表情。
“他生气了”他低声说着,连烟已经快烧到了他的手指都没管,“他当然是生气了,很生气,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生气,我不知道该怎么让他不生气,我不能离开他,我也不能允许他想要离开我”
“或许情况还没那么糟糕”任年平尽量乐观的想。
付泉瞥了他一眼,丢开已经燃烧殆尽的烟头,重新为自己点燃一根面无表情的吸了一口,然后语焉不详的道:“或许吧”
他没有停留太久,也没有放任自己吸太多的烟,在点燃的第二根烟燃烧到一半的时候,他将静静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