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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简看了他一眼,说:“你说这个,是心中已有了人选?”
他虽然准备在三年之内解散如梦楼,可是如今自然是不能告诉水韵的。
水韵当他确有心思,不由露出笑容,“不知楼主可还记得一人?”
“什么人?”
门外恰时响起不急不缓的敲门声。
第43章 我怎么可能没病?我一定是有病!()
在猎场中被那卫队来回盘查过一遍,莫松烟莫名的没有提那块捡到的玉佩;好在那群人着急着去寻那先前的两人;没有搜身;让他得以蒙混过关。
脱身后,他便立刻马不停蹄的进了城;直奔城中一家客栈;拿出自己藏起来的家当,换了一身干净的上的了台面的衣裳;便直奔京城最热闹的一条花街;托人给自己当初楼中的好友带了一封信。
“进来。”
兜兜转转一圈;最后却还是回到了这里,莫松烟微微垂着眼,推开了面前的房门。
水韵眉目流转间,看向走进来的莫松烟,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脸上难得的没了那股子夸张的轻浮气。
他偏了偏头看向端正的坐在茶桌后喝茶的李明简;微微扬了扬修长的眉,一副轻松的模样:“不知楼主意下如何?”他语气轻快,显然是笃定面前人不会有意见。
莫松烟未被赎走前便是如梦楼四大红牌,此次再回如梦楼;只要不是脑子有坑,骨子里还是个商人的楼主是不会拒绝此等送上门来的好事的,所以水韵一点也不担心。
李明简放下茶杯。
他仔细打量面前气质清越的青年。
换上锦衣,洗干净身上的灰尘;莫松烟就如一颗有着耀眼光华的明珠一般,温温柔柔,却让人移不开眼。
“楼主。”
李明简微微点头,收回视线。想着之前系统给的信息,他眉目一转,看向水韵:“恐怕你还有话没说完吧。”他悠然的端起杯子微抿一口茶,面上一副洗耳恭听的笑模样。
莫松烟是早已经被人赎走了,如今重新又回来,还想要重跳一回火坑,说没问题李明简才不信呢。
青楼出去的人,若不是穷途末路,谁会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专门跑回来重新跳一次火坑?无非是生活不下去了,或者身上担了麻烦,瞧莫松烟如今的样子,也不像是活不下去了,那么就是身上担了麻烦。
水韵叹了一声,“什么都逃不过楼主的火眼金睛。”
李明简含笑不语,可别夸我,不然飘给你看。
“还请楼主救我。”莫松烟突然朝着李明简跪了下来。
李明简非常坚强的没有动,直直的受了这一跪。
“有什么事起来再说。”他面色不动道。
莫松烟眼眶微红,思及上辈子被那女人一剂毒药送了命的惨况,肩膀颤抖。
上辈子他跟着那官员回了属地,凭借着姿容才情着实获得了一段时间的恩宠,可惜好景不长,就算他整日窝在院中安分守己,麻烦也会自动找上门来。
那官员的正妻是个善妒的,娘家一门武将出身,心狠手辣,一开始便绵里藏针的对付他,他屡屡避让也没能善了。
那官员虽然颇为喜欢他,可是到底是个在乎名声的,本来带个男宠回来就够引人注目了,要是再为了个男宠与正妻生了龌龊,只是同僚间的异样目光便让他受不了。所以虽然一开始会护着他,可是后来,许是被妻子闹的受不了了,干脆便抛下他住在了外室哪里,莫松烟在楼中当红牌时也是个被男人捧着的人,被正妻寻着由头罚了几次,便生出了想要离开的念头,他有自己的私房银子,离了这里,大不了便自己做个小买卖,寂寞了再找个万事听他的男人,平平淡淡的一辈子也挺好,可是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连离开的机会也被剥夺了。
那官员一开始是同意的,到底也是存了点情意,有心想要放他走,还为他准备了盘缠与马车,莫松烟当时尚还天真,以为自己一走便可将那正妻的怒火怨怼了解,可是天真的代价便是半路被那正妻派来的人一杯断肠烂心的毒酒给送了小命。
那恶毒的女人居然连他走了都还不放过他!
幸好老天待他不薄,让他重新回到没死之前。
他想要报仇,可是他一个人的力量太微弱,根本撼动不了上辈子要了他命的正妻,想要借助那官员,更是不可能,正妻娘家势大,还为他育有一子一女,男人是容易被感情冲昏头脑,可是他与那官员的感情还没到那个时候,他不得不放弃报仇。
此后,他借着那官员还未被外在因素消磨殆尽的感情,一番算计,终于从那府中脱身,原以为就此逍遥自由,却没想到那女人居然还是不放过他,一路派人追杀,路上险些几次,就要再次被她割了一条小命,不得已,他直奔京城,重新一头扎进如梦楼这个火坑。
楼主虽然只是个青楼楼主,可是与几个勋贵世家子弟颇有些交情,待在这里,那女人的手,少说也会顾忌一点。
待他再攀一个贵人,便再也不须怕那女人和她京城的娘家势力。莫松烟垂下泣泪的眸中闪过一道森寒。
“你这倒是真给我出了个难题。”李明简听完莫松烟的讲述,无奈摇头。
一旁的水韵见莫松烟哭的眼眶通红,眼中闪过一道心疼,在一旁帮腔道:“松烟也算是如梦楼的老人,楼主难道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他丧命在一个妇人手中?”
那能是简单的一个妇人?知府大人的正妻,还与大将军府攀亲带故李明简叹了口气,按了按眉心,眼中满是无奈。
见楼主面色松动,眼眶通红的莫松烟眼泪一下子便掉了下来,“我知自己如今身上背着个大麻烦,让楼主心中为难,只是还是厚着脸皮恳求楼主救我一命,莫松烟愿重新卖身入楼,恳请楼主救我一命。”说着,他抿着唇,一脸坚决的磕起了头。
在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中长大的李明简被磕的头皮发麻。
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李明简最后还是同意了。
只不过没有要他的卖身契。
几天后,如梦楼红牌莫松烟回来重新挂牌的消息便借由那些出入花街柳巷的人口中传到了该知道的人耳中。
此时,安景王府中,小王爷郑桓正伸着胳膊,任由着面前他这段时间一直寻的奇人异士给他查看身体。
奇人异士是个一身粗布衣衫,须发花白,却不修边幅的老头子。
这老头子瞧着就像是从那个山沟子里刚跑出来的,衣角裤腿上还迸着泥点子,伸出把脉的那只手的指甲缝里还残存着泥土,把脉翘腿的模样就像是个牙上粘菜叶的老混混。
虽然看着不靠谱,可是这位若是在医术上自认第二,那便没人敢称第一。
宫中太医院医正都是这老混混的徒弟,可想而知,虽然外表不靠谱,这人的医术却是没谁能够比的过。
老混混皱了下眉,脸上的随意终于收起来了一点,放下把脉的一只手,他自身旁脏兮兮的药箱里翻箱倒柜了一番,最后拿出一个瓷瓶。
郑桓拧了下眉,任由他在他手臂上划了一刀。
匕首极为锋利,一线猩红缓缓自伤口处淌出,老混混将瓷瓶中的东西倒出来了一点,撒在伤口旁,半晌,眉目一缓,又将瓷瓶收了回去。
顺手将自己造成的伤口处理了一下,老混混收起药箱,大手一挥下了判决书:“好了,什么事也没有。”
郑桓一脸错愕:“等等,就这样?”他没想到千辛万苦找到的神医居然真的跟他外表一样,是个不靠谱的老骗子!
“你什么事也没有还想让我怎么样?”老混混被质疑,吹胡子瞪眼,中气十足。“我忙着呢,我那山上的药草也该成了,没空陪你小子在这玩。”
“等等!”郑桓拦住他,“我真的没事?不可能!钟老头你再给我看看,我肯定是中了毒,要不就是蛊,怎么可能会什么事都没有?!”
虽然当时在李明简面前暂且相信了自己什么事也没有,可是郑桓不是会轻易打消自己疑心的人,回头就在这老头的徒弟哪里打听了老头子的行踪,大废周张的找到人。
他显然是对如今的结果接受不了。
老混混年轻的时候对着这些贵人或许会客气几分,如今老了老了反倒是随性起来,这次要不是因为自己那个傻蛋徒弟,以及感兴趣的蛊虫,他才不来呢。
可惜来了之后什么都没有,这小王爷身强体壮,哪里是有病的样子纯粹就是自己吓自己。
他翻了个白眼,“你身上什么毒也没中,更没有蛊,结实的跟什么似的,别来消遣我这个老头子了,老头子我还有大把的药草等着采,没空陪你在这里玩!”说着背起药箱就走。
郑桓稍圆的凤眼睁的老大,一脸不信的拦住他,“不可能,你绝对是诊错了!”
被质疑专业,老混混眼一下瞪了起来,气的够呛,“你个臭小子说谁呢?啊!我说没事就是没事,你要是有病老头子我头摘下来给你当球踢都行!!”老混混一副热血上头,当即要跟他撸袖子决斗的模样。
被如此坚定的反驳,郑桓眼神一下子茫然了。
“我真没事?”他口气软了下来。
老混混语气呛人:“你想有事老头子药箱里东西多的是!”
郑桓:“”怎么可能!!
“真没见过你这种的,别人不都希望自己没病?你倒好,非认定自己有病”老混混摇着头朝外走。
身后郑桓面色一阵儿红一阵儿白,变换莫测。
第44章 弟弟()
系统回来的时候,正是深夜。
早早就睡下了的李明简被直接响在脑子里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披上衣服;打着哈欠前去开窗。
系统前两天回去给上一个世界做总结报告,一连消失了好多天;没了个毛茸茸的热量散发器和自己抢床;李明简还真的有点不习惯呢。
冰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化完,这会儿屋内空气闷热闷热的;打开窗;一股凉风扑面而来;带来一阵儿凉爽,身上睡出的一身黏腻细汗也被这一股风给吹了个一干二净。
半夜三更,白天带来的高温余热总算是消散了一点。
一个毛茸茸的球从窗口跳了进来。
“哈”打了个哈欠,李明简感觉系统回去一趟好像又胖了一点。
当然这种说出来会被挠的话,他一般是不说的。
窗户下面;街道上;如梦楼的大门半敞着,还有动静随着风飘入耳畔,烛光透过红纱晕染出暧昧的亮光,偶尔会有零零散散几个衣冠楚楚的浪子或进或出;门口妖里妖气的小倌挥着手帕,娇声送别的声音被风吹入了李明简耳畔。
周围几个青楼同样还未熄灯。
李明简没有急着关窗,这个时间被吵醒,又被凉风吹了个头脑清醒;一时半会也睡不着了,索性靠在窗边吹着凉风,散一散屋内的闷热。
系统就着桌上的杯子喝了点凉茶水,接受完这几天的消息,耳朵一下子竖起来了,
李明简实在不清楚自己又干什么事了,他觉得自己这两天其实还挺老实的啊,
系统此时的语气就像是质疑老公出轨的妻子。
李明简一愣,迟疑道:
系统看他这一副茫然无辜的模样就生气,
李明简小心翼翼的问。
系统懊恼的挠起了手下的红木桌面,心想怎么就这么巧,他不过才走开两天,炮灰就出现,还被不知情的李明简给引到了身边。
李明简张着嘴也是半天没说话,上个世界好运的遇上个同样的菜鸟炮灰,没出什么事,导致他虽然已经从系统的口中了解到炮灰的威胁,可是到底还是没有什么危机感,这会儿愣住也只是因为被告知莫松烟是个重生的。
嗯,一个重生的,炮、灰!敢不敢给我们这些主角一点特权啊!李明简心中吐槽。
事已至此,系统知道再说别的也没用了,这次李明简的引狼入室其中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它不在,没有判断出莫松烟的真实状况,可以说是阴差阳错,谁也怪不得。
李明简自觉做错事,这会儿乖的跟个鹌鹑一样,乖乖点头,任由系统分配,再不敢跟上个世界一样提什么意见要求,反正不管什么世界都是要被目标杠的咦,上一个世界有发生什么吗?他一点印象也没有,那个情感胶囊果然对得起它的身价。
“我听说你最近到处找精通医术之人,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乾清宫中,当朝皇帝郑渊正与自己的皇弟进行一场帝王家的闲话家常。
与平民百姓想象中金碧辉煌,金石铺地的皇宫不同,郑渊是一位极其风雅的皇帝,所居宫中最多的便是各类古籍孤本,古董玉器,虽然价值不菲,可是看上去却也实在是不起眼。
郑桓眨了眨眼睛,眼中因失眠而生出的红血丝显得他有些憔悴,他好像是在想什么事,此时端着杯子,有些心不在焉的说:“没事,什么事也没有。”
郑渊听着怎么那么不信呢,“真没有?一整个太医院都在闲着呢,若是有事,我这便传旨命他们跟你回王府看诊。”
郑桓终于从自己思绪中抽出,他认真的跟自己亲哥说:“真的什么事也没有,钟瑛老头前两天刚走,他亲自下的诊断。”声音缓慢认真,说到钟瑛他刻意的加重了语气。
郑渊听完放了心。这世上要以医术高低排个名次,钟瑛绝对是属于金字塔的那个尖,不过他不赞同的看了自己兄弟一眼,义正言辞:“钟老德高望重,医术超群,小桓你怎能如此称呼他老人家。”就算是皇帝,对待神医,姿态也是极为客气,毕竟古往今来,皇帝可以说是最怕死的一群人了。
小桓郑桓猛一听到这个称呼,脸色一僵,恼怒的喊了一声,“皇兄!”
一时说漏嘴,郑渊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不就是个称呼,我听闻大将军平日还叫你那伴读铭铭呢。”
“”郑桓的目光明明白白的表示“你要是跟着叫我桓桓我立马就去死”。
郑渊被威胁的安生了下来。
兄弟两个平日联络感情的方式就是这样,挑一个好地方,坐着喝喝茶,看看书,有话了说说话,没话就什么也不说,下棋什么的就不要想了,皇帝陛下是个众所周知的臭棋篓子,往日面对着朝臣还能凭借着身份来上几局过把瘾,如今面对着不惧强权的郑桓,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混个水饱。
喝了一会儿,一旁侍立的大太监李胜全将壶中重新添满水,给两位主子满上,重新悄无声息的退到一边。
外面的炎热的太阳进了宽敞的大殿内,被四周放置的冰盆散发出的凉意给联手逼了出去,郑渊注重养生,这种三伏天喝的依旧是热茶,这会儿冒出了一点细密的汗意,不用他动手,一旁的李胜全就非常有眼色的拿出扇子给他扇风。
汗稍稍冷却,他突然开口说:“皇弟也快及冠了吧?”
郑桓从沉思中回神,微微抬眼,抛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郑渊不急不缓,商量似的说:“前段时日淑妃跟我提起了左相家的小姐,说是才貌双全,性子也甚是贤良,正比你差了两岁,还与你幼时有过一面之缘,我想着皇弟你还未立正妃,府上连个侧妃侍妾都没有,如今左相家小姐对你有意,身份呢,又可说是登对,不知皇弟你意下如何?”
左相千金?
“不认识。”郑桓干脆道。
郑渊一噎,“这个,不认识可以慢慢认识啊,反正你现在后院一个女人都没有,可以暂且先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