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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一句,曾宝珠的眼睛便瞪大一分,她抬手指着薛陆,颤抖着声音道:“你。。。。。你如此不识抬举。。。。。就不怕我报复你吗?”
薛陆冷笑道:“曾姑娘若是因为我拒绝你就报复我,那么我不介意闹的京城人尽皆知曾家姑娘做出多么不合规矩的事。”
他说出这话,若是一般姑娘就该退缩了,但曾宝珠显然不是一般姑娘,否则也不会大冷天的独子一人出来在街上拦个男人要送人去考试了。
曾宝珠眼睛随着他的话一亮,拍手道:“我就知道我看上的男人不会错,这般有个性!你放心,我不会报复你的,我看上你了怎么忍心你吃苦,哎呀时候不早,公子还是快些上马车吧!”
她的厚脸皮看的薛陆瞠目结舌,他摇摇头,绕过马车往前走去。
翠环对曾宝珠道:“小姐,可要追上去?”
曾宝珠摇头,“算了,今日他考试,还是先不逼他了,倒是他家里的那丑女人,等过几天我去会会。”
翠环撅嘴道:“小姐,这薛公子除了一张脸好看,脾气也不好,您看上他什么了呀。”
曾宝珠轻哼一声,将帘子放下,靠在车里小榻上,回忆道:“我就喜欢他对娘子细心的痴情劲儿。。。。。而且他还有脾气,简直是做夫君的不二人选。。。。”
自家小姐脾气古怪不是一天两天了,作为她的丫头那是累的很,翠环皱眉道:“可他痴情是对自家娘子,对小姐态度还如此恶劣。。。。。”
“你不懂。”曾宝珠还在幻想与薛陆以后的美好生活,对翠环的话根本没听进去。
她喜欢的就是这脾性,若是她爹将她嫁个她看不上的那才难受呢。
薛陆觉得很晦气,好好的考个会试,竟然遇上这么一个神经不正常的女人。走出老远,薛陆停下拍打身上,章会疑惑:“老爷怎么了?”
“打打晦气!”薛陆没好气的说,眼看就到贡院了,他可不想将晦气带到贡院里去。
贡院门口此刻已经排起长队,听着官差的叫名挨个上前接受检查,当然身上穿的棉衣也要脱下。
走到近前却见钱文进正与人说话,见他过来忙过来,搓手道:“今年比三年前可冷多了,三年前我就觉得冷的受不住,今年我真怕会倒在里面。”
二月初春寒还未散去,许多身子弱的举人就倒在号房里,三年前钱文进考完试就大病一场养了个把月才将病养好,谁知今年比三年前还要冷些。
薛陆不在意道:“早说让你加强锻炼你不听。”
钱文进不服气,“难道你不冷?”
薛陆摇头,“不冷。”
钱文进知道薛陆这身子骨结实着呢他可没法比,哼哼道:“这还没脱棉衣呢,等到了夜里你就知道了。”
薛陆不置可否,摇摇头不在纠结这个,这时候快轮到他们了,薛陆赶紧过去,然后到他的时候将棉衣脱下来接受检查,并拿过章会手中的篮子先钱文进一步进去了。
到了钱文进的时候钱文进骂了句见鬼也随着人流进去了。
这次薛陆运气不错,号房没靠着臭号,而且房顶也没漏风,薛陆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看时辰还早,便吃了些干粮,然后闭目养神。
太阳出来后,考试正式开始,接过试题,薛陆先检查一番见没有错误遗漏的地方这才开始构思答案。
古代考试必须要谨慎,薛陆先将答案想好再写在草纸上,等写完检查一遍没有问题了最后才誊写到试卷上。
写完答案薛陆又仔细检查一遍,确认没有问题之后这才放下笔,然后发现天色已经发放,考场内提示时间的锣敲了最后一遍,再过半个时辰就该交卷了。
等试卷交上,薛陆便取出常如欢准备的袖珍小火炉,将木炭放上点燃然后放上小锅将带来的干粮和着肉干炖了一锅。
因为贡院内不提供食物,所以考生都要自行准备。常如欢怕只吃干粮身体不好,在老家的时候便请人打了这么一套炉具。饭食不多,刚好够薛陆一人。
吃了晚饭,天彻底黑下来了,薛陆按照往常的节奏在号房内来回的走动,等身上暖和了这才和衣躺在木板搭成的床上休息。
不得不说薛陆心理素质好,就拿薛陆两旁的举子来说已经烦躁的拿手砸木板墙了,被官差训斥几句又低声的咒骂。
薛陆拿出事先准备的棉花团塞到耳朵里,合上眼回顾了一下今日的答案,满意的睡去。
一夜无眠,第二天薛陆继续战斗。
就在薛陆关在号房里考试的时候,薛家小小的宅子里迎来第一个客人。
“知道我们小姐是谁吗?”翠环趾高气昂的看着常如欢,哼道,“我们小姐是楚国公府世子爷的嫡长女!”
常如欢点点头,嗯来头不小,然后呢?
翠环见她没有吓得发抖没有吓得跪下磕头有些不满意了,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这无知村妇,见了我家小姐还不跪下磕头?我家小姐肯屈尊降贵来这已经给了你天大的面子,还不赶紧迎接?”
“对对,我就是无知村妇,既然我是无知村妇那我就做一回无知村妇该干的事儿,章管家将这些不知哪里来的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儿给我撵出去。天王老子来了也该懂个礼仪,我是不信楚国公府有这等不顾廉耻没有教养的玩意儿的。”
第八十四章()
“你、你、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如此说我们家小姐!”翠环瞪大眼睛;没想到这个乡野村妇居然敢对她家小姐这么说话!
常如欢冷笑道:“我可不认识什么小姐;当然若真是楚国公府出来的小姐自然不会如此无礼。”
章管家有些犹豫;这些人穿着华贵;他怕他家太太不懂这些得罪了贵人。于是站在那里撵也不是不撵也不是。
他迟疑了;他儿子章会却是个胆大的;对他爹道:“爹;咱们是太太和老爷的人,既然太太发话了,咱们就得撵;说着便拿着扫帚撵曾宝珠等人。
常如欢满意点头,道:“既然他们不想走,那么你去曾国公府一趟;就说咱们这里有人冒充国公府的人在这胡言乱语败坏国公府的名声。”
章会应了一声快步跑了出去。
曾宝珠有些慌了;出声道:“你以为你吓唬我我就怕了吗?常氏你这丑妇,我今日来就是告诉你;我看上薛陆了;你识相点赶紧自动下堂;否则他日薛陆给你休书你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居然是看上薛陆了!
常氏摸摸袖中的小鞭子;心里暗暗道:薛陆你最好回来给我解释清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当然她心里虽然将薛陆骂了千百遍;脸上笑容却不减,她看着曾宝珠道:“我可没吓唬你,要不然你就等等就是了。还有你看上薛陆了我就得自请下堂;你若他日看上和尚了是不是还要把庙给拆了?我倒是有个好主意;你若看上薛陆就朝他使劲儿去,少在我这下功夫,我可没空搭理你。”
在曾宝珠的观念里,常如欢就如其他的乡野村妇一般吓唬吓唬也就退缩了,说不得真的就自请下堂了。但这个常氏居然真的跟她叫板,难道是想要银子?
曾宝珠将手里一个匣子扔到地上,口中带着施舍道:“这是一千两银票,够你过一辈子了,拿去吧,等薛郎考完试就赶快自请下堂,给自己留一份面子。”
匣子在地上骨碌碌滚了两圈停下,露出里面银票的一角。
常如欢心中暗恨,面上却微微眯眼:“曾小姐怕是没打听清楚吧,我们薛家可不差你这一千两银子!”
“你差不差我不管,只要你肯自请下堂就可以。”曾宝珠对这些没兴趣,只想她能知难而退主动下堂。
可这常氏似乎比她想象中的难缠,这次她出来是背着家里人的,若是真让家里人知晓她干出这种事,她祖父不得扒了她的皮啊,但愿曾庆瑶那蠢货别说出去,否则她回去定让她好看!
眼看着时辰不早,曾宝珠有些气急败坏没了耐性,她下了轿子,站在常如欢跟前,一字一句道:“你到底答应不答应?”
常如欢咧嘴一笑:“不答应。”
“那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曾宝珠握紧拳头恶狠狠的说。
“来啊,我怕你啊。”常如欢笑的更欢了。
曾宝珠恼羞成怒,扬手便要打。
常如欢头一歪用手捂住脸,眼里瞬间蓄满泪水,哭诉道:“您是楚国公府的小姐就能随便打人吗?”
画风变得太快,曾宝珠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这时就听身后传来一中年女子的声音喝道:“曾宝珠,你够了!”
曾宝珠脸一白回头一看,就见众人面前站着两个妇人,一个是她娘王氏,还有一个是二房太太。
一看这情形,曾宝珠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被常如欢耍了,气急之下转身就要朝常如欢招呼。
常如欢早就有了准备,头一偏便躲了过去,然后继续哭道:“您是贵人,也不该如此欺负人!”
“你!”曾宝珠气红了眼,以前一直都是她把别人气半死,这次却马失前蹄被人气成这样。
“够了!”王氏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她到了近前瞪了曾宝珠一眼,吩咐道:“带小姐去马车上。”
王氏身后立即出来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上前制住曾宝珠将她拖了出去。曾宝珠不甘愿的挣扎,见挣扎不开便回头冲常如欢喊道:“我一定要让你后悔的!”
常如欢抹去眼泪,对着王氏道:“民妇见过世子妇人。”
王氏脸上不苟言笑,一双眼睛从头到尾的审视她一番,客气道:“是小女惹了麻烦了,还请太太不要见怪。”
常如欢连连摆手:“不见怪不见怪,贵家小姐只是看上我相公罢了,没事。这说明我相公魅力大。”
王氏脸一黑,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常如欢装作说漏嘴,忙捂住嘴,结巴道:“原来世子夫人不知道啊,你家姑娘突然来我家,上来就说看上我夫君,让我自请下堂,还给我一千两银子让我赶紧让位。。。。。。”
她每说一句,王氏的脸就黑一分,一直站着不吭气的二房太太突然笑道:“大嫂,宝珠这性子可真得管管了,这还没嫁人呢就往人家家门口跑,还让人做正妻的自请下堂,这可不是国公府小姐该做的事啊,咱们家里可还有不少没嫁人的姑娘呢。”
王氏心里冷笑朝二房太太道:“我自己的女儿我自会管束。”
她收回目光对常如欢道:“今日之事是我们家的不是,宝珠我自会约束,还请太太为今日之事保密别让更多的人知晓才好。”
她态度好,常如欢也不拿捏,直接道:“只要贵家小姐不再纠缠,我自然不会说出去。”
王氏满意的点头,然后转身看都不看二房太太一眼便往外走去。
二房太太临走之时意味深长的看了常如欢一眼,便笑着跟了上去。
等院子内终于清静之后薛竹这才战战兢兢道:“五婶儿,这位世子夫人可真吓人,还有这大户人家的姑娘都是这样吗?”
薛竹显然被吓坏了,这会儿都没回过神来。
常如欢笑着拍拍手对章管家道:“这楚国公府的一千两银票给他们送回去,就给世子夫人。”
见识了自家太太大展神威,章管家不再犹豫,拿着匣子赶紧跑了出去。
院内落了清静,常如欢这才想起她家胖儿子,“狗蛋儿呢?”
薛竹笑道:“还在睡呢,这么吵闹居然都没醒。”
常如欢笑着道:“走,看看去。”
而来时气焰嚣张的曾宝珠被王氏强势的弄回国公府,门一关就先给了她一巴掌,“你是嫌娘的麻烦不够多是吗?”
曾宝珠有些委屈,摸着脸道:“娘,你干嘛打我,我就是看上那薛陆了又怎么样,他读书又好,现在正在考试,说不定还能考上状元呢,难道您不想有个状元女婿?”
王氏一噎,气的说不出话来,她当然想有个状元女婿了,她有个儿子,可儿子不争气,丈夫的心又不在她这里,女儿又是个爱惹祸的,她自然想有个好的女婿了。
可那个薛陆却是有妻儿的,而且看今日这情形,对方那女人并不是好惹的货色。
曾宝珠见她动摇,积极道:“娘,虽然他有妻儿,但休了就是了,对方只有个无权无势的举人爹,咱们对付他们还不是手到擒来?”
“那薛陆对你印象可好?”王氏问道。
曾宝珠脸上笑容顿了下又笑道:“我长的也不比那常氏差,比她还年轻几岁呢,而且咱们家什么家世,娶了我不就等于娶了国公府的势?有个能干的女婿,爹还能不喜欢?爷爷还能瞧不上咱们?”
王氏的确有些心动,“那就看看再说,这段时间切不可再胡闹。”
曾宝珠立即高兴的答应下来。
而京城李家,李让听到下人来报,紧张问道:“可有伤到?”
下人被派遣打听一个举子家里的事已经有些疑问,这会儿主子有问这,而且很紧张,便有些想到了,但对方是主子他也只能据实说话,“并没有,倒是世子夫人亲自道歉将人领回去了。”
李让点点头,忽然又笑了。她是什么性子他还能不知道?纵然没有吃亏的道理。
只是那曾宝珠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浑,要不然也不会十八了还嫁不出去。他就怕国公府为了将这祸害嫁出去真的拆散常如欢夫妻,那样薛家夫妻是没有能力抵抗的。
李让沉吟片刻将管家叫进来,吩咐道:“递帖子给楚国公,我要见他。”
管家惊讶,“公子。。。。。这恩情可就只有一回。。。。。”
李让皱眉,“管不了这么多了。”
管家摇头,叹息道:“公子还是多加三思,二少爷现在还在考场上,将来进了官场也需要人脉,老奴觉得这人情还是用在二少爷身上更为妥当。”
李让心里起伏不定。
五年了,整整五年没有见过她了。虽然有老家递过来的消息,可终究没有再见过。
五年后再次近距离接近她,却不想她又出了这等事。
“少爷?”
李让回神,“先暂且缓缓。”
也许他们夫妻真的能抗住这些呢,也许国公爷不会纵容自己的孙女呢?
京城贡院内,考完三场的薛陆将试卷交上去,然后坐在床上休息,心里念着:娘子,娘子,我想你了。
还有狗蛋儿胖儿子。
第八十五章()
王氏被曾宝珠说动;决定先发制人;趁着春闱未结束;先将常氏说动;最好等薛陆考试一结束;便自请下堂。想到那日自己女儿给的一千两银子又被送了回来;难道是嫌少?
王氏心里轻蔑一笑;这村妇竟然还是个大胃口的,她本是名门闺秀,嫁妆也不少;若那薛陆真如女儿说的那般优秀,她便是舍些钱财也是使得的。
于是王氏立即着人从薛陆的同乡那里打听消息,一打听才知薛陆竟然是三年前琅琊郡的解元;而且现在还是翰林院大学士曹正的嫡亲弟子。今年春闱高中的可能性非常大。况且薛陆年纪不大;只有二十三岁,就算今年考不上;那么下一次也必能高中。
曹正在翰林院颇有名声;学识好为人正直;简在帝心。若是女儿嫁给了薛陆;那么这曹正是不是也能帮上她?
王氏得了消息;便和曾宝珠道:“娘答应你了;但是以后不可再私下里去找他们,一切由娘做主。”
曾宝珠当然求之不得,当下应下来。
王氏让身旁的丫头拿来装银子的匣子;从里面取出五千两出来;这已经是她嫁妆的三分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