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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飞凝望着那幅画,听到金昌绪的推断,有些好笑,更多的却是疑惑,这幅画给他的震撼常人难以想像,他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几乎以为回到了当日的宋金战场,除了那个光环!
画面上每个士兵身上的铠甲都是极为细腻,让他一眼就能认出那是岳家军穿的步人甲,这种铠甲他实在太是熟悉,只是因为八百年前他是天天面对,画上的金兵大都是铁丝面罩,也是他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对手,那就是完颜烈手下的飞虎铁甲兵!
“旗上的不是麒麟,是飞虎,”林逸飞沉声道:“那是当时金兵最值得炫耀的一队兵马,一叫做飞虎铁甲兵,简直可以和金兵的拐子马,铁浮屠相提并论!”
他说的还是谦虚的,飞虎铁甲兵不但可以和拐子马,铁浮屠相提并论,而且作战能力要远胜前面两者,所有的飞虎铁甲兵的士兵完全有完颜烈,完颜飞花统领,就和他这个先锋带队一样,哪个都是花费了他们太多的心血,哪个都能以一拼十,岳家军是抗金的精锐之师。先锋萧别离率领地更是岳家军的精粹,完颜烈的飞虎铁甲兵亦是如此!
后来经过了朱仙镇一役,林逸飞到达所谓的佣坑,也就是他们当年决战的战场才知道,这两只部队可以说在朱仙镇一战中同归于尽!这对岳元帅是个沉重的打击,对金兀术何尝不是如此!
拐子马和铁浮屠都可以说是轻骑兵的变种,而飞虎铁甲兵却是铁浮屠的另类,因为所有的兵士都是武功卓越的高手组成,画面上有几个面罩已经打掉,他们的脸上也和宋兵一样,露出了惊骇欲绝的神情!
他们都是精兵,都是经历了太多的风雨,太多的屠戮,还有什么能让他们如此骇然,难道仅仅是因为那个凭空出现的光环?
“那这画面的光环是什么意思?”吴夫子忍不住问道。“小兄弟,你知道吗?”
林逸飞摇摇头,“不知道,只不过杨先生既然说这种画一共有三幅,莫非另有解释其中含义的?”
杨先生犹豫一下,这才摇头道:“我不知道。当初那三卷画,爷爷当作宝贝一样,我们想要去看,却是不让,后来分家的时候,大家都怕都分了一幅,并没有看到彼此的内容。其实这幅画我也只看了一回,虽然是祖上传下来的,说句实话,”杨先生苦笑道:“我却不明白是什么含意。”
金昌绪心中冷笑,他字虽然识地不多,人情世故却是知道的不少,认为这个杨先生语焉不详,他多半是怕林逸飞知道画的内容,却又不买,所以想扣住林逸飞,再卖个好价钱。
林逸飞皱皱眉头。不知道是否想到的也是这点,沉吟不语,不知道这幅图到底是什么意思,有人画出这幅图到底是想做什么,只是这个杨先生既然说此图分为三张,难道是讲述的一个故事,画图的人知道步人甲,知道岳家军不足为奇,他又怎么会知道如今就算史书都已经不传的飞虎铁甲兵?
“这位先生,你到底买不买?”杨先生弱弱地问了一句,心情忐忑。
林逸飞摸了下口袋,有些苦笑,“我没有带那么多地现金。”
“那就改日再说吧,”金昌绪误解了林逸飞的意思,自己推搪的时候,很多时候也这么说,因为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这幅画都是不值五千块那么多。
“那你没有带卡吗?”杨先生却是急等钱用,不想多生枝节,“我来的时候,那面有个取款机,你可以去取的。”
林逸飞只是点头,“那好,你把这幅画放在这,我去取钱给你。”突然想起了什么,“祖上难道是画匠?”
“不是,”杨先生摇头道:“我爷爷是烧瓷的,可是我爸爸那代没有一个爱好,到了我们这一辈已经没有人会的,我是个教书的。”
“那这幅画是谁画的,你爷爷难道没有说过?”林逸飞不由问道。
杨先生还是摇摇头,“真的抱歉,我也不知道。”
林逸飞叹口气,跟着他走出了店门,吴夫子和金昌绪忍不住又把画展开观看,“吴大师,你说这小伙子为什么要买画,我真地看不出值那么多,你怎么不劝劝他,可别让他吃了亏。”
吴夫子皱了下眉头,“这位杨先生的儿子有病可是真的?”
“那倒不假,”金昌绪点点头,“听说很严重,开一次刀也是略尽人事吧,可是为了父母的,哪个能够忍心放弃。”
“那我想这个小兄弟多半是想帮他,”吴夫子叹息道:“他和你不一样的。”
金昌绪有些汗颜,抬头望去,看到林逸飞已经缓步走回来,似乎有什么心事,看了那幅画几眼,伸手把桌上的画卷了起来,转首对吴夫子道:“老夫子,我还有点事情,改日再陪你喝酒,那个杨先生说帮我联系另外两幅画的下落,如果有消息,会再到这个店面,麻烦金老板通知我一下。”
吴夫子和金昌绪都是一怔,对望了一眼,却没有问什么,只不过执意留下了林逸飞的电话号码,只希望日后联络。
×××
林逸飞出了画店,才到了学校,手机就已经铃铃的响了起来,少年心中一喜,以为杨先生兵贵神速,这么快就为自己联系到了另外两幅画,实在是因为他对其余画像的内容有着说不出的好奇和期待,接听着之下,却有些失望,原来是杨修武打来的,少年这才记起来前几天答应他们所谓振兴中华国粹,拔刀相助的事情,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中午吃饭时分。
武林大会显然是极其重视这场比试,明明是下午三点才开始比试,却已经早早相约,生怕林逸飞放了他们的鸽子,让他们无法下台。
浙清在大学中虽然不算最大,但是庙小菩萨多,武学渊源虽然不深,却是极杂,除了武林大会可以说是把阎王不请,小鬼不收的所谓江湖高手网罗在旗下,还有两个主要的势力来玩个三足鼎立,一个就是修习空手道为主的影风会馆,另外一个就是习练跆拳道的浙清跆拳道联盟。
当然还有一些什么自诩习练过美国黑市拳,泰国泰拳的高手,却是自视颇高,很有江湖高手的风范,从来没有出手,自然也没有出丑,也让人琢磨不透深浅,自然也不会趟这趟浑水。
只不过上次林逸飞被实习记者秋晓晨吹嘘的无所不能,一篇报道的功夫,就已经集合南北大成后,影风会馆和武林大会都是不服,主动向林逸飞挑战,如果说影风会馆是个急先锋,武林大会倒可以算是个慢郎中。
影风会馆本以为所谓的先声夺人,打败林逸飞扬名立万,却远没有武林大会的江盟主那样老谋深算,把中国人“内用黄老,外示儒术”的权谋发挥的淋漓尽致,可以算是谋定而后动。
所以当这个急先锋碰到真先锋的时候,自然就像真李鬼碰到真李逵,三拳两脚的就被林逸飞打的铩羽而归,武林大会却是及时的转变了风向,由强硬转变成怀柔,先是高举免战牌,唱起了空城计,后又耍了一招刘玄德摔孩子,收买人心的手段,利用付守信的和林逸飞搞好关系,然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深明大义,却又放出了风声,把林逸飞以中华武术打败空手道的事情大肆宣扬。
影风会馆虽然极力遮丑,不想此事张扬,但是武林大会又怎么放过这个破腚,当然这里的破腚和破绽还是有些区别,影风会馆屁股后被林逸飞踢出个好大的窟窿,本来是想拿块布遮挡一下,武林大会却是刮起了十二级的台风,恨不得把你内裤都吹到北海道才算赏心悦目。
树要皮,人要脸。影风会馆虽然想要忍下这件事情,但是正可谓“是可忍,熟不可忍”,被武林大会欺负到家,愤然宣战,上表陈书到校长那里,说什么一碗水要端平,既然百家会的宗旨是“拮采众长,弘扬奋斗”精神,为什么每年都是武林大会参与,而没有别人的份?其实他们却是早有此心,就和当年日本芦沟桥挑衅士兵失踪一样,理由还不是和放屁一样,挤挤就是有的。
浙清跆拳道联盟上次吃豆腐没有赶上热乎的,并没有尝到影风会馆的一口吞下热豆腐,火烧火燎难受的滋味,这下就觉得不能在此错过,遂和影风会馆一道,上书一封,慷慨激昂,大有“你若无心我即休”的怨妇之心。
第五十四节 四大铁
浙清校长是个德高望重的老者,叫做顾良行,虽然既不会跆拳道,也不会空手道,却是把个套纸上的太极打得园熟老辣,游刃有余,只是随意一招推手,就把这个事情拨了回去,“以武会友,点到为止。”这八个字就是他最终的回复。
一个人的缺点都是像猴子的烂屁股一样,它坐在地上的时候,你通常无法看到,可是它骄傲,有野心,想往高处去的时候,那个鲜红的缺点却是让大伙一览无遗,武林大会当然知道钱先生提出的知名道理,事到如今,江山示意手下低调起来,只是跆拳道,空手道的一叫嚣,素来自诩爱国的愤青怎能容忍,更何况贵为天之骄子,没事都要整出事情,更何况人家都已经欺负到家门口!
小日本一定要打倒的,高丽棒子也不是什么好鸟,这些都是判断是否为愤青的标准,现在小日本和高丽棒子竟然敢公然蔑视中华的武术,这怎能不让他们义愤填膺,江盟主是以退为进,态度不明,不明真相内情的当然不满,不少人竟然积蓄会社{ps:??不通啊},要武林大会以及江盟主给个交待,杨修武这才出面,安抚众人,说江盟主正在闭关修炼,眼看就要得道大成,众人欣喜有加,倒是少了些鼓噪,却不知道借修炼为名的江盟主此刻正在云中仙酒楼恭候林逸飞的到来。
为了比武的考虑,酒是没有,菜倒是丰盛,江盟主又把付主席拉了来作陪,酒席上众人都是群情激愤,只有林逸飞淡淡地应了几句,并没有体现出一个愤青应有的风范,众人却是理解,高手嘛,怎么学泼妇骂街。说不定人家正在思考克敌的良招,却没有想到林逸飞想的事情却和比武风马牛不相及。
吃过午饭,时间还早,江盟主本来想请各位取舒筋活骨。小小的轻松一下。付主席当然是不会反对,深知其中的意味,林逸飞却是摇头拒绝,江盟主不由有些失望,如今男人关系有四大铁,一铁抗过枪,二铁下过乡,三铁分过脏。最铁就是嫖过娼!
扛枪下乡是赶不上年代,分赃还是为时过早,江盟主就想在最铁的一样上下下功夫,虽然按摩松骨和嫖娼还是有本质的区别,但是大家在哪里都是坦承相对,倒是拉关系的很好场所,没有想到林逸飞竟然不好这口,他当然不以为林逸飞洁身自好,而是认为此人有些矫情。或者是因为百里冰的原因。
当然,一百个人看问题有一百个角度,有人闻到汽油味就头晕,有的闻到却是觉得此味只有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所以说事实百态,倒也不能强求,一想到此,江盟主顿时释然。
林逸飞在赵建军的带领下来到武林大会会所的一个雅间。坐下来后,赵建军上了茶水后就退了出去,想让林逸飞养精蓄锐,争取下午好好弘扬一下爱国主义热情,林逸飞却又是展开了买来的那幅画圈,凝神观看,换面上那些人的惊骇表情再次出现到眼前!
少年心中一动,突然想到俑坑中那些士兵,表情和这里极其类似,难道说那人也进入过那个俑坑,不然怎么会画出这等栩栩如生的表情,这么一解释,那么飞虎铁甲兵没有传下来的铠甲样式倒是有个解释,他多半是临摹而得,只是要是那样,这个光环又怎么解释?
少年摇摇头,实在不明白几十年前为什么有人会画出这么一副画来,用意何在!
杨先生的爷爷早就过世,无处去问,一个旧社会烧瓷器保留这么一幅画,却又是为了什么?不知道其余的两幅到底画的是什么,不知道又和这个有没有关联?
那个孩童不知道救回来没有,林逸飞自知不是神,很多事情也是束手无力,只是希望谭佳佳回去后,能够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帮助章龙州尽快找回那个孩子。
不知过了多久,外边渐渐喧嚣起来,林逸飞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抬起头来,赵建军脸色有些异样的推门走了进来。
“比武开始了?”林逸飞卷起了画像,放到了一旁。
“还没有,逸飞,现在有空没有,有人想见你。”赵建军嘴角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
“谁?”林逸飞一怔。
“她说他是个记者,叫做秋晓晨,以前和你见过面的。”赵建军的眼神更堪玩味,想必是认为这个林逸飞看似木讷,不解风情,偏偏身边的女孩子从来不缺。
林逸飞微微拧起了眉头,对于这个秋晓晨倒是有些印象,要不是她的一篇报道,自己也不会和影风会馆还有武林大会扯上关系,却不知道她这次前来,又有什么目的,“什么事?”
“那你就得问她的,”赵建军脸上暧昧得一塌糊涂,看到林逸飞没有反对的意思,转身出门,不一会儿的功夫,秋晓晨背个小包,已经快步地走了进来。
“林逸飞,你好,我是晨报的实习记者秋晓晨,你还有印象吗?”
姑娘倒是大方地伸出手到林逸飞的面前,“很高兴再见到你。”
林逸飞只好伸出手来,蜻蜓点水地握了握,分量之轻,可谓一羽不能加,“上次倒要谢谢你给我的吹捧,只不过有时荣誉也很有分量,只是拜托你下次笔下留情。”心中却在苦笑,我倒宁可忘记你,或者你忘记我。
秋晓晨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脸上倒有些惭然,“其实我只是一个实习记者,很多事情做不了主的,更何况你也是新闻系的,难道不知道,很多时候,要经过上面层层把关。”
林逸飞点点头,对于新闻系和记者有什么关系并不算了解,更何况他也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像秋晓晨一样,天天拿个录音笔八婆一样去询问别人的事情,“你今天找我什么事?”
“没事难道就不能找你?”秋晓晨嘴角一丝浅笑。
“当然可以,”林逸飞笑道:“只不过我却有事。”
“我知道你有事,”秋晓晨一晃手腕,看了一眼时间,“三点钟,轰动浙清校园的以武会友比试,也是全国高校‘百家会’的选拔赛,你是武林大会的代表,只不过现在还有二十多分钟,不知道能不能先接受我一个短暂的采访。”
“采访这次以武会友?”林逸飞皱了下眉头,上次只是说了几句,就惹下了不小的麻烦,这才现场采访,那不要鼓动全国的高手来找自己比试,如果真的是什么高手倒也不错,可是偏偏来的都是些自命高手的,那就实在是不堪其扰。
“不是。”秋晓晨摇摇头,“你再猜猜。”
林逸飞不由苦笑摇头道:“猜不到。”很多女人都喜欢这样,明明是小事,偏偏纠缠不清,明明路人皆知,就是要故作神秘。
“你难道真的不知道?”秋晓晨有些讶然,“知道下周的慈善拍卖会吗?”
“这道知道。”林逸飞有些诧异道:“但是你好像采访错了对象。”
“没错,就是你,”秋晓晨微笑道:“你难道还不知道,慈善拍卖会筹建的百草慈善基金会的名誉主席是杜百泉?”
“杜百泉?”林逸飞觉得这位部将自己可能还是清醒的,这么一说自己反倒更糊涂,“杜百泉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可是半点都不认识的。”
“你不认识?”秋晓晨嘴角一丝狡黠的笑容,“可是他和慈善基金的副主席吴夫子都是点名推荐你为慈善基金的执行主席!只不过有一点很奇怪,百里雄飞对你却是没有提名,而且他也只算个名誉副主席。”
在秋晓晨的眼里,杜百泉的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