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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赫连宇辉有了一丝兴趣,在他印象中,他曾经听过夏侯烟雨的琴声,只是未曾想到还有这样一层他不知道的隐情。
“夏侯俊说的乃是事实,其实这次,我入宫之前,夏侯烟雨曾经来见过我,要求我替她向七殿下求亲,只是……我念及烟雨不是嫡女,所以才有所顾忌,但闻此刻听得七殿下有意与夏侯府邸联姻,老臣便斗胆提议,老臣还是那句话,如若七殿下肯迎娶夏侯烟雨,老臣便尽全力举荐七殿下。”
赫连宇辉听到此刻已经完全明白了,夏侯炳指望着他迎娶夏侯府邸夏侯烟雨为妻,大概是嫌弃林菀不姓夏侯的缘故,可是他如若娶了夏侯烟雨,那林菀会如何看他?
想起那聪明伶俐,与众不同的佳人,赫连宇辉心中尽是不舍。不过,如若为了林菀而失去太子之位,他又觉得不甘心。
毕竟现下正是关键时刻,他需要主次分明,先安抚了夏侯炳再说。
却听他道:“我对林菀是真心实意的,想来这两年来我未曾有一日忘记过她。即便是在那段最艰难的时候,我也不时想起作出踏雪寻梅图的莞儿来。两年前我已经决议将要迎娶莞儿之事告诉我母妃,只待等她生产完毕就提起,哪知那一夜母妃血崩而死……自此,延误至今,我才重提旧事。
不过,现下时局尚未明朗,我随时有可能在党争中失败,迎娶莞儿,难免要她跟着冒大风险。我自是不愿意看着我心爱的女子受到丝毫伤害,也许现下不娶她反而能够让她躲开争斗。还有,太傅你这么坚持让我迎娶夏侯烟雨为妻,自然是有你的道理。只是想来烟雨身份低微,我只能纳她做妾。不知太傅意下如何?”
夏侯炳长长舒了一口气,感觉到背后来自三殿下的气场也稍微缓和,他这才接话道:“夏侯烟雨有此一话,便是她自知身份低微,愿意嫁给七皇子做妾,还望七殿下成全。”
“好,如此便说定了。”赫连宇辉见事成,为了让气氛活跃起来,便提议众人举杯。
夏侯炳回了座位,跟着举起酒杯来。
在场四人顿时各怀心事,在宴席上不甚开怀。
等到宴会好不容易结束,夏侯俊起身搀扶夏侯炳,两人先行离开。离开之时,夏侯俊深深的看了一眼赫连容麒,赫连容麒脸色阴郁,看得出有几分愤怒的余热尚未褪去,夏侯俊一时间觉得自己几乎觉得能够感同赫连容麒的心情。
那便是他根本未曾想到赫连宇辉竟然会如此直接了当的表达对林菀的爱意,当真是令他感觉自己跟随七皇子跟随错了。
他心中有了悔意,却知道已经全然无法安然而退。
夏侯俊心中甚是愤恨难平,只希望七皇子这头狼,永远也做不成太子。
送了夏侯炳二人离开,赫连宇辉重新回到大殿,赫连容麒正欲告辞,赫连宇辉却叫住赫连容麒。
“今日我定下与夏侯府邸的婚事,你这做哥哥的是不是应该陪我多喝几杯?”
“这有什么难的,难不成我还不敢奉陪了?”赫连容麒一撩衣袍,心中颇有几分讽刺的说完此话,就地坐下。
两人因为各怀心思,不多于交流,只一杯接着一杯喝酒。
等到真的喝得有几分醉意,赫连宇辉突然说道:“今日我无奈之下改口迎娶夏侯烟雨为妾,只是为了安抚夏侯太傅,但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堂堂正正的迎娶莞儿为妻。三哥,你为我作证吧,时刻提醒我可以吗?”
赫连容麒一颗刚刚放下的心,悠地再次悬起,却见他望着赫连宇辉那张有些认真的脸,就要狠批他一顿。
只是他深知人心,你若欲要阻止他,他便可能会有逆反心态。
到了此刻,他比任何时候都明白,自己真正的情敌出现了。
在众位皇子中,最为优秀的赫连宇辉,最长袖善舞,最为笼络人心,长相气质也最为不凡的赫连宇辉,自己的七弟,他究竟是如何与林菀私下结交的,是如何对林菀动心的?
他对林菀的感情究竟有多深,除了权利,他还愿意为林菀牺牲多少?
看着赫连宇辉认真的表情,赫连容麒一边喝着酒,一边计算着现下赫连宇辉的优势与劣势,发现除开赫连宇辉为了权力不择手段之外,他好在暗处已经先于他得到林菀的心,但是,面对优秀的敌人,任何人都不应该幸存侥幸心态。
思及此,却见他冷哼一声道:“我能提醒你什么,现下你还是该考虑考虑如何迎娶那夏侯烟雨吧,毕竟今夜太傅回去夏侯府邸,该是先同那颇有才名的夏侯烟雨提及你要迎娶她一事了。”
“也是,不过……就算夏侯烟雨再又才名又如何,她却连莞儿的替身也是不够的。你可知道,莞儿是多么奇妙的一个女子,我前几日见着她,站在众人中,与众人穿着相同的宫服,我却也能轻易一眼就认出她来。想来她的眼神是那样坚定,目光是那样清澈,就连走路的姿势,面对权贵的任何时候,都是不卑不亢……听说她将皇后娘娘与蒋贵妃赏赐给她的赏银,毫不留恋分给众人,她这不留恋名利的姿态,是多么动人啊。而我这心里就更加明白,只有她那样的女子才是能够配得上我赫连宇辉的。”
赫连容麒听着他的这番话,心中怒意更甚,很想起身冲他吼道:“被仇恨冲昏头脑,不惜以爱情交换权利的你凭什么惦记林菀!”只是,他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要冲动,否则,只会限林菀于更加糟糕的境地。
现下……
他是不能够再为林菀说一句话了。
他还要更加学会隐藏自己才行。
“七弟,现下天色已晚,你该准备明日的早朝了,记得,明日一定要保持最好的状态,这样才能战胜二皇子。”
说完这句话,赫连容麒起身离开。
他的身影看起来充满了隐忍,而他的手,则早已经握成了拳头。当他出得七皇子府邸,一拳砸在阴影里的一棵树上,那树叶纷纷落下。他的心情也糟透了,根本顾不得手上的伤,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个让他厌恶的七皇子府。
“赫连宇辉,我绝对不会把莞菀让给你!”他发誓道。
赫连宇辉见到赫连容麒离开,将手中的酒杯扔至地上,刚开始半醉未醉的神情一下变得清醒起来。
“三哥,谢谢你的提醒,不过你也搞清楚,我的对手可不只有赫连海!而是任何一个和我对立的皇子。”说完这句意味不明的话,他起身站起,自取挂在一旁的长剑,在大殿中练起剑来。
却见他手中长剑招招皆现杀意,一时间收拾碗盏的宫女,皆不敢靠近。
待得他练完百余招之后,将剑放回剑鞘,沉声吩咐道:“来人,去请总管事过来。”
“是。”旁边一个宫女说完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却见一个身着绸衣面色红润的中年男子到来,先行对着躺在卧榻上翻看书卷的赫连宇辉见礼道:“殿下,听说你有事找我。”
“你去准备一份厚礼送到夏侯府中,说明是我亲自备下的定亲礼。”
“殿下这是要纳妾?”
“如此明显你还看不出来吗?”
“是,殿下,小的这就去办。”总管事一脸兴奋,心中感叹这七殿下总算是想开了,终于要开始行人生大事了。
第137章 柳岸花明遇贵人1()
司珍司,林菀刚刚吃过午饭,这时候却听有宫女前来寻她。
“林菀,你的信。”小个子宫女一边走近她,一边将一封信从袖口拿出递给她。
林菀拿了宫女的信,说了声谢谢,宫女微微一笑,施完礼后,便离开了。
正当林菀准备在自己房中看信的时候,又听闻有人找她,她急忙推门出来,却见又是一名宫女前来。
依然是一封信呢。
林菀颇觉得有些奇怪,拿着两封信回到房中。她先了拆开了第一封信,这是三皇子写来的信,信中告诉了林菀夏侯太傅明日入宫举荐七皇子之事,另外告诫林菀七皇子心怀叵测,让林菀提防七皇子。
第二封是来自夏侯俊的,林菀拆开信件,发现这封信依然提到了外祖父明日进宫举荐七皇子为太子之事,同时也提到了让林菀提防七皇子。不过其中更详细的解释了七皇子是如何心怀叵测的。
原来七皇子为了得到太子之位,不惜用联姻来将夏侯太傅绑在一起,七皇子先是提出迎娶她,因为夏侯炳与夏侯俊等几人反对,这才迫不得已改为迎娶夏侯烟雨。
一想到七皇子竟然为了权力不择手段的作风,林菀不胜唏嘘,想起他明日将带着病体入宫,心底尤为夏侯炳担忧道:“外祖父你受苦了。”
重读信件,见到夏侯俊信中透露七皇子与夏侯烟雨的联姻,林菀又是一种心情。
“夏侯烟雨你现下该如愿了吧?”林菀想起昔日在夏侯府邸的种种恩怨是非,心中尤其对夏侯雪与夏侯烟雨心存芥蒂。
想到昔日她们二人是如何评价嘲讽她那病死的娘,伙同夏侯老夫人毒打诬陷自己,甚至想要害死自己,这一切的一切都将外祖父的身体推向病弱之地,她心中对这两姐妹是有恨的。
不过一想到两人也死了娘,她这心里也能感同身受,如今见到夏侯烟雨要嫁到七皇子府,心中竟然有些如释负重。
“夏侯烟雨,希望你姐妹二人之间恩怨与我一并从此了了。只是夏侯老夫人,我林菀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要为我娘讨回公道,你且等着我回府的那一天吧。”
想到此处,林菀的手不由得握紧了。
是的,她现下为了恢复娘的荣誉而暂时留在宫中,并不代表她忘记了娘当年是如何备受欺凌而惨死的,忘不了娘是怀着怎样绝望的心情下嫁秀才的,想到她一个高高在上的侯门贵女沦落至那般寒门重病而亡,林菀有多少个日夜都不能成睡,每当睡着之后,总是梦见娘咳嗽吐血的一幕幕。
她每每从梦中心痛得醒过来,都不停的想念娘。有多少个日子里,她一遍遍抚摸着娘的雕像,告诉自己,无论在这宫中要遭受多少磨难和痛苦,一定要坚持下去,直到云散月开,完成与外祖父的约定,为娘恢复族谱的那一天为止!
所以即便是有七皇子这样对自己心怀叵测,有可能不会放过自己的饿狼在身边,她也决不可以退却。
次日她是在万般担心的情况下度过的,一直到午饭后才等来三皇子的消息,三皇子的信上清楚的写明了夏侯炳上早朝的经过。
原来今日朝堂之上,夏侯炳按照与原来七皇子的约定,提议七皇子为太子人选,不过仍然有部分人反对,夏侯炳似乎早已经料到会有此情况,便提议通过考核政绩决定太子人选。
目前南方两省有洪灾,夏侯炳提议以三月之期,通过考察七皇子与二皇子谁先缓解灾情,谁得以继任太子,这一决定,众人均觉得合理。
七皇子颇觉得满意,在下朝后,随即再次宴请了夏侯炳、夏侯俊以及三皇子。
夏侯炳在宴席上提议七皇子不要和二皇子抢朝廷的赈灾粮耽误时间,此时应该从最近邻省借调灾粮,以最快速度赈灾,并亲自到场发放灾粮,在灾情结束之后,再向朝廷要钱修建河堤。
信写到这里,林菀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接下来她静等事情的进展。后几月里,通过三皇子传来的信息,林菀将此次外祖父上朝举荐一事,拼凑了个齐整。
话说自从那日得到夏侯炳提议的七皇子为保万全,承诺邻省官员借调粮食,他许诺一分利不说,同时会奏请陛下为其加官升职,如此一来,效果甚好。后期修筑河堤之事,七皇子则推举三皇子前往宣圣旨,由夏侯俊具体监工实施。
此策应对得到,因为七皇子善用贤士,得到皇上赏识。而二皇子处,由于和朝廷打交道,要求沿途官府开仓放粮,繁文缛节过多,灾粮迟迟不到,赈灾失去了先机。
太后等人渐渐着急起来。
林菀预感到了朝局即将分明,虽然这朝局对夏侯俊和夏侯炳有利,可是却一点也不能让她感到轻松,试想假如七皇子成为了太子,在这宫中的势力未免更大,到时候七皇子万一在兴起,要纳她做妾,她该如何是好?
她一人性命尊严事小,只是现在不仅有夏侯俊在他手底下做事,更有外祖父也被牵扯了进来。林菀头痛不已,真希望七皇子能够被其他的事情拖着,不要想起她才好。
如此想着,林菀陷入了忧虑中。
就在林菀的担忧中,一件出乎她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原来这几日皇后枕着玉枕接连几日做噩梦,身体开始虚弱。皇后贴身的宫女谢麽麽请来御医,御医给皇后娘娘开了药,依然不管用。一日,皇后娘娘勉强参加后宫家宴,突然受到刺激般惊悸倒地,从此再也下不了床。皇帝再请御医,御医推断皇后是中了盅毒。贴身谢嬷嬷彻查后发现玉首饰盒中有白色粉末,顿时找人抓了设计首饰盒的林菀。
天降横祸,林菀百口莫辩,只能拒不承认下毒。
“那你说说看,你亲手打造的玉妆盒里怎么会有这些粉末?”谢嬷嬷带着一干人等,拿着玉妆盒,将玉妆盒放在司珍司的大殿,指着玉妆盒暗格里的粉末,当众质问林菀。
“那日我送去的玉妆盒明明没有这些粉末的,应是后来有人动过这玉妆盒。”林菀十分不解,感受到司珍司众人的目光,也有了一些压力。
“你撒谎,你分明就是伙同某些人一起来陷害皇后娘娘的,要知道这些暗格的粉末若非制作时倒入粉末,后期就会洒出来,一定是你趁着制作的时候,偷偷放进去的。”
“我没有!”林菀有几分恼怒了,面对谢嬷嬷倔强的抬起头来辩解,“我之前都不知道这玉妆盒是送给皇后娘娘的,我只知道是裴尚功委托我打造的,在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下盅毒害人?何况我连什么是盅毒都不清楚,还请皇后娘娘明辨。”
谢嬷嬷冷哼一声:“皇后娘娘现在都躺在床上不了床了,怎么个明辨?我告诉你,林菀,今日你若不承认你所犯下的恶行,我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张司珍一见谢嬷嬷真的生气了,慌忙过来帮忙审问林菀道:“林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何要害皇后娘娘?你赶快老实交出解药!”
“回张大人的话,林菀压根就不知道那粉末是怎么一回事,谈何交出解药,何况皇后娘娘与我无冤无仇,我怎么会去害她?这与我有何益处?”林菀十分气愤恼怒,谢嬷嬷不了解情况也就罢了,张司珍是见着她从头到尾的制作过程的,甚至在玉妆盒完成那日,也曾让她在司珍司大殿展示过完工玉妆盒,当时众人是进行过拆解观看的,那时候分明没有发现粉末,此番她却有如此一问,真让林菀不知该如何接话。
周围女官则在见到张司珍明显倒向谢嬷嬷时,都替林菀紧张了起来。眼见谢嬷嬷一副强势审问的模样,众人站在角落里,不由得后退了几步想要避开这场风波,唯玉佳一副想要冲上前来替林菀辩解的模样,不过幸亏旁边的黄典珍拉着她,提醒她“别添乱。”
这才另玉佳想起上次事件中由于自己为林菀出头,害得林菀差点出事,她这才忍下辩解的冲动,退到一旁。
见着林菀继续推脱、且态度倔强,谢嬷嬷因为照顾皇后娘娘充血后宛如结满蛛丝的双眼,此刻却因为愤怒睁得奇大,有几分唬人。
却见她一拍案几,怒道:“大胆林菀,你别以为我没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