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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身手是差了些,不过胆识过人,值得称赞,足以弥补缺憾。”
君轻尘算是知道了。苏清宴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男女不论,识人就是一看脸,二看胆。脸好看的就打闹一阵子,等到厌烦时再离开。有胆没脸的,那就留在身边训练着做下手,训练不出来的,再让离开。多半这种情况下,最后留下的都是成为了一等一的守卫或者杀手,其余的,好看不好用的,要么成为了结义兄弟,要么就是滚蛋的命。
二哥李呈墨还开玩笑的说过,大概直到有一日,大哥遇到了一个模样好看,还有胆识的女子,估计往后选妃才有着落。不然,就算给他推荐上去名额,他也能照着名单挨个杀一遍。
于不同还瞧着扇子问过:“那若是真有那样的姑娘,大哥会不会还是会将人家训练成一个蛇蝎美人般的女杀手?”
当时大哥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没事。只要她有那个胆子跟在我身边一起面对风雨,哪怕带在身边始终是个累赘,单凭我一把锈铁之剑也能保她安全无忧。”
身手好的人就是这样,说话都硬气。有事君轻尘也很遗憾,为什么自己没能练就一身功夫,不然也不会这样靠着鸡崽子出去通风报信又是救他出火场的活下来。
是他没用。
可尽管他没用,护不了她周全,他也不会将她拱手让贤!
“遗憾的是,”君轻尘也举起酒杯,“徵嫆已嫁于我,次生怕是与大哥没有缘分了。五弟也只能在这里祝福一句,愿大哥能另寻所爱,寻到至爱。”
苏清宴笑了笑,仰头饮尽了杯中的酒:“托五弟吉言,但愿如此。五弟尽管放心,大哥不会抢到你的头上。”
这话即使他不说出来。君轻尘的心里也是清楚的。苏清宴若是想抢,那都不用多说,就是一招的事。
他之所以会和他在表亲的基础上又结义,就是因为这个人有他自己的正直。这正直,谁都撼动不得。值得人去敬仰。
话说了一堆,饭菜都有些凉了。两人各自喝过酒,苏清宴劝慰君轻尘刚经历过一场灾难,不好拿酒伤身,而后两人便以茶代酒,吃着饭菜谈论起正事。
“关于昨日的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了大概是与清廉有关。”
“但我始终不知,清廉为何一直针对着我。按理说,大哥你与太子同母,也始终支持着太子,清廉也是与太子交好,走的是太子党的路线。这两头虽未结盟但也无冤无仇,我一个商人夹在中间,不该受到波及才是。”
“确实。他这几步棋,在我们看来如同乱下,毫无章法。但我手下的徐长风从昨夜开始搜罗了一整日,似乎有了些线索。”
“什么线索?”
“只有一点,是与当年你们君家从鹃山搬回云来有关。具体的,还在查。”
“是么。”今天她还与母亲谈论过关于君家搬迁的事,没想到今日查到竟也与这事有关?那还真是巧合。
君轻尘顿了顿,又道:“眼下六暗卫中,玄毒已死,降魔消失。梵音倒是随时听我调遣,但梵音还是有自己的正事要做。而七步、游丝、催魂这几个,今日已被凌舅舅收回。眼下我身边的双狼也受了伤,安全上算是有些顾虑。若是大哥此次前来没有其他要事,不如就暂且住在我这府里。虽说暂时小了点,但经过这场大火,我也决定把院子扩一扩。毕竟到鹃山娶了明溪后,我还是要回来住,也不想与爹娘住在一起。”
“这么说,你爹娘的矛盾还未化解?”苏清宴问。
君轻尘摇头:“不知道他们的葫芦里都卖的什么药。”
苏清宴听过,也只能替他惋惜了一阵。又道:“本来我这次带了这么多人,也是没选好地方住,干脆想要住在云王府的。既然你肯收留,我住在这里自然是再好不过。毕竟你这院子里的仆从可真是有几个听话懂事的,连我没顾上安排,她们都知道自行做了饭菜给我手下的人。宫里头暂且没我什么事,我才得以出来偷闲逛逛。干脆到时候,咱们就一起去鹃山好了。”
“好啊!既然大哥有此意,五弟我自然十分乐意!”听着他这么说,君轻尘也是松了一口气。不管走到哪,跟着苏清宴大哥,安全保障都是没话说的。
就算不管他自己,现在的鸡崽子大概也禁不起几次折腾。而且看着她忧心忡忡的样子,他心里也是放心不下。若是身边有这样一樽大佛镇,估计鸡崽子也能放心些。
苏清宴见他不排斥,也放下了心。虽然他是不会再去冒犯小娘子,可想着那样一个可爱的人儿要时时面对着危险,他也是有些放不下心的。若能在一起,他也能保护他们夫妇的安全。
只是,“尘弟,事到如今,遇见了她,你还是要娶明溪吗?”
君轻尘默了默,缓缓道:“我知道,大哥也觉得,我与明溪不该在一起。”
“血缘虽薄,但毕竟也是亲啊。这样的感情,到底不会被大多数人接受。”苏清宴语重心长道:“并且,我与你相处的时间,大概比你与明溪相处的时间还要多。我与明溪相处的时间也不用多说,毕竟她是我亲妹。恕我这两头儿做大哥的直言,你与明溪,终究不会是什么绝配的夫妻。”
“况且,有了她,你还真的想娶明溪吗?虽说大哥也知道你与明溪定下过约定,她有面首你有妾两不相干。可你在某些思想上,倒是与我们苏家的男人有些相似,对待女人,喜好从一而终。当年若非父皇继承皇位急需稳固江山,也不会娶陈贵妃,生下二哥。后来即使父皇有了三宫六院,但他也只留下了母后与陈贵妃的孩子。其余各院,均未留后。而大哥,哪怕再怎么拈花惹草,身边也仅一名太子妃。二哥倒是娶了两位,但也是因为不得不牢牢驻扎在南疆,还要分心照顾四弟那头才委屈了自己。至于四弟,明年也要弱冠,却仍孑然一身。包括我,我们都是认为宁缺毋滥。也包括凌叔,他至今未娶,也是因为年轻时发生的事情,才宁愿再不娶妻。”
宁缺毋滥么?君轻尘心思复杂的转动着茶杯,余光撇向安静之处。
在沧澜,一夫一妻确实常见。倒不是所有人都秉承着宁缺毋滥这个思想,而是自开元女帝传下来的风俗便是如此。后经周边各国影响,逐渐接受了一夫多妻的习惯,许多人都选择了充盈后院,但在云来或是鹃山等远离外围的城池,还是有许多人习惯着一夫一妻的。或许他的爹娘也是如此。
“说到凌舅舅,大哥,你知道他年轻时与我爹娘的故事吗?他又是为何刺瞎了自己的双眼,又带上面具的?”君轻尘转回头问,“我在鹃山时,没少打听过,可这事却像是禁忌一样被人刻意隐藏了下来,至今毫无线索。”
“这事?”苏清宴回忆了下,摇头,“我虽年长你两年,当年你的娘亲怀着你离开时我已经牙牙学语。可当时毕竟太小,哪还有什么记忆。后来这事始终无人提起,我也没注意过。你既然想知道,我派人去打听一下便是。”
君轻尘抱拳:“有劳大哥了。”
“客气什么。”苏清宴笑了笑,两指按着身侧的剑鞘,有些意味深长的看向了夜色,皱起的眉宇之间似是有什么纠结的神色在凝结。
凡事遇见麻烦,便常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二日清晨,有一红衣女子神色憔悴的敲响了君府的门。
来开门者是两位守卫,各个面目严肃,看得女子心里一突,正了正神色却是气势汹汹道:“你们家君少爷呢?我找君少爷!”
君轻尘醒后,便是允许有课来访了。其中一位守卫问道:“你是何人?”
红衣女子转了转眼珠,挺了挺身子道:“我姓董,你直去汇报便是!你们家少爷认得我!”
113。我想买无双回去()
“姓董?不认识,轰出去。”君轻尘只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守卫听罢,不管是真是假,转身便回去将女子架着丢到了外面,而后重新关上了大门。
“大哥的手下,还真是耿直。”君轻尘笑着落下一子。
苏清宴捻着黑子思索片刻,紧贴着他的落下,“不说这个,五弟的棋艺还是有些与书画技艺差距颇大啊。怎么,最近可有什么作品了?”
“作品倒是没有。忙来忙去的也没有多少时间,不如先等安定下来,往后再慢慢做自己喜欢的事。”
他这话音刚落,门口华徴嫆急急的赶了过来:“爷……”顿了顿,见到苏清宴也在,华徴嫆又矮身道:“妾身拜见三皇子!”
“弟妹无需多礼,与尘弟一并叫我大哥便好。”苏清宴说着,看了君轻尘一样,没有多话。
君轻尘问:“怎么看你神色这么急?是出什么事了?”
“这院子清净不闻墙外事,爷不知道外面已经炸锅了!”华徴嫆无奈道,“爷方才是叫人将董妈妈轰出去了吧?现在外面的街上可是引了不少人来围观,董妈妈在那里大肆宣扬着,说我们君府扣下了她的丫鬟不还,说我们欺人太甚!”
“丫鬟?”
“多半说的就是无双。”
君府里除了她也只有这一个人与落香坊有关,还是丫鬟。
君轻尘看了眼棋盘,正好也不想下了,起身道:“那我出去看看。”
君府的大门口虽然没人敢围,但这周围的街上,都三五成群的站着一些看热闹的人。离得远但不妨碍八卦。君府大门紧闭着,红衣女子就在门口骂骂咧咧的叉腰站着,十足像个泼妇。
有人认出她是落香坊的老鸨,不免得纷纷指点。果然今时不同往日,昔日的落香坊多么趾高气昂,近日却被其他青楼钻了空子迫害,成了这个样子,再也开不成,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命数轮到了谁也躲不开。
“这君府里的人,欺负我们这些无依无靠的女子哟!抢了我的花魁,抢了我的头牌,今儿这是连我们的一个小丫鬟都要抢了!这是在造孽啊!”董妈妈又哭又闹,一会儿拍门一会儿拿脚踢的,就差寻条白绫吊死在君府门口了。
君府的大门刚好打开,董妈妈的一只脚伸到一半刚想往上踹,却觉得被什么东西一挡,又是一拽,整个人身子一顿,往后倒去,摔下了两层台阶,身上和小腿都是火辣辣的疼。
苏清宴抬手一勾,挂回剑鞘在身侧,横眉冷对:“再敢造次,下一次出手的便不会是剑鞘。五弟门口,本宫不想染血,你要知道分寸!”
自称“本宫”的,不是什么叫江湖势力便是宫里惹不起的人。周围的人听到,都有些发怵。毕竟那夜传出了“山贼进城”的事后,君府烧了两个院子,又多安排了守卫的事情就传了开。虽然他们都不知道守卫是来自哪,但也知道是了不得的一伙儿人。这样一看,君少爷是结交了什么势力的节奏啊!
董妈妈向来是懂得分寸,会看脸色的。见这人不好惹,一旁的君轻尘也是神色不善,只能可怜兮兮的看了一眼挽着君轻尘手臂的华徴嫆,打起了感情牌。
“哎哟……这小女子也是迫不得已,被逼的走投无路了啊……君少爷,少夫人,你们就行行好,给我一条活路吧!”
“少夫人”这个称呼绝对是君轻尘现在最不想听人说的称呼之一。原本给不了华徴嫆这个身份,君轻尘为此就觉得亏欠于她了。现在又听到人这么叫,君轻尘顿时有些紧张,不知为何就是怕她会在意这件事。
但是董妈妈不知道这些。董妈妈只知道当日君轻尘接华徴嫆走的时候,他手下的人都是在称呼她为“少夫人”。于是她也就这么吹捧着哭诉:“少夫人啊……看在姐姐那时也照顾过你的份上,你就把无双还给姐姐吧!你说这无双的卖身契还在我这,她怎么说也是我的人。被你们扣下这么久,这也不是个事儿啊!”
华徴嫆看不惯这感情牌。她在旧时几乎是被所有人恶意相待,故而遇到别人的请求时,总是会忍不住心软。眼下落香坊的情况她是知道的。董妈妈的落香坊被强制关了门,和那些姑娘们一起座山吃空,逼的许多姑娘做了夜里往人家里送自己的买卖。董妈妈在鹃山虽有靠山,可也敌不过关系浅薄又有胭脂楼在那使绊子,这么将事情一拖再拖而得不到解决,忍受不住也是难免的。
只不过,无双不过是一个丫鬟,她要回去只能是多了个人抢饭吃,还能有什么用处?
“董妈妈,无双如今一不卖身二不卖艺,您将她要回又是图个什么?”华徴嫆问。
董妈妈迟疑了一下,将身子伏在地上转着眼珠不说话。
“是我,想买无双回去。”这事,从外面传来了一个人声。却是张弛带着两个家奴走了过来。这声音乍一听有些古怪,但却是熟悉的。华徴嫆才想起张弛是受过“宫刑”了,不由得有些唏嘘,本就对这人没什么好感,见他过来就更是将身子往君轻尘身边儿凑了凑。
君轻尘摸了摸她的手,招呼道:“三哥好久不见。”
“三弟,委实是许久未见了。”苏清宴也笑道。
张弛点了下头,双手冲二人抱拳:“大哥,五弟。前几日听闻五弟出现意外,我还来看过。只是大哥手下的人不领情,将弟弟请了出去。今日总算相见,瞧见五弟与弟媳相安无事,我也便放心了。”
苏清宴侧了下头,始终驻守门口的守卫立刻凑上来道:“出事第二日早,此人确实来过,但因主子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属下便将吵闹之人全部赶了出去。”
“做得对。”苏清宴比划了个口型,那守卫立刻就读了出来,总算放了心,退了回去。
君轻尘成亲,虽不是什么正事娶妻,但也是第一次。听帖是发到了张弛那的。但不知为什么,张弛没来,第二日出了事才赶到。
五个兄弟里,李呈墨与桃江分别在鹃山和屏门走不开。苏清宴也是尽量的赶了,到了深夜才到也是没办法。在云来的只有于不同和张弛,于不同是唯一一个参加了君轻尘婚宴的人。
这过日子的谁还不能有点事耽搁行程?可收了帖子招呼却不打一声就没到,到底在结义兄弟之间有些说不过去。君轻尘没多说什么,但在张弛遇到了那些事之后就始终对他不是很待见,苏清宴也是不喜他这种做法的。今日张弛又来,先说的却是要人的话,这话听着就更让人不舒服了。
“多谢三哥关心。我与徵嫆清休了几日,已无什么大碍了。”君轻尘说着,却没把人请进去的意思。毕竟张弛进去了,董春晓也难免会跟着一起。他君府的台阶与大门已被人脏了,可不想里面的院子也被玷污一遍。
张弛点了点头,走上前了一些,到了董妈妈的身前,“那便说些正事,今日兄弟来是想请无双跟我一起回去。”
“无双不过是一个丫鬟,为何张公子要买一个丫鬟回去?”华徴嫆对他的做法始终有些气不过,语气也比较生疏,现在叫苏清宴都是“大哥”,但叫张弛却还是“张公子”。
这一个君府里的人,对待张弛都不怎么友好。张弛了感觉出了那区别往日的客气,便直言道:“无双在落香坊是丫鬟没错。但在我看来,无双始终是要做我的女人的。之前出现了些差错,也出了些误会,导致她被我伤了心,在此我承认是自己的过错。近日来,我便是想与她道个歉,对之前的事情向她说一句对不起,希望往后她能跟着我,我会比过去待她更好,给她想要的幸福。”
这话他说的也真是不心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