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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华徵嫆新婚燕尔被夫杀害,落进水井却回到了百年之前。没有一点点防备,就这么成了一个与她同名的……名妓。要从良?处处人阻挠。要报仇?计划想不好。要生娃?一个人咋生?她是个卖艺不卖身的,却被传出千金卖一夜的消息。不明所以时,又有大夫诊她身染顽疾,会传染接触者。一夕之间落千丈,人人咒骂戳脊梁。唯有不怕死的君公子,拍了一沓银票在桌上,“她往后的每一天,我都包下了,包括她肚子里的孩子,我都要。”君轻尘身为生在蜜罐子里的大少爷,没有什么事是靠钱摆不平的。如果有,那他就靠脸。但他没想过,想要得到某个女人,竟然靠他的脸都没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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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受冤而死()
被冰冷的井水没过头顶、锁住呼吸,那是一种十分难受的感觉。
好像随时都在正面死亡,死亡却迟迟未来,令人焦心、恐惧。捂着自己的嘴,看着从里面冒出的水泡飞快上升,在头顶处模糊的水波中倒映着一个人的脸,很模糊,但光凭那模糊的影子也能想象得到,那个人很好看。
但此时那张好看的脸十分狰狞。
容沅,你好狠的心啊……
好歹我也是你的结发妻子,我不过是受老夫人的命,想要和你有个孩子而已……
你可以不爱我,可你为什么要杀了我……是因为我妹妹么……
华徵嫆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意识也在缓缓抽离身体,这感觉让她想挣扎都没有力气。
而容沅却还双手撑着井口在往里面看,紧张又厌恶的表情尽显于他俊俏的脸上。
“丑女人,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样子!想与我求欢?你还是到井底摸鱼去吧!”
绑着在身子上的大石头已经沉到底端了。自己却像是一块破布一样在水中漂浮着,随时可能随着石头一起沉底。徵嫆很讨厌这种感觉,但她知道自己逃不开。
“容沅……活该你断子绝孙……”
最后挣扎了一下,她松开手无声的说出了这句话,便闭上了眼,整个世界都随着上升的气泡沦为了寂静与黑暗。
空旷又安静的世界里,每一滴水声都像砸在人耳畔那样清晰。有人撑着竹竿在竹筏上娴熟的划动着,水波掀动的声音越来越近。
恍惚间,华徵嫆觉得自己被人抬了起来,放在了潮湿的地方,而后便被晃晃悠悠的带去了远处。
水?水……水!
鲤鱼打挺般挣扎着坐了起来,华徵嫆环视着周围黑暗空旷的环境,再看载着竹筏的幽蓝色潭水,头皮直发麻,浑身也泛着冰冷,心里说不出的恐惧。
“这是哪?”
“这是冤魂的独木舟啊,姑娘。”
原本竹筏上只有她和浑身被黑纱包裹的撑船人,这会儿耳边却又传来了近在咫尺的声音。华徵嫆吓得身子一滚,一不留神就掉进了潭水里。
像是被切割着皮肉般的疼痛袭来,华徵嫆在水里不断挣扎,疼得忍不住大叫。与她说话的人一脸无奈状,站起身子双手叉腰看着徵嫆。
“人家的船说翻就翻,你这是没说就翻啊?”
慌乱中华徵嫆看不清那人的样子,但从他的话语中也能听出他的讥讽和不屑。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那么没人情味。
心里暗笑了下,华徵嫆所幸不再挣扎,直直的往下沉。
“哎你现在是说沉就沉啊!”竹筏上的人反而有点慌,左右看了看,干脆挽起袖子就往下跳,朝着华徵嫆游去。
“嚯,这水沾到了还真疼。”他还有心思在说风凉话,但动作却毫不迟疑,游到华徵嫆旁边一把揪住了她的领子就往竹筏上拽。
竹筏没有因为有人落水而停下,缓慢的向前行驶着。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华徵嫆推了上去,男人也跟着往上爬。
华徵嫆瑟瑟发抖的给他挪了些地方。
身上的水竟然很快就干了。华徵嫆越来越觉得惊慌无措,“我们是要到哪去?”
男人冷静的蹲在她旁边看着前方,“我们要去重新活一遍啊,姑娘。你第一次坐这船?”
华徵嫆听得眉头皱起,惊魂未定又听怪谈,她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重活一遍?什么是重活一遍?她死都死了,还要再活一遍?
不对,她已经死了?
背对着她自然看不到她茫然的纠结样子,男人只在前面抱怨的说:“本少爷也够倒霉的,怎么兜兜转转就逃不开那一死呢,偏偏每一次临近重生都会记起之前那些事,可重生之后又会全都忘记……这来来回回有六次了,死的我都烦了啊!”
他说的话,华徵嫆不是很能听懂,但光听他字面上的意思和那不耐烦的语气,好像确实挺惨的。华徵嫆忍不住笑了下,偏巧那男人就回了头看她,“笑什么啊?说不定你还不如我呢!”
华徵嫆吞了吞口水,抿起嘴,抬眼看着他摇头,莫名的就安下了心,不是那么害怕了。
“不过么,你长得挺丑,笑起来倒还看得过去,挺可爱的。”男人随口道。
可爱?从来没有人这么形容过她,华徵嫆心里噗通的跳了一下,而后不可抑制的慌了起来,不仅脑子像是有一股热腾腾的血在往里灌,连脸颊和耳朵都在发烫。
“行了,我快到地方了,姑娘你第一次坐也不用慌,到了地方自然就可以下船,咱们就此别过!”
男人说完一头扎进了水里。
华徵嫆吓了一跳,慌忙往前爬了爬,伏在竹筏上往水里看。然而除了那幽深的潭水看得她头脑发晕身体不适,里面半点也没了人影。
身后的撑船人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不断重复着撑船的动作,阴森森的一言未吭。华徵嫆坐回竹筏上,泫然欲泣。她怎么好像感觉,自己在怕水?明明她以前游水很厉害的……
这时又有一阵声音传来,却是在头顶很远的地方一样,洪亮又缥缈。
“华氏徵嫆,你受冤而死,本官判你重回那一世,你可愿意?”
002。自恋的梦境()
重回那一世?什么意思?
蓦然想到了刚才那个男人说的死来死去,华徵嫆忽然就想通了那声音说的重回那一世大概是指的什么。认真的想了想,她攥紧了拳头道:“我不愿意。”
那声音又道:“不愿意,可是要魂魄湮灭,永不转生的。”
哪怕她回到过去,该丑的容貌也还会是一样的丑,该贫穷的家也还是会那样贫穷,父亲还是会为了荣华抛弃母亲,而后母亲会凭着那张百年前的婚书带她去与容家定亲……
华徵嫆说:“那我选择湮灭。”
“……”天空突然就没动静了。
却不知,有一黑一白两个影子在黑暗中争议着,“怎么办,咱们没权让她湮灭啊!这要是被发现,咱俩是要出大事的!”
白影子也很头疼,“一般枉死之人听到这话总会选择重来一次放手一搏,怎的她这么不争气!”
黑影子重叹,“不行咱们就看看有没有其他的空位能让她补上!回到她自己身体里是活,回到别人身体里她也是一样活,这样把她送到了别处,也不会被发现,正好!”
“那万一她还是不愿意呐?”
“管她愿不愿意!赶紧交差咱还得去取君老太太烧给她孙子的银钱呢!”黑影子说得眼睛直闪光,“哎哟喂每隔个几十年都能捞这么一大笔油水,想想都要流口水!”
“行了吧你!”白影子猛捶他的头,“赶紧做正事!”
天空中着实静了好一会儿,华徵嫆已经说不出自己是冷静还是惧怕。只能坐在竹筏上努力控制自己或是抬头或是埋头不去看周围的水。
终于,那声音又响起了:“华氏徵嫆,本官念你生前与人为善,死后有人烧钱,特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沧澜国历八零六年,云来城落香坊,私妓华徵嫆命陨,年十六。念你二人同名同命同岁死,赐你归于她身,替之过活。”
“什么……”还没来得及消化掉刚才的话,华徵嫆便眼前一阵晕眩,而后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往前走去……待走到竹筏边缘时,她想控制自己却完全控制不住,只能随着身子自己往前一步踏了空。
只是她没有再次落水,而像是从高处落下了一样,不断地往下坠着,没个边境,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掉到了什么地方?
……
“睡什么呐睡什么呐?还睡!?君老爷昨儿个就预点了你的曲子,快起床收拾收拾去接客啦!”
尖锐又不耐烦的声音在身旁嗡嗡响着,华徵嫆感觉到自己已经没再往下坠了,身子躺在一个柔软又踏实的东西上面,只是不敢睁眼。
董妈妈见她还是赖在床上不肯起来,当即就柳眉倒竖,举起手里的藤条朝着华徵嫆的小腿狠狠一抽!
华徵嫆疼得睁开眼坐了起来,一下子就清醒了。小腿上火辣辣的疼,上面红色的印记显而易见。她呆愣了两下,扭头去看旁边的人。
董妈妈见她非但没有快速收拾,反而还是一副茫然未醒的样子,抬起手照着她白嫩的小腿又是狠狠一抽,“还不快起来,给我接客去!”
莫名就挨了两下打,疼得华徵嫆眼眶直酸。但她没再犹豫,而是飞快的爬了起来,顾不得疼痛先抓起了旁边整齐堆叠的衣裙。
董妈妈终于满意,又催促了一声,扭身走了。
华徵嫆在听到关门声后轻轻的舒了口气,心有余悸的向后望了一眼,看回手中的衣物。
谁能告诉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做梦呢?
“徵嫆!你给我快着点!君老爷的马车就要到了!”
门外传来歇斯底里的吼声,惊得华徵嫆身子哆嗦了一下,倒是有些清醒了。毕竟小腿上还在火辣辣的疼,就算这是个梦也是个不得了的噩梦,她可不想再挨几鞭子!
“来了来了!”慌忙的应着,徵嫆抖开了手里的衣物放在床上,先是穿上了肚兜……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身子竟然一丝不挂!
而这身子与她过去干干瘦瘦又黑又糙的身子不同,不仅皮肤洁白光滑、要胸有胸要臀有臀,腰也细的盈盈一握,除了小腿上多了几道鞭子的新伤旧痕,几乎挑不出一点毛病。
她可从来没做过这么自恋的梦啊?
房门突然被推开,吓得华徵嫆立刻套上了肚兜,又去抓床上的里衣。但从她背后走来的却不是凌厉的董妈妈,而是一个穿着青色袄裙、妆容淡雅的温婉女子。
华徵嫆背对着门,也不敢看进来的是谁。但听到声音,她倒是辨出了来者不是刚才抽她的人,那声音温柔多了。
“徵嫆,你的身子没大碍吧?”
华徵嫆缩了缩肩膀,下意识的回答:“没事,不疼。”
絮姐无奈的笑了笑,走过去坐在她的床上,稍稍抬起了眼看她,“我是说,昨日那位蒙着面的公子点了你后,又点了不少酒,我见他慌张离开时说你喝多了后有些不适先睡下了,自己却没什么醉样,他不会是把你灌醉之后对你做了什么吧?”
做了什么?做什么?他们昨夜该做什么又不该做什么?
华徵嫆的满头大汗变成了雾水,干脆现编:“昨夜我确实喝高之后就睡下了,睡前还看到他出了门的,他应是什么都没做。”
003。现实是残酷的()
管他做没做,糊弄过去再说!
知道她一向不会说谎,絮姐稍稍放了心,拿过了华徵嫆手中的衣裳,“你这手还有些抖,大概是酒未醒全。待会儿我吩咐厨子去给你熬完醒酒汤……”顿了顿,她替徵嫆披上了褙子,并系起裙带,“但要等到你伺候完君老爷再喝了。”
絮姐声音轻柔,手上动作快而不乱,几下便把样式繁琐、她从未见过的衣裙替她穿在身上理了个整齐。修长白皙但皮肤有些松弛的手指从颈子划到她侧脸的时候,华徵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絮姐见状却笑,“徵嫆,千万要保护好自己,韶青再过不久就要回来了,絮姐这边也想想办法,你总会逃出去的。”
话音落下,却染了几分哀愁,听得华徵嫆心里也微微的不舒服,絮姐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了下来,握在手里感激的看着絮姐,“姐姐,谢谢你。”
絮姐眼里晕开了温柔的笑意,“我多想听你叫我一声娘亲啊……”
啥!?
华徵嫆当时就懵了。这是个什么情况?
好在催促的声音又响起,此时像是能救她脱离苦海一样令人感激。华徵嫆慌忙道:“我得去见那个君老爷了!”而后撒了手就往门口跑。
“去吧去吧,免得又挨打。这会儿韶青不在,只能先委屈你。”絮姐也站了起来,不忘嘱咐站在门口提气的华徵嫆,“你没伺候过君老爷,却不打紧,君老爷这人很好说话,只要你认真弹两首曲子,与他谈谈心事,赏钱自然少不了。但你可切记,与君老爷打交道就是多动手少动口,端茶倒水喂糕点勤着点,按摩须肩不需腿,他说话你就认真听,不该插嘴别插嘴。”
“好,我知道了。”华徵嫆站在门前长吁了一口气,而后轻轻推开了门。
虽然具体的情况还没弄清楚。但就在刚才絮姐提醒她的时候,她忽然就想起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大概就是,她现在的情况是替代了一个名字和她相同的已死之人活着,也顺带继承了那个人的身份。
她……变成了另一个人。
可她怎么就变成了一个妓女了啊啊!
此时华徵嫆面上很淡定,步伐很稳健,但内心是无比崩溃的,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并且略微怀念过去吃红薯挖野菜的生活。
虽然她那时候丑吧,可至少还是个清清白白的良家丑姑娘。
而现在,虽然她还没见过自己的脸,但也可以想到,有着这样一幅身材的女人样子多半也不会太差。毕竟有人主动点她伺候呢。
不过……她还是觉得这现实太残酷了!
下楼时华徵嫆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絮姐,“我还没打扮,这没问题吗?”
絮姐瞧着她笑,“不碍事,我看你今日气色可比以往好多了。只不过……”上下打量了一番,絮姐沉吟了声,直接在楼梯上拆了自己的白玉簪就地替华徵嫆随意的挽了个发髻。
“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略作雕琢而艳冠群芳绝美无双。”絮姐看着她说出这两句话,像是很满意。“韶青对你的评价可半点不过分。”
“……”
有那么夸张?
华徵嫆不自然的笑了笑,扭头继续下楼。
她可没忘记自己应该是连脸都没洗呢……
不过,虽然感觉得到自己用着这身子没有半点不适,和自己的没什么区别,但她的举手投足却变得有些不一样,不似她用着自己身子时那么随心所欲,而是拘束的很。
没发现还好,发现了倒觉得有些不自在。
好在身子是彻底的受着她控制的,她要想寻回从前的自己那种风格也不是没可能。如此便放心了些,华徵嫆走下了楼梯,冥思苦想耗尽毕生所闻地朝门口那位样子四十有余的中年男子扑去。
“哎呀,君老爷,真是对不住,让您久等了!”
她这歉然一笑,当真是笑出了绝代风华,娇媚的声音听得人酥到骨子里,反正华徵嫆是被自己发出的声音恶心到了。
说娇媚那是好的,要她自己形容就是太贱了!在她们那这么说话的人都是要被叫做狐狸精然后打一顿轰出村子去的!
周围的人像是也被她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