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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敌他晚来疯急-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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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尝低下头,将下巴搁在她肩窝,摩挲了两下,说:“我知道你眼下的心思都在大陈,没工夫考虑儿女私情,我可以慢慢等,但我们不要有争吵,不要有误会,不管将来遇见怎样的人或怎样的事,我都不会像我父亲那样赌气,你也别像薛嫚那样放弃,行不行?”

    薛璎喉间一哽,突然觉得内心酸涩无比,而她此刻身处的这个怀抱却宽厚温柔,像能抚平一切似的。

第48章() 
魏尝把她送回房就走了。

    薛璎本道凭他一惯行事作风; 翌日临行前还得再来辞别一趟,结果倒是她自作多情,等觉得时辰晚了; 踏出房门一问; 才知他天不亮便已启程。

    昨夜俩人没再说别的话。她每次碰上卫厉王和薛嫚的事都情绪反常,抱完他之后又觉懊悔; 所以后来一路都没开口。

    也是临到这时,她才记起自己都忘了叮嘱魏尝一句; 去时路上注意刺客。

    毕竟秦家大约也『摸』清了她接下来的路数; 绝不愿意她成功笼络到平阳侯。

    但转念一想; 她能想到的,他一定也能。叮嘱之后,不过换来他一句没脸没皮的“把后背交给你; 我放心”。

    所以薛璎也没派人捎口信,转而替他扫清后背。——她在朝堂上越是大刀阔斧,秦家也就越无暇顾及别处。

    几天时间,薛璎彻底打垮了赵家。

    原本半里坡计划实行前; 她对赵氏子孙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那个要求赵赫拿出北境兵防图的交易,是给他最后的机会。

    倘使他使诈,拿来一张假的兵防图; 或在信件到手后拒不交出,她应该会选择留他一命。

    但他没有。

    北境靠近匈奴,那处的兵防关系到整个大陈的存亡。赵赫为将多年,不会不知它的要紧。今日他能把大陈的命脉轻易交给平阳侯; 来日便也能为了身家利益通敌异族。他这番行径,已与叛国无异。这样的人,薛璎保不起。

    她自认并非良善,身在此位,也做不得良善,所以将赵赫诸般罪行一一累上,再添一条通敌叛国,把假造的证据交给廷尉府与朝臣定夺。

    长安霎时满城风雨。短短几天,曾是功臣集团中鼎盛门族的赵家迅速萧条下去,满门子孙家眷皆被捕入狱待审,等侯朝廷的宣判。

    有人因此记起薛璎及笄大典上卜出的那句“将生两心”,一时竟不知是老天早早有意,还是上位者翻脸无情。

    只是她到底还是存了一分情面,以替冀州百姓祈福为由,称罪不及小儿,且待庭审过后,凡愿意脱离赵家的无辜女眷,皆可在永不入长安的前提下得保『性』命。

    魏尝回来那天,已是仲夏末旬。午后下过一场雨,疾雨之后,天急急放晴,蝉鸣复又聒噪响起,闹得人不得安宁。

    公主府僻得清净,早先储存的藏冰也通通拿来解暑。薛璎没出门,在庭院里陪魏迟练武。

    这孩子自打上回夜里被人劫走,就有了后怕,觉得该练练功夫,变得跟阿爹一样厉害才好。

    这是好事,她当然也不反对,随手指派几个羽林卫教他,让他从扎马步学起,天天烈日下扎上两炷香,够打磨筋骨,又不至吃不消。

    魏迟扎完马步,跑进廊下阴凉处,问薛璎讨冰酢浆喝。

    她说“不行”,给他斟了碗温白水,又叫人替他擦拭满头的汗。

    魏迟热得满脸通红,因这阵子日日得她作陪,亲近之下也就渐渐没了形,蹭着她胳膊一副打滚撒泼的架势,嚷说:“不喝这个,要冰酢浆,很冰很冰的!”

    薛璎不为所动,低头看看他:“你阿爹以前许你喝?”

    他脑袋一垂,下巴垫在她膝上,丧气摇头:“也不许。”

    她把碗递到他嘴边:“那就老老实实喝这个。”

    魏迟认命,就着她的手咕噜噜喝下去,喝完又冒汗,不久就在她膝上打起瞌睡。

    薛璎将他抱起来,从一旁孙杏儿手中接过帕子,边给他揩汗,边说:“练完功夫,不能喝冰的,也不能马上睡觉。”

    魏迟顺势搂住她:“可我困了……要么薛姐姐讲故事,我就不睡。”

    他浑身黏黏糊糊,这么缠着她,其实真不太舒服,但她似乎也没在意,说:“我不会讲故事,你阿爹会,什么都编得出来。”

    魏迟咯咯一笑:“薛姐姐,你想阿爹了,你今天一直说阿爹。”

    她微微一愣:“我没有,只是你阿爹今天回来,我记着这桩事而已。”说完又问,“难道你不想他吗?”

    魏迟摇摇头,小手抱着她脖子:“有薛姐姐就可以不想阿爹。”

    薛璎失笑,又记起他将自己当娘看的事,想了想说:“你是不是很想有个娘亲?”

    他使劲点头:“像想喝冰酢浆一样想!”

    她唇角一弯:“那你到底是更想喝冰酢浆,还是更想要娘亲?”

    “我……”他想了想,认真道,“我想要给我喝冰酢浆的娘亲。”

    薛璎一噎,默了默道:“不能给你喝冰酢浆,不过如果你开心的话,私下可以叫我阿娘,但出了公主府就得改口。”

    魏迟“哇”出一声,瞌睡都给赶跑:“薛……阿娘终于答应嫁给阿爹了吗?”

    薛璎闻言刚要反驳,忽听墙外脚步声靠近,微微一顿之后,摇头道:“没有,我只是可以给你当阿娘而已,反正我……”她垂了垂眼,抿唇一笑,“反正我本来也不打算要自己的孩子。”

    魏迟似乎没大听明白:“可是阿郎想要可爱的弟弟妹妹。”

    她眨眨眼:“那就要请你阿爹找别的阿娘了。”

    “不行!我只要阿娘一个阿娘,阿爹也是!那我不要弟弟妹妹了!”

    魏迟急得蹬腿,像到手的鸭子飞了似的紧张。

    薛璎一把摁住他:“好了,我随便说说的。”

    “真的?”他撅嘴看了她一晌,想了想说,“阿娘给我亲一口,我就信。”

    要换作魏尝,薛璎大概会说,他信不信关她什么事,但面对魏迟,却不好这样不近人情。她稍稍侧过脸,示意他亲。

    魏迟心满意足凑上去,响彻云霄的唧一口。

    这一下,就把偷听墙角的魏尝震出来了。

    他大步流星入院,脸『色』沉郁,冲天井一站,说:“我回来了!”

    薛璎看了眼他,“嗯”了一声:“看见了。”

    魏迟也扭头看了他一眼,学舌:“阿郎也看见了。”

    魏尝:“……?”

    就这样?

    他上前几步,强调道:“我走了十几天,回来了!”

    薛璎点点头:“知道。”

    魏迟:“阿郎也知道。”

    “……”

    魏尝的脸霎时黑得像下了层泥。

    薛璎怕过了头,他又犯病,垂眼笑笑,放下魏迟,迎上前去说:“你的动向,底下人时时都在回报,差事办得不错,先去沐浴歇歇,一会儿给你样东西。”

    魏尝本来听着她不咸不淡的口吻,正不舒服,听到末尾才一愣,登时『露』出喜『色』来:“什么东西?赏我的吗?”

    “先去沐浴。”她叹口气,“阿郎身上的汗就没你这种味。”

    “……”

    大夏天的,他来回奔波也不容易,一个大男人,出汗还真没点味道不成?他咬咬牙说:“你等着。”而后扭头走到魏迟身边,一把摁住他脑袋。

    “阿爹做什么,要杀人啦,杀人啦!”魏迟死命挣扎。

    他冷哼一声,说:“不做什么!亲你!”随即往他小嘴猛啄一口。

    薛璎被这声响滞在原地。

    魏迟的嘴,刚刚亲过她……

    魏尝沐浴完出来,魏迟已被送回房午睡。

    薛璎叫林有刀取来一个木匣子,说是赏给他的。

    他打开盒盖一瞧,发现里头装了柄玄底金纹的重剑,看样式与澄卢剑相似,但镶嵌其上的雕饰却并非那等样貌凶煞的神兽,而是象征祥瑞的白燕。

    燕羽轻振,云腾雾起,少了几分戾气。

    他目光微微闪动,捧着剑匣的手抖了抖,说:“你给我打的?”

    “我看起来像会打铁的人?”薛璎坐在一边翻奏疏,神情淡淡的,眼皮都没抬。

    魏尝一噎,朝一旁傅羽挤眼『色』询问。

    傅羽稍稍退后一步,确保自己不会出现在薛璎的余光里,才偷偷朝他比了个口形:她亲手画的。

    魏尝嘴角扬起来,说:“好看,真的好看。这剑有名字吗?”

    薛璎摇头:“我还没那闲工夫给把剑取名。”

    “那你现在帮我取一个。”

    他目光灼灼,薛璎感受到了,抬起头来,看看一旁林有刀:“这剑先过了有刀的手,让他取。”

    林有刀挠了挠头:“殿下,属下大字不识几个,您这不是为难我吗?”

    薛璎不以为然,他只好抓着头发苦思冥想,最后眼睛一亮,说:“有了,我想到个寓意非常深远动人的,就叫……‘必胜’!”

    魏尝:“……”

    傅羽嘴角微抽:“殿下,不是我说,打这剑花了您府上一整年的开销,您别糟蹋了好剑……”

    薛璎轻咳一声:“有一整年吗?”仔细算了算,说,“要真是那么贵重,扣魏左监俸禄来抵。”

第49章() 
这话一出; 屋里霎时氤氲出一股暧昧的湿气来。

    傅羽和林有刀僵着脖子彼此对视。前者拿眼『色』道:溜吗?后者回她一眼:你先。

    她挣扎片刻,闭了闭眼,说:“殿下; 微臣如厕。”

    林有刀紧接着接上:“属下小解。”

    薛璎瞥俩人一眼; 一努下巴示意他们去。

    四面下人跟着作鸟兽散。薛璎振了振手中奏疏,不大友善地看了孤零零杵在她跟前的魏尝一眼。

    他被看得发『毛』; 正准备拔剑的手顿住,无辜道:“这样看我做什么?他们自己要跑的。”

    得了; 要说不是他厚着脸皮使心眼; 故意将人支开的; 她冯薛璎就改叫冯赖蒿。

    魏尝怕她误会,又指天发誓道:“我就是嘴上说说,不会对你做什么; 我说了,可以慢慢等你的。”

    这话一出,薛璎又记起自己上回抱他的事情,脸上不善消减下去; 低头继续看奏疏了。

    魏尝就知道怎样治她,喟然长叹一声,心满意足笑起来; 当下拔剑出鞘,细看内里,一时眼底金芒闪烁:“这是玄铁。不止你府上一整年开销,得够得着半个国库了。”

    薛璎觑他一眼:“不纯的玄铁; 我从宫里头现取的罢了。”

    她要有那闲钱现买一块纯质的玄铁,怎么不多救几个冀州百姓?又不是那种为美『色』昏聩的上位者,会将国库败在一个男人身上。

    这玄铁是域外人前几年献给先帝的,大陈朝没人买得动,搁在库房闲置落灰也是暴殄天物。薛璎的想法很简单,不浪费而已。就像之前她选择留下澄卢剑,也是因为觉得物该尽其用。

    但魏尝的想法却不简单。光剑鞘及做工就花了公主府一整年的开销,再加上玄铁本身的价值,还有那份亲手制作兵械图的心思,薛璎简直是在把他往天上宠啊!

    这种被人挥金如土养着的感觉,其实还蛮好的……

    他动容之下感慨问:“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薛璎眨眨眼睛,以为举手之劳而已,毕竟上回将澄卢剑还给卫飏以后,她就动过这个念头,拖到现在才办,已经觉得自己不太上心。

    但见魏尝抱着剑爱不释手,她也就没说发心的前因后果,只道:“论功行赏,天经地义。”

    “这些年来,傅洗尘给你立的功还少吗?你怎么不赏他?”魏尝非要凸显他的鹤立鸡群,与众不同,抚『摸』着手中宝剑,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说,“真的对我太好了,好得我都想得意忘形……”对她为所欲为了。

    薛璎有点嫌弃地瞥瞥他:“真那么喜欢,就去外头试试,我这儿还得看奏疏。”

    魏尝如梦初醒,心道也是,点点头移门出去,兀自在廊外天井舞起剑来。

    他离开时未阖窗门,行止间猎猎风声便顺着廊子一路传到薛璎耳畔。她低头看了一晌,觉得有点看不入眼了,到底把头扭向了窗子的方向。

    魏尝恰好一个运斤如风的反手推剑,回过眼对上她目光,冲她沾沾自喜一笑,而后手掌一翻,将剑旋过一周,凭空挥出一道雷厉的劈砍。

    大开大合,如上九霄。

    薛璎撑腮看了一会儿,眨眨眼,提笔在木简上写了两个字:太霄。

    魏尝使完剑,大汗淋漓回来,问她方才低头写了什么。

    薛璎也不奇怪他一心二用的功夫,翻开木简给他看:“不是要剑名吗?随手取了一个。”

    魏尝凑近她去看,笑说“喜欢”,想再靠过去一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她一下尝个甜头,低头却看自己衣襟都被汗浸得湿透了,又怕冲她鼻,退开了点。

    但其实薛璎之前是随口说的。

    魏尝不是那等五大三粗,膀肥腰圆的大汉,虽不至于像文士那般,流汗也流得雅致,但身上气味却不冲鼻难闻,反倒隐隐叫人安心。

    她看见他小心退开的动作,回过味来,想自己之前那话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正打算不动声『色』解释一下,却先听他说:“白沐浴了,我再借阿郎的净房洗一次,等会儿一起用晚膳?”

    她便趁机道:“不洗也没事,歇歇等晚膳。”

    魏尝眼睛一亮:“你不嫌弃我啊,那我能不能……”

    “不能。”

    她攥着奏疏,重新低下头去。

    魏尝心底叹口气,没片刻却又重振旗鼓,说:“那你还记不记得,之前你答应过我,说只要我把差事办成了,就给我守夜的?”

    她抬起头来:“太霄剑还不够赏你?”

    “剑归剑,你归你,这怎么能混为一谈?”

    薛璎被气笑,她当时不过为了避免“睡觉”这个敏感的字眼,随口一说罢了,难不成他真要她趴在脚榻,给他守一晚眠?

    魏尝像洞悉她心中所想似的,解释道:“想什么呢,我哪舍得你睡脚榻。只要你一个时辰,我们一起去高阁上看星星,就算是你答应的守夜了。”

    薛璎到底也是言而有信的人,只好搁下政务,应了他。但高阁这地方,她并不是很喜欢,待被魏尝领到楼底,反对道:“大晚上爬那么高,给人当靶子?”

    魏尝笑了笑:“有我在,谁敢?”坚持把她扯了上去,一边絮絮叨叨,“活得太正经,多没意趣,你长这么大,肯定都没爬过屋顶。本来打算今夜领你爬一回的,想想你肯定不答应,那就在这阁楼上把酒临风,凑合凑合。”

    薛璎闻言一滞,临风就算了,还把酒?

    她不会喝酒,沾了就醺,上回便因闻见魏尝身上酒气,晕晕乎乎说了不该说的话。但她滴酒即醉这事一直是个隐秘,毕竟上位者的弱点不能轻易给人知晓,所以估计魏尝也不知道,邀约她喝酒,大抵倒不是故意而为。

    只不过就算不是故意,孤男寡女夜半对饮,也不太正经。

    转眼上了高阁,上头几案边果真放了几坛子酒,看封坛顶花样式,似乎是长安的名酒陈酿。

    她看了一眼后,干脆利落拒绝:“我不喝酒。”

    魏尝自然也不可能强迫她,说:“我喝。”

    她说“随你”,在凭几边坐下来,随即见魏尝起开酒坛,边解释似的道:“临回长安,平阳侯赐了我很多好酒,但我嫌重,都丢在半道了,现在有点嘴馋。”

    薛璎瞥他一眼:“只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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