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欲言没想到皇后竟然会突然有此一问,面上顿时露出一丝惊慌之色。
该死的,不就是拒个婚么,怎么有种天下皆知的感觉。
话说自己当年被陈烟寒退婚,怎么就没有这么多人过问。
“是,陈大人此举是为了履行两家先人的心愿,民女与陈大人并不熟识,却也自知无论家世容貌德行。均不足以为配——”这番话上次在太后面前说过一次,因此此刻再说,却也是流利得很。
“又闻得陈大人已经与旧日那位红颜知己决裂,想必很快就要向郡主提亲,民女是真心祝他二人琴瑟和谐,绝无痴心妄想之意——”
欲言此刻心中已是清楚,陈烟寒拒绝太后指婚反而来向自己提婚一事,已经是大大扫了皇家的掩面,相较太后的直截了当,皇后语气虽然温婉。但是目的自然都是一致的——探听究竟然后打消自己念头。
自己唯有表现得更加坚决,才好让皇后放心。
莫说她现在对陈烟寒尚有几分怨念,就算是能原谅他种种所为,也是绝对不敢跟皇家抗争的。
她正想继续向皇后表白决心。不想卿依却是打断了她的话。
“哦,人家救了你两次,又明着暗着做了那么多见不得光的事,你居然说不熟?”
卿依笑吟吟的看着一本正经的董欲言,一脸饶有趣味的样子。
欲言听得皇后竟然这般说,不禁微微惊慌的啊了一声。
不妙。那些事情皇后怎么会知道的。
“陈大人或许是心有愧疚,那些,那些——”
她一时支吾,竟不晓得如何作答。
卿依却又是柔柔的笑了一下。
“我方出嫁时,皇上尚在龙潜,他跟老二、——”卿依忽然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接着又道:“老六还有烟寒雪松他们,都是极好的朋友。”
“那是他们会换了平民的装束,结伴一起出去游玩,有时也会带上我,那个时候,真的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欲言见皇后突然说起这些话,不禁略感意外,却又不晓得皇后是什么意思,只低头跪在蒲团上,不敢出声。
“烟寒其实是他们当中最聪明的一个,他那时是皇上的伴读,满腹的经伦驳得连当时的几个先生都拿他没有办法,偏生又身手了得,十六岁便被先皇选去做了御前侍卫,不到二十岁,便做了御林军统领,那时,谁都看得出将来不管哪个皇子登基,他都必将飞黄腾达,因此有意结亲的王公贵族着实不少,他却每每说家中父亲已经订下了亲,就等那姑娘长大便要迎娶,”卿依说道这里,看了一眼早已窘迫得满脸通红的欲言,不禁又笑着叹了一口气:“烟寒就是错在太过聪明,聪明的人就难免自负,若非如此,又怎会听了别有用心之人对姑娘的几句流言便提出退婚,又怎会随意的把不知底细的女子留在身边,他做了这些事,还想董姑娘原谅他,那才叫痴心妄想。”
欲言起初听得卿依这一翻话,还道是因为陈烟寒与帝后关系特殊,因此找来皇后做说客,只是听着听着,又不像是这么回事,一时之间,竟觉得上意难测这句话着实不假。
“皇上昨日把这些事情告诉我,其实是想让我帮着烟寒劝劝姑娘,但我说,其一,陈烟寒罪大恶极,实在配不上姑娘,其次,因为这事与太后闹翻,于皇上于烟寒于董姑娘都不利,所以我再三思量,决定要跟烟寒说,再莫去骚扰董姑娘,早早去永安府提亲是正经——我的话烟寒向来都能听进去几分——所以董姑娘大可放心,再莫为此事烦恼。”
卿依说罢,便又笑吟吟的看着欲言。
欲言闻得此言,一时竟是顿时目瞪口呆,直直跪在那里,心中竟然是百般不是滋味,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急忙低头道:“皇后说得极是,多谢皇后替民女着想。”
“呵呵,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唔,斋饭貌似要好了,我好像闻到了炖蘑菇的味道,你快去太后那边罢。”卿依说罢,笑着朝欲言挥了挥手,然后半闭上了眼睛,似乎有点乏的样子。(未完待续。)
ps:谢谢风吹的票票~谢谢大家这么久来一直的支持~^_^
第九十九章 庭院深深()
欲言方离去,流光便回到了卿依身边。
“皇后,药已经去煎了,一会便会好,话说董太医的事——”
流光说道这,却是打住了话头,只带着几分好奇又顽皮的笑,望着卿依。
“小姑娘除了倔强一点,矫情一点,倒真不错,对得上陈烟寒一片苦心,唔,斋饭好了么,饿死了,这什么庙啊——”
*——*——*——*——*——*——*——*——*——*——*
寺院里的暮鼓响起,欲言随着太后身边的人一道用完晚斋,便是与众人一道在寺庙门口排成长长的队伍,恭送帝后至西山顶祭天——为了在明日日出前到得顶峰祭坛,必须得夜间启程。
等送走了宇文灏明与卿依,已经是过了亥时,太后劳累了一日,便觉得头昏,欲言让太后服用了一些安神定气的药,过了片刻,太后便在别院的床榻上安然入睡。
欲言这才与秋禧相携回到隔壁的一间禅房歇息,春祥则与另外一个宫女留在太后身边值守。
秋禧是太后身边的一等宫女,早就睡惯了柔软的床榻,此际躺在坚硬的地铺上面,却是辗转反复,难以入眠。
欲言是吃惯了苦的人,可是心中有事,同样毫无睡意。
“董姑娘,你跟陈将军真的从小就订了亲?”秋禧转过身子面向欲言问道。
“嗯。”
“他两年前真的退了婚?”
“嗯。”
“董姑娘这么好,他为什么要退婚呀?”
欲言没有回答,在黑暗中悄然无息。
“那你说陈将军会娶郡主么?”秋禧换了一个问题。
欲言依旧没有回答。
太后跟皇后都要他娶,他真能不娶么。
“董姑娘,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陈将军么?”
秋禧又换了一个问题。
欲言还是没有回答。
“董姑娘,你是不是睡着了呀?”秋禧问完这个问题,又觉得很好笑,于是自己便先偷偷的笑了起来。
欲言突然很羡慕她,年纪与自己相仿,却能这般无忧无虑。
东东两声。门外响起了叩门之声。
“什么人?”秋禧一边起身一边小声的问道。
“请问董太医在么?”一个女子亦压低了声音回答,生怕吵到了隔壁的太后,“靖平郡主身子不适,想请董太医去看一看。”
欲言闻言。急忙撑起了身子,略带着几分不安的神色看着秋禧。
“没事,你去看看,要是久了都不回,我就去找你。”秋禧一边将欲言的衣服拿来替她披上。一边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来了。”欲言答到。然后一边感激的看了秋禧一眼,一边穿好医袍打开了门。
却见宇文霓霞身边的丫鬟夏蝉,提着一只精巧的羊角灯笼,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
“郡主好像是吃坏了东西,总说肚子疼,还请董太医去瞧上一瞧。”夏蝉一边前边引路,一边说道。
欲言想起白日里在枫林处见到郡主时的那副态度,心里禁不住的一阵阵发慌。
她此刻,最怕见的人,便是宇文霓霞。
二人出了别院的门。穿过小溪,进了寺院的后门,然后贴着高大的院墙一直朝前走去。
僧人们作息极有规律,一向早睡早起,即便今日是皇家莅临,这个时候,绝大多数人也都已经睡下了,只留下几座大殿里的长明灯,彻夜不息。
永安王位高权重,郡主下榻的禅房也仅次于皇后那间。在山门殿的东侧,鼓楼的后头,最是幽静的一个场所。
欲言忐忑不安的随着夏蝉来到郡主的屋内,果见宇文霓霞趴在屋内仅有的一张桌子上。捂着肚子,紧皱着眉,时不时唉哟几下,一群丫鬟则紧张的围绕在她身边,一会递热水,一会递热毛巾。忙得个不亦乐乎。
“董太医来了,董太医来了。”丫鬟们见夏蝉领着欲言进来,便急急的让出了位置。
欲言来到宇文霓霞身前,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这才上前,一边查看气色,一边询问病情,然后再切了一回脉。
郡主脉象平稳,丝毫不像腹痛之症。
“郡主千金之躯,胃肠娇嫩,禅院的饭菜太过粗糙,一时难以克化才会这样,只需用山楂枳实苡仁等煎水顿服即可,我这就去给郡主拟方子。”欲言自然不能说郡主无病,俗话说,三分治病,七分治心,这是医家通识。但凡遇到这样的病人,医者一般都会说个泛而化之的病症,开个无关紧要的药方,然后打发了病人是正理。
更何况欲言此刻更是急急想离了此地。
只是郡主应该不会这般轻易的就让她走吧。
不想这一次,却是欲言猜错了。
“既然问题不大,那就算了,唉哟,我可不想吃药,你回去罢,唔,你自己一个人回去能行么。”宇文霓霞依旧病恹恹的趴在桌上,语气却是一副要即刻打发她走的架势。
欲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这才落了地,哪里还指望郡主身边的人相送,急急道:“不劳姐姐们了,我这就先行告退了。”
这皇家大庙里,难道还有歹徒不成。
“那你就自己回去吧。”宇文霓霞一边懒懒的道,一边就着一个丫鬟手里的茶盏喝了一口茶。
所谓御医,不过是皇家的仆从而已,又何须对她太过客气。
欲言辞了郡主,刚踏出房门,便差点与一位急匆匆往里走的少女撞个满怀。
“吓着姐姐了,还请见谅。”欲言急忙屈膝道歉。
那女孩却似没有听见一般,脚下丝毫没有停留,直接进了屋。
擦身之际,欲言隐约可见那人一副丫鬟打扮,低着头看不清模样,只是身影看着有几分熟识。
郡主身边的丫鬟,难免都有几分高冷,欲言经历了人生中的大起大落,早就不在乎这个了。
她终究是个女孩,一个人不敢沿着院墙走,于是便往中间灯火通明的殿宇走去。今日大祀,所有正殿配殿都是前后门大开,欲言依次穿过山门殿,天王殿,来到了大雄宝殿门前。
她正想跨进门槛,忽然想起自己就这般径直穿过,好像有点对佛祖不敬,念头一转,脚下已是换了方向,朝大殿旁边的一座小一点的配殿走去。
这座殿里供的是地藏王,守夜的居然是两个小比丘尼,身子跪在蒲团上,眼睛却是闭着的似乎是在打盹。
欲言垫着脚尖,生怕吵醒了她们,就在她快要走到后门时,眼角余光,却见这座配的后头还有一间小小的三尺见方的耳室,一个老尼正背对她跪在蒲团上,看样子正在低头诵经。
欲言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只静悄悄的穿过了这间殿堂,来到廊院之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百口莫辩()
欲言方走了几步,便听得身后大殿内隐约传来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她脚步略顿了一下,便又继续前行,只是尚未走出廊院,便听见有人在呼喊:“这位女施主,请留步,请留步。”
欲言回头一看,却是两个年轻的僧人急急朝她走来。
欲言转过身子,好奇的望着来者,却见其中一名僧人来到欲言身前,面上带着焦急之色,口中念道:“阿弥陀佛,女施主打坏了观世音菩萨身前的长明灯,怎可就一走了之。”
欲言闻言,不禁微微愣了一下。
“我方才是从左边的偏殿走的,没有经过正殿啊。”欲言面带愕然的道。
众所周知,这观世音菩萨佛像一般位于大雄宝殿中释迦摩尼身像的后方,欲言走的是偏殿,哪来的观世音身像,又更不用说打坏什么长明灯了。
“我师兄弟二人听得脚步声,正出门查看,回来便见到长明灯,长明灯被打碎了,今晚又没有大风,难道那灯会自己碎么!”另一名僧人也急急的说道。
“可是我确实是从左边偏殿过来,还见着了两位小师父在那里——”欲言说道这里,忽想起经过的时候,那两名比丘尼正在打盹,貌似并没有瞧见自己,心中不由得微微一慌。
“怎么回事——”一名巡视的中年僧人听得院内争吵,便急急赶了过来。
“圆慧师兄,你来得正好,这名女施主打碎了观音像前的长明灯,还不肯承认,这如何是好呀!”一名僧人急得额头都在冒汗。
“什么?”圆慧闻言。脸色猛地一变,大声道:“观音像前的那盏灯是发的求子愿,这打碎了,可不得了啊!女施主,当真不是你干的么?”
欲言拼命的摇了摇头,眼睛睁得大大的。
这时,两侧偏殿的值守之人也均走了出来。地藏王殿里的两名女尼在其中。
“两位师妹。这位女施主说她方才是从地藏王殿里经过的,你们可有看见?”一名僧经见到那两名比丘尼,便急忙上前问道。
那两女女尼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均是一齐摇头。
“我们一直在殿里,并不曾见过这位女施主。”
“你们是一直在殿里,可是那时你们却都是睡着的——”欲言说道这里,心里却是莫名其妙的发虚。
果然。那两名小比丘尼一听此言,急忙摇头道:“我们一直守在佛身之前。并不曾睡着。”
要知道,守夜之时睡着了,那可是对佛祖莫大的亵渎,要让师父知道了。可是不得了的。
欲言脸色苍白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心跳得飞快。
这时,院里的住持净尘长老已是闻讯赶来。他身后还跟随着几名僧人。
净尘望着欲言,面色凝重。连说了三声阿弥陀佛,然后微微摇了摇头。
“我不是不知轻重之人,就算是从正殿经过,又怎敢去动殿里的一物一件,更不用说那盏长明灯了。”欲言还未待他开口说话,便已经出声辩解。
她这时慌张劲已过,人开始慢慢冷静了下来。
净尘长老闻言,却是低头不语,过了半晌,方说道:“此事非同小可,一时难以定夺,你去禀报永安王,记得切莫叨扰到了太后。”
如今这寺庙之内,除了太后,便是永安王辈份最长,地位最高。
“是。”
一名僧人刚领命离去,突然,又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好了,净尘住持,观音像前供着的金核桃少了一枚!”圆慧又急匆匆的从正殿里跑了出来。
“什么?”
一干人连同欲言都一起急急跑进了殿内。
但见观世音菩萨的塑像前,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各色供品,鲜红欲滴的蟠桃,籽粒饱满的石榴,黑黝黝的葡萄,还有就是那纯金打造的核桃。
净尘来到供桌前,查看了一下供品,然后脸色果然一变。
“那个核桃,是少了一颗。”他一字一句的道。
霎时间,所有人的眼光自然而然的集中到了欲言身上。
欲言不禁下意识的抬手微微触了一下自己的衣怀,指尖所到之处,但觉摸着一件硬物。
整个人顿时一僵,心猛地往下一沉。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啦?”黑暗中传来秋禧的声音。
“这位女施主来了正好,还请女施主查一下这位女施主的身上,可有什么特殊之物。”圆慧指着欲言对秋禧说道。
秋禧一脸迷茫的愣在那里,眼睛只望着面色如纸的欲言。
“不用搜了,我也不晓得这个东西怎么会在我身上的。”欲言说罢,从怀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