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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想,简惜惜的心又悬了起来。
她自然的走到林彦绅身边,双手扶着轮椅两边,温柔的问,“你怎么来了?”
林彦绅:果然是被需要,才能得到她的好脸『色』。
他同样温柔的笑,右手绕到左边,握住她放在扶手上的手,小小的软软的,皮肤略有些粗糙,不似他想象中的滑润。
然而他没有丝毫的厌弃,心底只有满满的心疼不舍。
她之前在简家一定没过过几天好日子吧?所以明明是个小姑娘,手却如此粗糙。
“我过来看看你这边还有什么需要,你不是在周姨那边学手艺吗?怎么这个时候有空子到这边来?”
当手被他握住时,简惜惜本能的打了个寒颤,恨不得立刻甩开。要不是旁边还有人在,她肯定会打他个满地找牙。
强忍住那股冲动,她看着他,龇着牙,皮笑肉不笑,“那你看出来了吗?”
林彦绅宠溺的点点头,温柔道:“当然,你是我的妻,我当然会急你所急。你看,这房间里连个像样的镜子都没有,有些人不照照镜子,恐怕都不知道自己的嘴脸有多丑陋。你放心,待会儿我就去买个回来。”
张斌上前一步,“惜惜,请问这位是?”
“我是惜惜的……”
第39章()
不愿意承认他们的关系?
林彦绅凝眸看向张斌; 眼神清幽,隐带敌意。
他压低了嗓音; 淡声问:“惜惜,这几位是谁?我听你们刚才在外面吵吵闹闹的,怎么回事?”
简惜惜冷笑着看向黄翠翠; “你不是说我藏东西了?还不快去找,今儿要是翻不出来; 这事儿我必追究到底。”
“好; 你给我等着!”
黄翠翠冷哼了一声,撇撇嘴,压根没把简惜惜的话放在耳里。
来之前,她已经跟那人再三确认了; 东西确实藏好了; 而且因为是凌晨时分来的,所以没有任何人看到那人的进出。
怀着一腔怒火和即将得逞的快意,黄翠翠肆无忌惮的在房间里翻找起来。
其实这间房里也没什么东西,只一个衣柜,一个箱子,一张床,还有一张办公桌,办公桌倒是有几个抽屉。
翻找之前,黄翠翠斜眼瞅了下床底; 果然见有个小木箱子放在那里; 她心中一喜; 却故意先去翻找其他地方。
打开衣柜瞧了瞧,又一一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放在衣柜上方的空箱子也打开瞧了瞧,最后才走到床前。
黄翠翠一指床下的小木箱,质问简惜惜,“这箱子里面是什么?”
简惜惜眉头皱起,这箱子只有五十公分长宽,放不了多少东西,但放那块布却是绰绰有余,更让她恼怒的是,这箱子根本就不是她的!
看来黄翠翠为了陷害她也是下了血本,不仅叫人撬了她的门锁,还附赠给她一个木箱。
见简惜惜久久没吭声,黄翠翠得意的笑起来。
“那块布肯定就藏在这里,是不是?”
一边说,黄翠翠已经蹲下身,伸手将箱子拉了出来,箱子暂时也不着急打开,右手轻放在箱子盖上,拍了拍。
“简惜惜,你要是现在承认错误,我可以帮你跟周姨求求情,念你年少无知又是个傻子,也许周姨会网开一面,不送你去派出所。”
简惜惜若无其事,淡淡道:“黄翠翠,你要是现在承认错误,我也可以帮你跟周姨求个情,也许周姨会网开一面,不送你去派出所。”
竟然将她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她!
黄翠翠恼怒,一把掀开箱子,目光仍旧是瞪着简惜惜。
“你们大家快看,简惜惜果然将东西藏在这里!她就是个贼!”
黄翠翠话未说完,就发现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你们看我干嘛?”她恼怒的大吼,一手指向简惜惜,“抓住这个贼,送她去派出所!”
简惜惜好笑的看着她,“这位大婶,你莫非是神经失调,眼睛长『臀』上了?”
黄翠翠嚯的站起身,扬手就要扇简惜惜一个耳光。
只是手刚伸出去,就被简惜惜一把抓住。
一旁的张斌轻咳一声,提醒道:“翠翠,箱子里没有东西。”
听到这句话,本来气焰高涨的黄翠翠陡然蔫了下去,她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惊愣的看向一旁的小木箱。
空无一物。
她猛的抱起小箱子,使劲的晃来晃去,“怎么可能?不可能,应该在这里的,怎么会不在呢?一定在的。”
简惜惜冷笑,“黄翠翠,似乎我的东西放在哪里,你比我更清楚,你这么坚信那块布就放在这个小箱子里,是不是因为那块布就是你放进去的?”
黄翠翠本能的摇头。
“你胡说八道。”
简惜惜不再理她,转头看向李素红和张斌。
“两位,事情是怎么回事,相信你们看的很清楚了,咱们毕竟认识时间不久,但黄翠翠跟你们已经认识一年了,你们想要帮她,从感情上讲,我也能理解,所以我也不指望你们帮我说什么好话,只希望待会儿到了周姨面前,你们如实将情况复述一遍就行了。”
就算李素红和张斌看不清是怎么回事,但周芹可是见过世面的人,只要将黄翠翠的表现说一遍,她肯定就知道到底谁是谁非了。
黄翠翠仍旧不相信藏好的那块布就这么没了,仍旧在屋子里翻翻找找,看房间里没有,她又去外间寻找,就连缝纫机机座下面也查看了一番。
简惜惜也不撵她,任由她翻翻找找。
终于,黄翠翠死心的瘫坐在了地上。
“怎么可能呢?明明就是在这里的,怎么会没了呢?”
李素红心软,明知是黄翠翠的错,她还是上前将黄翠翠扶了起来,轻叹着劝说,“翠翠,现在你相信了,那块布真的不是惜惜拿的,她这里也没有,我们回去吧,周姨应该等急了。”
张斌道:“嗯,不必再找了,确实没有。”
他又看向简惜惜,“惜惜,你要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简惜惜神情淡然,摇了摇头。
“不必了,你们回去吧。”
张斌似乎听懂了她的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确定不回去?”
简惜惜点头。
李素红却没明白简惜惜的话中之意,一边扶着失魂落魄的黄翠翠向外走,一边回头对简惜惜嘱咐道:“惜惜,那我们就先回店里,你也早点回来。”
简惜惜没吭声,只是笑着朝她挥挥手。
周芹既然不信她,她也没必要再去学什么手艺,以后跟李素红见面的机会也就少得多了。
脑海里突然浮现李小弟的身影,简惜惜忙高声道:“素红姐,二弟现在还小,正是读书的好时候,你一定要叫他好好读书,读书才是最重要的。”
提到幼弟,李素红脸上浮现笑意。
“那小屁孩是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话他根本不会听,改明儿你再碰到他的时候,你跟他讲,我觉得他比较听你的话。”
简惜惜点头道:“好,如果我能碰见他的话。”
虽同在津城,但偶遇哪有那么容易?只怕再相见就难了。
终于送走了黄翠翠等人,确定他们已经走出了巷口,简惜惜才回到屋里。
她疑『惑』的看向林彦绅,朝他伸出手,“东西藏哪去了?”
林彦绅莫测高深的笑,深邃的眼睛亮亮的,闪烁着幽深的光芒。
“你猜。”
简惜惜摇头,“猜不到,咦,冯光明不在,你是不是叫他把那块布扔出去了?”
林彦绅给她一个嫌弃的眼神,让她自己体会。
简惜惜不解,“没有?那哪去了?这家里总共这么大的地方,总不能是飞了吧?”
林彦绅叹气,“你看看你这么傻,一个人怎么出来做生意,碰上个机灵的,恐怕家底都能赔上去。”
一边说,林彦绅侧身微抬『臀』,伸手从身下将那块布拽了出来。
那块布被叠的方方正正,放在轮椅上正好被他压住,一点边角都不漏,黄翠翠永远不会想到那块布竟然会藏在这里。
简惜惜拿起那块布,仔细打量了一下,手感确实不错。
只是这块布再好,她也不会留。
那该怎么办呢?
林彦绅问她,“现在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块布?”
简惜惜想好了主意,笑着道:“做成一件旗袍,给周芹送回去。”
既然周芹不信她,她也没必要敬称她了。
人生在世,不过是你敬我一尺,我便敬你一丈,你若不信我,我又何必对你客气?
林彦绅修长的眉微皱,怀疑道:“你会做旗袍?”
简惜惜眉梢微扬,笑着道:“不告诉你。”
说罢拿着那块布去了外间,将布摊开在桌子上,一手拿着木尺,一手拿着划粉,只心算了会儿,就摆弄着木尺,在布上划起线条。
沉入进去的她格外的认真,木尺看似随意的摆弄,然而划粉随尺而下,动作却很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迟疑,就像是浸『淫』缝纫很多年的老师傅一般,整个人似乎都在发着光,看的林彦绅挪不开眼。
他真是很想知道,这丫头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和才能等着他去发现?
她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他惊喜,让他震惊这世间竟有这般女子,一颗心不自觉的越缠越紧,只想将她紧紧箍住。
简惜惜裁衣服裁的认真,林彦绅看的也很认真,屋子里静谧极了,只有划粉在布上一划而过的声音,因为干脆利落而格外的好听。
门口,被打发出去买锁的冯光明终于回来了。
“彦绅,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的,随便买把锁就行了呗,非指定要菊花牌的,你知道我走了多远的路才买到这把锁吗?”
林彦绅看的正认真,根本移不开眼,被冯光明这样一叫唤,恼怒的瞪了他一眼。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终于画好最后一条线,简惜惜将木尺、划粉放在一旁,朝冯光明伸出手,接过那两把锁。
锁的正面的确刻着一朵菊花,花瓣修长、飘逸,很是好看。
只是想到菊花在现代社会的另一层意思,简惜惜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她翻看着锁,好奇问道:“这锁看起来没什么呀,很出名吗?”
七十年代的锁基本都一个样,想撬开也很简单。
冯光明得瑟道:“我买的锁,能普通吗?你别看这锁普通,它好就好在它的芯子上,任你怎么敲怎么砸,也别想轻易的撬开它,绝对是居家生活必备佳锁。”
第40章()
见他们聊得热络; 被忽视的林彦绅脸『色』黑如锅底。
一种莫名的嫉妒啃噬着他的心; 他一时冲动; 抬腿踢了冯光明一脚; 埋汰道:“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去。”
“哎呦……”冯光明呼痛; 一脸怨念的看向林彦绅,控诉道:“彦绅; 你这是过河拆桥。”
林彦绅抬了抬眼皮,淡然道:“是又怎样?”
冯光明:“……”
见过无耻的,但真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简惜惜已经惊讶的瞪大眼; 说不出话来。
察觉她的眼神,林彦绅微微皱眉,尴尬的轻咳一声; “惜惜; 我跟光明闹惯了; 不是什么过河拆桥。”
简惜惜摇头,伸手指了指他的腿; 惊讶道:“你的腿能动了?”
林彦绅:“……”
果然嫉妒使人质壁分离; 一不小心就漏了底。
他故作惊讶的抬了抬右腿,惊喜道:“咦……真的能动了。”
简惜惜乐道:“这真的是太好了。”
看见简惜惜为他开心; 林彦绅感动的不行,心内暗道:得妻如此; 夫复何求?
简惜惜:太棒了!只要他一能自己走动; 她就跟薛芝玉提出离开林家; 相信薛芝玉肯定会乐呵呵的点头。
冯光明:早发现这丫不对劲; 果然是在耍苦肉计。
三个人心思各异,说笑间已经到了午饭时间,在林彦绅的建议下,三个人一起回林家吃的午饭。
……
却说李素红等人回到店里,周芹见简惜惜没跟着回来,秀气的眉皱起,深深地叹了口气,道:“这次真是芝玉看错人了。”
李素红记着简惜惜的话,走到周芹面前,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周芹的脸『色』从一开始的惋惜,再到得知简惜惜死不悔改时的愤怒,再到找不到东西时的疑『惑』,最后神情再次变成了惋惜、不解,到最后,眼神落在了黄翠翠身上。
“翠翠,东西是你拿的?”
周芹家境优良,眼界开阔的她气度也是非凡,即使已经认定黄翠翠就是始作俑者,语气仍旧是一贯的温柔。
这样的温柔却听的黄翠翠落下泪来。
她宁愿被骂一顿,被打一顿,哪怕伤的躺在床上几天也行,可是周姨却这么温柔,只能说明一件事,她已经被彻底放弃了。
“呜呜……周姨,求你不要撵我走,我真的是想好好学手艺,我明明看到简惜惜拿了那块布,谁知道到那边就找不到了,周姨,我没有诬陷她,呜呜……周姨,你相信我……”
黄翠翠跪在地上,抱住周芹的腿看,哭到浑身颤抖。
周芹摇头,叹气道:“翠翠,我知道你是穷苦人家出身,也知道你是个有野心的人,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机会,可你呢?你可珍惜过我给你的机会?”
黄翠翠猛点头,声音哽咽,“我珍惜,周姨,我真的珍惜,我特别喜欢在这里的日子,我想一直在这里,我会好好学手艺。”
周芹伸手拨开黄翠翠的手,背过身去,不再看她。
“素红,帮翠翠把东西收拾收拾,叫她走吧。”
“不……呜呜……不……周姨,我不走。”
黄翠翠疯了似的猛磕头,额头撞在地板上,咚咚咚的响,听的人都觉得脑壳疼。
店里的另外几个人从里间走了出来,看见黄翠翠凄惨的哭求,个个心内不忍。毕竟已经朝夕相处一年了,多少有些感情,可他们也都知道周芹的脾气,眼里容不得沙子,既然说要黄翠翠走,那黄翠翠就必须得走,没有转圜的余地。
正因为了解,所以在场几个人,没有一个人帮黄翠翠求情。
店里安静的可怕,只有黄翠翠一个人的声音。
过了许久许久,见周芹不为所动,黄翠翠终于停止哭求,红肿着眼眶,勾起了嘴角,明明该是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她站起身,环视了众人一番,“呵呵……你们都瞧不起我,不愿意帮我求情,是不是?”
众人尽皆无言。
很快,李素红从里间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个布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都是黄翠翠的东西。
李素红将布袋子递给黄翠翠,叹息道:“翠翠……”
黄翠翠知道大局已定,一把夺过布袋,狠狠的剜了李素红一眼。
“就你最会装!”
撂下这句话,黄翠翠流着泪,冲出了店门。
李素红愣在那里,委屈的眼眶通红。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跟她发火?
蔡金霞上前揽住她的肩,安慰道:“素红姐,你别搭理她,我们都知道黄翠翠那张嘴最臭,不管对她有多好,也别指望从那张嘴里听到半个夸奖的话。”
一旁,周芹随手整理着架子上挂着的衣服,淡声问道:“素红,惜惜当时怎么说的”
李素红回过神,认真回想当时的场景,没一会儿,她终于想起当时简惜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