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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玉柱丢下筷子,第一个冲了出去。
祁玉明瞬间掏出手枪,也紧随其后,追了出去。
文珠瞬间站到了宗小玉身前,“阿姨,我们先呆这边,要是有人敢进来,我会保护你的。”
宗小玉不住点头,伸手握了文珠的手,一脸欢喜。
宗缜站起来,看看宗小玉,又看了看外头,有些焦灼。
宗小玉看他那样子,就挥挥手,让他赶紧过去看看。
“这里有文珠就够了。别忘记了,我也是使刀子的呢。”
宗缜放下心来,三步并作两并往医院室跑。
等宗缜跑到医疗室时,只看到祁玉柱抱着余娇娇,余娇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祁玉明疑惑地在屋内四处查看着。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屋里也没旁的人啊。”
余娇娇一边哭一边叫宗爸爸,委委屈屈地说:“不见了,他不见了。”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让宗缜一头雾水。
祁玉柱赶紧跟了一句:“王丰收不见了。”
宗缜大惊,明天就要摆酒了,新郎倌却突然不见了。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是被人带走的还是自己走的?娇娇,你最先进来,你来的时候床上就空了?”
余娇娇一边抹眼泪一边摇头,“我来的时候,他正在爬窗户。我想去抓他,可面碗占着我的手,我就丢了面碗,冲过去抓他的脚。
他,他蹬我……蹬到我的脸了,宗爸爸,他好用力的蹬我的脸。他还说,他不会和我结婚,他要去找秀秀……宗爸爸,玉柱叔,你们快帮我把他抓回来。他跑了,我明天怎么当新娘?”
祁玉柱放开余娇娇,就要往外追,宗缜拦住了他,疑惑无比地问:“王丰收不愿意和娇娇结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婚事不是他自己求着我办的吗?怎么突然又不愿意结了呢?
他不愿意结,为什么不说出来,要选择逃走的方式?
我咋感觉这中间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儿呢?玉柱,你来说说清楚。”
祁玉柱抠了抠头发,着急地道:“缜哥,先把人追回来再说啊。明天就要办酒了,新郎跑了,娇娇会给人笑话死的。”
宗缜这才点了点头,“这倒是真的。那你们俩兄弟去追,把人追回来,我要问问清楚,这到底是咋了?”
祁家两兄弟拔腿就跑,跑出宗家院子之后,祁玉柱支支吾吾的跟祁玉明说:“哥,一会儿要是看到人,直接抓了再说,不管他说什么,先把人带回来。别让娇娇跟咱妈一样被人笑,你也知道那些人背地里会说得多难听。
娇娇脑袋不好了,我怕她受不得刺激,会犯病。”
“玉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人为什么要跑?他就是那个被贺胜利砍了十七刀的人吧?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为什么还没养好伤就要办婚礼,婚礼临近了却又要带伤逃走?”
祁玉柱知道自家大哥的脾气,刚正不阿,要是告诉他实情,他一定不会纵容自己继续犯错。
他就编了个谎话。
“他原本是想和娇娇结婚来着,可是有一天,娇娇带了个做衣服的女同志来,那个女同志长得特别好看,王丰收就又看上那个叫秀秀的女同志了……”
“啊,你是说王丰收是个始乱终弃的男人?这好像有哪儿说不通啊。”
第七百六十三章 把命还给你()
“唉呀,哥,现在不是揪这个的时候,明天就要办酒了,我们得赶紧把人先找回来,其他的找回来了之后再理,好不好?”祁玉柱有些心烦意乱的,也有点怕祁玉明得知真相后放弃寻找王丰收。
祁玉明看自家弟弟如此着急上火,又回想起小时候,那些长舌妇在背后对着他妈指指点点,说他妈是赖上男人没几天,男人发现她不好,所以就跑了。
余娇娇这情况还更严重,这是新郎临阵脱逃,更不知道会被人背后议论成什么样子。
“王丰收带着伤,应该走不远。玉柱,咱村儿就俩条道,你找东头,我找西头。”
“哥,王丰收和你差不多块头,长得很好,眼神很野很凶,应该很容易认出的。”祁玉柱把王丰收的特征简单的说了一下。
祁玉明点头,两人分头去追人去了。
祁玉明望西而行,越追越是心惊。根据王丰收翻出来的痕迹判断,王丰收是向西跑的,可是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他就跑了这么远?
祁玉明追了两里地,一路上只看到凌乱的脚印和偶尔滴落在脚印旁边的血迹,却没看到人影。
是什么样的理由,催使着王丰收拼命迸裂了伤口也要逃离宗家?
祁玉明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
脚印旁边滴落的血迹越来越多,这代表着王丰收如果继续逃,就会一直流血,越流越多。
他将会有生命危险。
脚印越来越深……祁玉明断定,王丰收有可能就在前方不远处,因为他的步子越来越重了。
他打起精神,又往前跑了一小截,终于看到一个步履蹒跚,手里拄着一根树枝当支撑正一步一步艰难的向前走着的男人。
这个男人的身上还缠着绑带,绑带上染着血。
他的身高块头正好和祁玉明不相上下。
是王丰收。
“王丰收,你站住!”祁玉明大喝道。
王丰收听到呼喝声,头也没回,反而加快了速度。
他的身体似乎撑到了极限,已经是强弩之末,再想快速行走,只会加重伤势。
祁玉明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王丰收的胳膊。
王丰收一震,胳膊一搭一滑,反手就挥着那树枝打向祁玉明。
他的双眼里迸发着如同凶兽一样的火光。
祁玉明不肯放手,硬生生挨了一记,王丰收这愤怒的反击力气不小,打在祁玉明的身上,火辣辣的痛。
王丰收嘶吼着:“滚开!”
祁玉明道:“你再继续走,你会失血而亡。还是回去吧,无论因为什么原因,你要逃婚,你都不应该这样一走了之。”
王丰收冷笑起来,反问祁玉明:“回去?继续让你们给我注射镇静剂,让我成天睡着,然后做成事实,让我背叛我爱的女人,悔恨终身?想都不要想!我宁愿死,也不回去!”
什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玉明震惊无比。
“谁给你注射镇静剂?这怎么可能?”
看着祁玉明不可置信的脸庞,王丰收的视线往下一压,看清楚祁玉明身上的军装。
“你是军人?讲道理?那你就放我走,别为难我。”
祁玉明不肯放手,非要问个清楚,“谁给你注射那玩意儿?王丰收,你得把话说清楚,这可是个屎盆子。你逃走的那个地方,那屋子里的人,都是我的家人,我的家人,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
“家人,原来你们都是一伙的。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想要抓我回去,我就跟你拼命。”王丰收决绝地道。
“我只想带你回去,我可以保证,你只要把事情说清楚,没有人会再强迫你。”祁玉明表明自己的立场。
王丰收突然问:“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祁玉明。”
王丰收眼里的犹豫骤然退尽,只剩下决绝。
“你们姓祁的都不是好人。别假惺惺的了。祁玉柱给我打针,你就帮着他抓我回去,我要是相信你们,我才是个傻子。”
王丰收不想再跟祁玉明废话,直接动手了。
祁玉明听了王丰收的话,直接闪了神。王丰收那一下,又砸中了他。王丰收一击得手,可因为用力,身上的伤又迸裂了两处,血不断地渗出来,看上去十分惨烈。
祁玉明不还手,执着的抓着王丰收的,要让他回去当着大家的面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两人就这样纠缠住了。
吉普车开进村子,徐卫国第一眼看到的景象,就是王丰收和一个人在拼命。
林小满也同时看到了这一幕。
“卫国,赶紧下去帮王丰收。”
徐卫国嗯了一声,停下车,拉开车门就冲了过去。
祁玉明只感觉到有人冲了过来,然后还没来得及回头,直接就被徐卫国蹬开了。
他来不及反应,手还抓着王丰收,他被蹬飞了,王丰收也被带着往前扑。
徐卫国追上来,捏住祁玉明的手腕,用力一错,咔咔两声,祁玉明只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徐卫国的手肘又顶了过来,重重的顶向祁玉明的胸前。
祁玉明想反击,却根本跟不上徐卫国的速度,只能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
他越来越心惊,连连挨了几记之后,他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太强大了,他根本打不过。
最重要的是,他用的是军体拳。
“停手,停手,我有话要说。”祁玉明打算罢战。
徐卫国冷冷地睨着祁玉明,手上动作不停,又锤了他几下,打得他扑倒在地,这才略略停顿下来。
“你有什么话?”
林小满也已经下了车,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王丰收。
看着浑身冒血的王丰收,林小满出离的愤怒。
“卫国,不要停。他让王丰收流血,我们就让他断骨。”
徐卫国嗯了一声,“打断多少骨头?”
林小满想了想,就扭头问王丰收:“你来说,要打断多少我就让卫国断多少。”
王丰收想了想,“我的开胸手术是他妈做的,命也是他妈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的,按理来说是我欠他们一条命。我病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听到了秀秀的声音,就误以为一直照顾着我的那个女人是秀秀,我怕夜长梦多,就想和秀秀结婚。
后来,我发现,这是一场误会,就告诉那个女人,说我不能和她结婚。明知道是错,为什么不及时纠正?
我不明白他弟弟祁玉柱为什么一定要给我注射镇静剂,让这个错继续下去。
我清醒的时候很少,只能趁机离开。我不能和别人结婚,我不能对不起秀秀。如果因为他妈救了我一条命,就要逼着我和另一个人结婚,那我宁愿把这条命还给他们。”
“还什么还,说什么傻话?秀秀还活着……你死了,你让她怎么办?”
第七百六十四章 一个陌生女人的预言()
王丰收呆呆地看着林小满,“你,刚刚说什么?秀秀,秀秀活着?”
林小满扯了扯王丰收的耳朵,轻轻的。
“你又不老不耳背,我说什么你听不见啊?我说秀秀还活着。”
“真的,真的?秀秀真的还活着。你没骗我?可贺胜利说……”
“贺胜利就是个大坏蛋,他说的话,能信么?你怎么那么笨啊……他说什么你信什么,你有没有脑子啊?我告诉你,经过我们查证,秀秀根本就从没喜欢过贺胜利,一直以来,都是贺胜利在用手段分开你们。”林小满凶巴巴地说。
“那你们,找到秀秀了吗?她现在在哪?”王丰收眼巴巴地望着林小满。
关于这个问题,林小满不知道如何回答,最后只能照直说。
“你被人带走后,发生了很多事。我们去百货大楼的时候,发现一个女同志买走了和你同款的那种钢笔,顺着这条线查下去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女同志叫苏秀秀,她的爸爸,是八一厂的老裁缝。
这个叫苏秀秀女同志六年前正好上山下乡过,而且下乡的地方就在昌都,是因伤回的城。
我们找不着你,就决定先找到秀秀。秀秀在城里开了一家衣来伸手的成衣店,生意还不错。我们找到店子的时候,店子已经关门歇业了。
附近的邻居说秀秀给人送做好的衣服去了,我们就守在那里,却发现秀秀根本没回来,最后才知道,秀秀买了去昌都的火车票。
卫国怕贺胜利会对秀秀不利,就追了过去,上了那趟车找遍所有车厢才发现,秀秀没上车,她被人提前带走了,就在上车前的那段时间。
与此同时,我们收到贺胜利被重伤的消息。贺胜利觊觎秀秀这么些年,什么也没得到,一定不会甘心。所以带走秀秀的人,极有可能是贺胜利,卫国又立即赶回京城。没想到,带走秀秀的人是贺胜利的大哥,那个阴险狠毒的贺铭章。
贺胜利伤重不治,死在了医院里,贺铭章竟然要把秀秀装进棺材里给贺胜得陪葬。
贺铭章还设下毒计,在装秀秀的棺材里预告埋下了跳雷,打算炸死卫国。可是爆炸的时候,贺铭章又发了疯一样阻止,告诉了卫国拆除跳雷的办法,自己被炸得血肉模糊的。
卫国当时以为秀秀难逃一死,结果棺材里根本没有人。秀秀真的好聪明,她用钱买通了钉棺人,提前逃走了。我估计,秀秀逃走后,可能会直接去昌都找你。”
林小满说完,王丰收脸色大变,一脸骇然地问:“秀秀,秀秀是什么时候离开京城的?”
“应该是好几天前,怎么了?”
“快,快送我去昌都,迟了,迟了就来不及了。”王丰收神情激动。
徐卫国放开祁玉明,皱眉道:“你这副模样,怎么去昌都?没走到昌都,你都挂了。秀秀去昌都没找着人,一定会回老家来的,你就呆这儿养伤,不是正好么?”
王丰收看了看祁玉明,“徐卫国,帮我把这个人的耳朵塞起来,我就告诉你为什么必须现在赶去昌都。”
塞耳朵,拿什么塞?
徐卫国左看右看,没找到能塞耳朵的东西。
林小满直接伸手在地上抓了两下,抠了两坨泥巴,扔给徐卫国,“喏,给他塞耳朵用。”
徐卫国哭笑不得地把泥巴糊在祁玉明耳朵上。
祁玉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有些无奈。王丰收所说的事,还有刚来这个女同志说的事,全都错综复杂,牵涉甚广,这种事都让他听了,也没堵他耳朵。
现在干嘛来堵他耳朵啊?而且还用泥巴堵……
徐卫国的吉普车上备着医药箱,他拿了箱子下来,给王丰收重新包扎,王丰收一边呲牙咧嘴的喊轻点轻点,一边左顾右盼,似乎是在确认附近有没有其他人偷听。
他的这副模样,让林小满和徐卫国都暗暗有些惊讶。
王丰收到底要说一个什么样的秘密,用得着紧张成这样?
王丰收定定地看着徐卫国,“徐卫国,你耳朵好使,帮我听听附近还有没有其他耳朵?”
徐卫国凝神仔细听了听,然后摇了摇头。
王丰收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组织语言,也似乎是在收摄心神。
“这件事,我原本是预备着死也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光这一句,就成功挑起了林小满的好奇。
“王丰收,快说,你又不是个说书的,老卖关子做什么?你到底有什么秘密,赶紧说。”
王丰收苦涩地笑了一下,自嘲道:“我的身上,确实有着许多秘密。可所有的秘密,都大不过秀秀告诉我的这件事。
不知道你们相信不相信,轮回这件事?”
或许是这件事过于匪夷所思,王丰收生怕林小满和徐卫国听了之后会质疑。
林小满和徐卫国却半点犹豫也没有,就径直点了点头,异口同声告诉王丰收:“相信。”
王丰收心道,这俩夫妻的接受能力还真的好啊。
相信就好,那他才敢继续往下说。
“我原本就是昌都玉龙雪山上的一个山野汉子,因为马术不错,在天山马场做工,混口饭吃。突然有一天,秀秀出现在我面前,说着我听不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