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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安安也不说话,头埋安月身上,绕到前楼之后,才露出一张小脸。
姬燕看到安安也是有些诧异,没想到安月竟然没抱出兜兜,不过这样也好,有安安前头挡着,多少能护住兜兜一些。
“果真是好模样。”安真儿笑声说道,心里却有加了几分嘲讽,西陵归那样威风凛凛大将军,生出儿子竟然是如此畏畏缩缩模样,看来,那“虎父无犬子”说法是不对。
“多谢安大小姐夸奖。”安月道。
“不过,这孩子父亲是谁呢?”安真儿认真问道。
安月也不怒,任由安真儿问出口,她今日前来本就是想找自己麻烦,若是仅此一句话便让她动了怒,岂不是正和安真儿心思?
“安安父亲已经死了。”安月道。
安真儿笑意浓,“是吗?那真是可惜了……来,不如让我抱抱,沾沾喜气?”
“我看还是算了吧,孩子不懂事,恐怕会冲撞小姐。”安月客气回道。
“孩子而已,我自不会跟他计较,抱来吧。”安真儿一会意,安威便从安月手中硬是抱过了孩子,放安真儿另一边。
安月心中压抑,自己这个位置正好被安真儿身子挡住了,完全看不到安安动向,只好向姬燕看一眼,让他注意一下,姬燕虽说也不甚喜欢安安,但对安月话还是听,当即分出一些心思瞧了瞧。
此时,安安坐安真儿左手边,两人中间还是隔了一些距离,而安真儿却是只将手伸到安安背后,后面皮制椅背挡着,她手放法也看不出分毫。
安真儿左手不找痕迹掐了孩子一下,原本想着这孩子应该会哭,可没想到安安小脸苦了苦,却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当即心中冷笑,这孩子这么小年纪就胆小如鼠,竟然还是西陵归儿子呢!真是可笑!
安真儿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表面上看上去好像是护着安安不让他从椅子上摔了下去,但实际上却是手指扭着安安背部。
姬燕是何等眼里,眼见着安安脸色越加难看,当即便明白了安真儿背后动作,顿时也有几分怒意,安安再不讨喜,但还是个孩子,这个女人竟如此歹毒,连孩子都不放过?
而且,都说害人害己,安真儿如此发狠,竟不知对却是自己亲生孩子!
“安小姐,我看你并没吃多少东西,就不要顾忌这个孩子了,交还给安夫人吧。”姬燕沉声说道。
安真儿一听,竟也不惊,若无其事将手缩了回来,嘴角扯出一个完美笑容道:“既然姬燕公子如此为真儿着想,那真儿就听从公子好意了。”
说完,竟自己将孩子从身上抱了过去。
“砰。”
安月心里一抖,连忙将孩子抢了过来,瞧他额头一看,赫然一块伤痕,竟流出血来!
安真儿抱孩子时候,并不是将孩子上下抱着,而是直接抱着腰部,将那头部想那石桌脚撞了过去!
好狠心!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真儿从未带过孩子,竟不小心失了手。还请夫人莫怪,安威,去请大夫!”安真儿歉意说道。
“不用了,我沅景楼不缺大夫,不用安大小姐费心了。”安月心中愤恨,心疼抱着安安,而这孩子是一声不吭,连眼泪都不掉一个,不过那有些湿润眼眶看安月心中内疚倍增!
这两个孩子,一个是自己亲生,一个和亲生无异,伤了哪个她都不好受。
“这怎么好意思,这孩子毕竟是我失了手才……”安真儿眼神低敛,好似真心说道。
姬燕心里是冷笑,静静看着这个女人演着独角戏!
那偏座上城主,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他就知道,凡是牵扯到贵公子和娇小姐事都不会是好事!
“既然安小姐知道是自己失了手,就请让钩月退下,孩子伤还要找大夫。”安月语气有些冷淡说道。
安真儿心中笑了笑,如此沉不住气女人,敢和她斗?
“好吧,不过我瞧这沅景楼菜色不错,往后还请东家一天三顿准时给真儿送去,真儿每天都会准时候着。”安真儿优雅说道,似乎还绝不够,又道:“对了,还是您亲自跑比较好,因为若是再有向这牛排这样事情也好有夫人一旁解释。”
安月心里一堵,想要使唤她?
好,看你舍不舍得那个代价了!
“好,不过,沅景楼菜价有些高,而我每日事情很多,送菜一事原本就不我们沅景楼服务范围,若是安小姐一定想要,就得额外收费了,倒也不是很多,以钩月现身价,跑一趟是一千两白银,来回就是两千两,若是一天三顿便是六千两,加上菜钱,恐怕一天一万两白银勉强够数。”安月速说道,说完,又补了一句:“这次我家安安因为安小姐受了伤,这医药费就不让安小姐当场出了,等会结账时候一块算进去吧,嗯……一千两,倒也够了。”
安真儿眉头一皱,一天一万两?
“沅景楼菜色有些太贵了吧。”安真儿道。
安月一笑:“我们沅景楼别不多,多就是鲜劲,这东西可是花多少钱都买不来,我没多休息一会便损失了好大一笔银子,就好像今日被安小姐叫到这里解释牛排事,就已经是损失很多了,这笔银子已经给了城主大人和姬燕公子面子,没让安小姐再破费。”
“沅景楼生意不比御景楼差,安夫人说倒也没错。”姬燕适时说道。
他这么一说,安真儿心里立马有些发堵,若是让她每天花一万两给这个女人,她是万万不能愿意,只好说道:“既然东家如此忙碌,那这送菜事就算了吧。”
不过,那孩子伤,一千两倒是有些亏!
安月满意点了点头,这沅景楼菜价并没高到那种程度,只不过是自己随手拈来,而今日酒菜应该是城主来结,看他今日“特地”将人带来份上,得让他多出些银子松松钱袋!
“那钩月先退下了,几位慢用。”安月说完,也不等几人开口,便转身步出了前楼,直奔玉澈住处。
“这是怎么了?”玉澈看着安月心急火燎跑了过来,连忙接过孩子看了看。
“安真儿做好事,些给安安上药吧,还有,这身上也检查一下,我瞧着之前姬燕神色有些不对。”安月接着说道。
玉澈会意,将安安身上衣服脱下来一看,顿时一惊!
身后,竟然青紫了大片,显然是大力扭出来!
玉澈看着也是瞳孔一缩,这么小孩子,那个女人真是够毒!
“安安,下次如果有哪里疼,就记得和娘说。”安月扶着孩子两肩说道。
安安点了点头,也不知是真懂了还是下意识动作。
安月一走,安真儿再接着吃也没意思,没过多久便一伙人浩浩荡荡回了御景楼,城主结账时候,是一脸肉疼!五千两!这么简单饭菜竟然要五千两!
“其实安安性子弱,受了委屈不说话倒是好事,若换成兜兜,此刻恐怕让那人有理欺负。”安月和玉澈讲了一遍来龙去脉之后便听玉澈说道。
安月一怔,确实,若是兜兜,那女人是有很多办法让他吃亏。
“我就是心疼安安,你也知道,安真儿虽然讨厌了一点,但是却是安安亲娘。”安月敛眸说道。
安真儿太过高傲,恐怕这辈子也想不到她一脸嫌弃孩子是她亲生子!
“安真儿那样性子,若是安安真养她身边是要人担心了。”
玉澈也不细说,简单提醒便让安月彻底明白,两人沉静了一会,将安安伤出包好,安月便带着孩子回了自己院子,玉澈看着安月背影是一阵叹息,越是和她呆越久,他就越想将事实相告。
一过数天,安真儿倒是再也没出现过,安月心中好奇,只好开口问了西陵归。
“安真儿还御景楼?”她总觉得雁城这几天安静好像是那女人已经走了一样,简直出乎意料。
西陵归显然不想开口多说,但奈何安月眼巴巴看着,心里竟是一软,道:“。”
安月顿时脸色一黑,既然都说了一个字,为什么不能再多说清楚一点?
“那个假西陵归呢?”安月只得自然是青鹰。
之前“西陵归”只是去了一趟京都将人接了回来,却并没有城口太多逗留,就连安真儿吃饭都没有跟着,这性子装虽然比较像真,但是没有“西陵归”陪着,那个女人真能安分呆御景楼?
“他扮成了安威。”西陵归简单说道。
安威?
不就是安真儿身边那个男人?这青鹰也太强了吧?竟然能扮成安真儿下人而不被发现?
“那天跟过来吃饭事青鹰还是真正安威?”安月突然想到那人长相,问道。
“是真正安威。”西陵归道。
安月这才点了点头,这样倒还好说,要不然她对这青寒就是真太佩服了……
“安真儿看不到你能愿意?”二人一问一答,诡异进行着,青寒站旁边,无奈摇了摇头。
“她有姬燕和安威陪着。”西陵归依旧面色不该说道。
安月一愣,连忙转过头看了看青寒,问道:“安真儿该不会给你们家主子戴了绿帽子吧?”
青寒嘴角一抽,忐忑看了西陵归一眼,道:“属下只知道青鹰现确实和那安真儿有些什么,不过安真儿近似乎很喜欢让姬燕陪着。”
安月瞬间凌乱了,站原地,眼睛瞪得大大,简直不敢相信!
她刚才也只是猜测,没想到竟然是真?
安真儿不是大家闺秀吗?
大家闺秀也能这么开放?
安月脑中一乱,突然想到,这安真儿处子身已经没了,少了这层障碍自然不担心以后事,反正有西陵归这个后备男人等着……
突然,安月同情看了看西陵归,一个男人,竟然被自己女人亲手戴了绿帽子,还不止一顶!这感觉,可想而知!
“夫人,我家爷,对那女人没兴趣。”青寒瞧着安月那同情眼神,立马替西陵归澄清道。
自家爷心思他能不知道?
若说看中了谁,那肯定是夫人了!只不过爷性子冷漠,这辈子也没遇到一个女人,自然不懂怎么和女人相处,不禁为爷未来担忧!
不过,若是爷这追女人时间拖得太久,他想着干脆将夫人打晕过去,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不认都不行了!
“我知道你家爷对她没兴趣!”安月道,旁边二人眼神隐约亮了一下,只听安月又道:“就算是没兴趣,可以后你也得娶她呀,她现表面上是跟着你到御景楼散心,可实际上却是勾搭别男人,而且竟然不止一个,那你这个男人给她不是可惜了?就好像是……她……嗯……占着茅坑不拉屎!”
噗——
青寒愣是没忍住这突如其来刺激,顿时喷笑了出来。
西陵归嘴角抽了又抽,幽幽目光打量安月几遍。
青寒连忙守住了扯开嘴,憋着笑意,自家爷这么优秀男人,夫人这话中,竟然成了茅坑……
还好姬燕公子不,否则以姬燕公子那样张扬性子,早晚会将爷丑事传出去。
安月也意识到自己用“错”了词,当即眼睛一眨,扯着笑意,道:“我说‘占着茅坑不拉屎’只是一个比喻,当然了,就算西陵大将军你真是茅坑,那也是个香茅坑!”
青寒索性憋着笑转过身去,夫人这话要是再听下去,恐怕连他都要遭殃。
女人柔柔笑意,带着两分狡黠,此时是多了两分俏皮,西陵归心头一痒,越发糊涂,按照以前,若有人敢这么编排他,就是不死也脱了一层皮,但是现竟然提不起一点怒气,甚至还有些无奈,有些好笑?
“夫人,齐公子非要见您。”
西陵归正看着女人出彩脸色,门口便是一声通报,听到“齐公子”三字,他这心里竟是莫名一阵怒意。
“就说我休息。”安月道。
“夫人,齐公子和齐掌柜已经外头站了一天了,赶都赶不走,引来不少人关注,我们也不好用强。”下人继续说道。
这齐父那天张口大骂恐怕已经全城皆知,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安月孩子是齐怀容,此时若是再坚持不动,这理就不站她这边了,当即,安月皱了皱眉头,道:“让他们偏厅等着。”
“是。”
安月也不急,有心躲让那二人多等一会。
齐怀容和齐父偏厅坐了很久,竟然还不见安月前来,心里顿时有些焦急,不过,比起焦急,齐怀容面色多是不愿,皱着眉头似乎想些离开,好像生怕安月出现一样,而齐父瞧着齐怀容样子也是有些不悦,连忙将他拉到身前好好教育起来。
“等会好好表现,若是再出了纰漏,我们爷俩都得喝西北风!”
“爹,我们找别人借不就成了!为什么非要找月儿,我、我觉得丢人!”齐怀容纠结说道。
“丢什么人!咱这铺子现这样和她拖不了关系!不找她找谁,再说了你应该是她丈夫!自古夫为天,她不还都是你,说什么借?”齐父心里也有些忐忑,但是对儿子却还有些自信,再加上事关以后生计,自然硬着脸皮来了。
“咳咳!”安月一进门,就瞧着二人窃窃私语,顿时干咳了一声。
“哎呦,是钩月来了呀……”齐父立马迎了上来,一脸谄媚说道。
安月皱眉,完全不懂这二人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尤其是齐父,之前对着她还大吼大叫,这才几天,怎么就转性了?
“不知齐掌柜找我有何事?”安月依旧冷声问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
齐父一听安月如此生分,面上有些尴尬,道:“钩月丫头,其实我算起来也该是你表舅,现你还没嫁进齐家,倒是可以叫我一声表舅。”
安月嘴角一斜,表舅?
“齐掌柜恐怕记错了,您那表外甥女是安小喜,不是我。”安月毫不客气说道。
齐父一怔,他对南口村事情知道并不多,当即便道:“你娘还好?小喜那孩子也大了。”
“不好意思,齐掌柜,我娘是谁我也不知道,不过如果你说是齐氏,那抱歉了,她并不是我娘,我早已单独立户,齐氏和安小喜是丢了南口村村民脸,被赶出村,现好不好,我也不知。”安月依旧冷淡,甚至还有些不屑。
齐父心里大震,怪不得安钩月闹出这么大动静,却不见齐燕儿和安小喜,敢情是被赶出村了?
这齐父原本是准备了一大堆话要说,先是要攀攀亲戚关系,然后慰问慰问她以前过日子,等气氛好差不多再让齐怀容开口求人,到时候自然水到渠成,可没想到自己这开头还没准备好,就被打了回来,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转头将齐怀容推到跟前。
齐怀容心中自然是不乐意,不过父亲那眼神不容反抗,只好低着头,压着声说道:“月儿,我、我这次来,是想和你……和你……借点……钱。”
齐怀容面如火烧,让他对谁低头开口都行,可对安钩月,他只觉得屈辱、丢人!
安月叹了一口气,齐怀容这人其实还是不错,无论是长相还是品格,都是难得好男人,但是只可惜,他有一个这样爹,而他又太过孝顺,凡事都听他这个爹,自然会处处受了限制,无论做什么事都越发向错方向发展。
“钩月呀,好歹怀容也是你男人,这次我们玉器铺是因为前些天得罪你事而被一些人孤立了,你也知道,雁城想讨好姬燕公子人太多了!他们找不到方法自然就把姬燕公子那天对我说话当了真,让我这玉器铺一天不如一天,现真举步维艰……伯父只求你看怀容份上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