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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灵梦舞-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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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清晨,摩妮兰便和雪儿一同去看被关押在天牢中的楼兰王摩尼欧。

    再见王兄,只见他闭目安静的坐在牢房中,英俊的面庞显得过于憔悴,眼眶深陷,嘴唇发干,面色有些灰败,想必为了自己着实受了不少苦。

    摩妮兰再也忍耐不住,一个箭步冲到牢笼前,泪水夺眶而出,泣道,“哥哥,我来了。。。”

    摩尼欧抬头看到摩妮兰,眼睛一下子冒了光,蓦地站起身来,疾步走近她。

    看着梨花带雨的王妹,摩尼欧心疼的将手伸出牢房外,为她轻轻拭去泪水,“莫哭,莫哭,哥哥在这,哥哥会想办法带你回家的。”

    摩妮兰听罢,哀伤的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哥哥,你很快就能回去了,但是,我已经回不去了。”

    摩尼欧一听急了,红着眼问道,“这是为何?!你必须和哥哥一同回家!”

    摩妮兰凝目望着摩尼欧,直直的跪在他面前,坚定的说道,“哥哥,你如今是楼兰的王,国不可一日无君,而我已是燕国皇帝的妃子,今生今世也只能待在这紫禁城。若哥哥还要为了我执意不走,那我也只能在此地长跪不起,直到哥哥回心转意为止。”

    听完摩妮兰的这番话,摩尼欧一下子就凉透了心,想自己为她刀兵勾戮多年,原来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当下颤抖着指向摩妮兰,发问道,“你。。当真宁愿做一辈子笼中之鸟,也不愿随哥哥一同回家么?”

    哥哥,哪怕你要怨我,恨我,我也一定要让你快点回楼兰,在燕京太危险,伴君如伴虎,万一哪天那人反复了,楼兰摩氏一族的血脉可就要灭亡了。。。

    想到这里,摩妮兰更加坚定的说道,“是。请哥哥以楼兰的子民为重,早日回去吧!”

    摩尼欧颓然收回手臂,脸色变的越发颓废,可看着柔弱的王妹一直跪在这阴湿的牢狱之中又哪里舍得,黯然道,“你快起来,若你真要留下,哥哥又哪能勉强的了你。。。”

    摩妮兰再三问道,“哥哥当真答应尽快离开?”

    既然你那么不想见到哥哥,我尽快走了便是,摩尼欧心中苦涩,道,“没错。”

    接着略顿了下,似想到了什么,又低声道,“王妹,他还在等着你。。”

    摩妮兰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王兄说的自然是那匈奴王阿提达了,心中顿时泛起层层酸楚。那个总是玩世不恭的称呼自己为美丽公主的阿提达,那个奋不顾身在狼群口中救下自己的阿提达,那个哪怕身受重伤也不忘照顾自己的阿提达,那个在漠南城前赠自己宝刃信物的阿提达,那个说好要骑着骏马带着世间最美嫁衣迎娶自己的阿提达。。。此生怕是再也见不到了吧。

    “哥哥,你替我跟他说一句,莫再等我,各自放下,两两相忘吧。”

    摩妮兰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回头,留下的,或许只有那湿冷的地砖上,那一滴滴滚烫的泪吧。

    燕昭帝慕容光遵守了诺言,很快便放楼兰王摩尼欧回了楼兰。

    听人说,在楼兰王走的那一天,紫禁城中,悠缓地响起燕人从未听过的楼兰古曲,百转千回,余音绕梁,却令人莫名的心头一酸,柔肠寸断,止不住的潸然泪下。

    大漠风沙淹没荒楼寂寞

    鬼魅扑朔是情愫的序幕

    浓情佳酿渗透入肌肤

    素手娇颜蛊惑人心噬无辜

    驼铃阵阵摇曳纳河风沙

    千笔描画那百年风尘朱砂

    花妖浮屠宛如一场月泠花

    浓淡笔锋描心画皮绘白蜡

    一句蹉跎一声惆怅满目是哀凉

    月下妩媚神话注定是过往

    风中飘洒泯灭不散你温柔余香

    画出你的血液却无法流淌

    秋风暮雨是为你而叹息

    古城官道是你离去的踪迹

    你的眼神诉说百年孤寂

    字里行间明明灭灭风吹息

    一滴红烛一生陌路满园尽殊途

    月下畅饮丝竹注定是却步

    风中飘洒泯灭不散你绵长温度

    画出你的身影却无法驻足

    魑魅魍魉琵琶萧瑟从此隔阴阳

    白首相知恨晚蒹葭尽苍苍

    望穿秋水柔肠寸断挥袖两茫茫

    画出你的弧度却无法徜徉

    白马过隙,转瞬间,时光又过去了半年有余,腹中的胎儿也有了明显隆起。

    自从那一次燕昭帝慕容光送摩妮兰回殿以后,便再也没来过这昭兰殿了。

    殿内格外冷清,可摩妮兰却感到格外的安定,她慈爱的轻抚上自己的腹部,对着腹内的胎儿说,

    “孩儿,母妃尚不知你是个男孩还是女孩,但母妃已经决意就唤你作颜儿可好?母妃就是因为这幅容颜,惹上了天大的灾祸,所以愿你长大后,不如不遇倾城颜,只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即可,切莫像母妃这般。。。到头来。。。这般凄凉。。。”

    …………………………………………………………………………………………………………………………………………………………………………………………………………………………

    是夜,凤仪宫。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太监跪在那位母仪天下盛气凌人的皇后跟前。

    “启禀娘娘,据奴才多日打探,那兰妃确实已怀有身孕不假。。。”那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说着,而额前正冒着豆大的冷汗。

    只见皇后不怒自威的凤眼一眯,拖着厚重的鸾鸟朝凤绣纹的宫服,逼近那小太监,“真是没用的奴才,你不是告诉哀家,陛下从未宠幸过那胡人女子么,那如今又怎的冒了个怀胎六甲出来?!”

    小太监把头伏的更低了,惶恐的回道,“是奴才该死,没有替娘娘明察秋毫,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边说边重重的打着自己耳刮子。

    “哼,你这奴才是该死!但还未到时候,哀家这就再给你一次机会。”皇后的柳叶眉一挑,冷笑道,“该怎么做,你心里可知晓?”

    “遵命!奴才这次就算赴汤蹈火,也定不会再让娘娘失望!”那小太监一听可以捡回一条小命,忙诺诺地应着。

    “哀家并不要你赴汤亦或蹈火,哀家要的只是这后宫之中绝不要出现混有外族女子的血脉流传下来,就这么一个简单的要求,你可明白?”

    “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为娘娘分忧!”

    “很好,退下吧。”皇后似乎有点倦了,挥手让小太监退出殿外。

    夜深了,皇后将玉手撑在案台上,微微闭目养神。

    想自己自打十五岁那年嫁给他做燕国的太子妃开始,那人总是对自己不温不热的。可幸的是,他似乎对其他嫔妃也是一样,始终也都是不冷不淡的态度。本想那人或许就是这么个凉薄性子,可怎知自从四年前他去了一趟漠南,回来之后就变的不一样了。

    先是莫名其妙让人在他寝宫处布满了兰花;然后时常独自一人呆在御书房里,也不为批阅奏章,而是在纸上写满了一个兰字;记得有次夜半侧卧在他身旁,忽然听到他无意识的梦呓,口口声声念的都是那个带着兰字的女人名字。

    摩妮兰,我南宫珊才是他的结发正妻,我得不到的,你凭什么可以得到?!

    我虽不能杀你,但我亦不容许你怀了慕容氏的血脉,这是我最后的底限。

    因为你不配。。。你不配。。。

    想到此处,皇后又气不打一处来,猛然睁开凤眼,将案台上的茶盏一把挥落在地。

    “哗”的一声,在这空寂的宫殿内碎裂的不仅是茶盏,还有一颗女人不甘的心。

第7章 知身世() 
自打有记忆起,除了母妃和雪姨,似乎整个皇宫中的人都对自己嗤之以鼻。

    父皇从不正眼看自己,皇兄们从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还有那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每每望向自己的眼神,却总像要把自己生剥活吞了一般。

    但每当我委屈的问母妃这是为何,究竟我做错了什么。

    母妃总是含泪告诉我,要忍,一定要忍。

    我不知道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自打懂事以来,似乎我跟母妃两人就一直在忍。

    后来,我才知道,对我们而言,最大的隐忍其实并不是外人的欺辱,而是我的身世。

    我叫慕容颜,是当今燕皇的第七位王子。

    依稀记得是在我五六岁光景的时候,有一天,母妃突然让雪姨关紧门窗,守在门口。

    那时,我就隐隐的觉得,我将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

    原来,我不该是个皇子。

    原来,我应该是个公主。

    那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两者究竟有何区别。

    只记得母妃泪水纵横的面容,还有那句,你一定要忍,你一定要隐藏住自己的身份。

    母妃的手抓着我的胳膊生疼,她一遍又一遍的晃着我,问我到底明不明白。

    当时的我应该只是不忍看到母妃哭的如此伤心,想必是应下了。

    今日是我七岁生辰,跟往年一样,父皇和那六位皇兄依旧都没有任何表示。

    听说前些日子,皇后又为大燕诞下皇族血脉,是大燕的第九位龙子,如今整个宫里的人几乎都往凤仪宫趋之若鹜,确实哪会有功夫顾及我这个不受宠的皇子。

    苦笑。不过也无妨。

    倒也落得难得的清净,至少不用看他人脸色行事。

    说起来,我的这六位皇兄中,唯有四皇兄玄哥哥还是把我当成自家弟弟看待的。

    或许是因为他自幼丧了亲生母妃,少了这些后宫心机重多的嫔妃的教唆,反倒能光明磊落的待我。

    前些日子,还教我开始学武,然后偷偷带我去皇家狩场练箭,这才能把灵儿给捡回来呢。

    毕竟还是个孩子,想到此处,慕容颜又喜笑颜开的走到金丝鸟笼前,逗起灵儿来。

    这时,母妃摩妮兰从内殿走出,微笑着向慕容颜轻轻招手,说道,“颜儿,过来。”

    慕容颜回头看到母妃正款款的站在不远处,立马连蹦带跳的一头扎进摩妮兰的怀中,母妃身上那股温柔的兰花香总是让自己觉得莫名的安心。

    摩妮兰宠溺了点着慕容颜的头,暖暖的笑道,“颜儿,今日是你的七岁生日,母妃有一物要赠与你。”

    慕容颜一听到摩妮兰有诞辰之礼要赠予自己,立马开心的叫道,“我就知道只有母妃待我最好!是何物?是何物?”

    摩妮兰另一手从背后伸出,手中握着一把镶满宝石的短刃。

    “母妃听说,前些日子,你四皇兄开始教你学武了。这把故人赠予的宝刃,母妃今日就交与你了,日后你需贴身收好,保护好自己,莫伤了自己,知道吗?”

    慕容颜边点头边接过母妃手中短刃,第一次见到这样美的惊心动魄的兵刃,慕容颜左看右看,爱不释手,欣喜的拔开刀鞘,一阵寒光印敛,隐隐的散发出饮血狂气,慕容颜那时虽全然不懂兵器良莠,但也暗自心中叹道,好一把宝刃!

    当下,小跑至庭院中试刃,使出吃奶的劲对着一块巨石猛然削去,慕容颜那时虽只不过是区区稚子之力,但此刃竟也生生在巨石上砍出一个小缺口,这下慕容颜心中越发欢喜,果真是把削铁如泥的宝物!

    慕容颜默默的把刃收鞘,藏入怀中,又欢跳回摩妮兰身边,抱着母妃的腰间,开心的说道,“孩儿真是爱极了母妃赠的这把宝刃,定会好好保管!”

    摩妮兰笑而不语,只是温柔的抚摸着慕容颜的脑袋,看着慕容颜烂漫的笑容,其实心中却苦涩不已,不知自己到底还能守护这孩子多久呢。

    颜儿,你再快些长大吧,母妃怕是陪不了你太久了。。。

    原来,在七年前。。。

    平治四年,深秋,昭兰殿。

    一个不速之客却突然出现这冷清的昭兰殿外,一个身穿红色太监宫服的公公,尖着嗓子朗声道,“兰妃,出来接皇后懿旨。”

    摩妮兰一惊,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笼上心头。

    。。。。。。

    …………………………………………………………………………………………………………………………………………………………………………………………………………

    我没想到那天来的那么快,在我十岁那年,天塌下来了。

    母妃走的那一晚很安静,安静的真的就像睡着了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我并没有哭。

    我只是默默的跪在母妃的棺柩前,就一直跪着。

    母妃一定会醒过来的。

    一定会坐起来,然后笑着对我说,颜儿,母妃在逗你玩呢。

    恩,一定是这样,所以我一定要守在母妃身边,让她醒来时好找我。

    我也才不要哭,免得到时候让母妃看了笑话去。

    也不知跪了多久,忽觉背后的衣领被一人猛的拎起。

    慕容颜半昏半迷的转过头,看到来人是四皇兄慕容玄。

    慕容玄望着神情绝然的慕容颜,也没多说什么,单手半拖着虚弱的她至灵堂外,将其重重的扔在庭院前的地砖上,将自己的配剑取下,剑身扔在慕容颜面前,自己则手执剑鞘,冷冷的对着正迷茫中的慕容颜道,“拿起剑,来战。”

    慕容颜一头雾水的望向四皇兄。

    慕容玄见慕容颜依旧呆滞着不动,当下就反手向她面前一刺,凌风一至,却贴着其鼻尖处几分处停了下来,慕容颜瞬间瞪大了眼睛,神志却一下清明起来。

    慕容玄又冷言道,“怎么,如今连拾剑的力气都没了么?”

    慕容颜顿觉怒从中来,心道,如今就连四哥也要欺我!当下牙关一咬,捡起地上的剑,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两眼猩红,猛的就向慕容玄刺去,却被慕容玄一个轻描淡写的躲避给闪过了。

    慕容玄轻蔑的摇了摇头,对着慕容颜说道,“太弱,再来!”

    慕容颜听罢,越发悲凉交加,啊的一声怒喝,对着慕容玄就一阵连番猛刺。

    当当当当,都被慕容玄逐一挡下。

    “再来。”

    当当当当,又是一阵兵刃交错之声。

    “再来,再来!”

    。。。。。。

    几百个回合下来,慕容颜终究气力用尽,以剑撑地,单膝跌跪在地上,可心中却渐渐明白了慕容玄的用意,不知为何,泪水开始不受控制的狂涌出来。。。

    慕容玄扔下手中剑鞘,默默走到慕容颜面前,蹲下身子,将泣不成声的慕容颜拥入怀中,轻拍着她的脊背,说道,“七弟,哭出来,会好一点。”

    灰蒙蒙的天终是落下滂沱大雨,泪如雨下,亦或是雨如泪下。

    最恨流年不惜颜,徒留王孙守残烛。

    ………………………………………………………………………………………………………………………………………………………………………………………

    那年,她才七岁,初次见到他时,是春日里最好的天气,梨花的香气淡雅芬芳。

    她和父亲一同进宫面圣,途中看到一位身着浅白色华服的少年被两个神色阴冷的贵公子揍的全身狼狈不堪,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眼神却倔强倨傲。

    “切,又是这个眼神。胡人小子,你给兄长们求声饶,就放过你如何。”一身着褐袍的公子,看上去约有十一二岁,揪着那少年的衣襟,略带懊恼的讥笑道。

    而另一身材修长的红袍公子,看着已有十五六岁,则在一旁摇着扇子,冷眼斜视,嘴角还勾着一丝轻蔑的弧度。

    那少年自然受不了这等欺辱,当下“呸”的一声,神色依旧倔强如初。

    那褐袍公子见状,抡起拳头就又要往他身上招呼,她赶忙拉了下父亲的衣袖,示意爹爹出言相阻,却见爹爹神色中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走上前去。

    “咳咳,微臣冷宥,拜见三位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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