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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又有毛病了,明明我无处可去,但是我就是不想留在这里,更不想等他回来,我不该挑三拣四,应该早一些找到房子就搬走的,没必要跟他不清不楚的。
我东西收拾得差不多,手机响起来了,是詹云哲,我还以为晓妍又怎么了,一接电话,詹云哲在那头语气很慌张:“夏涵,你快来看看叶总吧,出事了!”
我翻了个白眼,心想难不成这俩人在床上翻滚还要带着詹云哲不成?
我慢慢应了一句:“什么事?”
“叶总受重伤了”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叶总受了伤,现在情况很糟糕?”
我一怔。
这怎么还受伤了呢?
我问:“他不是跟安萌在一起吗?”
“安董还在酒店,可是不愿意帮忙,情况有点儿复杂总之你现在能不能过来帮帮忙?我一个人可能有些困难。”
我问了一下地址,詹云哲把叶修接到他家去了,在市郊一个小区里,下楼打车出发。很奇怪,我并不着急,一方面我知道詹云哲这个人爱虚张声势,另一方面,叶修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他这样一个工于心计的人,不至于随随便便就载在女人手里,安萌不管是上了他还是伤了他,到最后她也控制不了他。
可是安萌策划好的勾引,怎么把对方弄伤了,我还是有些不明白。
等到了詹云哲家里,我才知道,安萌根本没伤叶修,是他自残。
他用水果刀割在自己手臂上,两道口,我去的时候詹云哲已经压住了伤口。
叶修躺在卧室的床上,詹云哲就在床边跪着使劲压着刀口,还有一些血从詹云哲的指隙间溢出来,看到他对自己也是下了狠心,刀口不浅。
而他本人,面色潮红,喘息不匀,痛苦地拉扯着自己的衣领。
面前的一切对我来说太血腥了,我的头有些晕,我知道晕血的老毛病又犯了,我强忍着,捏紧了拳头,指甲嵌入掌心的疼痛唤回一些清明来,我勉强地在詹云哲旁边站住,问:“这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早就下班了,下班之前就送叶总去跟安董见面,两个人在酒店,可是叶总一下子就给我打了电话叫我开车去接他,我去的时候人在酒店门口,拿着刀子,已经变成这个样子,我把人接过来之后,给安董打电话也没人接,我只好找你”
晕血的感觉让我有些想吐。
找我干什么?我什么也帮不了。
“我看叶总的样子不太对,感觉上好像是”詹云哲犹豫了一下,抬头看着我,“好像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这话说的真含蓄,我在心里吐槽。
“可是安董怎么会害叶总呢?”
他很不理解地慨叹。
叶修低低地喘了一声,我们都听得出那喘息不同寻常,詹云哲有些不好意思,脸都红了。
他还在挣扎,詹云哲喊我:“你帮我按住,我一个人有些吃力,我还想给他找点儿纱布包起来呢,一直没帮手。”
我咬着嘴唇,脸色发白。
我一直怕血,而且是这么多血。
我没想到叶修在被下药之后为了保持清醒居然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安萌现在一定已经气疯了。
我弯身跪下去,接替了詹云哲,把手按在他的伤口上,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的表情很痛苦,不知道是因为药效发作,还是因为伤口。
我想起去年我跟他在一起的那个晚上,他当时可并没有这么夸张,只是看了我一眼就好像破罐子破摔一样地放弃挣扎。
难道他料定我就是随便上得的女人,而安萌就不是?
詹云哲转身去客厅找纱布了,我按紧伤口,头又开始晕,闻见血腥的气息,我的呼吸都不太顺畅了,这时候,他别过头,看了我一眼。
他的呼吸还是紊乱的,一把就挥开了我的手,速度非常快,我没防得住,眼看血又从他的伤口涌出来,我失声叫:“小心…………”
他侧身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领,拉扯过去,猩红的眼睛瞪着我,眼底的情绪危险而张扬,然后一下子吻过来。
根本就是嘴唇跟嘴唇的相撞,他咬我的嘴唇,我觉得痛,推了他一把,抹了一下嘴,看见门口进来,拿着纱布目瞪口呆的詹云哲。
太尴尬了,我刚想解释一下,叶修就先起了身,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步伐不稳地扭身进了浴室。
我和詹云哲听见浴室的门锁“咔嚓”一声,都有点儿发懵。
紧接着,哗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詹云哲苦了脸,拿着纱布在浴室门口叫:“叶总,至少先包扎一下”
没有回应。
我也走到了浴室门口,有些担心起叶修来。
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狼狈的样子,心里突然间有些心疼,也不知道安萌给他用的是什么药,让他这样难受。
我弱弱地出了声:“叶修,你没事吧”
伤口不致命,但是这时候万一见水,八成要感染,以后还会疼的。
好久,里面才传出他的声音来:“夏涵你走吧”
我跟詹云哲面面相觑。
他又出了声:“我不想伤到你你走。”
他的声调还不太稳,声音黯哑艰涩。
我的心脏像是被戳了一下。
我呆呆地站在浴室门口,詹云哲有些为难地看了我一眼,“夏涵,要不你先走”
我沉默着,又愣了一会儿,转过身,走了几步,又停下,对詹云哲说:“我在客厅,你叫他快点儿出来包扎伤口吧。”
詹云哲点了点头。
***
我在詹云哲家的客厅坐着,隔着一段距离,我忐忑地听着卧室的动静,叶修似乎是出来了,不知道包扎好了吗?伤口没有见水吧?
他的意识不清,而我是清醒的,他说害怕伤着我,看来还惦念着我肚子里的孩子,那他对安萌刻意保持距离的目的是什么呢?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詹云哲才从卧室里面出来,一脸的疲态,在沙发上坐下来,告诉我,叶修睡了。
“我从没见叶总这样过,真的”他念叨:“吓着我了。”
我没有说话。
“这件事一定有古怪,安董怎么会害叶总呢?”他又自言自语。
已经习惯了詹云哲说话的风格,我坐着,动也没动。
然后,话题突然地就被他扯到了我身上:“夏涵,叶总待你是真好,刚刚还跟我说,要我确定一下你有没有安全地回去,一个男人,到了这个程度还能忍,真的不容易了。”
我摇摇头,“他对着安萌不照样能忍么,还不惜割伤自己,也不愿意伤她一分。”
“叶总跟安董之间的关系有些复杂,怎么说呢”他挠挠头,“这些事情不该我开口说,我觉得时机到了叶总一定会亲自告诉你,他现在不说肯定是有他的考量,你要相信他,你要等。”
我冷笑了一声,“我凭什么相信他,就凭他搞大了我妹妹的肚子吗?”
詹云哲愣了愣,脸色很僵硬。
好久,他开口:“关于晓妍怀孕这件事情,跟你想象的可能不太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我白了他一眼,“你当我傻,不知道要怎么样怀孕吗?”
詹云哲面色窘迫,欲言又止。
“那个,如果”他问:“我是说如果哈,让晓妍怀孕的不是叶总而是别人,你会怎么办”
“这样的男人就该见一个弄死一个,叶修也一样,不过他有钱有势,脑筋也比我好使,我弄不过他。”
听了我的回答,詹云哲的脸色惨白,讪讪点了点头。
我在客厅沙发上睡了大半宿,天快亮的时候醒来睡不着了,詹云哲还在旁边的沙发上睡觉,我跑去卧室看了一下叶修。
他的眉心微微皱着,感觉每次见到他的睡着的容颜都是这样,让人心疼,我在床边坐着,伸手拉住他的手,想了一会儿,又给放开了。记场纵技。
别说感情就该拿得起放得下,我却不行,我既拿不起来,也放不下去。
如果我爱的不是这个人,我的人生会不会轻松一些呢,我不知道,可是这种事情偏偏没得选,这一刻的我们也许是很久之前就已经注定好了的,也许从大学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定下来的劫数,逃不过,躲不开,宿命一样地让我们走到了这一步。
经过了一夜的折腾,叶修用冷水澡顺利地把自己弄感冒了,而且伤口还感染了,没办法上班,我跟詹云哲把他送回了那栋公寓,医生上门来给他挂了针,我在旁边照顾着。
病了的叶修很虚弱,平时话就少,到了这个时候更神色恹恹的不爱说话。
我同他似乎也没有话好讲,房子里面气氛很沉闷。
我又开始厌恶他身上那种阴谋的气息,什么都要遮着掩着不让我知道,自己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弄伤自己,然后带着伤痕回来,这样沉默地折磨我。
药物作用加上生病的缘故,一天很快就被他睡过去了,入夜的时候我去给他量体温,烧总算是是退了,可精神状态却没能好转,我守在他旁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在他怀里,他早就醒了,目光炯炯地看着我。
我揉了一下眼睛,伸手探向他的前额。
没有再发烧,我松了口气。
他抓住我的手,贴着他的唇,声音嘶哑地开口:“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
“你一直陪着我?”
“不然你以为呢?”
他嘴角勾起来,抱紧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
真受不了,这个时候,跟个小孩子似的。
我心情好起来,说:“知道那你以后就对我好点。”
反应了一下,自己又觉得自己说得不妥。
他要是对我好,那还得了,晓妍得弄死我。
我要起身,被他一把按住了,抱的死死的,我被勒的快要喘不过气,“放开啊,我今天还有事。”
他郁闷地放开我,“你个无业游民有什么事儿?”
我起身理了一下衣服,“检察院没有通知你吗?今天安雅的案子进行庭审了,按理说你是安雅的上司,应该也要去啊。”
他坐起身,拍了一下额头,“前几天给我打过电话,我把这事儿忘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能忘记。”
我有些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他上身没穿衣服,被子松松垮垮落下来在腰间,我从侧面看见他宽肩和肱二头肌,赶紧别过脸。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动作缓慢地起身,“既然你也要去法庭我也要去,咱们一起吧。”
“什么‘咱们’,你是你我是我,各走各的,你身体不好,打个电话让詹云哲送你吧。”
他嘴角拉下来,说出的话意味深长:“你在床上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冷漠啊。”
我从衣柜里面刚刚拿出他一件衬衣,听到这话就冲着他撇过去,一下子盖在了他头上。
安萌勾引他的计划失败了,现在肯定一门心思地想找到那个传说中的“小学妹”…………也就是本人我,如今没有了姜晓雪和尹正言的阴影笼罩,我还是不能跟他一起抛头露面。
这些他当然不会知道,我转身去洗手间洗漱,出来之后看到他在对着地上一个拉杆箱发呆。
他指了指:“这是什么?”
那是我在前天晚上的时候收拾了一半的东西,我回答:“是我的东西。”
“什么时候收拾的?”他的口气听起来不太友好。
“前天晚上。”
“前天晚上”他笑了一下,“对了,你那时候给我打过电话,语气怪怪的你知道安萌跟我在一起,那你知道她要给我下药?”
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他脚步踉跄地后退了一步,“夏涵,我以为你对我是有感情的。”
我的心一下子被揪住。
他看向我,声音有些飘忽:“难道我错了吗?”
第87章 除你之外,谁都不行()
叶修看着我的眼神带着一丝刺痛,我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来。
有感情又如何?到头来还是逃不过要分开的命运,这个时候如果不对他残忍一些,以后只怕要对自己更残忍,我别过了脸不去看他。“是你搞错了。”
“这样啊。”
他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失落,我不忍再去看他的表情,拿了件外套就往出走。
再留下去,再看到他。我肯定还会心软,心软的我什么事儿也干不成,只能任由他搓扁揉圆,就连晓妍的事情也会抛到脑后,我不能再这样了。
***
我在法院外面见到左佳明,就一起进去,也算是第一次上法庭,而且还要做证人,我的心底有些紧张。
我们在最后一排找了一个座位,左佳明坐在我旁边,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紧张?”他问。
我点点头。
“别怕。”他笑了一下,手伸过来,刚要覆上我的手背。我本能地就把手缩了一下。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这时候门被推开,我们看过去,是叶修跟詹云哲,詹云哲看到是我,还点头打了个招呼。而叶修看也没看这边一眼,信步往前,前排坐着几个检察院的人,他过去跟他们打招呼,不时地微笑一下。
我的心像是被挠了一下,我也知道早晨是我先得罪的他,可是现在看着他对我视而不见。却对别人笑脸相迎,我还是觉得不舒服,这一刻的他依然是那个跟我距离非常遥远的叶修,我看到他都觉得陌生。
庭审开始的前一刻,姜晓雪被刑警带了上来。
我的座位就挨着过道,所以看得很清楚,她整个人跟之前不同,憔悴了太多,头发散乱,面色苍白,她的目光在庭审席里面搜索,她四下转着头,随后视线落在正看着她的我脸上。
她在找人,她可能是在找尹正言。
可是我知道的。尹正言并没有来。
她看着我,居然突然地就笑了一下。
只是一瞬,押送她的刑警在她背上拍了一下,示意她往前走,她再也目不斜视地走到前面去了。
我低下头来,她那一笑看的我心悸。
一个悲凉的,万念俱灰的笑容,又带着些嘲讽。
她那一笑让我搞明白一件事,如果我不去单独见她一次,将永远不会知道事实的真相。
整个庭审局面非常沉闷,姜晓雪站在被告的席位上,一直很坚定地说自己没有杀人,而检察院那边的举证详细,推理也很有逻辑,每个证人只是按部就班地上去提供证词,却都对应了检察院的说法。
我被叫上去的时候,姜晓雪目不斜视。
我在证人的席位站着宣誓和说证词的时候,还不时地去看姜晓雪的表情,不知道为何如此在意,可能是因为同情吧,我余光里面的姜晓雪单薄的身形站的挺直,头抬着,一点儿也没有气势颓败的迹象,却反而更叫人有些替她难过。记有豆号。
回到座位上以后,我的心里堵得慌。
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庭审,没有人任何有利于姜晓雪的证据,也没有任何人会说出什么帮助到她的证词,一锤定音,她就这样被判处了无期徒刑。
我有些难以置信,我本以为她会挣扎,或许会说出尹正言的名字,说出是尹正言陷害她,那样失少还有机会把尹正言拉到这个法庭上来,问清楚他在这整个事件中扮演了怎样一个角色,但是她没有,虽然一口咬定自己没有杀人,却没能说出什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