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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猫-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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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应苔觉得这些都可以忍受,他本来就不是特别强势的人,只有最开始被套住和崇善发了几天脾气。

    而邢应苔发脾气,崇善就耐心的听,时不时安慰几句,对邢应苔更是百依百顺。时间长了,邢应苔自己反而不好再揪这件事再说什么。

    直到有一天,崇善提出要和邢应苔做/爱,才打破了邢应苔随遇而安的梦。

    邢应苔大惊,一口否决。

    崇善也不生气,但凑上去亲邢应苔的脸。

    邢应苔抬手要挡,被崇善抓住手臂,推到床上。

    邢应苔体力和身高都比崇善要强,但没有崇善那样坚决,一时间落入下风。

    崇善的舌头是那样的滑,顺着邢应苔的脖子,一路向下,他用手握住邢应苔的腰,呼吸急促,无法遏制地脱邢应苔的上衣。

    邢应苔说:“停,停,小叔,我们谈谈。”

    崇善说:“别那样叫我。”

    “……崇善!”

    邢应苔忍不住吼,终于用力,推了崇善肩膀一下。

    崇善任他推,仍旧紧紧抓着邢应苔的衣角。

    “你放手。”邢应苔说,“我真的生气了,你快放手。”

    崇善深吸一口气,果真松开了。

    邢应苔说:“把这条链子也解开。”

    “……不要。”

    “崇善,”邢应苔的心脏跳得很快,他怒道,“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这话说得既难过又愤怒,他抬手擦自己脖子上的湿痕,一时间手足无措,又伤心至极。

    崇善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痛楚,他说:“总有一天要的。”

    邢应苔看着他的眼,看了很长时间。

    他发现崇善是一点都不怕的。他的眼里甚至没有欲/望,只是觉得两人应该做/爱,应该用这个方式好好敲打一下邢应苔,经过深思熟虑,才开始行动的。

    发现这点的邢应苔有些绝望。

    与世隔绝的别墅,有人提前打扫干净的房间,制作精良的铁链。

    原来邢应苔是一只被诱骗过来的野物,一点点走近陷阱,当网撒下来时,就逃不出去了。

    邢应苔点点头,突然说:“崇善,听没听过一句话?give h。”

    崇善点点头,道:“独立战争,帕特里克亨利的演讲词。”

    “是,”邢应苔说,“所以你放开我,我要走了。你跟我回家,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崇善表情淡淡的,斩钉截铁道:“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草莓(2)、19444206的火箭炮,北墨、委鬼乌衣的手榴弹,算盘(2)、哈鲁、不可逆(2)、啾啾啾~、惊恐の呆鹅、英俊潇洒(2)、苍琅、顾远今天跪榴莲了吗、二蛋爱吃鸡蛋羹、千萌、灵犀和照、cc、壹个行者_、严小池(2)、银河搭车者(2)、留夕夕_ovo_的地雷,么么哒=3=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应苔。”崇善闭上眼睛,脸上的表情坚毅而固执,他轻声道,“如果你有一天离开我,你就会知道,这世界上最伤心的人流下的眼泪,都比不上我内心煎熬的万分之一。”

    邢应苔抿了抿唇,说:“我不离开你,我让你和我一起回去。”

    “不,不。”崇善说,“现在这样就很好……应苔,我的神经有点脆弱,你别惹我,那我什么都听你的。”

    这话比空头支票更加不靠谱,邢应苔说:“那你干脆给我一刀好了。”

    崇善本来就坐在邢应苔的身边,闻言跨坐在他腰上,一双苍白的手骨骼嶙峋地凑上来,眼看要握住邢应苔的脖子。

    邢应苔向后一躲,躲开了。

    崇善说:“你看,你害怕,而且我也舍不得。”

    “……”

    “天道不仁,人如蝼蚁……即使是蝼蚁,也想拼尽一切去爱一个人。应苔,当时我给你讲这个故事,一点也没想到,我自己,连一只蚂蚁都不如。”崇善静静地说,“我是一条躺在你脚底下的蚯蚓,你想踩,我会凑上去让你踩烂。”

    邢应苔皱着眉,表情凝重。

    崇善抬手将他眉间的褶皱抚平,继续说:“可是你看,蚯蚓身上就是有讨人厌的粘液,它黏在你身上,会让你不舒服。你就当可怜可怜它,别把它像甩鼻涕一样甩走,好不好?”

    邢应苔来云南时没带几件衣服,但完全不用担心,因为崇善给他买了许多。

    邢应苔还在读高中,只能穿校服时,为了讨好自己的小侄子,崇善就经常给他买各种各样款式的衣服,把邢应苔打扮得干净得体。

    后来他发现邢应苔这样太惹姑娘眼球,勉强克制一番。等邢应苔上了大学,那种给他‘买买买’的欲/望就如同破土的小芽,春风一吹,一发不可收拾。那时邢应苔都没和家里要过生活费,成天和崇善鬼混。

    邢应苔衣服的型号崇善知道的一清二楚,此时买起来也得心应手。早晨叫邢应苔起床时,崇善会把自己挑好的衣服放在邢应苔床边,然后靠在一旁看他穿衣服的模样。

    转眼间,邢应苔在崇善家待了半个月。

    因为邢应苔喜欢看推理小说,崇善还给他买了一整套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侦探推理小说。一日,邢应苔低头看书时,额前的发遮住了眼睛。

    崇善看了看,若有所思,说:

    “你该剪头发了。”

    邢应苔‘嗯’了一声。

    “我替你剪怎么样?”

    邢应苔问:“你会吗?”

    “不会,”崇善找到剪刀,“但应该挺简单的。”

    事实证明智商高不一定就能做好简单劳动。一代大师钱钟书说自己‘笨手笨脚’,经史子集信手拈来,但总是系不好鞋带。

    崇善剪了两下,邢应苔就让他住手,然后拿了剪子,对着镜子自己剪。

    剪得效果不太好,尤其是崇善开始那两下,让邢应苔耳边看起来缺了一块。

    邢应苔自己本人还没怎么样,崇善先忍不了,他靠在墙上,眼睛很红。

    他喃喃自语:“原来我对你不好。”

    邢应苔张张口,没有说话。

    崇善手指僵硬地说:“可是怎么办呢?我已经放不开你了。”

    邢应苔对崇善和善友好,因为两人之前关系密切。

    就算崇善把他用锁链锁起来,禁锢他的自由,邢应苔也很难说‘恨’他。

    但真正让邢应苔情绪失控是二月底的一天。邢应苔费尽口舌和崇善说自己一定要回去,否则就赶不上开学报道。

    崇善说:“也不是非要读大学的。你想学的东西,我都能教给你。”

    “可是其他人都能上学读书,”邢应苔说,“我不想太与众不同。”

    “他们有那么重要?”

    “……我总得拿个学位证。”

    “你想要多少我就能给你多少。”

    邢应苔愤怒道:“我的努力在你眼里就是那么不堪,你这样厉害,我又算什么?”

    崇善一下子愣了,他慌忙站起身,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当然比我好,我只不过是因为年龄大……”

    “好了,”邢应苔闭了闭眼睛,强忍着说,“我要回去。”

    “……”

    崇善扭过身,看着窗外,淡淡道:“不行。”

    邢应苔焦急得浑身刺痛,他想大喊,想让崇善也感受到自己的迫切心情。

    这么多天过去,他没有见到一个外人,也没听到其他的声音。邢应苔连春节都没和父母过,父母一定知道他在崇善这里,可是为什么没人来呢?

    邢应苔是不是真的要一辈子在这里陪着崇善了?

    他还这样年轻,世界还没有在他稚嫩狭窄的眼界展开,这样早给他画地为牢,刻木为吏,怎么能服气?

    邢应苔握住崇善的肩膀,把他扭过来,然后攥住崇善平整干净的领子。

    邢应苔说:“崇善,我真的生气了!”

    崇善‘嗯’了一声,被握住领子后,他不得不仰头看邢应苔的眼。

    良久,他抬手摸邢应苔的手臂,评价道:“……瘦了。”

    “……”

    “你不高兴就发泄出来,”崇善又摸着邢应苔唇边因为着急上火冒出来的水泡,说,“别闷在心里,我会担心。”

    邢应苔松开崇善的领子,苦苦哀求:“崇善,我想回去。”

    崇善深吸一口气,不太高明地转移话题,问:“你昨天看的是哪本书?看——”

    “崇善。”

    “——我让你别再提这件事!!”崇善眼底似乎有火焰在燃烧,但很快强行熄灭,他清了清嗓子,压抑着说,“应苔,我有点不舒服,一会儿再来找你。”

    说完,崇善逃也似的冲进自己的房间。

    当天晚上,崇善是在邢应苔房间里睡的。他静静地躺在邢应苔身边,等闹铃响起后,崇善直起身,看了看躺在自己身边,睡得很熟,但表情疲惫的人。

    崇善亲了亲邢应苔的额头,然后抱住他,用绳子把邢应苔绑在椅子上。

    如果单拼力气,崇善抵不过邢应苔,大概是考虑到这点,崇善最终还是给邢应苔服了药。

    等邢应苔醒后,他动了动,眼底有一丝迷茫,他问:“怎么了?小叔,我头好晕。”

    崇善没吭声,轻声说:“别那么叫我。”他想了想,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他‘怎么了’。崇善俯身,张口舔邢应苔的下/体。

    邢应苔‘啊’的一声,猛地一跳,竭力向后缩。他又惊又怒,怒得咬牙切齿,惊得魂飞魄散。这种情况下根本硬不起来。

    崇善也不着急,他慢慢用口,耐心十足地舔,一开始动作生涩,但很快进入状态,花样百出。

    最后邢应苔弄脏了崇善的嘴,崇善面无表情地把嘴里的东西都吞到腹里。

    邢应苔哭了起来,他说:“你疯了,小叔,我再也不能和你……呜……”

    话还没说完,崇善就温柔地捂住邢应苔的嘴,凑到他身边,舔他的脸颊和耳垂:“别说话,应苔,不许你再那样叫我。”

    “……”

    “你舒服吗?”

    “……”邢应苔的眼泪黏在睫毛上,他喘息急促,滚烫的空气都打在崇善手心里。

    崇善爱怜道:“我怕你身体血液不流通。你乖乖的,我就松开你,好吗?”

    邢应苔沉默着。

    崇善就把邢应苔身上的绳子解开。

    房间里死寂般的安静了几秒,崇善仰头看着邢应苔,等待他的反应。

    然后邢应苔挥拳用力揍了崇善的脸。

    崇善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他整个人向右/倾倒,要不是用手扶了下地板,崇善此时会倒在地上。

    “崇善!”邢应苔攥住崇善的领口,把他从地上拖起来,他既怒又不敢置信,“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

    崇善左脸几乎麻木,眼神却认真而扭曲,他说:“早该如此,我早就想这样了。”

    他话说得很轻,却带着重若千钧的力量。

    邢应苔裤子还没提起来,两行眼泪滚滚落在崇善的衬衣上。

    “别哭,应苔。”

    “……”

    “别哭行不行?宝贝,你哭得我心里好痛。”崇善轻声说,“本来也没做什么,你要是不解气,再来打我好了。”

    邢应苔松开了手。

    他想凶狠地对待崇善,让他知道自己的愤怒,让他再也不敢如此。

    可看到崇善的眼神,邢应苔知道,也许,无论自己做了什么,崇善都不会放手了。

    四月底,邢应苔生了一场病。

    邢应苔是过敏体质,年纪还小时,每年春季,邢应苔都会因过敏而引发哮喘。

    崇善早已知晓,提前做了准备,然而不知是不是心情不好的缘故,尽管吃了相对应的药物,邢应苔还是病了。

    他发高烧,呼吸困难。

    打了两针,请医生来急救,每次情况都很危险。

    崇善连续三天,一直守在邢应苔床边。

    有时邢应苔会睁开眼,他烧得浑身酸痛,眼球干涩,要反应很久才能感到身边的崇善。

    崇善静静地握他的手,问:“要喝水吗?”

    邢应苔声音嘶哑,说:“我要回家。”

    “……”

    崇善苦涩道:“回家……你不想陪我了吗?”

    “我怕再也见不到你,”邢应苔艰难喘息,说,“可我也一点都不想再见到你。”

    崇善身体颤抖,他长时间熬夜的眼睛变得通红。崇善凑上前,冰凉的手指握住邢应苔的脖颈。

    只要再用力一点,这人就一辈子陪在自己身边了。

    崇善这样想着,却无论如何没办法下手。

    我让他痛哭。

    我让他皱眉。

    我让他因为我而伤痕累累。

    该死的不是邢应苔。

    ……我为什么不去死呢?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君唯卿的手榴弹,银河搭车者(3)、留夕夕_ovo_、顾远今天跪榴莲了吗、严小池、不可逆、潮深、bite、苍琅、千萌、二蛋爱吃鸡蛋羹的地雷,么么哒=3=

    回忆结束,下章回归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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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亲爱的》时各方面数据很糟糕,本来以为就是糟糕的极限,然而写了这篇才知道没有最糟,只有更糟,哈哈哈。

    不过也没关系啦,我只想耐心地把这篇文写完,嗯。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这一切说来话长,然而回忆起来很是迅速。崇善回想了几秒钟,就抬起头,看着邢应苔。

    他比五年前稍微高了一点,但气质明显稳重成熟的多,原本像是兽类一样纯洁清澈、毫无城府的眼睛,颜色变得深邃,好似井底凉水,默默度过无尽光阴。

    崇善发现自己无话可说。该说的,该表露的心意,他说得太多,做得也太过。

    几年前崇善有句话说的很对,他就是一条邢应苔脚边的蚯蚓,生死随人,命运他定。崇善能拥有其他人羡慕而且为之奋斗的一切,但面对自己心爱的男人,他还不如一只混吃等死的肥猫。

    崇善深深吸气,不一会儿,面前高个子的人就变成一只毛发不全的花猫,它声音沙哑地发出‘嗷’的声音,一步一回头往客厅走去。

    邢应苔看到那猫轻盈一跳,蹦到窗台。天有些冷了,它向外寂寥地看了两眼,被冻得打了个喷嚏。

    然后招财又跳到沙发上,钻在两个靠枕中取暖。

    它的一切动作都是那样的流畅自然,一般的猫哪里有这么灵性?可笑邢应苔一直深信招财只是一只猫比较聪明的猫而已,竟然半点没想过,再怎么聪明的猫,都不会像招财这样温顺听话。

    邢应苔仰躺着,把手背贴在额头上,焦躁不安地翻了个身。

    半夜时,邢应苔从床厅时,他站在沙发旁边,不动声色地凝视。

    沙发上没了厚毛的猫看上去还是很大只,但脂肪终究不能保暖,它两只爪子塞在胸下,脖子也深深缩着。

    邢应苔手上抱着一条厚毛毯,他看招财睡梦中都在发抖,无可奈何,将毛毯盖了上去。

    就在邢应苔抽手的一瞬间,本来紧紧闭目的猫猛地在黑暗中张开眼,它张开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舔了邢应苔的手腕。

    猫的舌头上有密集的倒刺,然而舌尖没有,最前端的部分是像人类一样平滑湿润。

    邢应苔在手腕被舔到的时候就猛地缩手,他盯着缩在沙发上的猫,慢慢皱起眉。

    那猫就发出很大的呼噜声,它侧躺下,滚了滚几下,把毛毯紧紧卷在身上。

    与此同时,邢应苔的好朋友陈半肖,正在医院接受治疗。

    他的左边肋骨裂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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