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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瑶有些失落的重新躺了回去,彼时,牧远故意装作已经睡熟,随意翻了个身,转而背对着云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云瑶看着牧远的背,抿了抿唇暗自鼓励自己来日方长。
夜里的云瑶睡的迷迷糊糊的,却在睡梦中仿佛听到有人在说话似的,立刻便惊醒了过来,见四周无声,这才认为是自己做梦产生了错觉,就在她再次准备沉沉睡去时,却不料又听到了说话声,这次是真的真真切切的听到了说话声,声音的来源是牧远,他一直在叫着一个人的名字“木槿,木槿……”就这么连续的叫着,没有其他的话,只有这一个名字,说了许久都不曾间断,云瑶握紧了拳头,满脸的愤恨,只见她流着泪躺了回去,牧远的声音还在环绕在她的耳边,她忍不住呢喃道:“为什么?你娶的人是我啊。”
大概又过了不知多久,牧远的声音这才停了下来,云瑶却再无睡意,她不禁心想这得有多少的思念,才能令他如此近乎痴狂的念着她的名字呢?想到这里,她的眼泪越发止不住簌簌的留了下来,天还蒙蒙亮时,她才擦了擦眼泪低声说道:“没关系,牧远我们还来日方长,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
说罢,便装作一直熟睡的样子侧身背对着牧远,后者醒来的时候见云瑶还在熟睡,则轻手轻脚的下了云床,自己穿戴整齐后,恰好赶上几个小仙娥等在了门外,他出门时还不忘叮嘱门外的小仙娥道:“莫要吵醒花神,等她醒来你们再进去。”
一众小仙娥则立刻神色各异的应了下来,待牧远离开之后,其中一个小仙娥就忍不住说道:“殿下真的是好疼爱花神呢。”
另一个稍微年长一些的仙娥说道:“你懂什么啊,昨夜……花神说不定是一夜未眠呢,倒是我们殿下方才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
那人话将将说完,所有的人皆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另一个小仙娥说道:“这种话可不敢乱说。”
而此刻躺在床上的云瑶眼泪早就已经再次止不住的流了起来,她实在没想到,牧远对木槿的感情竟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尤其是方才门外之人的对话,无疑就是在讽刺她一般,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凌迟着她的血肉一般。可是为了她自己的颜面,她还是磨蹭到了晌午时才装作一副将将睡醒懒洋洋的模样打开了房门,一众小仙娥立刻矮身道:“见过娘娘。”
云瑶微微点了点头,便转身进了房间,几个小仙娥立刻跟了上来,帮云瑶洗漱穿戴,届时,牧远也恰好回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小仙娥端着饭食,云瑶走过去强忍着悲伤笑着问道:“殿下今日不忙吗?”
牧远微微一笑拉着云瑶的手,让她坐到了自己的身边,又将筷子递给了他随即说道:“不忙,鉴于我们将将新婚,父君说让我多抽时间陪陪你,怕你在九重天住不习惯。”
在旁人看来,这一对小夫妻真可谓是恩爱无比,琴瑟和鸣啊!可是唯独只有云瑶自己知道,昨夜的煎熬。
说着牧远又夹了一块肉送到了云瑶的碗里,如此柔情的牧远,竟让云瑶瞬间沦陷,她甚至一度以为昨夜只是一场错觉罢了!
待二人吃过饭后,牧远便又拉着她在九重天逛了一圈,看着牧远如此的温柔细腻,对她也算是呵护备至,她不禁心想,牧远其实也是有一些爱她的,只是她们还需要时间去催化这份爱意罢了!
如此一想,她的心情竟瞬间大好,她愿意等,更愿意等着牧远彻底的爱上她的那一天。
回到冥府的花凝脸色却是极为不好,木槿和判官曦立刻迎了上来,九重天赤霄殿上发生的事情已经在四海八荒传开了,木槿和判官曦自然也已经知晓,只见二人立刻迎上去问道:“到底怎么回事?那泰山王不是早就被你杀了吗?怎的又变成了慕白?”
花凝神色一紧,继而沉声道:“想不到此人的易容换颜之术竟然连我和祁夜都未能发觉,他在祁夜身边这么久,若不是最近才漏出破绽,倒不知何时才能发觉他有问题了!”
“易容换颜之术?此术法骗骗凡人倒还行,竟然连你也未看出来吗?”判官曦诧异的问道。
花凝有些挫败的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我并未察觉,要说我与这慕白也接触过许多次,可是就真的没有察觉出他的异常,看来此人已经将此术法修习到了无我境界了!否则怎么可能同时骗过我和祁夜呢?”
“那你们是如何处置泰山王的?”木槿立刻问道。
花凝想也不想的点头道:“他自己跳下了诛仙台,现在……估摸着已经死透了。”
木槿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还在担心牧远会不会在打斗中受伤,如今听闻泰山王这次是真的彻底的死了,便放下了心来!
花凝看穿了她的心事,随即说道:“木槿啊,你也不小了,看来也得好生的给你寻一个好婆家了!此事,我看明日我便寻你父王商量。”
木槿闻言,立刻弯腰说道:“花凝姐姐,这种时候你就莫要再取笑我了,我才多大啊,奉之比我还大两日呢,他都还未娶亲,你这么急着将我嫁出去做什么?”
第197章()
花凝闻言心想,这小丫头说的她竟一时也无言以对,毕竟她说的也算是全然在理,想来奉之与她的年岁也不过是两日之差,如今催着她嫁人,她定然有话说。
好在一旁的判官曦及时说道:“你与奉之虽年岁相同,但是性质却是不一样的,他是娶妻,而你是嫁人,娶妻要准备的东西太多,将来会不会有人想要嫁给他那也是个未知数,而你,堂堂卞城王独女,冥王的心头肉,若说寻一家好人家,实在不难,所以自然是哪个容易先办哪个了。”
判官曦这话一出,一旁的花凝立刻点着头应承着说道:“正是,本王方才也正是此意!”
木槿却并不吃这一套,很是嫌弃的看了一眼花凝,又看了一眼判官曦,待将她们二人皆上下打量了一遍之后又说道:“你们二人这一唱一和的,将将那些话我是一个字都不会认同的,不说旁的,就说你们二人,同样与我一般是要嫁人的吧?你们一个是判官,一个是堂堂冥王大人,四海八荒唯一一个圣神,若说嫁人难易,你们二人不是比我更容易,怎的都这把岁数了,还未嫁人?所以啊,你们就是催婚也是催不到我这里来的。”
显然,二人实在没想到这木槿举一反三的本事竟然练的如此精纯,正在二人面面相觑的时候,门外忽然有一人高声道:“木槿,休的放肆,判官和冥王岂是你能随意教训的?”
说罢,只见卞城王已经急步走了过来,做势抬手就要打木槿,判官曦连忙起身拉住了他还未落下去的手说道:“你还真要打她啊?又不是什么大事儿,我们一向如此,已经习惯了。”
木槿早已经吓得躲到了花凝的背后低声道:“你看看,都是你们引着我闯了祸,快救我。”
花凝差点忍不住低声笑出声来,立刻摆了摆手示意卞城王也坐下,随即又说道:“无妨,我们也只是闲来聊天,不必拘束,卞城王来这里想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吧?”
木槿闻言,倒也是机灵,急忙说道:“既然父亲与您还有要事相商,那我便先退下了。”
说罢,还不等花凝等人说什么,人便已经跑远了。卞城王眼看着自家女儿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了,万千无奈也只得化作一声冗长的叹息,一旁的判官曦轻声说道:“跟着冥王学可不就得学成这个样子?你莫要太拘束她了,她自小身子不好,如今好容易好了,你就让她得个自由吧!”
卞城王再次看向木槿消失的方向说道:“我就是怕让她太自由了,将来她自己会吃亏的!”
“怎么会,有你还有我和冥王在,怎么着也能庇佑的住她啊!再说了,她一个小姑娘能闯什么祸啊?”判官曦依旧是和气温声的说道。
卞城王便不再说话,一旁的花凝低声道:“如今牧远已经娶妻,她纵是有再多的不甘心,也是无济于事的,且放任她去吧,我心想着,过些日子替她寻个夫家,如此,说不准她也能收收心。”
此话一出,一旁的判官曦则立刻诧异的问道:“原来你方才说的都是认真的啊?我还以为你是故意逗那小丫头呢!”
卞城王倒是也极为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冥王大人说的对,将她嫁出去了,一来她也能收收心,二来,也好有个婆家替我们来管束她一下了!”
判官曦笑了笑,倒也不言语,花凝则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卞城王这才如梦初醒,立刻说道:“是这样的,木槿那小丫头将奉之接到了我的府里去了,可是奉之如今嚷嚷着要见你,不然就不肯好好留在府里,其实在劝不住他,只得过来寻你了。”
花凝闻言,立刻起身说道:“真是不让人省心,如今……”话说到嘴边,她不得不又吞了回去,并不是她信不过卞城王,只是那件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只见卞城王此时已经朝她投来了疑惑的目光,花凝却忽然展示起了她一贯的高冷作风,提步便朝着卞城王的府邸走去,引得身后的卞城王越发疑惑,判官曦不得不打着圆场说道:“冥王大人的意思是奉之如今还身受重伤,若不好好将养,怕是得留下什么后遗症什么的,所以才会如此气愤的!”
卞城王这才恍然大悟,立刻追着冥王去了,判官曦忍不住摇了摇头低声道:“这群孩子倒也确实不够省心。”说起孩子,她不禁又想起了容玄,她比容玄大了不止一点,可是她就是莫名其妙的喜欢他,或许情爱之事向来都没有什么道理吧,如此一想,她竟然也有些理解了木槿。
待花凝来到卞城王府时,奉之正在房间里闹腾着,木槿还在劝慰,可是似乎没有起到多大的效果,花凝听了片刻,就知道这孩子大概是在闹什么了,无外乎就是听说了九重天上的事情,自己自以为是的认为都是因为他自己毁了婚袍导致的,非要见一见花凝,好当面负荆请罪罢了!
花凝见状,立刻一脚踢开了房门,随后人便已经到了奉之的面前,奉之见到了那款熟悉的大红色衣袍,又看到了那张惊艳绝世的脸之后,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心虚的吞了吞口水,便低下了头,沉默了起来!
花凝盯着他良久,忽然说道:“卞城王,木槿,你们都出去,本王倒要看看他到底要如何?”
卞城王闻言,立刻将木槿拉了出去,还顺手关上了房门。届时房间里就只剩下了花凝和奉之,前者依旧是一脸的面无表情盯着后者的脸,后者则依旧心虚的低着头保持着沉默,最后还是花凝实在忍不住问道:“你废了这么大的劲儿将本王叫过来,就是为了这般?”
奉之这才鼓足了勇气抬起头来低声极小声,极没有底气的说道:“大人,你罚我吧,九重天上的事情我已经全然知晓了,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将我交出去吧!”
花凝依旧肃穆道:“你倒是极有自知之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做事向来全靠自己本性好恶,不计后果,不计得失,如今你还不长记性?”
奉之立刻点了点头说道:“长记性,长记性,我保证,今后绝不不再鲁莽行事了……只是不知还有没有以后了!”
第198章()
花凝听了他最后一句话,心中不禁暗笑,随即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说道:“看样子,你也是真的知道错了,那倒也罢,随我回去吧,总是住在卞城王府叨扰卞城王也不是个长久的法子,你这身伤虽未伤及要害,可是也得需要将养,没个一两个月也怕是好不了了。”
奉之闻言立刻兴奋的问道:“这么说您不会将我交出去了?”
“把你交出去有用吗?”花凝转身便笑了起来,当然这笑意自然不能被奉之看到。
不多时就见奉之一瘸一拐的追了上来,一路兴奋的问道:“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花凝故作听不懂的样子回问道。
奉之则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依旧是不遗余力的追问道:“九重天上啊,我可是听说了,今日九重天上可是甚是热闹。”
花凝闻言,立刻皱起了眉头,转而再次看向奉之,随即问道:“看你如此轻松愉悦,竟半点没有方才的忏悔模样,所以你方才得忏悔都是做做样子?你吃准了本王不会将你交出去?”
奉之见状,心道不好,竟然被看出来了,可是他当真表现得如此明显?只见他立刻心虚的快速摇了摇头说道:“不不不,我方才绝对是真心悔过,大人你可莫要冤枉了我!”
花凝不禁笑了笑说道:“是吗?九重天的事情,不是你知道小孩子能知晓的,你只需明白,天君已经命令花神亲查婚袍被毁一事,你与她交过手,所以近期你不可离开冥府半步,只需留在本王给你辟出来用来养伤的院子里即可,你可明白?”
奉之闻言,立刻点头应承了下来,花凝这才又转身继续往前走去,待安置好了奉之以后,她还是不太放心的特特叮嘱了判官曦,要时时的看着他一些,毕竟他向来性子不稳,就怕他一时好了伤疤忘了疼,再忍不住跑出去了,那可就麻烦了。
判官曦自然明白花凝的意图,立刻派了几个得力的侍从专门看守在了奉之的院子外头。
届时,二人这才稍稍的放下了心来。
离痕见到祁夜竟然是自己回来的,等了许久也没见慕白回来,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慕白去哪里了?”
祁夜揉了揉眉心说道:“他不是慕白。”
离痕瞬间被祁夜的这番话说的惊在了那里,良久才缓过神来问道:“此话是为何意?慕白……为何会不是慕白?”
祁夜也是沉思了良久,也没有说话,离痕不觉得有些急切,立刻又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夜这才抬起头来脸色很是不好的说道:“我们身边的慕白一直以来都是泰山王假扮的,他用了易容换颜之术,加上我们对慕白向来就天然的多了几分信任,所以根本不会轻易的去怀疑他,只是……还好那日你发现了他的漏洞,否则我们可能会被一直蒙骗下去。”
离痕闻言,倒也不再奇怪,只淡然的说道:“泰山王?他竟然会易容换颜之术?”
祁夜摇了摇头说道:“会易容换颜之术的另有其人,并不是他。”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在帮他?这不太可能吧?”离痕依旧是极淡然的说着这番话。
祁夜不语,又过了许久才说道:“或许吧,依照他临死之前的说辞,显然是有人在帮他,只是他并未将此人供出来,不过……他倒是说了慕白还活着的事实。”
离痕闻言,身子明显一顿,随即问道:“那他说了他们将慕白具体的藏在了哪里了吗?”
祁夜没有做出表示,这时恰巧有一个小侍卫跑了进来说道:“禀魔君,方才门外有一羽箭飞来,属下将箭拔出来时,就发现那箭上留有一封书信。”
祁夜接过羽箭,打开书信只见上边清晰的写着:“我儿,你向天族摇尾乞怜的模样真叫为父觉着丢人,你我父子一心,何愁不成大事儿?你若还想见到你想见的人,明日这个时候,魔界苍幽山,可一聚。”
落款之人正是苍幽。祁夜愣了愣,随即将纸条交到了离痕的手里,待离痕看过以后,只见他立刻问道:“可见到这箭是从哪个方向射过来的?”
那小侍卫想了想说道:“并未,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