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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既然那小花童不是自愿的,又有人给她用了控魂术,那么也就在场的我们几个人了,首先我们二人就排除在外了,那么依照天后的性格,她虽然鲁莽,可为了她天后的地位,她也不会冒冒然修习如此阴暗的术法,那就只能是花神了。”判官曦自己在那里分析的倒也是头头是道。
花凝点了点头说道:“看来这控魂术一直都在花界,否则先花神和云瑶不可能都会此术法,只是……倒不知她到底修习到了哪种地步?”
判官曦正要说话,就见木槿一脸焦急的跑了过来,随即就要拉着花凝往外走,花凝立刻问道:“你被兔子追了?到底何事?”
木槿喘了几口粗气说道:“救人……哦,不,是救蛇要紧呢!您快去看看奉之吧!”
“奉之?”花凝诧异的问道,她将将从昆仑虚那里得知奉之这两日会回来,却不想他竟然已经回来了。
随即她便被木槿拉着来到了冥府附近的一个不起眼的山洞里,此时的奉之正满身是伤极其虚弱的躺在那里,花凝愣了愣,走到他的身边蹲下身子轻声问道:“奉之?你这是怎么了?能听到本王说话吗?”
奉之立刻点了点头极其微弱的说道
:“听得到。”
不敢多加耽搁,花凝立刻为他输了些灵力,好在他受得都是外伤,只因为流血过多,才会如此虚弱,被花凝输了灵力,奉之瞬间便觉着好了许多,整个人也比方才有了精神,花凝立刻问道:“是谁将你伤成这般模样的?”
奉之勉强的笑了笑说道:“花神云瑶。”
听到这个名字,她立刻又联想到了方才天后进冥府大兴问罪的场面,随即一脸黑线的看着奉之说道:“你是不是暗中潜进了花界?你去花界做了什么?”
听闻花凝如此问,只见奉之忽然咬牙切齿的说道:“报仇。”
就这么两个字,却令花凝恼怒不已,她一直都告诫他们三兄弟不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和心智,可是如今奉之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只见她立刻又追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奉之吞了吞口水,喘了几口粗气说道:“我去将她的婚袍给毁了,明日不就是她的大婚吗?我倒要看看,她到底如何成亲,只是千算万算,算漏了她的修为竟然在我之上,我在逃出花界时竟险些被她打死,好在她并未看清楚我的容貌,我也算是拼死逃的利索,并未给她留下什么把柄。”
花凝闻言,惊讶的看着奉之,倒不是惊讶奉之的所作所为,而是没想到云瑶的修为竟然已经凌驾在了奉之之上,想来奉之也算是她的半个徒弟,他这一身修为除去他这些年在外游历自己悟出来的,剩下的多数都是她教给他的,只是如今却没想到云瑶的修为竟然不知不觉如此高深了!
第187章()
而此时已经离开冥府的天后和云瑶皆沉着脸,尤其是云瑶,她方才醒来时就听闻天后娘娘来过,正预备向天后请罪,却又闻言天后娘娘已经走了,那下头的婢女说是朝着冥府的方向去了,她正要立刻赶上来时却恰好碰上了要逃跑的贼人,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二人交战了许久都未能分出个高低胜负来,就在二人焦灼不下之时,她忍不住质问那贼人为何要毁她婚袍,那贼人竟轻蔑一笑说道:“没什么,闲来无事想了想,母债可不就得子偿?”
说罢就见那贼人竟然使出浑身解数,生生的走了一招险棋,她虽然伤了他,可是却也被他给逃脱了,不得不说,那人的修为与她也是不相上下,而且招式杂乱,竟也一时分不清他到底师从何处。
只是那句“母债子偿”终究让她放心不下,若说她母亲的仇人她也就只知道那三个人,可是看他的招式却又不是出自昆仑虚和灵宝天尊那里,思及此她忽然又意识到还有一个人,“是啊,他们可是三兄弟,两个拜了师,一个不是还不知踪迹吗?”云瑶心里这么想着,没想到嘴上竟然就这么嘟囔了出来,天后自出了冥府,也一直都心事不宁,自然也没将云瑶的话听的真切,只见她心烦意乱的问道:“什么三个一个的?你在说些什么啊?”
云瑶自然不敢将自己重伤贼人的事情说出来,毕竟此事倘若真的闹大了,她母亲的过去被翻了出来,届时不仅毁的是她母亲的声誉,还有整个花界的声誉,况且,她母亲到底背着她还做过什么,她也不知晓,若是那件事被翻出来,顺带着将其她的事情都翻了出来,届时她与牧远的婚事也就算是彻底的没有可能了。
毕竟天族是不可能选择一个身世有污点的女子进九重天的后宫的。
只见她轻声轻语的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如今婚袍被人恶意毁掉……云瑶难辞其咎,只是……明日就是大婚之期了,若是婚礼不能照常举行,那花界和我失了面子倒是小事儿,可是九重天三殿下还有天君和天后娘娘您的面子……”
说到这里,云瑶立刻假模假式的跪了下来,不停的磕着头哭的梨花带雨的说道:“天后娘娘,云瑶罪该万死。”
天后立刻将她扶了起来,也是满腔怒火的说道:“能做出这等事情的,无外乎就是有两个目的,一是不愿意见你嫁给牧远,普天皆知,牧远是最有可能承继君位的人选,而你嫁给她又是正宫,将来极有可能是太子妃甚至是天后,此人这是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花界再行壮大,这二嘛……我猜此人不是与本宫有过节,就是与你有过节,否则本宫也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了!”
当天后到第二种可能性的时候,云瑶不禁身子一顿,心虚的垂下了头,再也不敢看天后的眼睛,待二人回到花界之后,再次来到了那件已经被毁之殆尽的婚袍时,皆沉默不语,良久只见天后忽然转身,朝着身后的随从轻声耳语了一阵子,那侍从神色立刻一凛正要说什么,天后便肃声道:“照本宫的话办就是了!”
云瑶虽然不知道天后的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可是她倒是断定,这个烂摊子天后是帮她收定了,毕竟,诚如她所言,此事若是真的最后被毁了,丢的可是整个九重天脸面,而在这四海八荒最是丢不起面子的便是九重天了!
过了大概一注香的功夫,那个小侍从就去而复返了,来时手里还多了一个精致的盒子,天后从他的手里接过盒子,正要转身,那侍从忍不住又低声问道:“娘娘……真的要这么做?”
天后不语,继续转身来到云瑶的面前,当着云瑶的面打开了那个木盒子,只见里边赫然躺着一件与她的婚袍做工不相上下的另一件婚袍,只是略有不同的就是这件婚袍是大红色,而云瑶的婚袍确是鹅黄色与白色相间,看着这婚袍,云瑶心里其实也已经料想到了天后的意图,只见她忽然双膝跪地说道:“此乃天后娘娘的婚袍,云瑶自知自己身份低微,不敢随意穿着娘娘嫁衣。”
天后将她扶了起来说道:“好在当年本宫嫁给天君的时候,天君也尚是皇子,所以这婚袍上绣的也是麒麟图案,本宫的身形与你也差不多,这件婚袍你应当能穿的下,如今这番局面,就不要计较那么许多了,穿了这件婚袍虽然会被众仙议论,可是总比没有婚袍好吧?届时若是再有个别有心人告你一个不敬九重天的罪名,你可不是冥王,就算本宫亲自泼她脏水,也无人撼动她分毫,届时若是真的如此,本宫怕是也护不得你,所以……不论此人是何意图,我们也绝对不能让他如愿以偿。”
说这番话时,天后的眼睛里明明已经充满了怒火,说话的语气也算得上是咬牙切齿了!
而此时花凝正一脸恼怒的看着奉之,看了已经不知道有多久了,任奉之怎么说话讨好,花凝硬是半个字也不吐,随即只见她忽然起身,拉着木槿就往外走,木槿急忙说道:“花凝姐姐…奉之还受着伤呢,我们不能就这么撇下他啊!”
花凝闻言这才失望的转身看着奉之说道:“那就随他自生自灭吧,如此不入流的事情他也干的出来,我看他不仅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还蒙蔽了他的心,他父母若是泉下有知,我都不知该如何给他们一个交代了。”
说罢便立刻又提步往前走,奉之立刻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倒也勉强的追了上来,木槿见势立刻扶住了他说道:“花凝姐姐,那云瑶本就不算是个好人,否则她也不会对奉之下如此狠手啊!”
花凝转身厉声道:“那么你以为如何?若不是他毁人家婚袍在先,那云瑶又怎会无缘无故的对他出手?”
“岂是我毁她婚袍在先?若不是她母亲害得我全家家破人亡,我又怎会受尽苦楚,又怎会去毁她婚袍?冥王大人,我不求你能替我报仇,但你也不能如此为她们开脱啊!”见花凝那么说,奉之自然就顺理成章先入为主的以为花凝是在故意为花界为先花神为云瑶开脱,只见花凝越发冷漠的说道:“你既然已经被仇恨蒙了心智,纵使我说再多,你也是听不下去的,奉之,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况且她如今也已经知道了她母亲当年的所作所为,她的心里定然也对你们多少有了愧疚,而且先花神已死……”
第188章()
“先花神已死又如何?可她毕竟不是死在我们三兄弟的手里,我们又岂能甘心?”奉之说这话时早已经哭成了泪人。
花凝见了,也是暗暗的心疼,可面子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冷情的模样说道:“奉之啊,心中若是常怀仇恨,你纵然逍遥在外,心里也必然不得快活,你应当也明白,这必然不是你母亲和你父亲想要看到的,我当年受你父母所托,答应照看你们,可不是为了有朝一日让你们去花界寻仇的,你以为你毁了她的婚袍,明日的婚礼就必然无法照常举行吗?那你且看着吧!”
说罢花凝便转身离开了,奉之一激动便吐了血,木槿立刻将他扶了回去,皱着眉头说道:“奉之,这次我也不站在你这头了,花凝姐姐说的对,你不该对过去的事情太过执念,这世间自有因果轮回,先花神害了你们一家,她自个儿不是也没得长久吗?云瑶……若是也如她母亲那般,必然最终自有天道惩罚,哪里须得你亲自动手?”
奉之喘着粗气说道:“你不是也喜欢那个牧远吗?我本想着破坏了他们的婚礼,你…你不就有机会了。”
“你可别替我做决定,牧远…他爱的人是云瑶,又不是我,花凝姐姐说的对,他若是心不在我的身上,那么纵然我嫁给了他,我也不会幸福的,他定然也不会幸福,又是何必?”木槿说的这番话倒是她自己的心里话,虽说她对牧远纵有千般万般的放不下,可是道理她还是懂得。
奉之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这性子,倒也不知随了谁,虽说冥王开导我头头是道,可是她还不是一样,这么些年虽说表面上同天后一派祥和,可是暗地里的势同水火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她都无法释怀,如今却来教训起了我,真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奉之说完这番话,木槿立刻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说道:“奉之,你可是越发大胆了,竟然敢在背后怨怪冥王?再说了,她也是为了你好啊,况且她与天后娘娘的事情我们又不知道其中原委,虽说…冥王平日里确时是个不愿意吃亏的人,可是能让咱冥王如此介怀的事儿恐怕也只有天后娘娘这一家了,想必其中定然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了不得的大事吧。”
“多大的事儿?大的过杀父杀母之仇吗?”奉之一脸不屑的问道。
木槿愣了愣说道:“那可说不准,总之啊,如今冥王正在气头上,你也有伤在身,近些日子你就暂且消停点吧,等着过两日冥王气消了,我再帮你在她面前说几句好话,届时让她原谅你便是。”
奉之闻言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说道:“虽说啊我并未觉得我此事有错,可是…你替我转告冥王大人就说…就说我今后不会再如此鲁莽了,也…也不会再惹她不悦了!”
“这便对了嘛,冥王大人有大量,你放心,她啊定然不会同你计较的!你且好生养伤吧,我先回去替你去哄哄她老人家。”说完木槿便迈着欢快的步伐跑出了山洞,将将回到往生殿,就见冥王竟然在和判官曦喝茶下棋,好不自在,完全不像是将将生了一场气的人!花凝见木槿回来了,悠闲地问道:“他如何了?”
木槿嘟着小嘴说道:“您老人家特特将我留下,不就是为了让我开导他嘛!我说您这么些年就不能换个套路?这说起来啊,奉之也是够笨的,这么些年来只要您一跟他发火,我必然得留下来开导他,他怎的就半分不起疑心呢?”
花凝落下手中的棋子说道:“你输了,最近你的棋艺可是有所退步了。”
判官曦也笑着说道:“是你的棋艺又进步了,要不然…你怎的会凭着棋艺讨回了八荒图呢?”
花凝起身收了棋盘说道:“要不说你啊,我实在不愿意同你说话,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旁的木槿愣了愣说道:“我说你们二人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花凝点了点头说道:“听了,听了,你不是还没说奉之如今有没有想开些!”
木槿随即夺过判官曦将将为自己倒得茶水一口气喝完说道:“我出马,你还不相信吗?只是过两日你还得同往前一般,装出一副原谅他的样子才行。”
判官曦看着自己手里空空如也的茶杯无奈的摇了摇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却不想将将倒满,竟然又被花凝给夺了过去,判官曦一脸嗔怒的说道:“我说小木槿怎的时常喜欢抢人家手里的茶水喝,原也是跟你学的,你说你堂堂冥王怎的就不注意一下自身形象呢?”
花凝越发笑的声音大了些说道:“跟我学我倒没觉得有何不妥,只是……这几个孩子啊,都没真心的学到我的精髓哦!”
说罢,就见她起身欲往外走,木槿和判官曦对视了一眼,相互又翻了个白眼,却恰好被忽然转身的花凝碰了个正着,她倒是也不甚在意的说道:“还有啊,日后若是再称我老人家什么的,我定然不饶。”
说完就离开了往生殿,木槿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曦姐姐,我如今倒是觉着我们这几个孩子啊,幸亏是没学到她的精髓。”
判官曦敛了笑意说道:“玩笑归玩笑,奉之今日做的事情可不能再有下次了,否则若是被天后得知,纵然是冥府也是保不了他的,知道吗?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可不仅仅只牵扯着他与花界的仇恨,他是浮生和弄影的弟弟,又自小受冥王庇护,届时天后若是以此大做文章,牵连的人可不止他们三兄弟,有时间你须得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同他说明白,我倒是也理解他年少气盛,可是绝不能因为他的鲁莽而筑下大错啊!”
听了判官曦的话,木槿立刻惊惧的瞪大了眼睛看了看门外,低声道:“是啊,我怎的就没想到这些呢,毁婚袍这件事的确是可大可小,若是查不到奉之的头上自然相安无事,可是若是查到了奉之…以天后娘娘与花凝姐姐的过节……”
思及此,她不禁也差点后怕了起来,判官曦微微笑了笑,随即又捏了捏木槿的脸蛋儿说道:“果然是孺子可教也。”
话说,翌日一清早,花凝便穿戴整齐了,她本不打算出席婚宴,觉着聒噪,可是如今奉之做出了此等事情,她也必须去现场看看,如果天后没什么动作倒也罢了,若是有,她也能即时的随机应变,总不至于待在冥府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