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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将将结束,匆忙离开的竟然不是下首坐着的任何哪一个神仙,反倒是天后第一个匆匆离去,也不知到底急着要做什么。
判官曦和容玄在天后离开后也立即下了九重天,直奔冥府。
祁夜看着那二人离开的方向,低低说道:“如今我倒是有些羡慕他们了!”
他身后的慕白忍不住说道:“有何羡慕的?你都为了她连宝玺都献出来了,普天之下她才是被别人羡慕的那一个。”
祁夜悠然一笑,便也跟着下了九重天。
花凝将将回到冥府,就见木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花凝本以为她已经知晓了天后寿宴一事,正欲躲着她,却不料她已经先一步来到了她的面前,神色有些许雀跃的问道:“花凝姐姐,我方才在在府里便听到了九重天上那滚滚的天雷声,是谁受了罚?”
花凝诧异的看着木槿,她方才得模样竟然与认识杜松之前一模一样,而且从她的问话里可以听的出来,她是知道今日是天后寿辰的,但她竟然出乎意料的没有急着去赴宴,而是等她回来后极其八卦的问她是谁受了刑罚。
花凝越过她没好气地说道:“自然是我。”
木槿神色微愣,随即问道:“为何?谁敢当众罚你?”
花凝笑了笑说道:“自然是天后娘娘了,我摔碎了祁夜奉给天君的魔君宝玺,于情于理都该受罚。”
木槿听了此话越发诧异的问道:“您为何要摔碎魔君宝玺?”
花凝摸了摸她的头说道:“自然是有我的用意了,不是让你闭门思过吗?为何又跑了出来?”
木槿干笑了两声说道:“花凝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是那种闭门思过的料啊……”
第158章()
花凝想了想,随即点了点头说道:“倒也是,此番倒确实是难为你了,以你的性子,若是要将你关在房间里,倒不如将你一顿重责来的舒服。”
木槿憨笑了起来,此时恰巧判官曦和容玄都赶了回来,判官曦匆忙走到花凝身边,将她前后左右皆看了一遍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好在并无大碍,只是些皮外伤。”
此话一出,容玄也跟着松了一口气继而忍不住问道:“今日你装醉到底为何?”
花凝神色一凛的说道:“此话出了冥府就莫要再提了,无论如何我就是真的醉了,才会举止失常。”
容玄无奈道:“我怎会不知出了冥府此事不能为外人所知?你将我当成什么人了?”
花凝没有再搭理他,只径直的往一旁的桌子旁走去,虽说她受得只是一些皮外伤,可如今走起路来,脚步还是略微有些虚浮的,幸亏木槿有眼力见,及时扶住了她。
容玄看着她如此模样,不免说道:“真不知你如此这番费心费力,到底是图的什么。”
花凝不理会他,看着木槿说道:“我并无大碍,你且先去忙着吧!”
木槿闻言,摇头道:“不就是又要说什么我听不得的话了嘛!我走就是了。”
说罢便见她一转身便气呼呼的离开了,待木槿彻底走远之后花凝才懒懒的靠在一旁说道:“我离开大殿,天后可有什么举动?”
判官曦不动声色的说道:“一切如常,倒是比你在时安静许多。”
花凝低笑了起来说道:“约摸着在这四海八荒能让天后丝毫不顾及天后尊容的人也只有我了,往年她应当也不似今年这般聒噪吧!”
容玄闻言倒是很赞同的说道:“那倒也是,往年她也只是往那里一坐,一切便有流程,偶尔也就是跟天君耳语几句,倒也是奇怪,天君每每听她说完话,脸色都立刻变得不好了,倒不知她到底说了什么,非得在自己的寿宴上惹天君不悦。”
花凝听了此话越发笑的欢畅:“她还能说什么,无外乎就是那些个陈词滥调,说我不敬天君,不尊天后罢了!只是今日这般之后,她怕是再也不敢这么说了。说不准……此刻还在瞅着我送给她的那副八荒图生闷气呢。”
容玄皱着眉头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以你今日在大殿上和天后的眉来眼去,我总觉着你们之间好像有什么恩怨似的!”
“眉来眼去?容玄你能换个词儿吗?”花凝忍不住瞪了一眼一脸无辜的容玄说道。
容玄憋了憋嘴,随即坐在花凝的身旁一脸谄媚的问道:“你和天后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恩怨情仇啊?”
花凝再次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道:“什么叫见不得人的恩怨情仇?容玄……你能再换句话吗?”
“……”后者彻底语塞,只尴尬的低下头摆弄手边的玉瓷瓶随即看着判官曦道:“曦,还别说,你们冥府的摆件就是比我们狐狸洞得精巧,做工也是上乘,从哪里顺来的?”
他若不说话也就罢了,只听得花凝和判官曦同时怒瞪着他说道:“什么叫顺来的?容玄你不说话行不行?”
一时之间容玄自己也没料到自己竟然因为几句话就被眼前的两位嫌弃到如此的地步。
只得默默的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随即只见判官曦说道:“这瓶子是当年东海水君爱慕冥王特特每日里四处寻来奇珍异宝巴的送到冥府来的,想来那东海水君倒也着实痴情,虽每日都见不到冥王,可依旧不死心的日日捧着宝贝前来。”
花凝低喃道:“那水君太过年轻浮躁,我自然看不上眼,只以为拿些个不起眼的小玩意就能哄骗住我,至于痴情,倒也不见得,当初他东海水君虽说是四海之首,可唯独他不受水神和天君的待见,他想要娶我无非就是想要借我的脸面,借冥府的势头为他东海撑个面子罢了!”
判官曦想了想说道:“那倒也是,当初他因为不受待见没少受其他水君的气,想来水族嫁了个女儿给了水神,其他水君有懂得投其所好,趋炎附势,唯独东海水君榆木脑袋不受水神待见,可……他又是如何想的出来娶你的这条捷径的呢?”
花凝摇了摇头说道:“此计自然不是他想出来的,至于是谁为他献的计倒也不得而知了!”
此时容玄终究是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或许是其他水君呢?你说天君也是,自他承继了天君的君位之后,偏偏又加封了水族,这不明显让他们内讧嘛!”
花凝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说道:“那倒不至于,四海水君司布雨,水族掌管人族所有水流流向和流量,水神则分别管着水族和四海水君,如此一来,自然乱不起来,天君的举措是正确的,只是这私心向来难以掌控罢了。”
容玄点了点头说道:“嗯,你说的倒也颇有道理,可话又说回来花凝,你还未说你与天后到底有什么恩怨呢?”
容玄依旧是不死心的问了同样的问题,只是此次他很是巧妙的将恩怨情仇省去了后两个字,生怕自己再引起众怒。
只见花凝不以为然的起身说道:“本君乏了,狐帝今日出来的时候也不短了,快些回狐狸洞吧!”
明眼人都听得出来冥王大人这是在下逐客令啊,可是容玄依旧记着大殿之上天后看花凝的眼神,天君匆匆离开的背影,他总觉着这三人之见似乎有什么似的,于是不死心的又想要开口询问,却被判官曦给适时的拦了下来,待花凝的大红衣衫彻底消失后,判官曦才幽幽地说道:“冥王大人不想说的事情,你再怎么追问也是问不出来的,这一点我以为你比我清楚。”
容玄愣了愣,讪讪的说道:“也罢,我回狐狸洞了!”
判官曦忽然又说道:“容玄,冥王大人从不乏爱慕者,所以……你应当明白她对你向来没有非分之想。”
判官曦本以为自己如此说已经将话说的很是明确,却不料容玄忽然憨笑着说道:“她于我有没有非分之想向来都不重要,我对她有非分之想便够了。”
说罢容玄便已经离开了冥府,判官曦若有所思的看着空空荡荡的冥府大门正兀自出神,却见方才原本已经消失了的大红色衣衫竟然在拐角处忽然又出现了,花凝缓步走过来拍着判官曦的肩膀说道:“你这么暗示可没什么用处,这么些年我让你多多去狐狸洞走动走动,你偏是不听。”
第159章()
判官曦咬着唇说道:“早晚有一日他会知晓的!”
“罢了,罢了!你不主动我自然不能强求,你不让我将你的心思告诉他,我也听你的,可……你闲暇之余也得出去走走,否则啊,外头的人还以为我堂堂冥王当真成日里苛待你,自己做甩手掌柜呢。”花凝这番话更多的言外之意则是存了恨铁不成钢的心情,判官曦暗自心仪容玄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可这么些年这二人倒好,一个不说,一个不知情,当真是愁坏了她堂堂冥王大人。
说罢,只见她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之后便转身离开,这一日过得太过糟心,她得需要睡上一觉缓缓心神。
这厢天后果然不出花凝所料,正盯着那幅八荒图咬牙切齿,可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仙娥将八荒图工工整整的挂于寝殿正中央,如此她便无时无刻不得不面对着这副由冥王亲手献给她的寿礼八荒图。
此八荒图出于君神之手,她还需时时护着它,生怕它会有什么闪失,届时落下个无视君神的罪名,她就算是有一千张嘴怕是也说不清楚了。
她完全没想到花凝不来则已,一来便送给她如此一个烫手山芋,着实可恨。待一众仙娥将画挂好之后,她还要违心的佯装虔诚的在画前拜上一拜,可无论她的心里如何做着建设,在弯腰叩拜的那一瞬间她还是认为是在拜花凝,如此她心下的怒火竟莫名又被烧了起来,彼时恰好赶上了一个小仙娥退出殿外时不小心碰到了桌角,放在桌子边上的茶盏便被撞了下来,天后正有气没处发,如此一来倒是成全了她,只见她忽然起身拉着那小仙娥的头发便厉声道:“你也欺负本宫?外头不相干的人欺负本宫也就罢了,就连你也敢?”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天后娘娘饶命啊,那茶盏它……”那小仙娥语无伦次的想要替自己辩解,却不料越发惹怒了天后,只见她手上的力道越发的紧了,怒目圆睁的说道:“茶盏如何?难不成你也要祝本宫岁岁平安?”
不明真相的小仙娥听了天后的话,还以为有了个好彩头,立刻点头应承了下来,哆哆嗦嗦的说道:“奴婢……奴婢正是此意,奴婢祝天后娘娘千秋万代,碎碎平安。”
天后听闻,心下怒火已经鼎盛,这句带有嘲讽的话于她而言就是禁区,只见她忽然转身拔出身后的剑便不加犹豫的刺进了小仙娥的身体,小仙娥在万般错愕,不解中彻底的闭上了眼睛。
天后忽然如此举动,引得一旁的其她仙娥皆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皆同时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可耐不住此时天后已经杀红了眼,只见她如同发了狂一般,提剑便朝着那些仙娥逼去,就在她举剑欲刺的时候,千钧一发之间,却见天后手中的剑忽然飞了出去,直直的钉在了八荒图的旁边,只差分毫就刺在了八荒图上,电光火石之间,天后这才恢复了理智,看着完好的八荒图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时便见天君急步而来,将进殿门便呵斥退了众仙娥,随即抓起天后的手臂将她往地上一扔,怒喝道:“你疯了?堂堂天后竟大肆杀戮,你当真觉得天后的宝座已经坐腻了不成?”
天后不语,依旧是心有余悸的盯着那副八荒图,天君见对方并不搭理他,随即又说道:“本君只当你今日是累了,这几日你便莫要再出门了,好生的休息休息吧!”
说罢他便一脸厌恶的转身准备离开,却不料天后忽然起身说道:“我看你是见了花凝之后,又心起涟漪了吧?这么急着将我软禁不就是怕我坏了你们的好事吗?”
天君原本以为她已经有些敬畏,却没想到她竟然是这番不知悔改,随即说道:“你如此说是在低估本君,还是在侮辱冥王?亦或者……你还想让本君帮你重温一下你是如何嫁给本君的?”
天后闻言身子一滞,吞了吞口水说道:“你敢说你今日匆忙离开大殿不是为了去见她?你敢说你们当真没有见面?”
“我们见了,她同本君分析了一下魔族的境况,仅此而已,倒是你……本君发觉你竟比往年越发善妒猜忌。”天君依旧是没好气地说道,随即便提步准备离开。
天后立刻拉住了他的衣袖说道:“你不准走,我定然不会给你们机会让你们死灰复燃的!”
天君不语,却忽然转身掐住了她的脖子,盛怒之情溢于言表:“细辛,这么些年本君忍够了,你为了成为天后不惜算计本君,算计花凝,甚至算计了老天君,引得本君不得不娶你,老天君不得不为我们赐婚,这么些年本君以为你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该安分了,却没想到,你屡屡在本君耳边在外头败坏花凝的名声,本君也当做没听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没想到你竟疯癫至此,因为一幅画便要滥杀无辜?”
细辛听闻痴笑了起来:“你以为我得到了天后的宝座就满足了是吧?我告诉你万万不够,我还要你的心,你的心你知道吗?我当初爱慕着你,你却去爱那个比你大了不知多少的老太婆?你如此有眼无珠,我自然是要替你纠正错误。”
天君闻言,徒然加紧了手上的力道说道:“本君看你已经无药可医了!”
说罢只见他转身便毫无留情的离开了天后寝宫,临了还不忘给她得寝宫加了一道结界,引得在殿外等候的一众仙娥不知所,却心慌无比,毕竟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天君与天后发这么大的火,只见天君对着那些仙娥厉声说道:“天后突发疾病,行为失常,需静心修养,无本君允准,谁也不得擅自放出天后。”
小仙娥们虽然都不知情,但还是一一应了下来,待天君离开后,她们这才敢透过结界悄悄的看向寝殿内部,只见此时天后正瘫坐在地上,亦哭亦笑,很是怪异。
加上方才她无故刺死了自己贴身侍候的小仙娥,一时间天后得了怪病行为失常的消息立刻传遍了四海八荒。
大家私底下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离谱,当传到花凝的耳朵里时,事情早已经变了味道。
这天,只见判官曦匆忙来到她的寝室,生生的将她从梦里拎了出来,神色略微有些夸张的说道:“九重天上天后恐怕是出事了,今早我去青丘狐狸洞里寻木槿的时候,听容玄说给我听的。”
第160章()
花凝伸了伸懒腰说道:“她能出什么事啊,无非就是那些个小把戏,我都看腻歪了!”
“此次怕是不同,如今四海八荒传的邪乎的很,有的说天后失宠,花界快要失势,三殿下与花神的亲事要作罢,还有人说天后得了不治之症,恐怕命不久矣,还有的说天后犯了大不敬的罪名,天君为了掩人耳目,替天后掩藏罪行这才将天后软禁,对外声称天后得了病还有啊……”
判官曦正说的起劲儿,只见花凝摇了摇头说道:“你莫要信那些人胡言乱语,他们说话向来夸大其词,若是听外头的风言风语,我们自个儿的日子都没得过。”
说完只见花凝忽然起身便往外走去,判官曦立刻追问道:“你这是又去哪儿?”
“自然是去九重天亲自看个究竟了,以我与天后的深厚交情,此时若不去落井下石,哪还是我的行事作风?”说罢只见花凝腾空而起,立刻飞出了冥界。
九重天上的南天门自然拦不住花凝,甚至于那些守门的天兵天将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