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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将她惯坏了,怎么,她在人族时可有不妥之处?犯了什么错?”
云瑶见花凝这是明显在装糊涂,牧远跳下天机盘历劫,四海八荒如今都传遍了,她身为冥王,木槿又是冥府的人,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可是如今她偏要逼着云瑶自己将事情说出口,云瑶自然是半点法子也没有,只得讪讪的笑了笑:“倒也没什么,就是……木槿与化身凡人的牧远有过一段简短的情意,如今……我与牧远毕竟已有婚约,那木槿……”
云瑶觉着自己这话说的已经足够清楚且委婉了,花凝忽然沉下脸来说道:“怎么?花神以为木槿会破坏花神的好姻缘不成?牧远虽然身份不低,可我冥府在这四海八荒也自有其地位,那只不过就是一场露水情缘,况且木槿年纪尚小,我冥府自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相信三殿下也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就算三殿下有心与我冥府结亲,本王定然也是第一个反对的,本王从不喜欢一夫多妻,所以本王的木槿也绝不能与其她女子共享一个丈夫,四海八荒皆知天君有意立牧远为太子,那他将来便要承继天君位,后宫自然不乏美女如云,本王自知木槿没有花神这般宽广的胸怀,所以花神不必费心思在木槿的身上,只管与牧远做好夫妻便是。”
花凝这番话说的着实足够有分量,云瑶竟真的半句话也说不出口了!她就是因为发现牧远还未忘记木槿,生怕二人会死灰复燃,这才巴巴的找到冥府来希望木槿能够远离牧远,可如今她才发觉这冥王护短当真不是空穴来风,她今日已经被羞辱的无地自容,只得起身怏怏的说道:“如此,倒是云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望大人莫要见怪,云瑶也是见木槿心思单纯,怕日后进了九重天委屈了木槿,这才厚颜上门来多说那么几句的!”
花凝见云瑶自己给自己寻了台阶,她便也不好再不给颜面,只得放缓了姿态说道:“花神好意,本王自然知晓。”
云瑶见状便恭了恭身说道:“如此……云瑶便先告辞了。”
花凝并未动身而是又抬手给自己添了一杯茶水道:“花神慢走,本王便不远送了!”
至此,云瑶便极没有脸面的出了冥府,当冥府大门关上的时候,她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跌跌撞撞的跳上了云头。
花凝起身掸了掸自己身上的桃花瓣儿,提步朝着往生殿走去。
这厢狐狸洞里,容玄见木槿酒也醒的差不多了,便语重心长的劝慰道:“小木槿啊,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个牧远呢?以冥王对你的疼爱,这四海八荒的美男子还不是紧着你挑?看上哪家的同冥王一说,她一开口谁敢不从?况且就算对方不从,冥王她准保抢也得把他给你抢回冥府,怎么着也得让他娶了你!”
木槿努了努嘴说道:“你若说的是真的,那便让花凝姐姐去九重天抢人吧!省的他还得娶那个花神,我看了也糟心。”
容玄愣了愣,随即用手弹了弹她的脑袋说道:“得,合着我方才说了这么多,都白说了是吧?牧远有什么好啊?论长相还没我俊俏,论实力也没有你花凝姐姐厉害,论家世……你和他也差不了多少啊。”
说到此,容玄还不忘故意压低了声音趴在木槿的耳朵边上说道:“他君父虽然是天君,可是……可是你不也有冥王吗?你想想啊,虽然明面上这四海八荒须得由天君做主,可是你别忘了,那天君见了冥王还得私下里矮上一截呢,他君父都得礼敬我们冥王,你说你比他差到哪里?这四海八荒想要和冥府攀上亲戚的可不在少数,据说当年冥王还尚年轻的时候……”
容玄话说到这里,忽然收了声,这才惊觉自己说的有些多,随即咽了咽口水说道:“总之,有冥王给你撑腰,好人家有的是,你就莫要再惦记牧远那个有妇之夫了!”
木槿翻了翻白眼随即不屑的说道:“你劝我劝得倒是头头是道,我好歹还敢于说出我的心中所想,也敢公然的为我心爱之人醉的不省人事,你呢?你自己都还稀里糊涂的,如今竟大言不惭的教训起我来了。”
第144章()
容玄顿了顿,木槿见状继续说道:“况且我看你就没有牧远生的俊俏,还有,花凝姐姐如今那可是圣神,四海八荒除了君神能有资格与她一战,谁还有资格?你拿牧远和她比较,牧远委实吃亏。”
容玄忍不住又拍了拍木槿的小脑袋说道:“你倒是很会吃里扒外啊,我这苦口婆心的开导你,你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拿话挖苦我一顿,小木槿,几年不见,你倒是长了本事了!”
木槿忽然转身捏了捏容玄的脸说道:“你以后莫要再唤我小木槿了,你比我也就比我大了那么几百岁,还有啊,虽说花凝姐姐身边没有什么狂蜂浪蝶,可是我觉着啊,就那么一个祁夜就足够顶上千千万万个狂蜂浪蝶了,你若是再这么下去,我看下一个喝的不省人事的人就是你了!”
容玄着实没想到自己的心事竟然被这小丫头知道的一清二楚,只见他诧异的看向木槿外加吃惊的问道:“我的……心思竟这么明显?”
木槿大笑了起来,随即起身说道:“头几年我便看出来了,只不过啊我就是不说破罢了,容玄想不到你堂堂狐帝,竟然也如此扭扭捏捏,实在怪不得你如今还是孤家寡人。”
容玄听了木槿的话不禁心想自己的心思就连木槿都察觉到了,那么以花凝的心智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亦或者她也如木槿一般看破不说破?
就在容玄还在胡思乱想的空挡,却见木槿大老远竟然又从他的酒窖里搬出来两坛子酒,他急忙跑过去肃声说道:“我将酒窖特特加固了两道结界,你竟还能进的去?”
木槿放下酒坛子伸了伸懒腰说道:“小事,小事,头几年跟着花凝姐姐学的本领总算没荒废。”
说罢她便已经径直坐在了老地方,拿过一坛桃花醉便要喝,容玄实在是看不下便一手夺了过来说道:“你着实不能再喝了,否则花凝来了我要如何向她交代?”
不料木槿伸手抓住容玄的手臂便将他也拽到了自己的身边说道:“也罢,这坛酒你既已抢了过去,那便给你喝了便是,容玄说起来你我也皆算是为情所困,你不敢爱,我爱不得,醉一醉又何妨?成日里清醒着反倒痛苦,你说是吧?”
说着,她已经将另一坛酒开了封,不待容玄动手,酒坛子就已经送到了嘴边,容玄看着木槿喝的如此畅快,他不禁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酒坛子,当初为了能让花凝时常来狐狸洞,他便去昆仑虚跟着临渊上神学了酿酒术,后来花凝果然时常光临狐狸洞,在他的认知里花凝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而且花凝也曾说过情爱于她实在累赘,他便真的信了,有情不敢说,可直到祁夜的出现,如今他才惊觉,花凝的那番话或许就是说给他听的吧,就因为她看出了自己的心思,这才故意说了那些话来,目的其实就是为了暗示他罢了!
思及此,他竟也下意识的开始往嘴里送酒,一口接着一口,竟真的如木槿所言,越喝越舒畅。
二人时而仰天大笑,时而碰碰酒坛子,时而换着彼此的酒来喝,一坛子酒下肚,二人已经昏昏沉沉的的了!
这厢往生殿里,花凝还沉着脸坐在上首,幽冥鬼蛇就趴在她的身侧,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青漫,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判官曦将青漫作为猪的这一世所有的卷宗都拿了过来,花凝只略微看了看就说道:“青漫,你竟又将你父亲的肉身给吃了,如今连他的魂魄也被你吞了,你这鬼不鬼,魂不魂的,入不了轮回,怨气还如此重,教我如何安排你是好呢?”
青漫沙哑着嗓音说道:“入不入轮回又如何,我宁可魂飞魄散也绝不当再当畜生,被人凌辱,任人宰割的滋味我不想再来第二次,冥王,你杀了我吧,魂飞魄散也好,神型俱灭也罢,总之我是不会再入畜生道的!”
青漫的话将将说完,一旁的判官曦却大笑了起来说道:“你也知道自己不配当畜生?你坏事做尽,丧尽天良,两世皆吃了你自己生身父亲的血肉,吞了他的魂魄,使得他永世不得超生,如今你竟还妄想魂飞魄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青漫听了判官曦的话,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只瞬间便漏出了血红色的獠牙来,直奔判官曦而来,判官曦一个飞身便躲开了她的攻击,来到了她的身后说道:“在冥府造次,罪加一等。”
青漫见判官曦在自己的身后。便立刻转身,不料判官曦又一个飞身飞离了她的身后,当她再次转身时却见花凝已经不知何时飞了下来,并且来到了她的面前,只见花凝轻轻的在她的头顶上点了几下,她便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了,花凝想了想说道:“灰飞烟灭怕是不行了,你怨气太重,若是任由你灰飞烟灭,届时你的满腔怨气无处寄放,怕是会霍乱人族,既然你自己也不愿活了,我看不妨就做了我这蛇儿的一餐如何?你放心,它吞起怨魂来很有经验,保证你不受任何痛苦。”
青漫看了看幽冥鬼蛇,这蛇在人族时她就见过,如今再次见到它,竟觉得它又长大了不少,猩红色的蛇信子委实恐怖的很。
只见她怯怯的说道:“不,不要让我成为它的果脯之物,你们……你们杀了我,而后再散了我的怨气便是……”
判官曦再次大笑了起来说道:“凡人的怨气若是那么好散,这幽冥鬼蛇还不得饿死了?你若不想成为幽冥鬼蛇的果脯之物,不妨去试试八十一层的无间地狱?那里恶鬼,怨鬼数不胜数……比你更恶,比你怨气更重的鬼也数不胜数,他们经年累月的在那里承受着地狱之火的灼烧,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为他们所犯下的恶行赎罪,还是说,你也想去试试?”
青漫倒吸了一口凉气,忽然猛的用力,竟意外冲开了花凝的术法,只见她忽然发了疯似的朝着花凝而来,花凝却并未动身,却听得一声惨叫响彻整个往生殿,随后就见幽冥鬼蛇很是悠闲地动了动身子,它的脖子处就已经鼓起了一个大包,花凝摸了摸它的蛇头说道:“味道可还行?”
判官曦走过来说道:“你是故意让她冲破你的术法的吧?”
花凝暗笑了一声说道:“生而为人,她实在不容于世,生而为牲畜,却同样罪孽深重,这种人就算放到了八十一层无间地狱,她也不可能悔改,届时地狱业火将她烧上个几日她便会魂飞魄散,可她体内的怨气则会重新找到一个宿主,到时只会后患无穷。”
第145章()
判官曦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倒也不无道理,往日里这种怨气极深,罪孽深重的怨魂也都被幽冥鬼蛇给吞了,只是那八十一层无间地狱里关着的那些恶鬼,你怎么就知道他们有所悔过?”
花凝不屑一顾的说道:“地狱恶鬼除之不尽,近几年越发的多了,挑几个可口的给细细下餐有何不可?”
判官曦无奈的看了看幽冥鬼蛇说道:“原来冥王大人自个儿也知道近几年恶鬼陡然变多,那些个冤鬼自然也不少,想来你也应当是已经将我这没日没夜的在这往生殿忙的焦头烂额的模样看在了眼里吧?既然如此,你怎的还好意思出去躲清闲?我都替你打理了这冥府几万年了,再怎么说你也该让我享享清闲了吧?”
花凝闻言立刻转身往外走去,判官曦见她又要借机开溜,立刻拦住她的去路,一副你今日不给我放假就休想离开这往生殿半步的样子,引得花凝不得不讪笑着一副讨好模样说道:“曦,我们好歹也认识了十几万年了吧?你难道忘了当年跟我回来时是如何说的了?作为判官你应当言而有信才是啊!否则……否则这要是传出去,外头那些喜欢乱嚼舌根子的大小神仙岂不是得笑话你言而无信?届时丢了我们冥府的脸面可得不偿失。”
判官曦闻言当即便立刻做出一副悔不当初的后悔模样摇了摇头说道:“你莫要再提那日了,我这辈子最为后悔的事情便是那日你将我带回来时,我竟如此大言不惭的跟你许下那种誓言,如今想来我真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花凝得意的掰开判官曦的手臂说道:“那可是你自个儿自愿的,本王可没逼着你!”
判官曦只得无奈的转身叹了口气说道:“都是我年少无知,不知世间人心险恶啊!当日若不是你‘循循善诱’,想来我应当也不至于如此顺当的就说出那番话来啊!果然,冥王就是冥王,在这四海八荒就不是浪得虚名的!”
听闻此言,花凝瞬间笑了起来,拉着判官曦的手说道:“好了,当初当这冥王本就不是我之所愿,可是奈何自我有记忆以来我便已经是冥王了,况且在你来冥府之前,诺大个冥府我连个说体己话儿的人都没有,成日里不得不兢兢业业的守在这往生殿里,开导那些小鬼,分判他们的轮回,后来好在你来了,我才觉着这冥府像个家了!”
听了花凝这一番感人肺腑的话,判官曦知道自己这遭是彻底的败下了阵来,可是她又忍不住腹诽道:“你就知道我吃软不吃硬,可这遭话你都跟我说了不下一千次了,每次说的连半个字都不带有出入的,你好歹也变个说辞,如此一来,我虽知道你颇少诚意,可我也能心里好过些是吧?”
判官曦话将将说完,只见花凝立刻说道:“哎呀,我竟忘了木槿还在狐狸洞呢,容玄定然看不住她,说不定此时她又偷着将自己灌醉了,曦啊,你且先忙着,我去去就回。”
说罢,已经不见了花凝的踪影,判官曦却会心的笑了笑,记忆又回到了她们初识得那日。
那是十几万年前的事情了,时间太久了,久到她已经忘记了具体的时间,那时的她还是一个初初修炼出人形的鲤鱼精,因不懂得人心险恶,初涉人族,竟堂而皇之的大肆告知那些凡人自己是鲤鱼精,还特特嘱咐她们自己初次为人,请她们多多关照。
后来,那些人族之人竟然说她是个疯子,并不相信她的话,于是她一怒之下便现了原形,引得那些凡人吓得慌乱溃逃,后有几个胆大的青年人将她骗到了一处破房子里,又骗她变回原形,随后她便被那几个青年人给捉了去,她被泡在特意调制过得水里,修为受到限制,竟半分也使不出来。
随即她便听到了那些人的对话,一个长相颇老气,浑身油腻腻的,脸上长了大胡子的中年甲看着到手的鲤鱼精洋洋得意的说道:“怎么样,我说这法子行吧,你看它现在这不是跑不了了!”
这厢话音未落,那厢一个长相狰狞,瘦骨嶙峋,额头上还有一道极长刀疤的青年乙便继续说道:“还是大哥主意多啊,你们说……我们吃了这鱼精当真能长生不老?传说会不会是骗人的?”
那中年甲闻言,立刻不悦的回道:“那可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古书,怎会有假?你莫要胡说八道,我们一会儿要是吃了那鱼精没能长生不老便都是你的错,谁叫你口不择言?在鱼精面前也敢胡说八道。”
听了这中年人的话,那刀疤乙便也不敢再说什么,生怕自己又说错了话,站在他身后一个男子看上去斯斯文文,白白净净一派书生气此时却正在磨刀的白面书生丙说道:“你们莫要再看那鱼精了,还不快些去捡柴火,架锅烧水?”
这厢被白面书生丙这么一提醒,二人立刻默契的分工一个捡柴一个打水架锅,与此同时,白面书生也已经磨好了刀,伸手将鲤鱼精从那水里捞了出来,放在了木板上,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