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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那你们说罢,我先回去了!”说罢,只见木槿蹦蹦跳跳的跑远了。
判官曦心里明白,此事发展到了今天这一步,怕是没办法再继续瞒下去了,若是届时真的出了什么乱子,她怕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祁夜和杜松配合的很是默契,很快便把那些废墟清理的差不多,偶尔休息的空挡,祁夜也会时不时的用余光看向大殿旁边的耳房,此刻窗子开着,恰好可以看到窗边的青葙子和竺羽,自花凝出了耳房后他便会时不时的看向那边,此事他笃定竺羽不会在花凝那里有半分所得,只是这之后就怕他会真的往深了查,于是他看向此时白芥子养伤的客房的方向,心道:“看来不能再让竺羽如此清闲了。”
此时离痕还在为白芥子炼丹,他的伤根本早就没有大碍,可他却非得求得离痕替他隐瞒病情,还要装的一副重伤的模样来,尤其是在水安兮面前,原来白芥子是为了救水安兮才会受得伤,所以水安兮才会隔三差五的来瞧瞧他,离痕作为一个旁观者,虽心知肚明,却也觉着这白芥子这招苦肉计耍的也是逼真的很。
夜里,祁夜忽然出现在离痕的房间里,奇怪的是离痕并没有睡下,此时正衣着整齐的坐在圆桌前端着一杯桃花酿,喝的很是畅意,见祁夜到来,也不惊讶,只幽幽的说道:“你来了,幸好还不算迟,这酒还有一些。”
祁夜笑了笑说道:“你怎的就知道我今夜会来?”
离痕想也不想的就直接说道:“这并不难吧?听闻今日竺羽特特见了花凝不是吗?”
祁夜将离痕递给他的一杯桃花酿一饮而尽,随即说道:“看来这逐流峰也得乱上一乱才行了,还有我担心如今女娲石的封印已经解到了第三重,恐怕冥界那位已经有所察觉,近来得越发小心才是。”
离痕微微点了点头,又从袖袋里掏出了一个瓷瓶递到了祁夜的面前说道:“此事我早就想到了,将这瓷瓶里的药粉用清心池的水冲泡开,然后注入你的些许灵力在里头,再将女娲石浸泡在那水里大概三个时辰,它的外形便和一块普通石头无异了!加上有你的灵力护持,就算是冥界那位亦或者逐流峰列位一一前来查看,也是看不出什么破绽来的!”
祁夜默默的收下了白瓷盘,竺羽这些修仙之人他倒是还不放在眼里,倒是冥界那位判官,他还不能小觑。
继而离痕便幽幽的问道:“说吧,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做?我需要做什么?”
祁夜不语,良久才说道:“你堂堂医圣,当真愿意与我们魔族为伍?你别忘了,先前你可是一直以正道自居的!”
离痕轻蔑的看着祁夜也是良久不语,过了好大一会儿才说道:“你这是不放心我?怕我中途背叛你?可你当日不是已经借着芙游提醒过我叛徒的下场了吗?至于你所说的正道,魔道我如今并不认为有何区别,我自居正道也留不住我心爱之人,如若踏入魔道可以做到,我又何乐不为呢?所以,祁夜我追随你,没有其他所求,只有一个人,嘉沫!”
祁夜微微一笑说道:“先生多虑了,我也只是好心提醒一下先生罢了,接下来还要劳烦先生做白芥子的传信人。”
离痕愣了愣问道:“传信人?这是何意?”
祁夜不慌不忙的起身说道:“白芥子爱慕水安兮,可奈何流水无情,但我要你给他们制造机会,制造误会,想办法让白芥子误以为水安兮也心仪于他,而后我再告诉你下一步该如何做。”
离痕虽然不知道祁夜如此做到底有何用处,但以祁夜心思缜密的程度,他还是完全相信他的!
离痕下意识的点了点,但还是忍不住问道:“能告诉我为何要白芥子误以为水安兮心仪于他吗?”
祁夜走到窗边透过窗户纸看了看外边的月光幽幽的说道:“这样他才会一门心思的留在逐流峰,我们才有机会给竺羽制造更多的惊喜。”
离痕起身走到祁夜身边站定,一脸的得意神色说道:“我果然没看错人,只是……有一事我想了又想觉着还是得提醒一下你。”
祁夜看向离痕有些诧异的问道:“何事?”
离痕顿了顿,最终还是说道:“花凝……或许你已经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感觉而不自知,可我却将你看她的眼神系数看进了眼睛里,使得我忍不住要提醒你,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最不该有情的便是你……”
离痕话将将说到尾声,就听得祁夜立刻说道:“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我与她之间只有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
说罢只见祁夜立时又化作青烟而去。离痕呆呆的看着窗外清冷的月光,喃喃自语的说道:“我心中有情,又怎会看错?祁夜啊祁夜,希望你最终不会让我失望才好。”
判官曦将所有的事情系数与卞城王说了一遍,他愣了愣说道:“冥王不是受伤闭关了吗?你今日怎的又说她失踪了呢?”
判官曦抿了抿唇说道:“我之所以那么说我是权宜之计,你也知道魔族残余部众这么多年还一直未能找到,我怕此事传扬出去会平白生出祸端来!”
卞城王听后立时恼怒的说道:“曦,你怎的如此糊涂?冥王……”
说到这里他不禁又刻意的收了声,转而轻声道:“冥王失踪如此大事,你竟然瞒而不报?女娲石的封印若被解开了,结果非同小可啊!”
第78章()
判官曦凝眉说道:“一开始我也是抱着侥幸心理,一心只心想着女娲石封印需要冥王自己心甘情愿方能解开,便也没觉得是隐患,可今日看那阵眼异动,我才惊觉大事不妙,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出去寻了她这么久愣是半点消息都没有得到,派出去的鬼差也丝毫没有半分收获……”
卞城王此刻的神色也是差到了极致,良久都没有搭判官曦的话,后者见状忍不住又说道:“她就像是彻底消失了一般,天族,冥府,人族,竟半分没有她的踪迹,实不相瞒就连魔族旧址我也曾去探查过,就是寻不到她。”
卞城王围着殿内的香炉转了一圈又一圈,最终甚至就连他自己也转的不耐烦了起来,只见他挺住脚步说道:“当真全都找了?任何地方都没有放过?”
判官曦很是坚定的点了点头说道:“当真都找遍了,我还曾借着伤了人族性命一事特特上天族请罪时寻了天族的大小角落也是一无所获,人族我甚至连幽冥鬼蛇都……”
话说到了这里,判官曦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凝神想了许久,只听得她又兀自喃喃的说道:“这么久,我竟然将此事给忽略了。”
卞城王在一旁看她欲言又止,又没头没尾的提到了幽冥鬼蛇,着实没了耐性,急呼呼的问道:“幽冥鬼蛇又怎么了?”
判官曦神色游离的说道:“当日我曾带着幽冥鬼蛇去过人族的修仙圣地逐流峰,在逐流峰上幽冥鬼蛇曾对一人族女子温顺无比,整个冥界皆知幽冥鬼蛇只肯同冥王亲近,就连我如今也只是能稍稍的靠近它一些,若说亲密倒一点也算不上,可当日幽冥鬼蛇却很是听从那女子的话,可是事后我也曾反复确认过那女子她就是凡人无异啊!”
卞城王听后也是吃惊,那幽冥鬼蛇的性子他又怎会不知?被冥王惯的只识冥王,不识他人,这是整个冥界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加上冥王素来护短,谁也不敢惹这幽冥鬼蛇,冥王在时,甚至于一度出现了见鬼蛇如见冥王的场面。
他想了想说道:“既然我们还没有办法立刻找到冥王,此事只你我二人知晓便可,省的冥界出了什么乱子,届时若被魔界钻了空子,我们百死莫赎,毕竟十殿阎罗也未必真的如同表面那般同心同德。”
判官曦握紧了拳头说道:“这也是我一直忧心的事情,若冥王迟迟不归,届时到了她该出关的日子,我又该如何对外交代?”
卞城王立刻道:“所以我们更要尽全力寻冥王,你说的那个凡人女子就在人族逐流峰?”
判官曦点了点头,卞城王凝神想了想说道:“既然其他地方均一无所获,我看不如就从这女子开始,总好过我们毫无目标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转好的多。”
“卞城王可有什么计策?”判官曦如是问道。
卞城王看了看门外说道:“幽冥鬼蛇对于冥王的亲近绝非随意,它竟然肯亲近那个凡人,就说明她即使是个凡人那也是个不寻常的凡人,或许我们能从她身上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也说不定。”
判官曦愣了愣说道:“可我冥界之人不可随意踏入人族,你我又……”
“我自然明白你的意思,所以我打算让木槿去,木槿自小几乎就是在冥王身旁长大的,整个冥界若说除了你我和幽冥鬼蛇最了解冥王之外,那也就只剩下木槿了,届时让她化作一个凡人孩童,再想个法子混进逐流峰应当不难吧?”卞城王肃然说道。
判官曦难为情的说道:“可是木槿的病……”
后者笑了笑说道:“你当真以为她偷偷溜出去到人族玩我毫不知情?她现在的身子确实比先前好了许多,随意出入人族并无大碍。”
判官曦想了想最终还是同意了卞城王的建议,毕竟她也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法子了!于是木槿在第二日便被卞城王用术法敛了周身灵力,化作一个大概也就十几岁凡人小姑娘的模样,进了人族,她按照自家父王的吩咐,潜到了逐流峰的山脚下落了脚,准备随时借机混进逐流峰。
而此刻逐流峰上祁夜的计划也在离痕的帮衬下一步步稳妥的推进着,离痕成功的偷到了水安兮的贴身锦帕,又在锦帕上秀了一个白字,在白芥子熟睡的功夫扔到了他的床下,装成是水安兮无意间落下的!
翌日,白芥子果然捡到了那方锦帕,又看到了上边的字,很是高兴。
而与此同时凌钥戈也成功的以请教道法为由住进了长白山,并成功的与长白山掌门萧沐濯的儿子结识。
她自己也想了想让她勾引萧沐濯那个老头子,她宁愿退一步从他那不成器侯的儿子萧羡九身上动心思。
如她所料,她住进长白山的第二日,萧羡九便找上了门来,她在进长白山之前曾特特去坊间打听过萧沐濯和他的儿子,最终得到的结果就是萧羡九是萧沐濯的独子,而且还是老来得子,所以他对这个儿子宝贝的不得了,不仅有求必应,还很是护短,所以这才让萧羡九自恃家世不凡,曾经害死过不少长白山脚下的貌美少女,那些死去的姑娘家里人找上长白山的大门时,萧沐濯这个做爹的也跟着护短,不肯交出自己的儿子,还强行用钱财将那些个凡人给打发了,早就暗戳戳的引起了众怒。
得知这些事情之后,凌钥戈早就在心里盘算了小九九,她有信心用不了多久这长白山非得乱的个天翻地覆不可。
逐流峰建筑的修缮也已经到了尾声,花凝和青漫好不容易得了空闲,二人坐在房里开始修习心法,可是二人此刻各怀心思,久久不能静下心来,摒除杂念。
最终还是花凝率先开口道:“青漫,你说芙游……她现在怎么样了啊?掌门和师傅不肯让她见任何人,我们也不能去看她。”
青漫睁开眼睛,抿着唇说道:“你说这魔族到底是有多恨我们仙界?竟然会将芙游重伤至此,可话又说回来了,当初是君神和天族连手镇压了魔族,如今魔族倒像是把这笔帐系数都算到了我们的头上了似的,屡次举兵进犯我仙界圣地,他们也不动动脑子,当年那场大战,我们人族才是受害者好不好若不是那场大战,君神又怎会让我们人族出现修仙者用来自保呢?”
花凝也觉得青漫说的这番话很是有道理,看魔族近日异动,似乎就是那么一回事,将当年那场自己吃了败仗的仇恨系数都算到了人族的头上,果然是柿子专挑软的捏,遑论如今他们不敢得罪天族和君神,就连镇压魔兵的冥界他们看样子也不敢得罪。
第79章()
所以魔族近日才会屡次进攻仙界,也不过就是见着仙界好惹罢了!
花凝想到这里,内心越发不能平静,每每想起芙游的惨状,她都无法想象芙游是如何承受的那些痛苦的!
虽说她对芙游没有多大的好感,甚至还因为祁夜的事情对她有一些厌恶,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忍心看着芙游落得个如今这种下场。
青漫见芙游许久都未曾说话,又说道:“不如我们今夜悄悄地去看看芙游?”
青漫提的这个建议委实戳中了花凝的心思,可是偷偷的去若被发现……就在她还有所顾虑,左右为难的时候,青漫叹了口气又说道:“你若是实在害怕,我今夜自己去便是了,左右我心想掌门和师傅也不会想到我竟然会私下里去看她。”
青漫的这番话说的倒是一本正经,但实际上她其实就是拐着弯的给花凝吃定心丸罢了,果不其然,只见花凝笑了笑说道:“罢了,我今夜随你走一趟便是,再怎么说我们和芙游也是同门。”
青漫很是高兴的连连点着头,眼神里却不经意间透出来一丝狡黠。
夜里花凝和青漫二人悄悄地潜到了关押芙游房间的门外,只见这门不仅上了锁,还加了一道结界。不用想这结界也不是她二人能够破的了的!
二人面面相觑,青漫低声道:“这下怎么办啊?看来是进不去了。”
花凝没有说话,四下里打量着这里,这时青漫又说道:“房后的窗户不知道有没有结界,若是窗户……”
花凝自然明白青漫的意思,只见她当即道:“你且去看看吧,我在这里守着。”
青漫听闻再次低声道:“还是你去吧,守在这里实在危险,若是有人经过,定然会被抓个现形的!”
花凝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儿的,你且快些去看看,迟了怕是我们两个都要被抓现形了。”
青漫见拗不过花凝,只得快速转身往屋后跑去,此时门口就只剩下了花凝一人,方才她还未曾觉着紧张,如今反倒害怕了起来,为了壮胆,她顺着门缝朝里边看去,只见里边昏暗一片,虽有一只蜡烛被点着,可依旧无法照亮整间屋子,更遑论看见芙游了。
这时就忽然听她的身后一个熟悉却又让她毛骨悚然的声音响了起来:“用不用为师帮你把结界撤了,让你光明正大的进去看她?”
花凝用不着转身确认,就已经听出了那是青葙子的声音,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立刻跪在了地上说道:“师傅,弟子并非有意要违逆师傅的命令,只是……”
只见花凝话还未说完,一旁的走廊尽头就听得青漫喘着粗气跑过来说道:“花凝,后边的窗子并未设结……”
话未说完,这才发现自己的师傅竟然就现在门口,她愣了愣,随即也“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身子颤悠悠的说道:“师傅,弟子知错了,此事全都是弟子一人所为,花凝劝不住我,才冒险跟着我一道来的,师傅若要责罚,就责罚弟子一人吧!”
花凝见青漫将事情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说实话起先她还是有几分诧异的,但此刻理智告诉她,此事她绝不能置身事外,任由青漫替她受了罚。
于是只见花凝立刻拉起青漫的手说道:“师傅,此事确是我一人所为,与青漫无关,她是见我夜里出门怕我有什么事情,这才暗地里跟着我来了这里的,起初她也曾规劝过我,可我坚持要见芙游,她左右说服不了我,这才决定同我冒险的。”
青葙子没有再多说什么,只一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