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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公公话虽然说的含糊不清,可熙和依然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些玄机,总之可以确定的是丞相可能会对她不利,也就是说距离傅蒙对她和皇兄真正要动手的日子不远了,她狠了狠心对身后的小贵子说道:“小贵子,高公公就交给你了,别让本宫失望。”
小贵子闻言立刻跪地说道:“奴才遵命。”说罢,只见小贵子从袖袋里掏出了一根绳子来,缓步踱到高公公的面前,高公公一脸惊骇的看着眼前的小贵子就如同是看着催命鬼一般,竟然一度吓得尿都湿了被子,嘴里不停的求着小贵子和熙和,小贵子缓缓的将绳子套在了高公公的脖子上,熙和站在他们的身后冷眼看着这一切,若是高公公能就此慷慨赴义,熙和心里多少还能有些欣慰,可如今,高公公这般敢做不敢当的怂样,使得熙和越发恼怒。
直到高公公咽下最后一口气后,熙和的眼睛都未多眨过一下,只见她默默的将早已经准备好的匕首从袖袋里拔了出来,慢慢的靠近了小贵子,手起刀落,匕首便已经扎进了小贵子的后脖子处,只见小贵子临死都不敢相信的拼命的转身看着熙和,熙和冷笑了一声道:“你就从未想过你来我潇荷宫不过短短几日,我为何恰恰就敢派你来取信高公公替我做如此隐秘的事情?你是傅蒙安排进来的吧?如果我猜的没错,高公公也是傅蒙的人,傅蒙眼见着高公公这边断了通信,情急之下才将你安排进了潇荷宫是吧?如今你和高公公都已经物尽其用,也该往生极乐了!”
小贵子皱着眉头似乎就在自己到死的这最后一刻他都不能相信自己面前的这个看似柔弱,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会有如此深沉不可测的心思。
熙和走出了高公公的房间之前,点燃了一只火折子,随意的扔到了身后,紧接着她头也不回的便走出了房门,她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到了自己的寝宫,装作自己一直都在小憩,不多时就听到房门外头有人喊着:“起火了,起火了,快救火啊!”
熙和起身面含微笑,又在宫女赶紧来时佯装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疑惑的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小宫女一脸惊骇颤巍巍的说道:“回……回公主的话,高公公的寝室着火了,火势太大,加上天热迅速蔓延,奴婢们并未及时扑灭大火,高公公……怕是凶多吉少了!”
熙和闻言,闭上眼睛挤出来两行清泪说道:“出去吧,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高公公是奴才,按理说不能正儿八经的掩埋,你们趁着天黑找个僻静的地方悄悄地将他的尸骨埋了吧!”
小宫女闻言立刻应承了下来,可并未有要退出去的意思,只见她又颤颤巍巍的说道:“公主,高公公房里还有一具烧焦了的尸体,竟查实是刚来不就得小贵子……”
熙和摆了摆手颇为疲惫的说道:“一并埋了吧!”
小宫女闻言立刻退了出去,房门关上的刹那,熙和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冷眼透过窗子看着一众太监从已经烧的面目全非的房子里抬出来的两具尸体,随即关上了窗子。
她坐在榻子上一直在想高公公最后说的那番话,忽然意识到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直都被自己给忽略了,可苦思了良久,依然未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是夜,天牢里的铁门忽然一阵猛烈的晃动,紧接着就是一阵打斗的声音,京墨皱了皱眉,一众人紧紧盯着那扇铁门,京墨看着祁夜说道:“看来你说的转机到了。”
祁夜点了点,于是对花凝等人说道:“我们得合力破了这天牢里的邪气阵法才行。”
杜松闻言惊讶的说道:“所以……你们都是计划好的?这一切其实都是你们早就预料到的?”
一旁的京墨点了点头道:“这次要多亏了祁夜无双的计谋。”
杜松霎时间恼怒的说道:“那你们不早与我说清楚,害得我这几日待在这里白白的心急火燎。”
祁夜似笑非笑的说道:“同你说了,你又怎么能如此自然的配合我们将这出戏演完呢?”
杜松撇了撇嘴,不再做声。
第40章()
花凝听着外边依旧持续的打斗声,皱眉道:“还是快些破了阵法吧!”
京墨和祁夜对视一眼,立刻唤了一个印结,花凝和青漫紧随其后,霎时间三道印结合而为一,形成一道强劲的灵气,杜松则站在花凝和青漫的身后为他们护法。
只是那个邪气阵法很是少见,纵使五人合力,也未能破那阵法分毫。
不仅如此,京墨等人越是强行破阵,那邪气就越发浓郁,整个天牢瞬间陷入一片阴暗之境,门外的打斗声却越发的薄弱了起来,祁夜皱着眉头道:“这么下去恐不是法子。”
杜松早已经安耐不住一脚踢在结界上说道:“不妨直接破了这道结界,大不了屏住呼吸直冲那道铁门而去便是。”
京墨摇了摇头说道:“不可,那邪气阵法我们从未遇到过,若贸然进入就怕会有其他不可预料的变数,届时,我们不仅自身难保,说不定还会害了熙和公主。”
杜松烦躁的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站在这里坐以待毙便成了?”
花凝默默的摸向了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女娲石,正要开口,却被祁夜瞪了一眼,不多时就见京墨从心门内取出了一方灵力极强的锦盒,盒子打开后,一颗珠子赫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花凝自然认得这颗珠子,正是她当日拜师逐流峰时从芙游手里得到破雾珠。
祁夜看到这颗珠子,嘴角不自觉的往上勾了勾,京墨转身看向花凝等人说道:“此珠名为破雾珠,是十方神器之一,珠如其名,可破除这天下一切迷雾,还以朗朗乾坤。临下山时掌门交与我的,以备路上的不时之需,如今却不想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京墨将破雾珠置于空中,随手捏了一个印结打在了破雾珠上,只见破雾珠瞬间青光大作,我们面前的结界瞬间破裂,随着京墨催动破雾珠前行,置于阵法之中的邪气竟然真的就慢慢的消散了开来,花凝看向祁夜,后者则朝她点了点头,正准备牵起花凝的手时,不料杜松恰到好处的钻到了二人中间笑嘻嘻的揽着花凝的肩膀边走边说道:“别怕,有我保护你呢!”
花凝脸上瞬间多了几条黑线,白了他一眼说道:“成日里没个正形,这种时候还是严肃些更为稳妥。”
祁夜见而不语,心下里却觉着有些不明所以的酸涩,青漫走到他的身边说道:“祁夜,花凝,我们快些跟上大师兄吧!”
众人默默的跟在京墨的身后在破雾珠的引领下他们一行人很是顺利的就通过了邪气阵法,来到铁门边上时,门外边的打斗声已经几乎听不到了,京墨收起破雾珠,离开了邪气阵法,打开一道铁门自然不在话下,只见京墨双手合十,一个印结就已经飞了出去,直直的打在了铁门的锁链上,只见锁链轻轻的晃动了一下之后,门就打开了,霎时间一股阴冷的凉气就顺着门缝飘了进来,京墨和祁夜对视了彼此一眼,就见他二人分别站在门的两侧,京墨很是利索的就把门彻底的踢开了,门外很是寂静,没有预料之中的那般会有什么东西等在门外。
花凝被杜松护在身后,青漫被花凝护在身后,祁夜和京墨开路,一行人慢慢的走出了天牢的铁门,走道里阴冷刺骨,不远处竟然就躺着一个满身鲜血的人,只听得青漫在后边一阵唏嘘,后怕的趴在花凝的肩膀上不敢直视前方。
杜松倒是胆子颇大,竟然破天荒的领先冲到了那个人面前,就见那男子低着头,双手还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剑,发丝凌乱不堪,身上的衣服也被撕扯的几乎所剩无几,一道道深不见底的伤痕,鲜血淋漓的暴露在空气里,还时不时的会散发出一阵阵恶臭,青漫早已经趴在花凝的肩膀上呕吐了起来,花凝见到此情景也是一阵子的不舒服,胃里翻腾的厉害。
京墨弯身和杜松一起打量起了那人,当那人的头被抬起来时,花凝等人都愣在了那里,如今出现在他们面前鲜血淋漓的人竟然就是前几天还意气风发的禁卫军统领盛泽渝。
京墨试了试他的鼻息说道:“他还有气,未死。”
杜松闻言:“未死也不救他,他的心肠都坏的流油,救他等于会间接的害死更多的人!”
不想杜松话音未落,盛泽渝忽然就猛烈的咳嗽了几声,眼皮子也微微的抬了起来,见到自己面前的京墨等人,将将想要说话,不料一口血倒是先吐了出来,一如往常黑色夹带着白色颗粒的血液,他来不及多想握住京墨的手含糊不清的说道:“救……救熙和,她是……最后一个纯阴人,傅蒙……”盛泽渝话未说完就已经气绝身亡,京墨起身说道:“看来他是强撑着这最后一口气特地等我们来的,他方才说救熙和……”
祁夜立刻道:“不好,熙和公主是傅蒙要找得最后一个纯阴人。”
说罢,京墨和祁夜二人来不及多想,立刻朝潇荷宫的方向跑去,身后花凝等人也立刻跟了上去,此刻他们都才惊觉所有的事情看似都尽在掌握,却唯独全漏了这一点,而这一点却很有可能是傅蒙筹划整件事情的关键所在。
此时的潇荷宫里,傅蒙正站在熙和的上首,眸子里尽是傲慢和不屑一顾,傅蒙的身后站着一个人首鱼尾的怪物,由于是白天,那怪物的样子被熙和尽收眼底,只见那怪物全身都长满了黑色的鳞片,面目狰狞,虽然长着一个女子的脸,可不知为何,那张脸竟然连五官都移了位,一眼看过去就能察觉到很是明显的不协调,那怪物的双手很是自然的垂在两侧,其中食指和中指奇长无比,指尖是尖锐的如同利器一般的指甲。
鱼尾处不知是何原因竟然出现了腐烂的迹象,不仅如此还透着浓浓的血腥气。
傅蒙冷漠的看着熙和,手里拿着铜锣说道:“熙和,你很聪明,不动声色的就除掉了我留在你身边的眼线,可这都不重要了,我筹谋了这么些年的事情,在今日终于算是真正的成功了。”
熙和闻言,一脸的茫然,她不知道傅蒙今日为何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那件事情她明明已经脱离了出来,可如今傅蒙却依旧想要了她的命。
第41章()
她缓缓起身高傲的问道:“皇兄在哪里?你到底将皇兄掳去了哪里?”
傅蒙故作高深的回问道:“皇上就在自己的寝殿里养病啊!公主问的问题似乎是意有所指?”
熙和冷冷的笑着说道:“意有所指?你以为我不知道病榻上的人根本就不是皇兄吗?你以为你找了一个和皇兄说话的声音有几分相像的人躺在那里就可以瞒天过海了吗?我虽次次去见皇兄都见不到他本人,但即使是隔着帘子,我依然能察觉出那个人是假的。”
傅蒙缓缓的勾了勾唇轻声道:“公主到底在说些什么啊?老臣实在听不懂,不让公主面见龙颜的人是皇上,与老臣何干?老臣也只不过就是听命行事罢了!”
熙和平淡的脸上依然看不出有任何的波澜,只见她依旧从容的说道:“没想到丞相到了现在都还能沉得住气,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只是事实到底如何,丞相自己心里明白,我的心里自然也明白。”
傅蒙笑了笑说道:“公主尽管发挥您的聪明才智,事到如今,微臣就是来送公主一程的,待他日,微臣答应公主,定然会让皇上与您在底下相见的。”
熙和肃然的看着傅蒙问道:“看来你今日是非要让我死不可了?”
傅蒙冷哼道:“自然。”
熙和笑了笑,看着傅蒙身后的怪物说道:“死之前,丞相能否告知熙和必须死的原因?也好让熙和死的明明白白的!”
傅蒙移开一直注视熙和的目光说道:“熙和公主不是已经找帮手查了所有的人背后的死因了吗?难道说公主不知道微臣在猎杀纯阴人?”
熙和愣了愣茫然的问道:“猎杀纯阴人我自然知晓,只是……这和我必须死又有何干系?”
傅蒙正要接话,房门却忽然被人一脚踹开,祁夜和京墨便冲了进来,花凝等人紧随其后,只见祁夜一把将熙和揽到身后说道:“因为你就是他要找得最后的一个纯阴体质的人!”
不料熙和听了祁夜的话之后却越发的疑惑了,只见她皱着眉头道:“我?我不是纯阴人啊!”
熙和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皆是一惊,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熙和,熙和无奈的只得解释道:“皇室宗谱记载的出生时辰确实没错,可……可重要的是我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熙和公主啊!”
熙和此话一出,这次却换上了傅蒙一脸的茫然了!熙和见大家似乎越发不解,只得又解释道:“不是,我是熙和公主,其实我根本就不是和皇兄一母同胞的亲兄妹,我的母亲其实是当年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绿澜,当年先皇意外宠幸了绿澜,可先皇认定是绿澜趁先皇酒醉故意勾引先皇,所以不仅没有加封,还要绿澜守口如瓶,直到后来皇后意外得知了此事,同时又发现绿澜竟然已经有了足足三个月的身孕,那时恰逢皇后也有了两个月的身孕,皇后心慈,在央求皇上收了绿澜无果后,就悄悄地将绿澜藏了起来,本打算等绿澜将孩子生下来,皇上会看在孩子的面上给绿澜一个名分,可事与愿违,绿澜早产了一个月,竟然与皇后隔天生产,又极其巧合的都生了一个女儿,可不同的是,皇后的女儿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而绿澜的女儿也就是我其实是比皇后的女儿晚出生了两日,只因为当时绿澜难产,拼命生下我后,便去了!巧合的是皇后的女儿也在绿澜死去的那一天一同去了,皇后悲痛之下便将我抱来冒充了熙和公主。”
众人听了熙和的一番说辞后,愣了愣,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尤其是傅蒙,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留到最后的一张关键的牌竟然是一张早就注定了的废牌。
只见他瞬间便如同疯了一般冲到熙和的面前声嘶力竭的说道:“不可能,这都是你为了活命编出来的谎话,告诉你我一个字都不会信的!”
这时众人身后忽然又有一女子说道:“我可以作证,熙和公主却非皇后亲生。”
来人正是刘嬷嬷,她因为年纪颇大,走起路来有些不稳,只听她又继续说道:“我当年就是先太后派去专门负责照看绿澜的人,当夜绿澜难产而亡,我也在场,后来也是我向先太后提议将孩子掉包的!事情也是由我一手操办的!傅蒙,这么些年,不仅先皇未看出你的狼子野心,竟然就连当今皇上也时时被你蒙在鼓里,如今你的所作所为若被先太后得知,你不妨想想看她会否原谅你!”
熙和一愣,看向刘嬷嬷,刘嬷嬷朝她会心一笑,又继续说道:“这么些年,我本以为你已经放下了对于先太后的执念,可没想到直到现在你还在妄图复活先太后。”
刘嬷嬷的出现等同于将这件事情推向了高潮,所有人都楞在了那里,唯独傅蒙痴痴的笑着说道:“我与她本就相恋,是先皇横刀夺爱在先,我如今就算夺了他儿子的江山又有何不妥?”
一旁的熙和愣了愣说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傅蒙不知何时竟然流出了眼泪,只见他悠悠的说道:“当年我与知韵本是青梅竹马,相约要相守到老,可后来,就因为先皇见了一次知韵便生生的将他从我的身边给夺了去,也是因为知韵,我无条件的支持他,最后将他推上了皇位,他也册封了知韵做了皇后,我见知韵过得好,便也算是安心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