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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两道黑影悄无声息的在皇城里穿梭着,熙和并未睡下,她端坐在榻子上已经许久,手里不自觉的缴着帕子,直到她的窗户被推开时,她才算是释然的长舒了一口气!
待来人走到熙和面前时,熙和起身说道:“我等了许久了。”
京墨拱了拱身说道:“公主知道我们今夜会来?”
熙和走向窗子前,将窗子落下来后确认此刻宫外确实无人才转身说道:“这几日熙和多有冒犯还请各位莫要怪罪。”
祁夜看了看熙和的神色,不似是有什么蓄谋,便直接问道:“不知公主如此大费周折的将我们引进这皇城里到底有何吩咐?”
熙和不多言,只忽然跪在地上说道:“实不相瞒,此次用这种方式将你们请进宫里来,我确实也是被逼无奈,此次熙和是想请你们来帮忙的。”
京墨急忙将熙和扶了起来问道:“这宫里出了事情我们都已经察觉了,只是还未猜到到底是出了何事,还请公主明言告知。”
熙和起身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出了何事,我从逐流峰回来之后,整个皇宫都变了,皇兄罢朝,自此不理朝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我本想查明真相,可就连我也被时时的监视着,碍于身份我能做的实在不多,所以才冒昧的想要请你们帮帮我。”
祁夜正要说话,原处竟又传出了那种刺耳的敲锣声,听位置竟然就离潇荷宫不远,他心觉不好,立刻便要飞身出去,却被熙和给拉了回来,熙和想了想说道:“这是那个东西在找食物,不要出去。”
锣声停在了潇荷宫门外,四周立刻陷入了死寂,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在潇荷宫门外一声惨叫,锣声再次响起,由近及远,慢慢消失直至再也听不见。
熙和叹了口气说道:“看来今夜又死人了。”
京墨看向窗外说道:“那到底是什么怪物?那个锣声就是用来控制那个怪物的吧!”
熙和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夜里高公公从来都不肯放我出潇荷宫,所以我也只是能听到锣声,第二日就听说有人死了,而且死相极其可怖。此次让你们帮忙也是为了此事,我希望你们能帮我查清楚这一系列变故的源头到底是什么,这皇宫处处诡异,凭我一己之力实在难以扭转乾坤。”
祁夜点了点头,又皱起了眉头道:“今日你……似乎是有意要让那个将军阻止我们面见皇上,如果我没猜错,你是想找一个让我们短时间内可以留在宫里的理由是吗?目的其实就是让我们替你查清楚这所有的事情。”
熙和苦涩的笑了笑说道:“若非如此,我实在想不出其他的法子了,让你们直接面见皇兄根本没有任何用处,实不相瞒,我虽经常能见到皇兄,可也只是隔着帘子叙话罢了。所以若将你们直接带到皇兄面前,加上盛泽渝在一旁煽风点火,就怕是我也护不住你们,如今我故意让盛泽渝怀疑你们的身份,可碍于他已经当着满城民众将你们带进了这皇城,心中就是有千万种疑惑,也不敢将你们系数都杀了,可他也不敢让你们去面见皇上,以免生出事端。”
京墨若有所思的说道:“照你这么说,这个盛泽渝就很有可能是整件事情幕后的源头?”
熙和摇了摇头说道:“起初我也这么怀疑,可……没有道理,他若是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筹谋,如今整座皇城已经捏在了他的手里,若是想要做什么轻而易举,可是他却一直不漏声色,人前依旧对我恭敬礼让又加,也未曾看出他想要再进一步的动作,只是一味地掌控皇城仅此而已。”
京墨正想要再说些什么,转身却猛然发现祁夜竟然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熙和心下一惊,急忙起身打开房门,恰好撞见祁夜拖着一个重物往这边走来,京墨见状也立刻上前帮忙,待二人将那重物拖回房间之后,趁着昏黄的蜡烛光晕,熙和这才看清楚祁夜到底拖回来了一个什么东西,那应该是个人,因为穿着太监的衣服,只是头却已经不翼而飞了。身上多处也受伤严重,看伤口的样子竟然和芙游还有镜彦的伤口一样,只是这个小太监的伤口更加可怖,狰狞,熙和也是第一次见如此血腥的场面,霎时间胃里就一阵翻腾,直接顶到了嗓子眼儿,难受极了。
京墨蹲下来仔细的差看着这具无头尸体,最终在他的脖子出发现了两个很小很小的血洞,类似于手指粗细,看样子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给生生的捣出来的!
一旁的祁夜似乎也发现了什么似的,发出了“咦”的一声之后,京墨闻声看过去,就见祁夜在徒手撕那人腿上已经溃烂的伤口,鲜血甚至喷到了脸上,京墨走过去问道:“可是发现了什么?”
祁夜抬起头来,由于脸上布满了血,一旁的熙和见状当即呕了出来,别过脸再也不敢看他们。
第35章()
祁夜指着伤口说道:“这伤口已经腐烂到骨头了,不仅有烧焦的味道,还隐约有一些腥气,只不过被外部腐烂的烧焦气味给盖住了而已,所以我可以确定伤人的应该就是……鲛人。”
京墨对比倒并未感到意外,因为他从方才脖子上的伤口就可以看的出来,那应该就是鲛人独有的尖锐利爪才能够做出来的伤口。
鲛人与人类不同,他们的双手并不似人类那般十根手指长短几乎差不多,他们的手指其中中指和食指是奇长无比的,而且两指指尖的指甲尖锐异常,有些修为深厚的鲛人,双指甚至可以直接截断一把千年玄铁神剑,所以,他们通常将双指作为兵器,不会轻易再配其他兵器
祁夜又道:“还有一事,我倒觉着很是奇怪。”
京墨还在研究那具尸体,头也不抬的问道:“这宫里如今处处奇怪,倒也不足为奇了!”
祁夜肃然道:“方才我出去拉着尸体时,碰上了那个东西,她确实长了一副与越萝一般无二的脸,只是……”
京墨这才惊讶的起身看向祁夜,眉头紧蹙的问道:“只是她并未攻击你?”
京墨之所以会这么问皆因为他能猜得到,若越萝对他出了手,必定会有打斗的痕迹,祁夜也不会怎么悄无声息的又回来了!
祁夜点了点头道:“嗯,我也很是奇怪,她竟然只是看了看我便直接消失了。”
熙和偏着头说道:“会不会和那个锣声有关系啊?方才那怪物杀人的时候恰好有锣声,不对,往日她每次杀人都有那种敲锣声的。”
京墨想了想说道:“倒也不无可能。”
祁夜却忽然起身说道:“有敲锣声,就证明有敲锣的人,那么也就是说那个鲛人其实是受人所控?他为何要让鲛人在宫里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呢?”
祁夜此话似乎才是说到了正点上,熙和也托腮兀自说道:“是啊,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若说那人手里有一个这么厉害的杀人武器,怎么可能日日只是用她尽是杀一些无足轻重的太监宫女呢?这么做对那个人到底又有什么好处呢?”
三人同时陷入了沉思,倒是京墨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公主,不知所有被害人的名册和身家记载可都有?”
熙和点了点头道:“自然是有的,宫里所有的太监在进宫时都是要经过敬事房调查,然后将身家干净的留下,并且将他们的身份进行实名造册,这是为了以后若有哪个太监犯了事儿也好查看。”
京墨看了看地上已经差不多只剩下白骨的尸体道:“还要劳烦公主将这些人的名册及身家信息全部找出来交给我查看一番。”
熙和点了点头说道:“此事对我来说倒是不难,如今我故意将高公公打成重伤,一时半会儿他们找不到接替高公公的人,所以这段时间我的行动也会相对自由一些,不过你们倒是得多加注意了!还有那两人的伤……”
祁夜想了想说道:“我们已经给他们服下了逐流峰密制丹药,如今他们两个虽然不能痊愈,可伤口也不会继续恶化下去,今日白天我已经将求救的信号发出去了,相信不日师傅他老人家自会来救他们的。”
熙和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说道:“我本以为凭你们的修为,那怪物定然轻易伤不得你们,对不起啊此事确实是我思虑不周。”
祁夜并未说话,京墨恭身道:“确实是我们学艺不精,公主不必自责,还有大师兄说的那个人名册公主切莫忘了。如此我们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现下便先回去了。”
说罢就见京墨随口捏了个术法,那堆白骨便不见了踪影,二人齐齐翻出窗子,借着夜色回到了冷宫,花凝还在焦急的等在那里,其他人都已经睡下了。
见祁夜和京墨回来,花凝急忙问道:“可问出什么了?”
祁夜点了点头说道:“此事确实不简单,熙和公主是想要我们以养病为名,留在宫里,替她查清楚这些事情。”
花凝叹了口气说道:“可是……镜彦和芙游的伤势不宜久拖啊!”
一旁的京墨已经再次检查完了芙游和镜彦的伤势,确定并未继续恶化才放心的转身对花凝说道:“这应当也不难,届时使个障眼法骗骗那些凡人还是可以蒙混过去的。”
花凝颇为担忧的看着他们,却也无可奈何。
镜彦和芙游是第三日夜里被广白和子陵给接走的,据他们二人叙述,逐流峰如今也是不得闲,那些魔族众人神出鬼没,今天进攻那个门派,明天进攻这个门派,看上去毫无章法,也不强攻,也不硬夺,掌门和青葙子等一众仙尊被他们弄得成日里焦头烂额,今日援助这个门派,明日援助那个门派,搞得门内弟子个个的叫苦连天。
只是他们越是这样,掌门等人就越怕他们如今的这些举动都是障眼法,目的就是为了迷惑众仙派,如此没有战斗性屡次三番的进攻,长久下来,仙界必然被搅得心烦意乱,最后无心恋战,随后就是担心他们再打个措手不及,届时仙界说不定真的还会吃了大亏去。可若是长久处在如此紧张的戒备下,同时又摸不清楚他们最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的话,也绝对不是长久之计,即便如此,花凝等人如今也无能为力,毕竟她们自己此刻也是自顾不暇。
京墨将两个稻草人幻化成了芙游和镜彦,很是成功的骗过了那些御医,倒也算得上顺利。
又过了两日,熙和公主便打着查看镜彦和芙游伤势的由头,来到了冷宫,借机暗示了一下京墨和祁夜,将一本册子悄悄地放进了祁夜的袖带里去了!
夜深后,祁夜取出册子,一干人围坐在破败的石头桌子边上,首先被杀得第一个人叫做周全的小太监,此人身家确实干净,进宫前他是一家京郊农户的儿子,只因为他的老父亲好赌成性,最终逼死了他的母亲,他绝望之下便进了宫城。
第36章()
第二个被杀的名唤刘寅忍,是个五十多的老公公,身家也很是清白,无甚不妥之处。
第三个名唤张离,是个十七八岁将将进宫没两年的新人,进宫时是个孤儿,母女皆得了异病而亡。
第四个是个宫女,名唤茉莉,同样身家清白,无甚不妥。
接下来第五个,第六个,第七个……第四十九个皆如此,杜松挠了挠头说道:“这怪物是不是有病啊?杀死这么多手无寸铁,而且还都是些默默无闻的小太监,小宫女做什么?难不成是他闲来无聊,杀着玩的?”
祁夜和花凝等人着实被杜松的这一番高谈阔论给打败了,只见祁夜无奈的说道:“你这么说似乎不妥,与其说是那个怪物闲来无聊,以杀人自娱,还不如说是那个控制怪物的人闲来无聊,操控怪物杀人自娱,更有说服性。”
祁夜此话一出,花凝和青漫当即就笑出了声音来!杜松撇了一眼花凝,便不再说话,花凝见状急忙说道:“你可莫要生气,我们方才并不是有意要笑你的。”
杜松撇了撇嘴更不再说话。这时就听到祁夜忽然“咦”了一声,花凝急忙问道:“可有发现什么?”
祁夜皱着眉头说道:“这些人明面上虽看不到有任何的联系,可……他们的八字生辰却都有一个隐晦的共同点。”
京墨拿过册子翻了几页,继而说道:“他们都是纯阴之人。”
说罢,一旁的青漫也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说道:“芙游和镜彦的八字也是……纯阴人!”
“如此便能说的通了,他们杀这些人并非是毫无章法,随心而为的,而是在有目标的猎杀纯阴人,想来鲛人深居深海,猎杀如此之多的纯阴人于她而言应当无益……”祁夜话未说完,一旁的青漫则若有所思的说道:“除非他是在为别人杀人?”
花凝点了点头说道:“或许……他就是在为他的主人杀人也不一定,而且能够操控鲛人的定然也不是等闲之辈,看来我们这次是真得碰到对手了。”
花凝此话一出,一众人便瞬间安静了下来,至此,天已经蒙蒙大亮,例行请脉的御医也恰好来了,好在京墨将芙游和镜彦的容貌做了个七八分相似,这些御医虽疑惑他们的身体为何还未完全腐烂,可人就躺在这里,他们也只得随便开了些药糊弄了事!
只是御医将将离开,盛泽渝竟然就带着兵士走了进来,身后还有一个老者,黑发掺杂着白发,但身体倒是很硬朗,走起路来很是精神,只见他走到芙游和镜彦的榻子旁看了几眼便不动声色的又退了回来,花凝紧张的手心直冒冷汗。
就见盛泽渝忽然大笑了起来说道:“看来他们这病似乎是好不了了吧?这么些时日还不见好转,依本将军看,你们这就是在故意拖延时间,这皇上嘛,我看也不必见了,来人直接将他们押到刑场斩首示众。”
花凝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然反转的如此之快,就在一众兵士准备上前拿人时,恰好这时很是准时的从一众人身后转来了熙和的声音:“盛将军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要不问就斩吗?”
盛泽渝很是恭敬的说道:“公主您说这话可就有些严重了!这么些时日这两个人还未见好转,这很明显就是他们在故意拖延时间,想要逃得一命罢了!”
熙和看向祁夜和京墨问道:“盛将军方才说的可都是真的?”
“盛将军说的自然是真得,此事老夫已经知晓。”方才的那个老者如是说道。
熙和这才注意到盛泽渝身后还有一老者,待看清楚来人后,她一瞬间竟然还有些惊讶,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她与祁夜对视了片刻后,就见她笑着朝着那个老者说道:“丞相原来也在这里,是受了盛将军的邀请?”
傅蒙上前躬了身说道:“微臣听闻这件事情便立时赶来了,这件事情皇上已经全权交给微臣处理了,所以公主大可不必再为此事再劳心了!”
熙和吃惊的的问道:“皇兄何时嘱托丞相代办此事了?本宫怎的毫不知情?按理说……”
熙和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得一个小太监大老远就喊道:“熙和公主,丞相大人接旨。”
熙和听闻,脸色一变,默默地看了一眼京墨,只见那小太监尖声尖气的说道:“刘嬷嬷乃宫中年迈有功之老人,故而朕特准其出宫,如今竟有大胆狂徒肆意破坏刘嬷嬷之酒馆,实属罪不可赦,今,朕着大理寺卿张途之为主审,丞相傅蒙为监审,务必将此事查实清楚,论罪处罚。钦此。”
太监宣读完圣旨便将圣旨合上双手递到了熙和公主和傅蒙的面前,熙和恼怒的看向傅蒙,后者则一脸从容的磕了一个响头说道:“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