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陶泽安往地上一坐,抬头看看这空荡荡的空间;也知道小家伙闷坏了;抱歉地摸摸他脑袋:“我以后尽量多陪陪你,有机会时再往空间里多放些东西好不好?你要是能再长高点,我还可以带你出去看看。”
小人参瘪瘪嘴:“那你一定得记得这事儿啊。”
“一定一定。别噘嘴了,上头都可以挂个油葫芦了。”陶泽安比了个嘴上挂东西的手势;挤眉弄眼,终于成功将小家伙逗乐了。
他坐着休息了一会儿,终于缓过来一些后;又开始例行锻炼自己对空间的控制能力。
这时候的他;已经比最初自如多了,收放东西几乎万无一失。原本移出一只巨狼就感觉精疲力竭,现在已是将一块巨石收一遍取一遍也没太大压力了。当然;因为一直跟四人在一起;能这么做的机会很少;他便着重锻炼收放的精准度,以免再出现当初收个石子把萝卜砸了、移个白狼也没能达到目标的情况。
一次性移入多块小石头,将它们分别投放到空间中不同的位置,一次性摸上多块石头,却让它们先后被收入空间这一次次试下来,不知是不是错觉,陶泽安感觉自己的五感都敏锐了不少,有时候走在路上,老远的一点响动他都能瞬间注意到。
此时的他还没真正接触修真这件事儿,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这一举动,是在锻炼修真者最难练的神识部分。完全不动手,全凭意念让物品随心而动,这是何等困难?寻常修士枯坐几十年,也不过是增进对自身的了解,而对意念中的外物、或者外物侵入意念等事一筹莫展。
但陶泽安机缘巧合有个空间这样全凭意念联系的独立存在,又因着白狼之事起了心,一点点努力,还真的是日进千里。加上还有个挺欢脱的小人参在侧,他还要一边聊天一边练习,更是无意间将难度又提高了一层。
这么着练习“精准投放”半天,感觉到有点累了,陶泽安收了手,这才看到被萝卜嫌弃地“发配”到角落里的灵火金钟整株又开始有光芒流动了。
他凑过去仔细一瞧,发现整个植株缩了一圈,好大一部分都枯萎掉落了,大约或多或少含了些灵气,又在空间里开辟出巴掌大的一块地来。剩下的部分则鲜嫩水灵,又恢复了生机,浅浅的金色和红色时不时地一闪,立刻就被空间吞没了。灵火金钟则叶片轻舒,愉快地吸收着边缘处丝丝缕缕的雾气——这倒也是小人参体贴,毕竟灵草伤得有点厉害,地面的正中处虽然肥沃,却不及边缘还有雾气可以整株吸收。
看着双方非常愉快地“互惠互利”,陶泽安再次坚定了要多找灵草种满空间的心。
想想一大片灵草,那简直一辈子都不用愁了!
再出来是天已大亮,整个人精神很好,比纯躺着睡一晚还要舒服。跟梁峰边走边聊,没一会儿,眼前豁然开朗,终于不是放眼所及皆是高耸入云的山头的感觉了,前头有高矮不一的小山,有平地,有大路,还有弯弯曲曲的河流。
陶泽安远远看见几个零星的村落点缀其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谁能想到不久前他还在车水马龙的城市里头住着呢?
“怎么样?在山里憋久了一出来是不是很激动?我当初第一次上山,出来时差点哭了。”梁峰拍拍他的肩,笑道。
“还好,就是感觉自己是深山里跑出来的野人,浑身都臭了。”陶泽安压下情绪,嫌弃地抬了抬胳膊和腿,看着那根本分不出颜色了的衣服,有种身上长了跳蚤的错觉,痒得慌。
其他四人哈哈大笑:“在山里哪能那么讲究?能掬把水洗个脸都不错了。”
“我不管,下山后一定要好好泡个热水澡,然后弄身干净的衣服穿。”陶泽安晃晃脑袋,感觉头发也厚了一层。
老天,一辈子都没这么脏过!
“好好好,再稍微忍一忍,等到了梁家庄,怎么洗都没人管你。”经过几天的相处,四人对陶泽安已经亲近多了。
正说笑间,徐锦一行从另一条道出山了。虽然下山的时间比陶泽安他们早,但徐锦娇气,一天时间能有半天是在磨蹭还觉得苦不堪言的,真正下山反而比他们还晚了一步。
封钦心头搁着事儿,这两天是无论徐锦怎么骚扰都懒得搭理了,积累一点灵气就小心地用来试探那刻在他神魂上的契约。他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察觉到,但既然始终没有现身,想必是有别的阴谋。那么,他便趁这机会,好好探一探这契约的底。
于是这天,他习惯性地凝聚起灵气时,忽然就感觉到那联系变得格外近。
那契约的“主人”出现了?!他倏然睁开眼,死死忍住才没有立刻扑到笼子边缘,一双蓝眼睛假装不经意地看向感应传来的方向。
那边有重重树木遮挡,看得并不分明,只能依稀分辨出不止一人躲在暗处,而波动最清晰的那人,看起来似乎有些瘦小,大半个身子都被灌木丛遮着,只露出一个头发炸着的、脏兮兮的脑袋。
封钦恶狠狠盯了那脑袋一眼,默默地把这形象牢牢记住,恨不能立刻招一记暗雷把他劈了。
对方似乎发现行踪暴露了,身形稍稍晃了晃,几人立刻消失了。紧接着,封钦的笼子升高,徐锦有些意外地看着小银狼:“咦?这小白狗还真的醒了,难不成当真是妖兽?”
封钦:“”
徐锦很满意,药农们也很满意,被当做狗狗的封钦很不满意。
陶泽安一行没注意徐锦他们,自顾自从另一边下山了。他又莫名打了个大喷嚏,引来另四人问是不是在山中受寒了。
大概是离家近了,四人话都多了起来,梁峰嘀嘀咕咕地跟陶泽安介绍了自己家人。他父母都不在了,上头有个爷爷,认识一些字,平时教些村里的孩子认字,颇受人尊重。底下还有个十二岁的弟弟,叫梁冰,长得有点瘦小,但非常聪明,就是遇到人有点害羞
头一次进山这么久,他真的非常想念家里人了,说着说着,脚步都忍不住加快了不少。
其他三人也差不多,陶泽安这才知道在山里时四人都是特地照顾了他的速度,慢了不少的。现在心下高兴,梁二叔扛一株巨大的血萝藤还能把他们都远远丢在后头!
就在陶泽安不好意思拖后腿,咬紧牙关拼命跟上时,前头几人忽然一个急刹车,他差点没撞到梁峰的后背上。连忙止住脚步,却听到一声极响的哽咽声,接着有孩子的嗓门哇地哭了出来:“哥!爷爷,爷爷他爷爷他出事了!”
啪嗒一声,梁峰手上的大包小包落到了地上。
陶泽安抬眼看去,只见前头拐角处来了七八个村民,两个年轻力壮的抬着一个什么人,一脸焦急。一个比现在的他还矮了不少的小孩儿正一边哭一边往梁峰这边跑。梁峰显然也慌了神,跑过时左脚右脚差点绊在了一处,狠狠一个趔趄扑到了被抬着的人前,一叠声地问:“怎么了?我爷爷他发生什么事了?”
陶泽安跟着梁大爷他们赶上去,才从七嘴八舌的村民口中大致得知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前两日梁爷爷吃了点不易消化的东西,积住了。本以为没什么大事,哪知今天吃饭时突然一阵恶心,呕了一会儿又没吐出来,反而不上不下地搁着了,喘气都困难。大家又是拍背顺气又是喂水地折腾了半天也不见效,老爷子的气越来越急,急忙抬起人打算到邻村找找大夫。
只是这出来才没一会儿,老爷子愈发难受了,众人暗道不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哪儿禁得住这折腾?而且本村的草头郎中都没辙了,邻村的大夫半斤八两的,估计也够呛。
因此这会儿正撞上回来的梁峰,一个个倒是觉得能让老爷子临终见上大孙子一面,已经非常不容易了。倒是稍稍停了一下,让老爷子能好好看眼孙子。
梁老爷子喉头嗬嗬有声,两眼白得多黑的少,也不知有没有认出梁峰来。梁峰来时的高兴全飞了,拉着老人家的手泣不成声。
若是积食吐不出来横着了陶泽安四下里看看,一眼看到不远处一道山泉自山间欢快地奔流而下,在阳光下如同一道漂亮的白练,他一把抓住梁大爷的手腕:“这附近有没有井水?快,我有个办法也许能救人一命!”
这一出口,立刻拉来了不少注意力。
有人看他不过是个一个半大孩子,还没梁峰高,第一反应就是不靠谱,但这会儿眼看着梁爷爷都要不行了,也是病急乱投医,急道:“这附近前后不挨的,上哪儿找井水去?”
梁大爷当机立断:“人命关天!来个腿脚好的,马上跑回去去井水!”
第99章()
么么哒亲的购买比例较小;需要再等一等哦许多动物;特别是带毛毛的;在小时候总是格外可爱;狗狗便是其中之一。
小小软软的一团,胖乎乎的;毛绒绒的,乌溜溜的眼睛单纯又无辜;还带着对人天然的亲近与信赖。无论是歪着脑袋发呆;还是迈着小短腿儿蹦跶着撒欢,又或者淘气地呜呜叫着扑上来抱住人的裤腿啃;都能让人的心瞬间软做一团;不由自主地就想要伸手揉一揉。
但提在小胖墩手中的这只小白狗,显然没有得到主人应有的照顾。
身上脏兮兮的,这里一团污渍那里一团水迹,毛毛上还有被熊孩子拿树枝一类戳出来的印子;乱七八糟地支棱着。相比普通圆滚滚的小奶狗,它看起来很瘦,可怜巴巴地蜷缩在笼子的一角。本该是最活泼好动的时候;这小白狗却实在安静得有点过分了;任凭小胖将笼子晃来晃去,一声哼哼都没有,不知是被折腾得太厉害了;还是得了什么病。
陶泽安皱了皱眉;对这个骄纵的徐家小少爷的感观又差了不少。
不管怎样都是一条命;只为一时的心血来潮,养了又半点不负责任,甚至有意折腾,实在称得上恶劣了。
注意到有人认真打量的视线,专注恢复灵力的封钦敏锐地睁开眼,就看到了那个叫做陶泽安的、救过他一命又把他当做烫手山芋扔了的人类。
这次,这人类眼中没有苦恼与忌惮,而是带着几分真切的同情?
封钦有些莫名地顺着他的目光往自己身上看了看,立刻就明白了这同情出自何处。前两天为了看那对他动了手脚的人,被小胖墩发现他醒了,但他哪有时间搭理这无聊的人类幼崽?当即又趴了回去一点点消化那空间带出来的灵气,反正揪一揪毛什么的完全伤不到他。
现在猛一看熊孩子折腾出来的效果,好些的确显得有点惨烈。
因为一身漂亮的银毛被弄脏而不虞的封钦,再看一眼陶泽安不忍的眼神时,不知为何,忽又没那么生气了。
抖一抖耳朵,满不在意地瞥一眼徐锦,为这种没本事又爱蹦哒的人类生什么气?反正想要教训一顿那是分分钟的事儿。
陶泽安眼不见为净地离开时,听到另一个孩子大声道:“徐锦,你该不会是随便从哪里弄来一条小狗,骗我们说这是犬妖吧?还吹什么仙门能拿来当灵兽呢,这么些天了,它除了睡觉还干啥了?我看呐,这八成是条病得快死了的普通狗。”
孩子们爆发了一阵哄笑,然后是徐锦恼羞成怒的嚷嚷:“别胡说!这是我从悬崖上石缝里掏的,我家的药农全都看到了,你!你来跟他们说说,当时是怎么找到它的!”
隐约又是一阵吵吵声,还有大人说得了得了别闹之类,陶泽安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妖兽这个概念,他从小人参萝卜那儿听说过。萝卜一直住在深山里,开了灵智之后就爱到处乱晃,别的见得不多,各种各样的动物植物却是见了不少。其中便有少数因天地灵气而开窍的动物,它们很聪明,还有些特殊本领,有的脾气很好,有的脾气暴躁,有的会给他带好吃的野果,也有的想要吃掉他长灵气听萝卜的形容,跟人也差不了多少了。
摇摇头,小胖子真作孽。
可这种事儿,不平归不平,他现在的状况,还真做不了什么,只得暂且抛到了脑后。
陶泽安向人打听了一番镇上收药材的地方。
他现在身无分文,在梁家庄时还不觉得,出来后吃穿住用都要钱,全都是由梁峰抢着垫付的。梁家兄弟惦记着他的情,梁大爷则宽慰他别在意,大不了等卖了药材后从他那一份里扣点,但陶泽安没打算真花他们的钱。他们养家糊口的都不容易,自己空间里药材一大堆,哪儿还能占他们的便宜?
他决定沿路将药材一点点散卖出去,先攒些钱,找什么名目拿出来往后再说。
问了些人,陶泽安大概知道了镇上哪家铺子最大给价也最公道,又踱到无人处从空间取了点药在手中,实际走了几家铺子,试着出手又询问了一下其他草药的价格后,就大概知道了什么草药在什么价位。
药铺伙计见他一个半大孩子,只以为是早早出来讨生活的小药农,手里药材也不多,压根没起一丝疑心,有的心生同情,有的则暗自窃喜小孩子不懂行情让自家成功占了点便宜。
陶泽安顺手把碎银揣在兜里,这回跑远了些,谨慎地左右看过确认无人后,从空间取了整整一麻袋的药,扛着去了镇上最大的药铺。因为存在竞争关系,方才那几家都隔得比较远,倒是不用担心他们撞见觉得奇怪了。
大药铺有个特点,忙,人多。买药的卖药的人来人往,大笔买卖也不少,整车整车运来的药材都不少,陶泽安混在其中,除了年纪小点,实在不起眼。伙计忙得脚不点地,匆匆看了他的货后,给了个报价。
陶泽安暗中点头,跟他打听到的差不多,而且估计看他的药品相好,还稍稍开高了一点。
两厢都很满意,这买卖很快就成了。
陶泽安没拿罕见的,一麻袋大多数是青龙脊和地生苔,并不怎么值钱,值钱的是夹在其中的一小丛滴水珠——这味药当初梁大爷他们看了没敢采,他却是在村里另一个药农那儿见着了,对方刚好扔了一株弄断了大半肯定卖不出去的,被他捡到了空间,养出了一大堆——品相极好,茎上一节一节的珠状物看上去像会发光,但因为量少,伙计也就感叹了一下陶泽安运气好,爽快的给了钱。
足足有十五两银子。周围有些药农几麻袋地扛过来,也就只能换点碎银。
陶泽安低着头,接过银子匆匆出了门,往人多的地方这里一挤,那里一钻,附近转悠了几圈,确定自己在药店够低调,出来后也没什么人注意,才高兴地原地蹦了两下:有钱啦!
不论哪里,有钱不是万能,没钱万万不能,都是绝对的经验之谈。兜里有了钱,感觉底气都足了不少,沿路那些吃的玩的诱惑力都瞬间增强了。
陶泽安心情愉悦地逛了一圈,买了不少鸡零狗碎,有按一下就蹦两蹦的木头青蛙,栩栩如生的芦苇蚂蚱,憨态可掬的小泥人儿等等,全都用个新买的小布兜装着,打算一会儿就收入空间给萝卜玩。抬眼见到不远处有个挺大的市集,大小摊子密密麻麻,人头攒动,相当热闹,陶泽安嘴里叼个小糖人儿,兴致勃勃地溜达了过去。
这个世界没有宵禁一说,虽已是黄昏,集市上还是非常热闹。问仙镇虽然不算很大,但交通很发达,又离景安城不远,天南海北什么地方来的人都有,市集上新奇的东西还真不少。陶泽安这里看看那里瞧瞧,颇开眼界,只是这儿鱼龙混杂,便也就过个眼瘾,一直没出手,直到来到一小片卖草药的摊子前。
药农挖到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