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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进口中,那双美目眸光朦胧、媚眼如丝,看得云铮神为之驰。
叶馨儿一个翻身扑进了他的怀中,滚烫的脸颊贴上了他的胸膛,轻轻地磨娑起来。Ji情之后,才是两个人心满意足的温存……
迷糊糊间,云铮问道:“你怎么忽然来军营了?老爷这可正在打仗呢。”
第51章 天兵十万下洛阳(三)
“妾身是来传讯的,云浪大人的水师就快到了。”叶馨儿小声呢喃道。
云铮一喜,然后又奇怪起来:“就算是这样,那为何是你来传讯?”
叶馨儿小嘴儿一翘:“因为公主姐姐让我来告诉夫君大人一件大事。”
云铮问道:“什么事?”
叶馨儿撇撇嘴:“夫君大人那位新来的辽国公主夫人,已经到了燕京了。现在正买下了老大一座别院住在那里等您过去娶她进门呢。”
云铮心里一动,难道是妍儿吃醋了?想想似乎不大应该,虽说女人都会吃醋,但妍儿的脾气来看,即便她心里真有委屈,现在也定然不会表现出来才是——
云浪的水军果然到了,只是黄河如今到了冬天,水流减少,容不得巨型海船战舰,能够开进来的都是格局中等大小的战舰,当然,即便如此,水军的实力亦然相当强大,水军的火炮此刻已然换成了新式,虽然打*炮的准头依旧很糟糕,不过海军战舰的火炮准头即便到了战列舰时代,也一样要靠运气,连二战的时候人家都说海战打不打得中,三分实力,七分运气,何况今日可没有什么先进的火控系统,甚至都没有人会计算什么弹道之类,打*炮的准头就看经验和运气。
伪朝孟津水军得到消息之后也立刻出来,他们清楚这就是云铮在河对岸停了几天的原因,孟津之所以是险关,关键是对方如果强攻,这边地形上有巨大的优势。但如果对方的水军压制了这边的驻军,那个时候敌军要南渡却就不难了。
然而麻烦的事情是他们现自己的水军比不得云家军的水军精锐,原来云家军能够远征日本、高丽,果然不是想干就去干的,人家的确是有根基的,这水军就是他们的倚仗。
王晋忽然心生一计,对水军诸将道:“贼势虽大,却也无妨,本帅自有妙计。”然后便将自己的妙计吩咐了下去,众将一听,哈哈大笑,直赞此计大妙。有将领笑道:“副帅此计甚妙,那北疆贼军号称为朝廷靖难,乃奉太祖正宗,如此正好看他们怎么处理。”——
“自古艰难唯一死,如今却比死还难!”
云浪气得一拍桌子,怒声道。手底下原本就憋得慌了的手下们也摩拳擦掌:“都指,干吧!哪有受这种窝囊气的,他树起太祖皇帝的灵牌画像,咱们就得束手挨打不成?”
“大人!打不得,打不得呀!”海虎号舰长徐龙平在耳边不断地吹风儿:“都指大人,这可不是儿戏啊,如今宗法天下,孝道为先,谁都不敢冒天下之大讳。您能和孔圣比吗?您这一阵乱炮下去,把太祖的画像和灵主牌位炸得一塌糊涂,那就是抄家灭族之罪啊!
大人待属下关切爱护、视同心腹,所以属下有句大不敬的话不能不和您说说,您这一通炮打下去,南边的新皇心里肯定高兴,可他心里再高兴,最后都得让大帅少帅砍您的头。大人啊,咱们还是先撤吧,要么想个妥当的办法出来,要么禀报了少帅再做定夺”。
云浪此刻肺都快气炸了,嗔目喝道:“难道就任由他们这样大摇大摆的拦着咱们的船?他们要是在盾牌上、兵器上都裹上太祖皇帝的画像,岂不纵横天下,无人能敌了?”
徐龙平忙道:“大人放心,他敢在杀人地兵器上裹以太祖画像,那就是大不敬,这样的事他们不敢做的,其实咱们现在照样……”。
“轰!”一枚投石在他们船侧激起一阵浪,徐龙平抖了抖身上的水珠,继续道:“其实咱们现在一样可以开炮啊,就是不能打中太祖的画像,这仗打的束手束脚,还能赢么?
万一损失几艘战舰,那就得不偿失了。打船而不能打帆,咱们就太吃亏了,他们船多人多,一旦靠上来,咱们走都走不了,不是把好容易制造出来的新战舰全都白送给他们了么?”
云浪跺跺脚,眼见对方战舰越来越近,便怒不可遏地道:“来人呐,炮口放低,千万小心着,不要打高了,怎么也得轰他几炮,最好轰沉几艘,***,这仗打的,本都指快要憋死了”。
“轰轰轰轰”,云家水师地大炮开始怒吼了,云家水师的新炮不同往常,甚至不同于南方江家水师,云家水师的炮火射和准确度远胜于对方,一开始把伪朝水师吓了一跳,还以为北疆水师了疯,根本不在乎太祖的灵牌和画像,及至现对方把炮口压的极低,许多炮弹直接射进水里,不禁放声大笑。
这样的距离和炮火密度,如果硬冲过去,虽然最终仍是胜利,但是难免要被击中几艘战舰,造成沉船损失。
此时水战指挥使原先是洞庭湖的大水盗被招安的,惯常对付官兵大官船,水战经验丰富,绝非庸才可比。他立即拿出惯用的战法,抛锚停进,喝止所有大船。然后挥旗命令小船进攻。
一时间,一百多条网梭船跟蚂蚁似的冲了出来,这种战船其形如梭,绣桅木帆,每船不过三四人,装备有火铳、弓箭,大船若被这些小船缠上,那就如群蚁啃象,十分难缠。
此外还有两头尖翘难辨尾,进退如飞,机动灵活的鹰船,以及连环船、子母船数十艘,在网梭船的掩护下向前驶进。这些船全是利于内水江河湖泊作战的小型战船,尤其是连环船和子母船。
连环船长不过四丈,其实是两条船用铁环连接来的,前船船头有巨大的倒须铁钉,船上载有火球、毒烟球、火雷弹,后船装载士兵用火铳、弓箭掩护,一旦撞在敌船上,倒须铁钉就钉进敌船再难脱身,这时就可解开铁环并点燃各种火器,然后把后船飞快驶离,前船则燃起烈火爆炸,把对方的船舷炸开。
子母船与其作用形似,只不过模样不同,它是大船包着一个小船,在大船上装载引火、爆炸之物,钉在敌船上后,小船驶离,留下大船引燃敌船。
云浪等人都是识货的,这么多小船儿驶来,以新式火炮的度也来不及对付,而且对方的大船不能打,穷于应付这些小船的话又得防备大船上的火炮,万般无奈之下,云浪只得怒吼一声:“撤!”
云家的水师空有强大的战力,奈何火炮却打不过纸张画像,他们只能含恨退缩。在现代听起来匪夷所思地事情,在当时却是顺理成章的,一个礼、一个孝,再加上皇家为了维护帝王的至高尊严和无上权威,必须神化、不可触逆化先帝的政治需要,造成了这样怪异的战争场面。
伪朝水师指挥肖德胜得意洋洋地命令赤龙舟,仓山船,车轮舟齐齐追赶,最后才是三桅炮船和福船,刚刚追赶了一阵,“轰!”水面上激起一道巨大的水柱,一般中型战船摇晃了一下,船舷破了一个大洞,冰冷的江水“哗哗”地灌了进去。
未过片刻,又是一艘船侧爆炸,云家的水师正在撤退,根本没有看到他们放炮,这是怎么回事?肖德胜大惊,他现轻型船只都能安然驶过去,而前边那两艘被炸的船都是吃水深的战舰。
他心中一动,立即命令舰队放缓行,然后调了几艘小船过去察看,现爆炸处果然在水下,江水倒灌迅猛,两艘战舰的舰身已经倾斜,于是赶快派出多艘小船接应船上的人下来。
他听说过云家军水师研制出了一种新式武器,叫做水雷,可以在水下攻击敌船,可惜朝廷当时用尽办法,云家武研所内列为最高机密一类的这种武器始终没有搞到,想来就是这种东西了。
这一来对伪朝水师就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威胁,要是前方有敌舰在,哪怕冒着炮火这些亡命徒也敢攻,可是现在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敌人,你得每时每刻都担提防被他击中,这样的敌人哪怕只有一个两个,也没人受得了。
朝廷6上的士兵倒是军户出身,水师则多为在几个大江大河里招安来的匪盗,此刻伪朝水师船上多的是鸡鸣狗盗之徒,虽然最擅长地就是歪门邪道,可是倒真让他们想出了办法。他们临时停船,跑去两岸渔户家中抢了几十张鱼网,把鱼网缀连起来,下边坠上重物,然后由小船拖曳着拦江而行进行拉网式排雷,重舰随在后边,这一来安全是安全了,行进度却如同龟爬。
可是除此之外再无良策,他们也只能如同游山玩水一般走走停停,时不时的停下来清理一下拦住的破烂和偶尔刮住的水雷,用绳索补一补破烂的鱼网,然后继续前行。
云浪因为来内河作战,根本没有放下几枚水雷,这东西放下去等于是自毁黄金水道,一旦战事结束,整条江清理起来实在是太难了,到那时靠江吃饭的,不知要饿死多少万人,所以他只布下四枚水雷以为疑京之计,然后便逃之夭夭了。
但等他败退之后的报告传达到云铮那里,云铮却是一下子就火了,怒道:“如此雕虫小技就把云浪这个水师都指挥使给拦住了?来人!给我告诉云浪,只要……如此这般,破贼易如反掌!”
第52章 天兵十万下洛阳(四)
为什么云浪不敢乱打?就因为别的事都能做,唯有这件事不能做,否则就是自弃道义,成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而且这罪名永远也没有办法洗刷。
北疆军云岚云铮毕竟是大魏臣子,出征也是奉着林曦这个新帝的旨意,代表的是新帝林曦。而林曦如果以子孙身份而冒犯祖宗,因为对方和自己正在打仗就可以这么做。那岂不是告诉天下人,如果事情危急,就可以不要祖宗了?岂不是告诉天下人,如果事情紧急,就可以不要君父了?天地君亲师,纲理伦常一旦崩坏,天下岂不大乱?
得了少帅锦囊,云浪大笑三声,直赞妙计。然后便扯帆重新西进了,这回不但他的前锋战船来了,就连后面为云铮大军运粮护航的舰队都来了一半,大浩浩荡荡,杆立如林,帆布如云。
肖德胜一路小心而行,果然捞上来两口奇怪的水底武器,可是再往后就没什么正经东西了,当他终于确认江水中再没有那种可怕的水雷武器时,这才命人撤去拦网,大船在前,小船殿后,全力进军。
船队刚刚进入快、平稳的航行,就见前方战舰疾来,竟比逃走时还快。只见对面冲在最前的一艘船在江面上正划着弧形进入射击轨道,炮舱挡板纷纷升了起来,露出黑洞洞的炮口。
肖德胜立在船头,一见大奇:“云浪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他还敢来,妈拉个巴子,老子就不信邪,我就不相信他个百年名门出身,号称‘忠义满堂’云国公后人的云浪,真敢放炮轰了林琦的灵位?”
“轰!”一声炮响,前边一艘船摇摇晃晃,被削去一大片船帮子。肖德胜大惊,猛地张目望去,只见对面雪白的帆布上两行硕大的字体:“大魏德祖仁皇帝之灵位!”
肖德胜瞠目道:“德祖仁皇帝是何方神圣?”
旁边一个私塾比他多上过两年的水盗头子答道:“德祖仁皇帝就是林植,太祖爷他爹!”
林植打林琦,老子打儿子,天公地道。
林植Vs林琦,林植绝对胜出!
双方甫一交锋,肖德胜就一败涂地。
双方的战舰各有所长,北疆海军战舰规格统一,火力打击集中、密集。伪朝叛军战船大小型号众多,而且战船数量越云家海军十余倍,容易形成包围,展开狼群战术。
奈何黄河再宽它也是河,水面宽度有限,肖德胜的舰船适合湖泊作战以小吃大,如今驶到了黄河上,只有前边的能够展开攻击阵势,后边的战船只能眼巴巴的干瞪眼。
对面只需四艘战舰一横,打击面就遍布整条大江,以伪朝水军的火力如何抵挡?后边战船上的假官兵真土匪耐不住寂寞,好不容易放了两炮,居然有一炮打中前边自己的战船主桅杆,把它给轰断了。
帆布上悬挂的‘林琦’瞪着两眼,猛虎下山一般地扑下来,一头扎进了江水里,气得肖德胜破口大骂,勒令后方战船老实蹲着,再不许乱放一炮。
肖德胜的狼群战术用不上,对方的弹雨却倾泻不已,整支舰队如同犁地一般,翻卷着汹涌澎湃的江水,一边用大炮开路,一边向前猛冲,尤其是云浪的主力舰队,上一次交锋吃了个哑巴亏,这一回打得痛快淋漓。
肖德胜正在船头声嘶力竭地指挥作战,一重炮射的实心弹砸过来,“轰”地一声把甲板砸了一个方圆一丈的大洞,肖德胜立足处正在着弹点附近,登时向窟窿里栽去。
结实的甲板被砸得犬牙交错,支愣八翘犹如枪戟,他的颈子从一截锋利的硬木甲板上滑过,再救上来时血透重衣,已经断了气了。
主帅战死,本来就在溃败当中的伪朝叛军群龙无,更是乱作一团。伪朝水军副指挥本来在后方压阵,急急忙忙驱使一艘中型战船赶上来代替指挥,可他的战舰刚到,就被一排炮弹打沉了,这位当初的水寇现在的“朝廷”水军指挥使出狗刨绝技,刨到一艘苍山船前被手下救起。
眼见北疆军火炮轰鸣,已方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副指挥大人也只得带头逃跑。趁着舟船交错,遮蔽了江面,后阵战船调头逃走,逃走的不足一半,余者尽被云家军官兵剿获或击沉。
北疆水军大破朝廷水师的消息传到孟津渡大营,整个大营帅帐一下子寂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在等着副帅王晋的决定,胸怀大志而无大才的王大帅还没拿出个准主意,一个探马惊慌地奔了进来,跪地禀道:“报——!大事不好,北疆军行军元帅云铮亲领大军,趁我水师交战之时,仗着船只众多,已经在蔡阳滩涉水偷渡过河,眼下北疆叛军前锋已在十里之外!”
“什么?”王晋和一众将领尽皆大惊,王晋惊慌失措地道:“快!马上摆开阵势,与叛军决一死战!”
哪里来的及摆什么阵势,伪朝军根本没有料到云铮会有本事不走孟津渡过河,现在又正值中午时分,大军从南边运粮来的车马上卸下营帐粮草,加固工事的加固工事,煮饭的煮饭,加固工事的刚把铁栓砸下去、煮饭的才把米下了锅,而北疆军的兵马却是一路疾行而来,哪容他再集结摆阵。
伪朝军的探马远出二十里地探听消息,等到现北疆军气势汹汹而来,军中还有云鹰帅旗时,立即拨马便走,可是他们的战马原本就不怎么雄峻,而这些探马之前的训练更是荒废得厉害,打马赶路的度比步行快不了多少,等他到了大营,扑进孟津前军营帐时,云家军官兵衔尾急追,已到了十里之外。
王晋在身边幕僚的陪同下匆匆登上一处山坡向远处望去,鼓角轰鸣,兵甲铿锵。旌旗飞扬如云,数万北疆精兵如同一座移动的森林徐徐而来,寒光闪闪的兵刃刀枪,高高飘扬的各色旗帜,一时气壮如山。
大战在仓促之中开始了,喊杀声震耳欲聋,伪朝军久不骑射,不擅弓箭,北疆大军新配备的火器得以威力大张,各种火炮、火枪的咆哮声不绝于耳,交织在一起,犹如连绵不绝的滚雷,低低压过天际。
凄厉的呼喊声不绝于耳,滚滚硝烟里,无数的士兵挥舞着刀枪,还没有冲进北疆军的阵营就纷纷仆倒在地。
鹰扬卫第一、第二、第三卫这三个卫,是此次云铮南下大军中最精锐的三个卫,已然第一批进行了全火器装备换装,此次正是云铮拿他们做火器部队试点的时候。虽然伪朝叛军知道如果这次战败,已经急红了眼的皇帝陛下恐怕要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