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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潘子又扭头就跑,我心说反正潘子那有录音和照片,都知道烹人学院长啥样了,以后都好办。
我俩奔着最近的围墙冲过去,等我们跑到墙底下时,已经有夜班工人冲出车间发现我们了,他们聚堆追了过来。
他们跑得疯快,我和潘子要是搭人墙费劲巴力的往上爬,时间有点紧。正巧这围墙底下有个长木板。
我估摸这木板少说有五米,也挺宽的,正好能用它搭桥。
我喊了句快,带着潘子,把长木板抬起来,做个斜面搭在墙头上,我俩又跟猴子似的,踩着木板嗖嗖的往上爬。
潘子体格是壮,但还算灵敏,我俩爬行期间,没遇到啥大岔子,我心里还暗暗高兴呢,心说一会上了墙头,再往下一跳,就稳妥了。
可当我俩站在墙头往外一看时,都傻眼了。外面站着那俩保安,他们都把电棍拿了出来,还啪啪啪的摁着放电,盯着我俩狞笑呢。
我心说这俩保安太聪明了,竟懂得围堵,还把位置算的这么准。
我和潘子一下陷入到前有狼后有虎的尴尬局面中,我俩这么一犹豫,那帮夜班工人也都跑到墙下面了。
他们大部分在叫嚣,有两个胆大的,估计肯定是这帮工人的“刺头儿”,他俩顺着木板也想往上爬,到墙头上收拾我俩。
这我能干么?心说他俩当刺头儿那也得分人,对我和潘子,他俩想“立棍儿”还差的远呢。
我也不客气,对准搭在墙头的木板踹了一脚,一下让它落下去了,这俩小子算倒了霉了,嗷嗷叫着,抱着木板重重摔在地上。
他俩倒是没晕,却哼哼呀呀呻吟着,一时半会儿起不来了。
或许是看到同事受伤了,激发了这帮工人的凶劲,有个人带头喊了句,“一起上。”这些人全奔着木板去了。
他们七手八脚的把木板抱、起来,看架势想对准我俩身子横扫木板。
我一下傻眼了,心说我俩在墙头上,他们这木板要是扫来扫去,我们一失手就得摔下去啊。我突然想到潘子不是拿枪了么?我对潘子喊了一句,还使了眼色,那意思吓唬吓唬他们。
潘子也回过味来,一摸腰间掏出枪。他用枪指着这些工人,喝了句,“他妈的,谁敢动,老子就biu、biu谁。”
冷不丁这帮工人被震慑住了,但那个带头的又当先喊话了,他回应潘子,“你biu啊,有本事biu啊?”
这可把潘子逼到死穴上了,潘子干啥都行,也真就不敢开枪,更不能开枪。
这帮工人又胆大起来,他们吆喝着,一起用力,将木板贴着墙头,对准我俩小腿狠狠扫过来。
我首当其冲,望着这飞速而至的木板,一时间都不知道咋办的好了,但在木板马上扫到我腿的一刹那,我潜意识的大跳一下。
我是越过这个木板了,接下来却有些失衡。我跟走钢丝一样,在墙头晃悠老半天。
不得不说,我要感谢我的妈妈,她赐予我一个很发达的小脑。最后我勉勉强强稳住了,也松了一口气。
潘子就没我这种运气了,他望着木板,急得哎呀哎呀叫了几声,只是他反应慢了半拍,没来得及蹦呢,就被木板扫到腿了。
他惨叫一声,整个人扑到墙头上,这么一摔,虽然没掉下去,但也摔得不轻,而且那只手枪,没保住,掉到了墙根底下。
那个带头喊话的工人一看到这情况,他笑了,屁颠屁颠离开人群,跑过去把枪捡起来。
他是真狠,举起枪对着潘子,二话不说就扣扳机。
我一看这举动,脑袋里嗡了一下,心说潘子完了。他可是活靶子,这么近距离,不可能不被打中。
但这枪原来是大彪的,压根就没子弹了,带头工人只是咔咔打了几个空响出来。
我又松了一口气,但带头工人还生气了,他冲着潘子呸了一口,说了句你妈的,敢糊弄老子。
随后他把手枪撇了过去,想砸潘子一下。
潘子刚坐起来,这枪飞来的也是地方,竟被潘子接住了。
潘子也来火气了,把这手枪又撇了过来。一方面他居高临下,另一方面他臂力强。这支枪一下子砸在带头工人的脑袋上。
这可是个铁家伙,威力比板砖都大,一下就把带头工人砸出个斗鸡眼来。
他也没机会跟我俩作对了,四脚八叉的摔到地上晕过去。
其他这些工人知道潘子的厉害了,他们又举起木板,这次不横扫了,反倒跟撞钟一样,对准潘子戳过去。
潘子在关键时刻一扭身子,把木板避开,又双臂一伸,夹住木板了,跟这些工人拔起河来。
这帮工人人数多,他们一用力,潘子就吃紧了。我见状也赶紧凑过去,帮潘子一把。
可我俩的力量太渺小了,眼看着木板在我们手里一点点的滑出去。而且这木板也粗糙,我手上一阵阵的肉疼,估计都扎进去不少木刺。
我趁空又望着墙外。我明白,我俩要想逃,最好的办法是跳到墙外去,可这俩保安带着电棍,虎视眈眈的等着。我急得不知道怎么办的好了。
就在这时候,有个意外出现了。一支裹着布的弩箭,从一个胡同里射了出来。
这箭很快,还正中一个保安的脑门上,也就是绑着布吧,不然保准能给他脑袋来个窟窿。
这保安一下子懵了,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剩下那个保安吓坏了,也顾不上我和潘子了,扭头望着那个胡同,喊了句,“谁?”
第十四章 意外(二)()
说实话,弩箭来的太快,我都没心里准备,更别说看清这射箭之人是谁了。但这一箭让整个形势发生了转机。
现在只剩一个保安了,他还把注意力放在胡同那里,这就是一个突破口。我跟潘子说让他撑住,又一个鹞子翻身,从围墙了跳下去。
这么高的距离,让我落地时冷不丁又想翻跟斗了,把这股劲去了,但我知道,真这么做了,保安就会回过神来,用电棍招呼我。
我咬着牙,腿硬是没打弯儿,只是被下落力道一带,让身子止不住往前奔。
在我冲着保安跑出几步时,他发现我下来了,也紧张起来。他是想攻击,但晚了一步,我借着这股奔劲,还把拳头举了起来,对准他鼻梁骨狠狠砸了过去。
我听到咔吧一声闷响,估计他鼻梁骨断了。这种疼痛感是让人无法忍受的,保安一下矬了,哼哼呀呀往后退,最后脚一滑蹲坐到地上。
我看他两个鼻孔嗤嗤喷血,却还在昏迷与清醒间徘徊着,我决定补一枪。
我跑过去又要对他鼻子再来一拳,我估计这拳真要打中了,这个保安以后得去一趟韩国才行,把鼻子整容了。
但保安运气好,或者说他“聪明”,看我拳头又来了,他终于吓晕了,整个人仰面倒在地上,他的脑袋跟我拳头几乎是擦着而过。
我心里骂了一句,说便宜他了,又扭头看潘子。
潘子这时很不好,木板没夹住,被工人们抽了回去,眼看着这帮人要发起第二波攻击。
我一边往墙下跑,一边跟潘子喊,“兽儿,快下来,我接着你。”
潘子坐在墙头,没时间站起来,所以铁定要滚落下来,这么高的距离,虽然我承诺接他,但还是让他有些打怵。不过潘子有一股劲儿,他啊了一嗓子一横心,扭身横着扑下来。
我也挺卖力的,举着双手,双臂中灌满了力道,无奈潘子实在太沉了,他砸到我手上后,我只能稍微抗一下,又胳膊一软,松开了。
潘子最后还是摔在地上,但中途被我卸了一些力道,外加他体格好,这么一摔倒没大碍。
潘子仰面看着我,拿出一副小孩才有的斗气样,说了句,“你个骗子啊!”
我心说这都啥时候了,还纠结骗不骗的,我赶紧拽他一把,让他起来,又指着胡同说,“走,去那里。”
刚才胡同射出箭了,我觉得射箭的神秘人是朋友,也一定在等我们,我和潘子跟他汇合,再做打算。
可等我俩来到胡同里时,哪有什么射箭人,空荡荡的。
潘子一直没留意到那支箭,所以很纳闷的问我,“接下来怎么办?”
制药厂里又冲出来一堆工人,他们奔着我俩来的,我一想,既然都到胡同里了,那就继续往下逃吧。
我叫上潘子又往前狂奔,但没跑多久,打胡同对面开进来一个电动车。
车主是个中年男子,估计刚喝完酒,电动车被他开的离了歪斜。
我和潘子都看着这辆电动车,心里合计上了,我是这么想的,要啥摩托或轿车?有个电动车,我俩坐着逃起来,也能省不少力气了。
在我还琢磨怎么借电动车时,潘子脸一沉,先行动了。
他指着中年男子,喝了一声说,“警察!我们执行任务,要征用你的小车,赶快下来配合。”
中年男子被这么一吓唬,酒醒了不少,他瞪眼睛望着我俩,也没开口回复啥。
其实潘子这借口太次了,我俩这打扮,脏兮兮还穿着不合身的厂服,哪有警察的范儿啊?倒是跟劫匪有点沾边。
我俩这么一耽误,身后胡同里出现追击者了。我俩知道形势紧迫,索性来硬的了。
我和潘子冲过去,把中年男子直接拽了下来,潘子当司机,我坐在后面,我俩骑个电动车就溜。
中年男子不敢跟我俩打斗,但也不想就这么被抢走一台电动车,他冲我俩喊,“哥们哥们,我这车没电了!”
我和潘子能信他的鬼话才怪,潘子一边给车加速一边回了一句,“小刀电动车,没电也能跑!”
我俩借着电动车,在这胡同巷子里就钻开了,反正我们没啥目的性,这么一乱打乱撞,把追兵彻底甩开了。
最后潘子对着一个路口冲了出去,我俩想彻底逃脱此地。
可在我们刚出路口时,迎面来了一辆私家轿车,开的也很快。我们要不躲,真就跟它来个飞吻了。
我和潘子玩命都玩惯了,也不差这次,潘子喊了句走起,我俩一起从电动车上跳下来。
我俩硬生生摔到地上,但电动车少了控制,摔到地上后,又往前滑行了一段,一下钻到私家车底下了。
私家车被迫停下来。我和潘子这次摔得不轻,都头昏脑涨的,但我还有一个意识呢,心说我俩豁出去了,把这私家车也征用了得了,先保住命逃跑,事后让警方给车主补偿呗。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等私家车司机下车后,我一看,这人我认识,是瓦方店的丁队长。
我望着丁艺,问他,“丁队你怎么在这儿?”
丁艺看着我俩也很吃惊,但我俩都这样子了,他摆摆手没急着回答,先把我俩都拽到车里坐着了。
我俩靠在车座上,心里这才松快一些,有他这么刑警队长在,哪怕是外地的刑警队长,制药厂的人也肯定不敢乱来的。
我跟丁艺要了根烟,吸着提提神。丁艺趁空先说了,他今天有局儿,来跟这里的朋友聚餐,却没想到在回去路上,遇到我俩。
我也接话把制药厂的事说给他听,还让潘子把录音和照片调出来给他看。
丁艺被我俩的经历弄愣住了,等看到证据时,他恨得牙痒痒,说奶盟这帮畜生,竟然还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潘子是一直没说啥,我本来也打算沉默的,反正事都摆在这儿了,丁艺都清楚怎么处理,他看着办吧。但我又想到烹人学院提到的顾倩婷和螳螂手江凛城了,这跟乌州有关。
我又顺带说个建议,“用不用联系乌州警方?毕竟这事也涉及到他们了,让两地重案组强强联手,一起配合破这个案子。”
丁艺反应比较大,他摆摆手说,“用不着这么麻烦,由他这边出人就足够了。”另外他特意嘱咐我们,这事务必不要跟李峰说,省着让他分心与担心。
我不明白丁艺为什么这么交代,不过他是刑警队长,这么说一定有他的理由。
我和潘子的调查算彻底完成了,也不想理会这事了,丁艺当我俩面,联系了小南屯的警方,让他们即刻行动,把奥鸿制药厂控制住。
随后他看我俩一脸疲惫,又开车找了一家旅店,跟我们一起住进去。
我懂他的意思,他是怕我俩遇到危险,今晚上他陪睡,也算保护我们了。
我们要的三人间,各自躺床上之后,我乏归乏、累归累,却没多大困意,我看丁艺玩手机呢,也没要睡的意思,就问了个问题,“认不认识林思怡?”
丁艺一听到林思怡的名字,整个人抖了一下,他扭头看着我,就在那一瞬间,我相信自己没看错,他眼神里露出凶光了。
我被他弄得挺敏感,但又试探问,“怎么了?”
丁艺缓了缓神,笑了,跟我俩说,“我真是笨,你俩能挖到奥鸿的线索,也一定能打听到曲屯,知道林思怡。你们是不是跟那疯婆子见面了?”
我和潘子都点点头,潘子又提了一嘴,“林林和血风筝怎么回事?”
丁艺依旧笑着,只是有点苦。他无力的靠在床上,说了个故事。
林林其实是个男人的名字,也是丁艺早年的好朋友。他跟林思怡在年轻时谈过恋爱,那时候思想观念都守旧,尤其曲屯还是个村子,这俩人偷吃禁果了。可渐渐地,林林发现林思怡不太正经,总跟村里小伙勾三搭四的,他就一狠心,把林思怡抛弃了。
林思怡跟林林恋爱的事,村里人都知道,这么一黄,林思怡备受大家指责,她想不开,就加入奶盟,沦落为一个风尘女子了。
可后来发生一件事,丁艺也不知道具体是啥事,让林思怡疯掉了,她这种状态,奶盟也不收她,她只能回到村里待着,更是一下没了收入来源。
丁艺看在他朋友的面上,也从人道主义出发,就抽空照顾林思怡,让她能维持个温饱。
他也知道,林思怡跟奶盟有瓜葛,甚至奶盟的人偶尔会找林思怡。本来调查奶盟的事,从林思怡下手最好,但他就是觉得,这女人已经疯了,很可怜了,不要再去折磨她了。也就对林思怡睁只眼闭只眼。
我看丁艺说到最后,整个人情绪都不太好了,也就把这话题岔开了。我们仨随便聊点别的,又互相说了晚安,就都睡了。
我睡觉时,心里很踏实,觉得担子都放下了,但没想到,更危险更不可思议的事,正悄然接近我们。
第十五章 人哪去了()
我和潘子一觉睡到中午,要不是丁艺叫醒我们,估计都能直接睡到晚上去。
我俩休息好了,精神也好多了,潘子还懒洋洋伸了个懒腰。但我看丁艺望着我俩,似乎有话要说。我就先开口,问他咋了。
丁艺拿出手机,对我俩摆了摆说,“刚接到消息,烹人学院跑了,其他人都被捉住了。”
我和潘子全诧异了,我觉得我们这帮人的运气真差,落网一条鱼,还是最大那条。
潘子想的另一个方面,又接话问,“丁队,单单只跑了烹人学院,这里面有猫腻吧,会不会有人特意放走他?”
潘子指的是警局有内鬼。我细想想,真不排除有这个可能,丁艺却摇头很肯定的把它否定了。
丁艺解释,“按现场目击者称,有个带面具的男子,把烹人学院救了,这人身手非常好,有两名警员去拦截,都没拦住他。”
我一听戴面具,一下想到面具人了,他救过我和潘子,尤其昨晚射来的弩箭,我也怀疑是他的杰作,甚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