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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要说走私,我等不妨把周家庄也算上,他们虽然在官府没多大脸面,但对于走私一道却是熟门熟路,跟北国那边的官吏商家相熟,有他们帮忙,货物更容易售卖。”
陆青城当然不会反对,走私只是他来河北的一个任务而已,还不算主要任务,他此行的目的主要就是开办牧场,养马,为此,林靖文还专门将鲁二从华亭调了过来,鲁二不会养马,但他任事多年,对官场上的一套很熟悉,而且也算得会打仗,有他坐镇林家庄应该没问题。
却说琉求这边。
高丽的上京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南京还被李家占了,不得已,高丽新的皇帝不得不迁都西京平壤,虽然平壤太过靠近边境,但怎么说有完整的宫殿在,不至于象在上京那样要重修皇宫,更重要的是,高丽剩下的兵马三之二在西京附近,安全上有保证。
林靖文是不会去管这些的,高丽哪怕迁都到义州去也不关他的事,他正忙着往中原一行。
只不过,林大官人现在却被韩月容这个小姑娘缠得不行。
“哥哥,我也要跟你去中原,你这次再不答应的话,哼哼,以后我就不理你了。”小姑娘挥舞着小拳头恶形恶状地威胁林大官人,“上次征讨高丽哥哥就没带我,把我一个人丢在美岸好几个月,我都快闷死了。”
韩玉容因为要研究神舟也跑到了琉求来,林靖文只好向他求救:“娘子,你也不管管,月容这么不听话该如何是好。”
韩玉容却连哼都不哼一声,只是问道:“俘获的那些大宋工匠在哪儿?有些地方奴家不大明白,要向他们讨教一番。”
林靖文一阵无语,痴迷匠艺能到这份上也不知道他是该哭还是该笑,只好叫来侍卫带韩玉容去见那些工匠,不过,也不忘了补充一句:“争取弄出新的船出来,别完全照搬神舟,神舟好则好矣,就是因船体所限不能安装太多的火炮,我林家水师以炮战为主,娘子争取研究出一种炮舰出来才好。”
“这个奴家知道,以前用福船那是没办法,现在有了更好的神舟,奴家一定研究出炮舰,定不负官人所托。”韩玉容丢下句话就迫不及待地走了。
林靖文对此无可奈何,转身却又看到韩月容小姑娘在哪儿偷笑,不由没好气地说道:“月容,听话好不?你看冲德比你还小,却乖得很,你就不惭愧吗?”
“我有什么好惭愧的。”小姑娘老大一个白眼丢了过去,亲热地搂住了冲德小姑娘,也不顾她的挣扎,高兴地说道:“冲德妹妹年纪小,这么小的年纪就不应该到处跑,我都长大了,自然需要多游历一番好长些见识。哼,哥哥,你别岔开话题,快说,这次带我去不?”
“不带,你乖乖地留在琉求,要玩耍的话有冲德和那朵两人陪你,你不是喜欢小动物吗,听说属下官吏来报,有人在花莲北边发现了大批的小鹿,你不妨去抓几只来玩耍。小鹿知道不?很漂亮的。”林靖文现在是使出浑身解数来诱惑小姑娘,只要她不跟着去,干什么都成。
小姑娘开始还真的很有兴趣,不过眼珠一转就顶住了诱惑,“小鹿在那儿又不会跑,以后再去抓也是一样,这次我一定要跟着哥哥去中原,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登州呢,后来倒是到过不少地方,可都是人烟稀少的蛮荒之地,听说中原繁华,我要去见识一番。”
林靖文听得一愣,随即有些心酸,小姑娘自小被父亲兄弟冷落,日子过得清苦不说,连登州那样的小地方都没出去过,也就不忍心再拒绝她的要求,点头答应下来,却道:“好吧,哥哥就带你去,只是路上要听话知道不?不然哥哥马上把你送回来。”
“啊哈!”小姑娘欢呼一声,又叫又跳的,“就知道哥哥最好了,嗯,我一定听话,一定乖乖的。哈,我去收拾一下东西。”一阵风似地跑走了。
林靖文无奈地摇摇头,叫来那朵,吩咐道:“你带五十名火枪兵保护三小姐,到了中原要寸步不离地跟着她知道吗?如果她乱来你一定要阻止她。”
“喏!属下一定保护好三小姐。”
又叫来王散,“假年,此次我等攻伐高丽,动静实在太大,朝廷方面不可能不有所作为,加上山东那帮豪强世家的推波助澜,估计朝廷会打击我林家在中原,特别是在华亭的势力,我等还得想个法子才是。你先行前往东京,多带金珠,不过不要联系康王,以金珠拜会蔡太师和童太尉。”
“喏!不过主公,蔡、童二人实乃国贼,受万民唾骂,主公拜会此二人恐与主公名声有疡,还请主公三思才是。那康王虽说只是我林家名义上的主子,但此次不妨借其势成事,若撇开康王直接交好蔡、童二人,恐与康王面上不好看,主公以为如何?”
林靖文一口回绝,“康王此人野心勃勃,但毕竟只是九皇子,终不可能坐得帝位,与康王走得太近须与太子面上不好看,于我等不利。而且,康王不过是因受皇帝喜爱才得以有些势力而已,其势多借助朝中奸臣才成,蔡、童二人与太子不合,恐太子登位后于己不利,因此才与康王相善,我等直接结交蔡、童二人便可,过重交好康王却是舍本逐末了。不过你考虑的也有道理,嗯,康王那边也不能不顾,到了东京你便宜行事便可。”
“那么,主公,我等为何不直接拜入太子门下?如主公所言,太子终是要即帝位的,拜入太子门下于我等更有利。”
“太子是要即位,但他这皇帝也做不久。”林靖文道:“而且,我林家的实力一日比一日强大,向朝廷低头不过是一时之需而已,等过了几年,一旦我林家有了十数万甲兵,到时候我等就不必看朝廷的脸色了,先前与康王虚与委蛇也不过是借其势得利。当时康王为每月数十万银钱所吸引,我林家当时要工匠他便弄来工匠,要贸易许可他便弄来许可,华亭织坊如今的规模早就超过了朝廷允许的极限,没有康王的关照却是万万不成的。”
王散也是一乐,“若非当时康王送来的那些工匠,我军械场根本就不可能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制造出如此多的军械,没有军械,我等也就不能占得花莲、夷东、美岸等地,更不可能破高丽一国。而没有贸易许可不能扩大织坊的话,我林家就无法公开地吸纳人丁,也就没有如今的十万之众。如此,我林家的基业算起来还是依靠康王才成的。”
“是啊,”林靖文也是颇有感慨,“李恢在金门山虽然也送来了几万人丁,但终究是上不得台面,风险太大。对了,金门山现在的形势如何?”
“不太好,官兵已经围剿过多次,一次比一次势大,如今金门周边各县更是联合起来封锁了道路,现在李恢他们的日子很不好过,华亭方面为了保密已经几个月没有送给养和军械进去了,粮食物资什么的山中倒不缺,就是军械肯定不够用。”
“这次你顺便去见见李恢,让他把人凑撤出来。”林靖文盘算了半天,觉得方腊起义还有几年,现在既然目标太大,把人撤出来也没什么,等过阵子风声小点了再去占回来,嘿嘿,也来个游击战。
“喏!如此,属下马上出发。”
等王散走后,林靖文又安排了一些琐事,主要是派人前往高丽北方从契丹人女直人手上买些种马和马奴回来,然后才起身前往中原。
第四卷 谁说草莽无豪杰 第三章 标点符号和儒学
更新时间:2009…4…24 0:43:20 本章字数:4253
一年多没回华亭了,现在的华亭和一年前可是大变了个模样。
一年多以前,华亭地不过五里,民不过两千,人民穷困,街道破败,市井萧条,堂堂一个县治所在居然连城墙都没有,这在大宋全境都是数得上的,这样的地方难怪连“刮天高三尺”的朱勉都懒得理会。
不过现在就不同了。
林靖文是在华亭林家庄内的码头下的船,没有经过市区,但从市区到林家山庄左右不过几里地,远远的倒能看到个大概,别的没看到,华亭县那高高大大的城墙极为显眼,只要抬下头就能见到。
林大官人一愣,“华亭有城墙了?”
“是的老爷。”前来迎接的林忠答道:“松江全府大征花石纲,各县百姓不堪官吏盘剥,纷纷外逃,华亭县还算稳定,各县百姓因此纷纷涌入华亭。这些百姓初来,无有谋生之道,黄知县因此大募流民修建城墙,也是给流民一口饭吃。这城墙自老爷离开后没多久就开始修建,到现在修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不过还没完全修好,目前也就对着我庄园的东面城墙修建完毕,西、南两面还只是刚打基础。”
刚下船的韩月容小姑娘听了,撇撇小嘴,不屑地道:“真没用,区区十几里的城墙修了一年多都没修好,美岸县的城墙都有三十多里周长,也不过才修了几个月而已。中原的官吏就是不办实事,我估计呀,肯定是那些官吏将赋税都给贪了,这才没钱修城墙。”
林靖文苦笑不得,没好气地道:“丫头,华亭能跟美岸比吗?美岸修城墙可是用了上万的奴隶,木材是奴隶从山中伐来,石料也是奴隶采的,砖石也是奴隶烧制的,奴隶又不用工钱,也不需要体恤民力,修城墙既不费钱又不用考虑累死百姓,当然快了。但是你看华亭,华亭只是个穷困的小县,每月的赋税就那么些,能用在修城墙上的当然不会太多,这丁点银钱既要买材料还要发放流民的工钱粮食,而且官府也不能让那些流民一天干七八个时辰吧,那是要累死人的——这样算下来,一年的时间能修几里长已经算不错了。”
韩月容一想也是,不过她是从来不会认错的,只是冲着林靖文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林忠却道:“这城墙修不快也有我林家的一部分原因。”
“哦?”
“修城墙需要大量的劳力。本来松江各县流民纷纷涌入华亭,这劳力本是不缺,但我林家织坊每月都有扩大,也需要劳力。”说到这儿,林忠小声道:“其实是庄园方面每月要往琉求输送大批人丁,这几个月平均每月输送几百户,最少的时候也输送了三百多户一千多人,涌入华亭的流民倒是大半都被我林家庄园吸纳。松江不过是偏远之地,人丁不厚,每月涌入的流民是越来越少,如此一来,官府能招募到的劳力也就越来越少,所以这修城墙一事怎么也快不起来,现在却是越来越慢了。”
林靖文愕然,无言以对。
入了庄园,现在的庄园比之一年前又有扩大,而且因为织坊已经分拆给林家治下各商家,因此庄园的布局跟以前也大不一样。以前是住宅区、生活区、工业区和货物储存区泾渭分明,但现在却是分成了各家织坊,倒是住宅区和生活区没多大变化,以前修建的大学堂现在还在,仍然是子弟们读书习字所在。
林靖文特意跑去大学堂看了一下,这里的孩子当然不会跑去学时下的儒学,但《论语》、《孟子》还是要读的,这些著作的确是教书育人的经典,但那些所谓的先贤大儒注释这些经典的书,比如说《子华子》、《春秋公羊传》、《四书全议》等一概不教,儒学本身是一种好学问,不好的是那些打着儒学的名义谋私误国的所谓大儒对儒学的狗屁见解。加上《韩非子》、《荀子》、《孙子》等,统称为国学。
国学,术数,律法,这就是林家治下的基础教育,而琉求的匠作大学堂、美岸现在正在修建的政务学堂、军事学院等就是学完基础教育后学子们进修的地方,在那里,林家的子弟将根据各自的爱好和专长接受不同的教育,算是一种中高等教育吧。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教育关系到国家民族的未来,什么都可以缺,独独教育缺不得。
现在,林靖文正在自家治下推广标点符号,简体字不是必要,但标点符号是必须的,方不方便见仁见智,但有了标点符号就可以避免一段话一百个人读就有一百种理解的现象。古代所谓的大儒也不过就是找到一种新的对儒家那几本经典的断句方法而已,这就被称为大儒,如此一来,大儒何其多耶!各个“大儒”再根据自己的断句方法将儒家学问重新“解释”一遍,董仲舒是这么做的,周敦颖是这么做的,二程是这么做的,以后的朱熹还是会这么做,结果就是原本称得上是好学问的儒家被篡改得面目全非,误国误民,到了民国之后就成为了过街老鼠,到处都是喊打喊杀的声音。
林靖文现在看到的是大学堂里的夫子严格按照《教育法》里的要求教导学生。说起来最有气节的是儒生,最没有气节的也是儒生,他们可以为了一丁点所谓的大义舍生忘死,也可以为了利益出卖一切。林家治下现在的儒生不少,但大多已经“叛变”了所谓的正统大道,因为遵行林靖文制订的准则可以做官,可以得到名声,可以获得大量的利益,他们马上就抛弃了原本所学的大道,还给林靖文的行为和准则从圣人大义上找到了“依据”,倒也心安理得。
抛开这些无稽的想法,林靖文还兴致勃勃地跑到大学堂里旁听了一节课,弄得那个年轻的夫子惶恐不安不说,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压根就是一句话都没听懂。古文不比白话文,学白话文只需要几年,但是学古文的话没个十几二十年连门都摸不到。还好已经有了标点符号,林大官人多少看得懂一点,要是象真正的古文那样一篇文章洋洋洒洒几万字从头到尾不带一个符号的那种,只怕他把同样的一段话看上十遍就会有十种不同的理解。
林大官人那副有听没有懂的德性显然把夫子给吓住了,这个三十出头的可怜儒生讲了半个时辰的课,起码偷偷地瞄了林大官人百多次,只要林大官人眉头一皱他马上就将刚讲过的段落重新再讲一遍,半个时辰的国学课下来,可怜的夫子只讲了区区几百字的文章。
一节课下来,这个可怜的夫子是满头大汗,惶恐不安地看着林靖文,生怕从林靖文嘴里冒出“不好”两个字。
夫子这么怕林大官人是有典故的。林靖文在后世因为跟人争论,很下了一番苦功研究过儒家的那几本书,他给那些经典标注出来的断句方法是后世普遍认同的常规断句方法,也就是说,这种断句方法是后世的“正统大道”,这样的断句方法经过无数专家学者的研究,基本上可以算是正确的。
但现在是宋朝,宋朝的儒生可不认同这样的断句方法,他们习惯的是董仲舒乃至周敦颖式的断句。《教育法》刚开始颁布的时候,林家治下的那些儒生虽然从断句上肯定林靖文是有学问的,但不表示他们就认同这种学问,结果,他们在教学的时候还是按照中原的断句方法和理解来教——很明显,这些无权无势的儒生即使叛变林靖文至多也就是将他们驱逐出境而已,但教育是百年大计,林靖文绝对不能容忍教育上出问题,结果他在一天之内连杀两百儒生,林家治下当时仅有的“学问人”几乎为之一空,用林靖文的话来说就是“即使没得教也不允许将错误的知识教给学生”,后来的儒生恐惧之下只能老老实实地按照律法和教学大纲来教,生怕有一丁点与律法不符。
看到夫子畏惧的神色,林靖文稍微一想就明白过来,安慰道:“你教的很好,没有违背律法和教学大纲,所以你不用害怕。只是我这人比较愚笨,刚才没有听懂。”
夫子放下心来,却很是疑惑,小心地问道:“主公颁下新的断章取义的方法,可见主公是有大学问的,刚才可是草民没有教好?”
“不,你教的很好,是我自己没有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