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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这具身体太差还是穿越时耗费了力量,现在的银雷虽然生出了细微的神智,但却萎靡的很,力量也不复以前。
不过没关系,只要它还在就好。墨灸歌眼中爆发灼热的光芒,前世她就寻了不少灵物喂养它,这一世她照样可以,她相信,银雷总有一天会回到以前的状态,拥有灭天之能!
“先回去吧。”墨灸歌轻声对银雷道,现在将银雷唤出,太消耗力量呢。
银雷像是听懂了墨灸歌的话,亲昵地蹭了蹭,立马化为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她胸口。
银雷走了,墨灸歌嘴角的笑意却并未消失。银雷陪了她大半生,是不可舍弃的伙伴。银雷对于她来说不仅是保命的手段,更是不可割舍的亲人。
微微活动了下身子,墨灸歌听见骨骼活动发出的噼啪声,吐出了一口浊气,神清气爽。有修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感受到一身的黏腻,墨灸歌不适的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会儿,将衣服叠放在一边,只身没入溪水之中。
这里本来就是战炎灸歌的小天地,人烟稀少,晚上就更没有人了,应该没人来。
刺骨的冷意从四肢传来,墨灸歌脸色不变,要是这点冷她都抵抗不了的话,那前世她早就不在人世了。
在零下二十度时潜海二十分钟这种事她都干过,更遑论这么一点微凉的溪水。
迅速地将头发洗净,清洗了一下身上的污渍,墨灸歌刚欲起身穿衣,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响动。
脸色蓦地一黑,墨灸歌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不会吧!平时都没人,偏偏这个时候有人,老天你耍我吧!
没有丝毫犹豫,墨灸歌屏住呼吸,迅速下潜。
“滴答!”透过粼粼的水面,墨灸歌依稀能看见一道黑影蹒跚着靠近水边。
身体瞬间紧绷。墨灸歌的每一寸肌肉下意识地处于备战状态。
这个人身上,有杀气!
即使在水中,墨灸歌都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浓郁的血腥气。
那人缓缓地靠近小溪,俯下身似要喝水。
墨灸歌屏住呼吸,动亦不敢动,这人就在她右侧不过半尺的地方,像这种人,对于活人的气息最是敏感,一旦她有异动,保不准会被马上发现。
那人缓缓地俯身,然后……“噗通!”整个人没入水中!
墨灸歌:“!!!!”
15神秘纯情男。()
“谁!”喑哑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带着几分寒意和杀气。
九煞努力睁开眼睛,想看清楚到底是谁隐藏在水中,竟然连他都没发觉!
月光稀微下,是一张年轻的脸。瘦小的骨骼,营养不良的身体,像是贫民窟里乞讨的乞儿。
然而,让人映像深刻的却是那一双沉静的黑眸。像是一望无底的幽深墨谭,什么都没有,又像什么都有,不屈、坚忍,以及那掩也不掩不住的,对命运不公的抗争与一身嚣张的傲骨!
“你……”来不及说最后一句话,九煞眼睛一闭,便昏了过去。
墨灸歌暗暗松了一口气,刚欲开口,就见一道火光从林间传来。
“快点!他受了重伤,应该走不远!”
“一千万两黄金是我们的了!”
窸窣的人声从林间传来。
墨灸歌无语望天,天啊,她又是招了一个什么大麻烦。
看了看身边陷入昏迷的人,墨灸歌脸色越发的黑了起来,昏死就昏死,不要昏死在她旁边,更不要抓着她的手行吗?!
可恶!眼见那帮人越来越近,墨灸歌只能抓住男子,再将放在岸上的衣服抓住,带着男子顺水流而下。
“他去哪了?”一帮人围堵在了墨灸歌之前呆的地方,盯着草地上的血迹皱眉。
“恐怕是潜水跑了。”一人答道。
“分头追!”为首的人冷酷地下达命令,“他伤及心脉,走不远!”
墨灸歌恨不得将眼前的男子敲死!
她只是洗个澡而已,怎么就碰到了这一尊大佛?
“松手!”冷冷地呵斥。抓得那么紧,她不信他真的昏了过去。
九煞艰难地睁开眼睛,拧眉道:“带我上岸。”
“你先松手!”身前的少女眉毛紧蹙,清秀的脸上满是怒气。
九煞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光滑的皮肤。她之前……是在洗澡?
苍白俊美的脸上升起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只是在这夜色里,墨灸歌根本就看不清。
“你先带我上岸。”咳嗽了一声,九煞冷道。杀意四溢。
“不放手?你信不信我在他们到来之前先杀了你?”九煞看见眼前的少女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娇俏的小虎牙,似乎一个不小心,就会狠狠地啃下他一块肉。
轻轻地呵了一声,九煞眸中暗芒一闪,“带我上岸!”
墨灸歌感觉一道冰冷的触感抵在自己的后颈。
现世报啊!墨灸歌心中囧囧有神,白天她刚用这一招唬过了风逆痕,晚上就被人用同样一招对待着。不同的是,她吓唬风逆痕是用的石子,而对方,用的却是真的刀刃。
查探了四周,墨灸歌认命地往岸上游,幸亏这里偏僻,晚上又无人外出,不然……要是被人看见她赤身【河蟹】裸【河蟹】体带着一个男人在水里游……那画面,想想也是醉了。
将九煞带上了岸,墨灸歌一脸煞气,“放手!”
这次对方倒是安静地放了手,不小心瞥了一眼墨灸歌,然后迅速自觉地转身闭上眼睛。
这男人倒是纯情。墨灸歌心中鄙夷一笑,丝毫不在意地套上衣服。夜色这么黑,他能看到什么?
16他叫九煞。()
墨灸歌不知,九煞从小便训练过夜视的,再加上,修为越高,五感越通达,所以即使是在夜里,对他来说也与白昼无异。
总之,该看的不该看的他都看见了,只是因为身负重伤,视线有些模糊罢了。
不过饶是如此,他也看清楚了少女那尚未发育完全的曲线。
穿戴好衣物,墨灸歌这才有功夫去看看这个煞星长什么样子,以后见到他定要绕着走。
“你快走。”低沉喑哑的声音像是暗夜里奏鸣的大提琴,轻轻波动心弦,却透着一丝无力与疲惫。
墨灸歌知道,这男子恐怕已经是强弓之弩了。
右手银雷出手,接着那浅淡的银光,墨灸歌终于看清了眼前男子的容貌。
就算是见多了帅哥美女,墨灸歌仍然忍不住微微一滞。若是要用什么词来形容的话,墨灸歌觉得,最恰当的就是黑暗之子了!
雕刻般的五官精致绝伦,入鬓的墨眉之下是挺直的鼻梁,山峰般陡峭,微微抿起的红唇,修长的睫羽在眼帘下投下一片阴影,无端地清贵。
内敛的黑袍包裹着矫健的身体,依稀可见其下惊人的爆发力。
如墨的长发铺在草地上,柔顺光滑。
然而周身那冷厉的杀气与不可接近的煞气又在表明,这个男子极度危险,有一种禁欲的美感,像是黑暗孕育出来的子嗣,华美、诱惑、黑暗,引诱人堕落。
看到男子睫毛颤抖,墨灸歌又立马收回了银雷。盯准之前瞄准的地方,迅速俯身,出手。
“坑我那么惨。收你点利息。”将男子腰间的墨玉扯下,墨灸歌刚想看看还有什么东西值得她出手,就感觉到不远处有黑影闪动。
眸光一闪,墨灸歌迅速潜入水底,循着记忆,往战炎家游去。
待墨灸歌回到战炎家,已经是午夜十分了。
将衣服拧干晾在一旁,墨灸歌拿起床头另一套衣服套上,缩进被子里,紧紧皱着眉。
她好像……漏了什么东西!
右手迅速抚上胸前,墨灸歌脸色一沉。
前身的母亲战炎冷月留给战炎灸歌的血玉不见了!
她说她拿墨玉时怎么感觉脖子上一紧,原来那时候对方趁机扯下了她的血玉!
好、样、的!!!墨灸歌咬牙切齿,不要让她再遇到他!!
血玉对前身意义非凡,战炎冷月曾一度叮嘱她一定要保护好,不要离身。
虽然不知道血玉有何用处,墨灸歌却知道,它很重要!
该死!
手里握着温润精致的墨玉,墨灸歌森森地觉得,自己亏了。
她带他在夜里游了那么久,本来还想摘一枚墨玉做精神补偿,顺便应一下她此时的窘况,没想到她还倒贴了贴身的血玉。
可恶的家伙!再一次想到那张精致的脸,墨灸歌心中只剩下了愤愤。
提起墨玉,借着窗外的月光,墨灸歌依稀能看清玉上刻着繁复的字,好像是……煞……九煞?他的名字叫九煞?
倒也配他,那一身冷气杀气煞气,不叫九煞还能叫什么?
算了。看那人的气质模样,在天元大陆应该不是籍籍无名之辈,总有一天,她会将血玉拿回来的。现在嘛……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17恶奴欺主。()
“尊主。”几道黑影迅速从森林中过来,统一的黑色劲装,墨色面具,乍一看,就像是数道相同的分身。
森林到溪边,起码有两三百米的距离,在他们脚下,却仿佛只是一瞬。
“属下救驾来迟,请责罚。”给九煞服下丹药,九道黑影整齐划一地单膝跪下,右手扶肩,低头,像是经过了无数次演练,尊卑观念已经刻入了他们的灵魂。
丹药奏效非常快,九煞睁开眼睛,露出一双幽深黑暗眸子,令人心颤的黑,似乎能吸收一切光。
修长如玉的手指张开,露出手中一块精致的血玉,九煞盯着那血玉上凹下的痕迹,轻轻地默念出声:“灸……歌?”
将血玉收好,再次看向周围九人,九煞眸子里只剩下一片寒凉,磁性的声音低沉幽暗,“待回去处理了那叛徒,便去阎殿领罚吧。”
“是!”九道黑影齐声应道,整齐得像是出自一人之口。
……
熹微的阳光洒向大地,天元大陆的人作息时间都精准得很,天才刚亮,外面就响起了丫鬟婆子的声音。
打水声、叫喝声,都是一些粗使的仆从,这里又不靠近主院,丫鬟婆子叫起来也肆无忌惮。
战炎灸歌的院子隔音效果不好,那声浪便一层一层地传了过来。
套上衣服,墨灸歌眨了眨眼睛,就往院外走。
自己得罪了刘氏,这段时间肯定是没好日子过了,不过好处什么的,能顺一点是一点。那墨玉看起来值钱,但是她要买来调养身体的药材却更加值钱。
即使升到了橙玄,墨灸歌仍能感觉到体内的凝滞感,几条主脉被打通了,暂时能适应灵气的流转,但是随着境界的升高,容纳的灵气越来越多,那么几条主脉便不够看了,而且她的筋脉天生孱弱纤细,这对以后的修炼无疑是很大的弊端,趁着战炎灸歌的身体还未发育完全,现在正好温养下以后的筋脉,这个,亦需要一大笔珍贵的药材。
打水的井在三等丫鬟婆子的住处,墨灸歌一踏进去,就看见一大堆人围着蓄水的桶和打水的井。
看到墨灸歌进来,众人都不善地盯着她。
对周围敌意的目光仿若未闻,墨灸歌迈着悠闲的步伐往蓄水的木桶走去,刚走了十步,一根扫帚迎面扫下,“一个小野种也敢用水?真把自己当小姐了?”
身着绿衣的丫鬟横执扫帚,恶狠狠地盯着墨灸歌,轻蔑道。心中却暗暗盘算,以大夫人对战炎灸歌的不喜,知道自己的行为好,说不定会升她为二等丫鬟呢。
大家都知道,越是针对战炎灸歌,大夫人大小姐她们越是高兴,所以下人们才越发地喜欢欺压战炎灸歌。一是战炎灸歌性格懦弱,又没大树乘凉,不仅如此,欺压她能得到一笔不小的好处,就算没有好处,也能入了大夫人大小姐的眼,二是他们这些粗使的仆从身份本来就低,不仅在主子面前要低头,在高等丫鬟中也要忍气吞声,谁又会没有脾气?前面的人她们惹不起,战炎灸歌他们却是惹得起的!
虽然战炎灸歌不得宠,好歹也是名义上的三小姐,是他们的主子。仆从有朝一日能压到主子头上,他们心中怎能不嗨爽?
就是这两道原因,让战炎家恶奴欺主的风气越演越盛,战炎鼎和元氏对战炎灸歌也甚是不喜,知道是儿媳和孙女的作为,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
18谁是主子()
墨灸歌笑意盈盈地看着眼前拦着自己的绿衣丫鬟,啧啧,丫鬟这一身都比她这三小姐身上的衣服好。
因为亲生父亲身份不明,母亲又消失,战炎灸歌可算是战炎家的耻辱,野种草包之名传遍整个京都,也算得上臭名远扬了。没想到府里一个小小的三等丫鬟,就敢骂她。
看来,不提升下地位露一手,她们是不知道谁才是主子谁是仆人了。
“我不是主子难道你是?”墨灸歌脸上没有一丝怒气,玩世不恭的笑意挂在一张清秀的脸上,在绿衣丫鬟面前却格外的刺眼。
一堆丫鬟婆子也围在一边看热闹,看到此景心中有些不对劲,战炎灸歌那个草包,以前被人欺压不都是一言不发忍气吞声吗,今天怎么就转了性子,还有功夫笑?难道是昨天受的刺激太大了?
墨灸歌的笑容在绿衣丫鬟眼中格外的讨厌刺眼,手中的扫帚猛地向墨灸歌扫去,“一个野种也想当大小姐,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一个三等丫鬟也敢骂主子,看来我要教教你什么叫规矩了!”脸色马上沉了下来,墨灸歌一张脸如梦魇鬼煞,泛着凛凛的寒气和杀气。
强大的杀气笼罩绿衣丫鬟,她惊恐地瞪大眼睛,思维停滞。
“啪!”墨灸歌身体灵敏地一闪,一道清脆的巴掌声格外清晰。
“啪啪啪!”又是毫不停歇的数下,一个漂亮的回旋踢。
“砰!”绿衣丫鬟整个人飞了出去,在地上拖了十几米,直到撞到了坚硬的围墙,满头鲜血。
“让我想想,战炎家对待以下犯上的恶仆是怎样做的?”脸上挂着清浅的笑意,墨灸歌笑得无害,那双深幽的墨眸却是深邃无光,吞吐着凶残的杀意,宛如蛰伏着一头洪荒巨兽。
墨灸歌一步步走向绿衣丫鬟,每一步似乎都踏在心脏跳动的点上,遏制着他们的呼吸。
单手撑着下巴,墨灸歌弯腰俯身,看着绿衣丫鬟脸上怨毒惊恐的表情,嘴角上扬,笑眯眯的眼睛微弯,突然一拍脑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拶指、鞭笞、杖毙,你喜欢哪一样呢?”
“你……你……”看着墨灸歌一步步靠近,绿衣丫鬟眼中的惊恐越演越烈,“我跟二小姐的贴身丫鬟梦蝶熟识,你……你敢对我用刑,梦蝶姐饶不了你!”
那张带着笑意的眸子瞬间阴沉了下来,墨灸歌冷冷地看着她,轻蔑地勾起嘴角,“看来还是不长教训啊。
二小姐的贴身丫鬟梦蝶?这就是你的依仗吗?
有个丫鬟撑腰就敢欺主,战炎家的规矩真是越来越好了啊。”声音冷酷如寒冰,杀气四射。
“以为我不敢动你?”冷冷地盯着绿衣丫鬟,墨灸歌如同地狱里走出的魔,她拍了拍手,一脚踩在绿衣丫鬟的右手之上,“本小姐最是心善,死就不必了。
今天废你一手,让你长长教训,免得一次又以下犯上,丢了性命可就不美了。”
“啊!!!”墨灸歌一寸寸用力踩下去,绿衣丫鬟顿时爆出出杀猪般地嚎叫,撕心裂肺,痛彻心扉!
“咔嚓……”隐隐有骨骼一寸寸碎裂的声音。
围观的仆从只觉得冷气直冒,四肢冰冷,这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