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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邵峰最后那句话一出口,二姨太跟秦子哲的头垂得更低了,仿若他们俩是这个家的罪人了,给这个家丢脸了。
*****
“飞机失事跟你有关吗?”房间里,秦子寒盯着三姨太沉声问。
三姨太先是惊了一下,随即讽刺的笑道:“我要是有那个心思,那秦子言恐怕早就死了千百遍了。还会等到现在?”
“真的不是你?”秦子寒沉沉的盯着她。眸中快速的跃过一抹猜测。
三姨太摇了摇头,说:“当然不是我了,我可没那个胆,要知道飞机上坐着的可不止他们两人。”说完,她狐疑的盯着他,“子寒,你不会真怀疑那飞机失事是人为干的吧。那得有多大的胆子?”
秦子寒沉默了半响,低声道:“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毕竟……我不希望我母亲为了一己之私,手上沾染着那么多人的鲜血。”
刚才在餐桌上,他就已经试探过了,如果这场飞机事故真的是人为的,他想,他大概已经猜到了背后的黑手是谁?
*****
四姨太刚弹完一首钢琴曲,就瞧见门口站着一抹人影。她微微的惊了一下,冲门口的人影柔声唤道:“邵峰。”
秦邵峰盯着她看了良久,才缓步走到她的面前。淡淡的道:“弹得不错。”
四姨太垂眸笑了笑,说:“这钢琴还是你教我弹会的。你弹得比我好。”
秦邵峰坐到钢琴前,抬眸看她,低声道:“坐下一起弹一首吧。”
四姨太温温柔柔的笑了笑,坐到他的身旁。
琴声渐起,美妙动听。两人合奏的默契倒是挺好。
半响,琴声止,秦邵峰盯着面前的黑白钢琴键。半天都没说话。沉默的模样看着有几分阴沉。
四姨太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邵峰,我知道你担心子言和五妹,但是现在还没有他们死亡的消息传来,这就证明还有希望。所以,你别担心了,小心身体。”
秦邵峰转过头看她,幽深的眸色晦暗不明。良久他才开口。声音低沉:“在我所有的女人里,还是你最善解人意。”
四姨太微微怔了一下,半响,低声问:“五妹呢,她也很善解人意吧?”
秦邵峰沉默不语,四姨太低声道:“五妹人那么好,一定会没事的。”
秦邵峰定定的盯着她优雅的眉眼,半响,低声道:“不说她了,说说子非吧。”
四姨太心底微微的惊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说子非什么?是不是子非最近不听话,惹你生气了?”
秦邵峰摇了摇头,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低声问:“如果这秦家的硕大产业,我没有分给子非一分一毫,你会怨我吗?”
四姨太的心里顿时划过一抹冷意,面上却柔和的说道:“怎么会呢,子非本来就没为秦家做什么贡献,分不到一分一毫也是正常的,他现在还小,待他长大了,想要的都应该由他自己的双手去奋斗。”
秦邵峰定定的看了她良久,才低声笑道:“你能这么想就好。”
四姨太温温柔柔的笑了笑,心里却悄然划过一抹怨恨。
这个男人,他曾答应她,说要给她一片最璀璨的天空,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耀眼最幸福的女人,可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得到的却只是他的忽略,还有他拈花惹草给她的伤痛。
如今,她的希望就全在儿子的身上,为什么他能给他其他的儿子那么多。却不肯给她的儿子一分一毫?这怎能叫她不怨不恨。
*****
周纤纤将两个粗大的枝丫杵在沙滩上,然后又找来一根树枝搭在两个枝丫的中间,纯当晾衣杆了。
抬眸朝着四周看了看,见那个男人还没回来,她慌忙解开上衣的扣子,将裙子脱了下来。
这裙子都穿了好多天了,一股怪怪的气味,她自己都受不了。她还想将内衣内裤脱下来洗洗。但是碍于秦子言也在这个岛上,她又不好意思,虽然他们俩确实好几次擦枪走火,但是让她脱光光的被那个男人看到,她想想都觉得尴尬。
将裙子在海水里搓了好几遍,拧干抖了抖,然后提着那裙子正准备拿到那简易晾衣杆上晒晒。
然而她刚转身,就看见一抹颀长的身影正站在那晾衣杆处,幽深的眼眸晦暗不明,俊逸淡漠的脸上更好似染着一抹淡淡的红晕。
周纤纤乍一看见他像个柱似的站在那里,心里着实惊了一下,下意识的用刚洗过的裙子挡在自己的身前。
可当看清那个男人的表情,她忽的又将那裙子拿开,唇角勾着一抹魅惑的笑容,大摇大摆的朝着那个男人走去。
秦子言眸色一沉,下意识的转身想走。
周纤纤唇角的笑容越发的妩媚挑衅,盯着他的背影讽刺的冷哼:“有胆偷看,没胆对质。秦子言,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第86章 你不是个男人()
秦子言的步子瞬间顿住,随即转过身,阴鸷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她,俊逸的脸上带着一抹沉冷。
周纤纤不紧不慢的将裙子晾在那树干上。然后走到他的面前,妖娆的轻笑道:“在这里偷看五妈多久了?”
秦子言的眸中渐渐泛着一抹戾气,冷哼:“不要总说别人偷看你,你有什么好偷看的。”说完,那鄙夷的视线还将她从上打量到下,视线在她丰满的胸口停留了两秒,立刻低了下去,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
周纤纤抿唇笑了笑,走近他的面前。故意用自己的身子与他紧绷的身子相贴,妩媚轻笑:“子言,你好好瞧瞧,五妈全身上下真的没有什么好偷看的吗?”
秦子言脸色一沉,下意识的往后退一步。
周纤纤见状,唇角泛起了一抹嘲讽:“若心中无愧,你怕什么。”
“无耻。”秦子言低哼,眸中快速的跃过一抹厌恶。
周纤纤冷笑,盯着他那张满是排斥的俊脸,讽刺的哼道:“再无耻也没有你无耻。总是装得自己多清高的样子,实际上思想比谁都龌龊,你敢说你没想过我的身子?”
秦子言冷冷的盯着她,身侧的手微微收紧,良久,淡漠的开口:“没有。”
周纤纤垂眸轻笑了一声,满脸的不信,说:“秦子言,说实话的。在我看来,你真不是个男人。”说着,无视他眸中翻涌的戾气,讽刺轻笑,“每次明明很想要我,却总是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每次明明盼着我撩拨你,却总是装出一副我欺凌了你的样子;每次在亲热的时候,你总是比谁都投入,事后却反说是我勾引你,还警告我不许靠近你,秦子言,你真不是个男人。”
秦子言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手臂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一双阴鸷的眼眸沉沉的盯着她,语气森冷的低哼:“有胆你再说一次。”
这大概是周纤纤第一次看见这个男人如此阴沉的模样,好似下一刻就会爆发一般。
视线快速的跃过他紧握的拳头和阴沉的脸色,周纤纤笑得漫不经心:“再说一次又怎样,我就是有那个胆,哪像你,胆小如鼠,箭在弦上了都能缩回去。”
“有胆把刚刚的话再说一次。”秦子言再次低吼,声音阴冷仿若来自地狱,那阴沉的眼眸都快泛起了猩红的戾气,可见这个男人是怒到了什么程度。
然而这个男人越是发怒,周纤纤的心里便越是爽快,越是想要挑衅挑衅这个男人。
脸上浮起一抹挑衅的轻笑,周纤纤低哼:“再说一次又怎样,你就不是一个男人,谁都比你男人,你……啊……”
话还没说完,整个身子骤然被那个男人狠狠的扑倒在了沙滩上。
周纤纤惊叫了一声,然而尾音却全都被那个男人以吻吞尽。
此刻,那个男人似乎变了一个人,平时的温文尔雅甚至是冰冷淡漠全部都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疯狂。
秦子言狠狠的摩挲着她的唇,像是惩罚,又像是泄愤。
周纤纤只感觉唇上一阵火辣辣的痛,下意识的抬手去推他。然而刚抵上他胸膛的手却瞬间被他一把扼住按在了头顶。
因为这个姿势,周纤纤的胸口越发的抵着他,却让她越发的疯狂。
周纤纤忽然有些害怕了。整个身子开始挣扎起来。
感觉到她的挣扎,秦子言一手按在她的腰间,狠狠的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这才放开了她的唇。
周纤纤吃痛的叫了一声,恼怒的瞪着他,却一瞬间撞进他那双猩红狠戾的眼眸。心顿时狠狠的跳了一下,只感觉眼前这样的秦子言让她很陌生,真的让她很陌生,像是变了一个人。
秦子言盯着她脸上的慌乱。讽刺的低笑:“不是总想要我碰你么?怎么,我现在就来碰你,你不是应该很高兴,很热情吗?摆出这样一副慌乱的样子又是做给谁看?”
周纤纤郁闷的低哼:“你先放开我再说。”
“你不是总喜欢用这样的姿势跟我说话吗?你不就是喜欢玩这种味么?”秦子言冷笑着,按在她腰间的手越发的用力了几分,讽刺轻笑,“一切不都如了你的愿吗?这样装模作样又是给谁看?”
听着他讽刺的话语,周纤纤心中满是郁闷。
这些台词不应该都是她的么,怎么这会完全是颠倒了对象。应该是她讽刺这个男人才对啊,怎么这会全反过来了。
不过,她总算明白了这个男人的隐忍力是有多好了。
被人这么的讽刺轻笑着实不好受,亏她以前还老是对这个男人冷嘲热讽。这个男人居然也就只给她看看脸色,并未真的发怒。
不过,今天她估计是触及到了他的底线吧。
也是,有哪个男人会受得了一个女人如此的挑衅,如此的说他不是个男人的。
虽然心中满是郁闷和怒气,但是周纤纤的脸上还是挤出了一丝笑容,一丝讨好的笑容。
她盯着那个男人阴鸷的眸色,笑吟吟的说:“五妈刚刚是跟你开玩笑的呢。你当然是个男人了,五妈又不是瞎子。”
秦子言冷冷的盯着她,俊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周纤纤继续笑,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这么卖力的笑,想必那个男人也不会真的将她怎么样吧。
“子言……”她满脸讨好笑容的盯着他,语气略带委屈的说,“你这样压着五妈真的好吗?五妈这外衣都没穿,身子在沙子硌得有点疼呢。”
秦子言沉沉的盯着她,视线在她凝白的肌肤上一跃而过,良久才起身放开她。盯着她那满脸的假笑冷哼:“以后别来惹我,否则对你不客气。”
周纤纤坐起身,揉着被他按痛的腰,心中满是郁闷。
本来是挑衅那个男人的,却反而被那个男人冷嘲热讽了一番,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抬眸郁闷的看向那个男人。只见那个男人正将摘来的果子从西装外套里一个一个的拿了出来。
周纤纤垂眸想了一下,顿时朝着他走过去,盯着他阴沉的脸色,讨好的笑道:“那个,子言,你衣服也穿了很多天吧,要不脱下来我帮你洗洗吧,一会就能晒干了。”说着,伸手去拿他的外套。
秦子言将手里的西装外套往身后移了移,淡漠的躲开她的手,不理她。
周纤纤撇了撇嘴,盯着她身上那已经不算很白的白衬衫说:“你瞧瞧你,白衣服都穿成黑衣服了,多脏啊,还是脱下来我帮你洗洗吧。”说着,又抬手伸向他的领口,准备去解他的衬衣扣子。
秦子言淡漠的拍开她的手,一脸冷冰冰的说:“不用你洗,我自己会洗。”
说着,他一边解衬衣扣子,一边往海边走。
周纤纤瞪着他的背影不屑的撇了撇嘴,半响,坐在沙地上,拿起他刚摘来的果子自顾自的吃起来。
有时候,她觉得秦子言生起气来像个小孩子,有时候又觉得那个男人生起气来像个女人,别扭又爱冷战。
不过,怎么说呢,像这样有喜有怒的秦子言才更让她感觉不是那么的遥远。
犹记得第一次见秦子言的时候,是在她嫁给秦邵峰的那一天。在荷花池旁,他还她掉落在木桥上的手链。
那一面,秦子言给她的感觉是沉稳、淡漠、疏离,让人觉得遥远,也觉得深不可测。
至今,她都还不确定那个男人到底有没有看到她跟秦子寒亲吻的那一幕。
如今。三番五次的捉弄和撩拨,她渐渐觉得那个男人不是那么的遥远疏离,也不是那么的沉稳,有时候那个男人在她的面前,倒更让她觉得他像是个别扭的小孩子。
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个男人宽阔的后背,周纤纤的唇角不自觉的勾起,连眸光都是明亮的。
两个果子下肚,秦子言正提着洗干净的衣服走过来晾。
周纤纤盯着他笑吟吟的说:“这果子挺好吃的,林子里还有其他的果子吗?我明天也去摘点回来。”
秦子言没理她,自顾自的晾衣服。
对于他的无视,周纤纤只是冷哼了一声,然后躺在沙滩上晒太阳。
秦子言下意识的瞥了她一眼。视线停留在她凝白的肌肤上,心中暗想,这女人也不怕晒黑的。
走到距离那个女人五米之遥的地方,秦子言也躺了下来。眸光静静的盯着那蔚蓝的天空,还有自由自在翱翔的鸟,深沉的眸中越过一抹复杂。
在这岛上生活了几日,想要回去的心竟然不是那么的强烈,这一点让他意外,也让他恐惧。
侧眸看向那个女人,那个女人闭着双眸一动不动,胸口起伏均匀,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收回视线,眸色幽深难测。
或许,他已经不知不觉的喜欢上了那个女人,只是,这种喜欢在日后又该怎么办?那个女人是他父亲的女人,他怎么可以有一丝一毫觊觎的心,更何况那个女人还跟秦子寒有牵连。
想到几次看到她跟秦子寒亲热的画面,他的眸色顿时沉了沉,眸中快速的跃过一抹寒意和厌恶。
那个女人不光是他父亲的女人,更有可能还是秦子寒的女人,甚至是秦子寒的棋子,这样的女人又让他怎么去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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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无数的大火笼罩而来,肌肤被烧得灼痛不堪。
她抬起手捂着脸,悲戚的嘶吼。
镜子中是谁的容颜,陌生而又恐怖,那不是她,不是她周若妍。
她是谁,她的脸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以前是什么样子。为什么记不清了,为什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妍妍,爸爸对不起你,爸爸不想拖累你,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周若妍,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不管怎么样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从今以后,你就是周纤纤,而我……是周若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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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爸爸……妍妍,我是周若妍……”
一阵如梦魇般的低喃忽然传来,瞬间惊醒了秦子言。
秦子言微微蹙了蹙眉头,转过头看向那个女人。只见那个女人躺在沙滩上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子,纤瘦的身子颤抖个不停,口中一直在呢喃着什么,却因为隔得有些远,听起来模模糊糊。
疑惑的站起身,他朝着那个女人走去。
眼前的女人似乎真的陷入了一场无法走出的梦魇中,口中一直在呢喃着什么。额头上满是汗渍。
他蹲下身,摇着那个女人的手臂,连着唤了几声“周纤纤”,然而那个女人依旧没有醒,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梦魇中。
他沉了沉眸,盯着她惶恐不安的脸色看了良久,这才俯下身,将耳朵覆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