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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谎话就算说得再多,那也有真话的时候。只可惜,那真话已经不被人相信了。
一个人,真话就算说得再多,那也有谎话的时候。然而,那谎话却依旧被人坚信不疑。
周纤纤坐在地上,静静的看着那个男人走远,那个男人直到走到了沙滩上,也没回头看她一眼,大约真的是将她定义为了那种满口谎言的女人。
也是,她在那个男人的心里。满口谎言、贪慕虚荣、水性杨花,这样的女人,那个男人又怎么会喜欢呢?
这样的女人,大概任何男人都不会喜欢吧。
秦子言不会喜欢她,秦子寒亦是如此。
想起秦子寒,她的心里跃过一抹复杂。如今她掉到了这荒无人烟的岛上。在那个男人看来,应该是生死未卜的吧,只是,那个男人会怎样?会担忧她吗?
秦子言将干草和木头放在沙滩上,然后拿着树枝在沙滩上划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方形区域,盯着那区域,他沉了沉眸,似乎在想什么。
半响,他骤然转身,刚准备走进树林,忽的远远看见那抹白色的身影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不禁蹙了蹙眉,俊逸的脸上越过一抹冷意和厌烦。
在他看来。那个女人无疑是在演戏,而且还演上瘾了。
懒得理那个女人,他换了个方向,又进了树林。
其实,每一片树林都是一块珍宝,树林里几乎什么都有,只是那些东西都很原始。
来到一片茂密的草丛前,他徒手扯着那些半人高的野草,枯草好扯一些,剩下的这些绿色的草扯起来有些费劲,有时那草叶子还会割破手掌心。
扯了野草后,他又爬到树上去折一些大概有手臂那么粗的树干。
弄完这些,他抱着那些树干和野草又往沙滩上走。
回到昨天生火的地方,依旧没有看到那个女人的身影,他不禁蹙了蹙眉,将野草和树干扔在地上,回头朝着那个方向看去。
一袭平躺在地上的白色身影瞬间让他沉了脸色,心里无端升起了一股怒火。
他大步朝着那个女人走去。俊脸有些阴沉冷酷。
“你干什么,躺在这里装死很好玩吗?”走到那个女人的身旁,秦子言盯着她闭着的双眸,淡漠的低哼。
“你舍得折回来看我啊?”周纤纤低笑着,睁开眼睛看他。
秦子言冷冷的盯着她,平时的绅士风度在这个女人的面前荡然无存,他都要怀疑,这个女人有逼疯人的潜质。
他居高临下的盯着她清亮的眼眸,冷冷的低哼:“是不是我不折回来看你,你就一直在这里装死了?”
周纤纤听罢,不由得扯了扯唇,轻声笑着,声音里却透着一股子认真,她说:“你误会我了。我只是脚走不了路,坐着又累,所以躺下了。”
秦子言听罢,眸色沉了沉,下意识的朝着她的脚看去。
白皙的脚背上倒是没什么。只是草地上却有一滩血迹。
蹙了蹙眉,他蹲下身抬起她的脚下看了看,其中有一只脚的脚底血肉模糊,看着令人心惊。
“怎么回事?”他沉声问。
周纤纤坐起身子,盯着他轻声笑了笑,脸色有点苍白:“还不是你推的那一下,脚踩到了一根木刺。”
秦子言将她拦腰抱起,略带责备的问:“为什么不早说?”
周纤纤扯唇笑了一下,盯着他紧皱的眉头,讽刺的笑道:“我说了,你会信吗?你刚刚不是还将我比喻成那放羊的孩子么?”
对于她的讽刺,秦子言紧抿着唇不说话。
周纤纤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下颚,半响,语气认真的问他:“子言,五妈在你的心里,当真没有一点可信度了吗?”
秦子言垂眸看她,俊逸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近乎淡漠。他说:“对于一个经常作弄我,经常骗我的人,你觉得我应该相信她吗?”
周纤纤怔了一下,看来,这个男人对她以前的种种作弄和欺骗积怨颇深。
良久,她轻点了一下头。低声说:“确实不该相信。”说完,又赶紧添了一句,“那我以后再也不骗你了。”
秦子言心底微微的颤了一下,抬眸看向别处,眸中悄然划过一抹复杂。
那一句话就好像是一句承诺,让他的心里莫名的升腾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觉,有点高兴,又有点温暖。
*****
秦子言用那种比较尖细的树枝将降落伞的伞面划了一小块下来,然后又将那小块伞面划分成无数的细条。
周纤纤扯了扯那细条,感觉还蛮结实的,她问秦子言:“你把它撕成细条做什么,要绑什么东西吗?”
“你待会就知道了。”
秦子言低声回了他一句。然后起身将折来的粗树干狠狠插进沙滩里,一共插了六根的样子,六根的顶端相连的话,倒像是个梯形。
他似乎插得很用力,那树干立在沙滩上纹丝不动,周纤纤还蹦跶过去,好奇的摇了摇,也摇不动,可见他插得有多深。
秦子言又找来几根差不多长的木头,然后将木头放在立起的树干之间,两端用之前撕好的细条绑在刚露出沙滩面的树干上。像是固定地基似的。
周纤纤眸光一亮,骤然想到了什么,看向正干得认真的秦子言,兴冲冲的问:“你是想在这里盖一间茅草屋对吧?”
“我们在这荒无人烟的孤岛上,没有船,没有信号,搜救人员要想找到我们,那可不是一般的难。所以我们不能在这个孤岛上坐以待毙,应该努力的想办法生存下去。这房子算是住的地方,勉强能遮风挡雨。肚子饿了可以吃海里的鱼,渴了可以吃林子里的果子,反正,能坚持多少天是多少天。总之,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能放弃任何生存下去的机会。”
秦子言说着,用木头和细条将几根立起的树干下端固定,弄完后,又去固定上端,上端还特意用木头支起了一个屋顶的框架。
周纤纤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忽然低声笑道:“其实,我觉得这岛上真的挺好的。”
秦子言抬眸看了她一眼,没搭话。
其实,他也觉得这岛上挺好的,没有算计。没有争夺,没有权势,有的只是清新自然的风,和那些鲜活的生物。
只是,他知道,他必须得回去。
见秦子言半响没搭话。周纤纤不禁扯唇笑了笑,提着那只受伤的脚蹦跶到他的面前,抬手擦着他额上的汗,低声笑道:“看你辛苦成这样,我来帮你吧?”
秦子言下意识的偏了偏头,躲开她的手,周纤纤怔了一下,垂眸笑了笑,不说话,只是那丝笑意并未到达眼底,反而有些自嘲。
她竟然不由自主的帮这个男人擦汗,就好似昨晚不由自主的吻了这个男人一样,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不由自主,只是越发的觉得自己总会无意识的对这个男人做出亲密的举动。
或许,她喜欢上了这个男人也说不定,只是可笑的是,这个男人对她总是满心的抗拒。
第85章 有胆偷看,没胆对质()
见她突然间变沉默了,秦子言不由得朝她看了一眼,只见她低垂着眉眼,微勾的唇角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自嘲,让他的心里莫名的有些难受。
这个女人有时候固然可恨可气,但是他直觉这个女人的身上有很多故事。
就好像在坠机的那一刻,她的眼里尽是放弃一切的死寂和释然。
在她的心灵深处,一定藏着一抹最深沉的绝望。
只是,那抹深沉的绝望又是来自哪里,她曾经到底经历过什么?
良久,他盯着她低垂的眉眼,声音放低了许多:“这是框架,一定要弄得牢固了才行,你力气太小了。不如去那边把那些草摊开晒晒吧。”
周纤纤听罢,脸上顿时喜笑颜开:“好啊,我现在就去。”
说完。提着受伤的脚蹦跶到那些野草前,将那厚厚的野草一点一点的摊开。末了,还回头冲秦子言笑,那弯起的眉眼很美很美,不似平时那种刻意伪装出来的笑。这样的笑很美很纯净,似发自内心。
他暗自垂眸,唇角不自觉的牵了牵。
不知过了多久,小屋的框架都已经固定,秦子言又将降落伞的伞面撕了一大块下来,用来围在框架的四面,最后又将那些野草分了一半盖在屋顶上,另一半铺在屋内的沙地上,这样一来,茅草屋基本上就已经成型了。
秦子言又划了两块降落伞的伞面下来,一张用来做床单,另一张用来做被单。最后剩了一点伞面,他收了起来,说碰到下雨的时候,盖在屋顶上用来遮雨。
见他将那降落伞如此的充分利用,又想到那降落伞是秦子悦送的,周纤纤不免阴阳怪气的笑了起来:“还是你的子悦妹妹有先见之明,给你送了这降落伞,这降落伞不仅救了我们的命。还又能当绳子,又能当床单被套,甚至还能遮风挡雨的,真是用处良多,若是能回去了,还真得好好的谢谢你的子悦妹妹呢。”
秦子言狠狠的皱眉,什么叫他的子悦妹妹,听起来让人莫名的窝火。她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面色冷了下来,他盯着坐在沙滩上的女人,淡淡的道:“这次我们能活命,是托了子悦的福,你若是诚心想谢她,就不要如此阴阳怪气的说话,让人听了只觉得做作。”
周纤纤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抬眸看他,话却是说得饶有深意:“你跟你子悦妹妹的兄妹感情果然深厚得很啊,我不过只是随口那样一说,你就替你的子悦妹妹生气了,要知道,我也没说什么重话,只是真心的想要感谢她罢了。”
“是不是真心的,或许你自己的心里最清楚。”秦子言冷漠的说了一句,将两个表面光滑的石头扔给她,淡漠的道,“我去插鱼,你没事就把火生起来。”
说完,捡起一根有些长,并且前端有些尖利的树枝朝着海边走去。
周纤纤定定的盯着他的背影,唇角似有若无的勾了勾,只是眸中却无半点笑意,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一抹森寒冷意。
她这次能活下来是托了那个女人的福又怎样,可是她的心里一点都不感谢那个女人。
这场飞机事故,她可不认为是自然意外,如果让她查出这场事故真的与那四姨太有关,她一定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女人。
眸中渐渐浮起一抹冷意和悲凉,如今她在这世上孑然一身,拥有的也只有自身的这条命了,在今后的复仇道路上,她还会惧怕什么呢?
*****
秦家别墅。
大姨太自坠机事件发生后,一病不起,整日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少数清醒的时间,她也只是向秦邵峰追问秦子言的下落。
秦邵峰一方面借助警方的势力搜寻秦子言的下落,另一方面自己也派出了不少人出去找,只是依旧没有半点消息。
餐桌前,所有人都没有说话,空气中萦绕着一股悲伤压抑的气氛。
秦子悦只要一想到秦子言可能已经死了的事实,眼泪就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她抬手擦了擦红肿的眼睛,垂眸悲伤的开口:“你们慢慢吃,我有点不舒服,先回房了。”
接着就是秦子欣,她放下碗筷,哽咽着声音开口:“我也吃饱了,我先回房看看我妈。”
一时间,餐桌上的人又少了两个。
秦邵峰放下筷子,重重的叹了口气。沉着脸色没说话。
四姨太眸光闪了闪,半响,垂眸看着桌上的珍贵菜肴,微微有些伤感的说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要是子言和五妹在就好了,大家又可以像以前一样,一家人坐在一起和和睦睦的吃饭。”
秦邵峰眸色幽深的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二姨太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的接话道:“是啊,他们在就好了。”
四姨太看向秦邵峰,柔声道:“邵峰,你也别担心了,既然那些已确定身份信息的死者里没有五妹跟子言,那证明他们现在还活着,只要我们努力的找,一定能尽快找到他们的。”
“也许吧。”秦邵峰淡淡的说了一句,垂眸遮掩着眸中的复杂。
三姨太看了一眼秦子寒,冲秦邵峰小心翼翼的说道:“邵峰,现在子言下落不明,公司里的大小事务恐怕都乱了套,要不让子寒先代为管理吧,也当是给他一个磨炼的机会。”
秦邵峰狠狠的皱了一下眉头,三姨太心一沉,脸上瞬间闪过一抹慌乱。她忙说道:“邵峰。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怕公司事务乱了套,所以才会提议让子寒代为管理的,待子言回来,子寒一定会将VK国际的掌管权原封不动的让给他的。”
秦邵峰沉着脸色没说话,空气中的气氛越发的压抑。坐在餐桌前的人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秦子寒忽然抬眸,盯着秦邵峰阴沉的脸色,语气淡漠的开口:“不用了,我决定亲自出去找大哥和五妈,所以,公司的事务还是让子哲代为管理吧。”
秦子哲躺着都中枪,惊得筷子都差点滑落手中,慌忙摇头:“不不不……我一点商场经验都没有,还是二哥你代为管理吧,论起做生意,我真的不行。”
二姨太也有些急,她冲秦子寒急声说道:“是啊,子哲这孩子没那能力,还是别让他掺和公司里的事情了,免得弄巧成拙。”
秦子寒看了一眼满脸急色的秦子哲,淡淡的道:“不是每个人生来就有那能力和经验的,你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没那能力?”说完,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四姨太,冲秦子哲说道。“若是子非再大一点,让子非接触公司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奈何子非现在还小,不然也不会叫你了。”
四姨太眸光一闪,冲秦子寒低声说道:“现在子非还小,别说前面还有三个哥哥,就算没三个哥哥,这公司的事情也是轮不到他插手的。”
秦邵峰朝秦子非看了一眼,幽深的眸色让人猜不懂其中的含义。
见秦子寒还在盯着自己不放,秦子哲都快急得跳脚了,满脸无奈的说,“二哥,公司里的事情,我真的什么都不会啊,一点基础能力都没有。”
气死他了,这二哥怎么突然就提到他了。啊啊啊……当真烦躁啊。
秦子寒倒是没说什么,秦邵峰的脸色却是咻的一冷,盯着秦子哲那惊慌无奈的表情,冷冷的低吼:“你除了吃喝玩乐,游手好闲,你还会什么?几个儿子当中,就你最没出息,你还不好好的反省。”
秦子哲被他吼得一颤一颤的,当下垂着头不敢说话,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二姨太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看向秦邵峰,刚想开口,秦邵峰又拿着她开刷:“都是你,教的什么好儿子,整日就知道玩,一点出息都没有,我看没了这秦家三少爷的光环,看他还怎么玩。”
二姨太顿时抿着唇,垂着眸,什么都不敢说了。
秦邵峰又看向秦子寒,淡淡的道:“你妈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现在你大哥生死未卜,VK国际的大小事务也着实没人管理,正好你前不久已经开始着手处理商场上的事务了,这会帮忙代管VK国际的事情是再适合不过了。”
秦子寒表情淡漠的盯着秦邵峰,低声说:“我还是想亲自去找五妈跟大哥,毕竟VK国际的事务,大哥都比较熟悉,还是尽快将大哥找回来要紧。”
“找你大哥的事情自有人去办,这点不用你操心。”秦邵峰沉声道,“叫你代管VK国际你就去代管,这个家。除了你,也没几个能办正事的。”
秦邵峰最后那句话一出口,二姨太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