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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恒手一抹,锦囊消失,他又把幼崽抱住,等纳新结束。
铜镜中,那些弟子还在走问心路,越往后,台阶跨越难度越大,连最前方那位方姓少年,也要过很长时间才能往前迈一步。
伊舟盯着铜镜看了很久,镜子里的人也没动一步,他盯地眼睛疼,打了个哈切,在司恒衣服上蹭了蹭。
殿内的人都多少关注着这边,看伊舟这样子,愈发觉得司恒胡闹起来。
这种妖兽养着当个玩意还行,点化做个童子也没什么大不了。
但徒弟?
不少人在心里直摇头。
试练一直持续到日头偏西,才陆续有人走完问心路。
先上来的少年们在一旁休息,时间一到,便有人带领他们到下一个测试地点。
而那些没走完问心路的人,自然要打道回府。
下一个测试是『摸』骨。
『摸』骨并不是真的有人来『摸』,而是有另外的办法。
这是伊舟第一次见到修真界的黑科技。
只见少年们排着队到一处莹白巨石前,巨石旁站了两个金丹修士,每看到一人过来,就向巨石打入一道法决。
然后那看着极为坚硬的石块,便逐渐软化,最后变成『液』体,流淌覆盖少年全身,变成一副透明铠甲。
铠甲在身上不会停留太长时间,不久之后,测试者身上铠甲开始由透明变化为浅粉『色』。
“这是『摸』骨石,颜『色』深浅,决定了修士的天赋。”伊舟看着铜镜,耳边传来司恒的声音。
他抬头一看,那人并未张口,但声音仍未消失。
这是传音吗?
伊舟眼睛一亮,就见司恒对他笑了笑,继续说:“修士潜力越大,『摸』骨石上显示的颜『色』越艳。”
他话音刚落,铜镜里的『摸』骨石开始褪去,金丹修士对那名测试者指了个地方,那人走过去,神『色』间带着失望。
司恒还在继续说:“『摸』骨石的颜『色』代表不了一切,修士修炼,心『性』、天赋、运道缺一不可,天赋不行,也不一定就断了道途。”
他边说边捏着幼崽爪子,又加了句:“当然这句话对大多数修士来说,只是让他们存个念想罢了。”
伊舟:“……”
好吧。
那他的天赋怎么样呢?伊舟有点好奇。
但来这里的人无一不是人族,他在心里摇摇头,大概这里是测不出来的。
相比于问心路,『摸』骨这一关要快得多,『摸』骨过后又是测灵根,这比之前速度还要快。
测试完了,铜镜中的弟子便被人陆陆续续带走,最后场内至于下十余人,被人带上飞舟,往主峰飞来。
这就是太衍宗未来的核心弟子。
大殿内又开始讨论起弟子的归属情况,商讨几句,就差不多定了下来。
中间也有人问了两句司恒的意思,都被他推拒了,理由都是无缘。
所以他是不想要徒弟吗?
伊舟沉思,想着之前对方说自己是他徒弟事情。
这么看来,倒像只是个借口。
飞舟速度很快,不多会,那群少年就到了。
众人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名额来挑徒弟,被挑的自然也不敢拒绝。很快,殿内只剩下那个被人看好的方姓少年。
他独自一人站在殿中,双臂自然垂落,姿态不卑不亢,并不为眼前的情况着急。
对他的归属大概还没争论出来,大殿内安静了一会,之后才有人开口,却是看向司恒这边。
“师弟的飞来峰上也不留人,到底会有些不方便,不如你看要了这个小娃娃,过去给你捧个剑?”
虽说飞云真人默认了司恒收个妖兽为徒的事情,但其他人大多难以接受,表面上不好说,却都没放弃塞人的想法。
在他们看来,飞来峰上除了司恒就别无他人,是不是徒弟区别并不大。
不管怎么说,飞来峰日后总不能让个妖兽接手的。
说出去像什么话?
对于这个提议,司恒眼都没抬,只又重复一句:“他与我无缘。”
“又不是让你收徒弟,要什么有缘没缘的。”另一个人反驳。
司恒拍了拍幼崽,抬头看向殿内其他人:“飞来峰不留外人。”
“那就犟吧,以后有你后悔的!”
方沐杭从小就是人群中心,被人讨好奉承,乍然碰到这种清情况,一时竟觉得有些荒诞。
他想看看是什么人这么看不上自己,但又不敢表现出来,这里任何一个人,出去都是一方大能,随意一个念头就能要了他的命。
可到底是不甘心。
那几人被司恒堵回去,也不打算劝说了,商量了会之后,最终由向道峰峰主收下。
方沐杭上前,对向道峰峰主行礼,和其他弟子一样,站到师父椅子后面。
向道峰峰主的椅子在司恒对面,这样一来,正好能把那边的人都收入眼内。
方沐杭依旧微微垂着头,像是不经意间抬起眼,看向对面最后一张椅子。
对方感觉敏锐,在方沐杭看过去的一瞬间,就正对上他的眼睛。
方沐杭像是被刺了下,微微瑟缩,他慌忙低下头,再不敢去探查那个拒绝自己的人。
徒弟收了,一群人也没有其他事情,自然各自回去。
等其他人都走了,飞云真人才显『露』出其他的情绪来。
他走下来,看了师侄怀里的『毛』团一眼,随即在他身边设下阵法,问司恒:“这只妖兽有什么奇特之处?”
司恒看着怀里自娱自乐的团子一眼,摇摇头:“并无。”
“那天道怎会……”他话说道一半,又闭嘴换了个说法:“真不是你弄错了?”
“不会,后来我又算过,还是一样的结果。”司恒对这些似乎并不放在心上,反而宽慰飞云真人:“师叔不必太过担心。”
“可到底是妖兽,非我族类……”
司恒任由『毛』团抓着自己手指玩,低头对幼崽笑了笑,然后抬头看向飞云真人:“这个不是问题。”
飞云真人不可能那么放心,但一时也没有其他方法,这个师侄他知道,决定了的事情就没有轻易改变的:“那行吧,你自己知道就好。”
说完挥手让他们出去。
刚一出门,伊舟就不安分起来,他从司恒臂弯爬起来,爬到肩膀上,叫了声。
“嗯~”
刚刚你们在说什么啊?
那两人嘴巴张张合合,偏偏伊舟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一看就知道不对。
回去团子醒着,司恒便也没御剑,他放出第一次接幼崽时坐的飞舟,上去之后把他从肩膀上拎下来:“听不懂你说什么。”
就装吧!
这人明显有事情不想对他说,但伊舟又觉得事情跟自己有关系,就抱着他的大腿开始撒娇。
司恒被他拽着裤腿,小崽子现在力气大了不少,差点没把他裤子拽下去。
“再闹扔你下去。”
伊舟看着周围不断退去的云,秒怂。
但让他闭嘴也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闭嘴。不能问这个,他还可以问别的啊。
比如关于那些见面礼什么的。
对这个司恒倒挺好说话,他配合地拿出各『色』锦囊,放到伊舟面前。
锦囊落了一地,伊舟一个个把它们捡起来,团在身前。
“嗯~”
这个怎么开啊?
司恒说你猜。
嗯?不是?我能猜什么?
伊舟一脸懵『逼』,仰头看着司恒,没在他脸上看到任何一点开玩笑的痕迹。
“嗯~”
你不能帮我开下吗?
第七十八章()
此为防盗章 让司恒看到更是手痒想捏。
司恒的心思伊舟不知道; 他还觉得自己的反抗很有作用; 就是有时候碰到对方落寞的身影; 又会有一丢丢的心软。
当然心软的时间有限; 因为司恒不会允许自己的形象太过美好。
这天一大早天刚亮; 伊舟就醒了,简单梳洗过后; 找了件颜『色』素净的法衣穿好,然后出门。
虽然今天有重要的事情; 但他每天的修炼并没有断,伊舟提着把小木剑,到达寻常蹲马步的崖边,意外看到了遍寻不到的男人。
那人正在练剑,点、刺、劈、撩、抹; 一招一式,全是最基础的剑招; 不带任何法力。
他动作很稳; 动作间手腕没有一丝抖动,每次劈刺也全在一点。
剑是木剑,用于练剑的是木人,然而就是这种不带任何法力的练剑方式,却让木人身上出现一点坑洞。
那个洞很小; 前后却几乎一样粗; 伊舟站在后面; 还能看到木人对面透过来的光。
这是怎么办到的?!
伊舟极为不解; 这木人他试过,用料极为坚硬,轻易毁坏不掉。
而司恒这样,他盯着男人的动作,跟凡人也没什么区别吧。
伊舟没有纠结多久,因为司恒收了势,转头看向他这边。
伊舟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其实心里早就不别扭了,他只是在纠结称呼问题。
到底要不要叫师父呢?
叫吧,现在还没有办大典,不叫吧,反正也就这几个时辰的事情。
“在想什么?”伊舟还没想好到底要叫什么,脸就又被人捏了下。
他后退一步挣开魔掌,把那么点崇敬扔到一边。
不过问题还是要问的:“你怎么把木人戳一个洞的?”
“以后你就知道了。”司恒并未回答,他把手伸过去,说:“今天许你休息一天,与我一起去主峰吧。”
看着眼前的大掌,伊舟犹豫了下,还是把手搭了上去。
“现在去会不会太早了?”
“要是你蹲完马步肯定就晚了。”
“哦。”伊舟犹豫了下,然后说:“那我明天补上。”
司恒问:“你受得了?”
伊舟最近两天又把时间延长了,每天要蹲两个时辰的马步,现在还不太适应,每天从崖边回来都累的跟死狗一样。
听到这话他也不反驳,板着脸认真考虑了下之后说:“那我分期补上。”
司恒失笑:“怎么个分期法?”
“我可以每天多练半个时辰。”伊舟算了下:“这样就没问题了。”
他觉得每天多出半个时辰,差别并不大,自己应该可以支撑下来。
司恒也不打击他,听到之后点了点头:“行,那你试试。”
准师徒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主峰飞去。
两人到达的时间挺早,到了之后就看到主峰大殿一派繁忙景象。
伊舟跟着司恒走进去,见一人往旁边摆了套衣服。
那衣服跟司恒之前给自己的那件很像,但细微之处还是有些差别。
“这是我今天要穿的吗?”伊舟走到衣服旁边,仰头问身边的人。
“对,我会给你穿上这件衣服。”
“我知道。”这个流程弓长老早就跟他说了,伊舟也一直记得,闻言也就点了点头。
反正司恒也不是第一次给他穿衣服,没什么大不了的。
两人在主殿中看了圈,就退了出去,到达旁边的侧殿。
等待仪式开始。
修真界的人大体上都非常『迷』信,这种重要的仪式,所算出来的吉时,时间要精确到一炷香以内。
伊舟不知道这个时间怎么算出来的,他只知道自己在房子里等了许久,等司恒走了之后,他才被人叫进主殿。
主殿与他之前看到的已经不一样了,殿内满满当当坐了许多人,有些之前见过,有些的则没有。
司恒在殿内左前方的位置,在他身边,站着几个弟子,分别捧着玉冠、法衣、魂灯等物。
伊舟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他平视前方,收紧下颚,一步一步迈进殿内,被衣袖遮盖的手握成拳。
其实很紧张的,那么多人的目光,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而且都是大能,只是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就让低阶修士想跪下顶礼膜拜了。
顶着压力,伊舟走到司恒面前,他才停下脚步,向司恒行礼,随后在面前的蒲团上跪下。
捧着衣冠的两人开始唱念,语调奇异,伊舟听不太懂。
他也没心思去认真听,面前的男人移动到他身后,散去他的头发,接过旁边一人递过来的梳子,给他梳头。
梳子与头皮接触时略有些痒,头发被人一把抓住,伊舟微微仰起头,更方便他的动作。
面前的两人还在『吟』唱,声调渐渐高昂,伊舟感觉头皮被扯进,他看着眼前那个捧着玉冠的移到旁边,半跪下来。
伊舟年纪小,头发也不多,给他准备的玉冠也是偏小的那种,玉冠戴到头上并不觉得沉,白玉簪『插』入后,头上的手也移开。
背后的人好像说了一句话,伊舟没有听清,他被一股力托起,身后的人移至面前,面带浅笑,替他解开法衣盘扣。
这种大庭广众脱衣服的感觉比想象中奇怪的多,完全不能放松下来,伊舟觉得背后都要烧起来了,他拼命告诫自己,才忍住了低头后退的打算。
衣服被换上,司恒退后一步,拿着个柳枝样的东西在自己额尖扫过,伊舟觉得眉间一疼,一滴血飘出,落入旁边弟子持着的灯芯处。
魂灯被点燃,飘向空中。
司恒右手伸出,按着伊舟的额头说:“太衍宗第七十四代弟子,乃辰字辈,我赐你一个瑾字,以后你的道号便是辰瑾。”
说完之后,他转过身,面朝前方,双手平举至胸前,头颅微低:“今太衍宗七十三代弟子玄正,敬告先祖……”
随着他的话音,虚空中出现一副巨型册子,册子展开往后翻动,停留在其中一页。
司恒念完告词,重新抬起头,手上幻化出一只灵笔,他提笔在册子上写上伊舟的道号,字迹落下的一瞬间,册子又瞬间消失。
殿内灵气涌动,有五『色』繁花落下,花瓣接触到人体的一瞬间,便化为精纯灵气,进入经脉。
而伊舟也在司恒提笔之时跪下,当他落下最后一笔,伊舟弯腰伏跪:“弟子辰瑾拜见师父。”
“徒儿请起。”司恒弯腰,双手把他扶起来。
名字被刻入宗谱后,仪式还剩下最后一部分,就是拜见各位长辈。
伊舟跟在司恒后面,从叔/伯祖辈到叔伯辈,一个一个拜见下来。
因为今天日子特别,他看到一个长辈就要跪下行礼一次,一轮下来,感觉膝盖都要嗑青了。
当然这个头不是白磕的,一圈下来,每位来参加大典的长辈都准备了丰厚的赠礼,伊舟俨然要一夜暴富。
典礼过后有筵宴,伊舟因为岁数小,倒是不用参加。
宴会的场所自然不在主殿,而是更靠下一点,出了门没多远,便是伊舟在纳新日当天看到的问心路。
问心路据说有一万到台阶,平时都被浓雾掩盖,看不分明,每隔百年纳新日才会开启一次。
伊舟站在台阶上面,向下看去,目光所及也不过两丈远。
他对几年前纳新日还有点印象,当时那些人走这个台阶似乎都很困难,伊舟有点好奇到底为什么。
他往前踏出一步,有些跃跃欲试。
“师叔?”旁边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声音耳熟,伊舟转过头,打了个招呼:“明义。”
“师叔怎么到这来了?”明义上前两步,站到伊舟身边,往一侧的台阶看了眼:“师叔想走问心路?”
“现在也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