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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的字就是他们的名字,有吩咐的时候叫它们名字就行。”玉琼抿唇浅笑,态度温和:“如同这般高的人偶,修为都是筑基中期。”
伊舟:……
不高兴。
他才筑基初期,还不如人偶!
似乎感觉到了伊舟的怨念,玉琼又添了句:“不过这些东西死板的很,真的打起来只会给人耍的团团转。”
话里虽然嫌弃,但玉琼看向他们的眼里明显带着笑,透出点属于少女的娇俏来。
说完人偶,玉琼又与他们介绍了其他的一些情况,确定这群人没有别的问题,这才带人退了出去。
玉琼走后,太衍宗的众人便开始商量起房间分配,最好的位置自然是留给司恒的,次一点的位置被两位元婴占了,剩下的再到金丹期、筑基期。
众人都分配好了,最后只剩下存在尴尬的安顺。
幸好最后还剩一间房,那房间位置虽不太好,倒也差不到哪里去,安顺没得挑也不敢挑,站在一旁听司恒吩咐了之后,连忙点了点头。
分好房间剩下没什么事情,众人在楼船上呆了大半个月,再怎么都觉得有点不舒坦。
司恒简单吩咐了两句,带着伊舟准备离去,作为他的徒弟,伊舟自然是与他住在一处,若非如此,安顺还轮不到地方住。
他刚走,后面的玄言就跟了上来,作为一行人中唯二的元婴,他对司恒倒不是很怕。
三人走离人群,玄言这才开口问道:“师兄为了一直带着那个凡人?”
虽然安顺现在已经引气入体,但对于玄言来说,那么点头发丝粗的法力,跟没有区别也不大。
他本以为司恒是要再收个徒弟,还想着这位难不成也是什么绝世天才,但一路看来,司恒对他的态度与旁人没多大区别,更别说与他时时带在身边,真正的徒弟比了。
“一场交易,暂时保住他的命。”
这么多天,雍城的消息肯定早已传了出去,而事情起因那些人想必也不会隐瞒,现在把安顺赶出去,对方活不了几日。
这些事情司恒清楚,安顺想必也清楚,所以才会刻意放慢速度,直到最后一天才炼化出一丝法力,为的就是在太衍宗一群人中留下来。
司恒想起那看似老实忠厚的人,又瞥了眼旁边傻乎乎吹着花瓣玩的徒弟,觉得一阵心塞。
这傻徒弟要是有人家一半精明就好了,他也不至于总这么担心。
玄言听了这话,脸上若有所思。
他虽然没参加暗典,但从别的弟子口中他还是得知了当晚最后一件拍品,那些弟子亲眼见者司恒走进房间,没多久散修盟便死伤无数。
不少人都觉得那是散修盟故意设的套,目的是为了用司恒立威结果撞上铁板,但玄言却看出了另一些东西。
比如那个无缘无故被带回来,原先经脉堵塞,又在短短时日引气入体的安顺。
司恒说这是他们的一场交易,一个凡人能与化神大能交易什么。
除非是……玄言想到这,终究忍不住开口轻声问:“师兄是拿到了寿元果吗?”
这事情他早晚都会知道,司恒也没有隐瞒的想法,痛快地承认了。
玄言嘶地倒吸一口凉气,一时间竟有些懊悔没去暗典,那想法不过出现了一瞬间便被挥散。玄言到底年轻,不过三百余岁,在他前面的是一条康庄大道,实在不必现在就担心寿元。
说不定有了寿元果,他会觉得有了退路,不敢再拼,渐渐被时光磨灭了所有锐气。
心念一转,玄言挥去所有不甘,真心实意恭贺起来:“师兄这次可谓收获颇丰。”
司恒看向他,过了会,面无表情地吐出个字:“嗯”
玄言:……
挺难沟通的。
知晓了最近疑『惑』的事情,玄言也不再纠缠,就此跟两人分开。
似乎注定了司恒今天不会轻松,辞别玄言,师徒二人进屋没多久,院外便有人通报,说天女要见他。
“天女为什么找啊?”伊舟有点不解。
司恒眉心微皱,过后又松开,大概知晓是因为什么事。
天女乃洞虚境,按理来说有万载寿元,但离恨天的天女并不需要自己修炼,从她们接任伊始,修为便会被强行提至洞虚。
这样做对宗门来说是件好事,不用担心掌门修为太低压不住人,也不用担心受外人欺辱,就算宗门暂时没落,有洞虚大能在,旁人也不敢小觑。
但对天女来说,却并不是多好的事情,她们虽然享有洞虚境的境界,却并没有洞虚的寿元。
天女的寿元按照继任之前的修为算,并且完全没有提升境界的可能。
司恒安顿好徒弟,随春秋使出门,坐在八匹天马拉着的马车上往天女住处行去,走至半路时,他终于从久远的记忆中窥得一丝线索。
那时他刚入门,离恨天新任天女继位,师叔也派人道贺,回来在他们面前感叹过可惜,说那位只差一点便能到合体期,若是到了,便又能多出两千载寿元。
第三十三章()
“真人; 无尘宫到了。”接引使在外道。
无尘宫乃历代天女住所; 整殿用白玉铸就; 外间墙壁上用雕着祥云图纹; 在阳光下; 整座宫殿都散发着光晕。
天女是个很美的女人。
修真界有则传言,说离恨天挑徒弟; 不仅看资质; 还要看外貌。
又有人说离恨天的功法有移形换貌的功用; 所以那些仙子们才会一个赛一个的漂亮。
不管哪种说法是真,离恨天女修的容貌在修真界都鼎鼎有名; 一路过来遇到的所有女修都各有各的风韵。
但那些人与天女一比,就显得有些平平无奇。
岁月与权势赋予了女人独特的气质; 天女斜靠在贵妃榻上,『露』出一截莹莹皓腕; 袍袖轻挥; 葱白的指尖指向下手的座位; 声音带着丝喑哑:“真人请坐。”
司恒微颔首,退至一旁落座。
到了离恨天女这个程度; 想要什么根本毋须拐弯抹角,司恒刚坐下来; 她便朱唇轻启:“听说真人前些日子,在雍城与散修盟发生了点争执?”
司恒点头:“确是如此。”
听到肯定的回答; 天女坐姿稍正; 星眸微转继续问:“是为了寿元果吗?”
下面的男人又点了点头; 脸上表情丝毫未变。
天女掩唇轻笑,凤眼喂眯,霎时间流『露』万种风情:“我欲取得神果,不知真人可愿?”
……
伊舟蹲在院外,双手托着下巴望着天上。
从司恒出去后他就没回屋子,一直等在外面,姿势换了好几个,终于又见到那辆从天而降的纯白马车。
同时出现的,还有从截然不同方向飞来的……仙鹤。
魏申是归元宗长老,化神中期修为,修真界有名的炼丹师,同时也是这次无极们派来替天女祝寿的领头人。
他们比太衍宗要早来两天,在路上就听说了雍城发生的事情,作为以丹『药』立宗的正道大派,归元宗不可能放着寿元果当看不见。
刚接到门人传来的消息,魏申便急急忙忙往太衍宗住处赶来。
只是……还是晚了一步。
见着那端从马车上走下来的人,魏申差点咬碎一口牙。
离恨天天女的传承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秘密,看到那辆马车与车旁的接引使,魏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心中暗骂一声,虽然知道可能被人捷足先登,但魏申并不死心。
他从仙鹤身上下来,上前两步对刚下马车的司恒拱手:“几年未见,玄正道友修为愈发精进,真是可喜可贺。”
司恒对眼前的人也并不陌生。
道魔大战前归元宗一家独大,现在虽然屈居太衍宗之下,但万年来从未放弃恢复往日荣光的想法,极爱没事找事,举办各种名目的法会召集众派。
几百年前归元宗出了个剑道天才,急于向外界炫耀,便又弄了个六派交流法会。
司恒当时不过金丹,被宗门派出来见见世面,他与那位剑道天才修为相当,年纪还小几十岁,一出现就把风头全都揽了过去。
归元宗不甘心丢了脸面,对自家天才又太有信心,便提议让两人比试一番,结果不到百招那位剑道天才就惶惶落败。
颜面无光的归元宗再也不提那位天才,但法会不可能立刻取消,只能捏着鼻子继续开。
作为害他们丢脸的对象,司恒在归元宗停留的那几天,明着暗着总有人上来对他嘲讽贬低。
其中出现次数比较多的,就有这位魏申真人。
那时候对方是化神初期,司恒金丹,见面司恒要对他行礼称前辈,被嘲弄了也不能还口。
不过区区百年,司恒已经化神中期,与他修为相当,而原来的“前辈”,现在对他拱手称道友。
司恒对归元宗没什么好印象,却也不会表现出小人得志的样子。
他对魏申抱拳,微微颔首回礼:“魏申道友。”
说完转头看向旁边,伸手拉住走过来的小童,对魏申说:“这是我徒弟,道号辰瑾。”
说完又对伊舟介绍:“这位是归元宗的魏申真人,你叫师叔就行。”
伊舟双手提至胸前,弯腰作揖:“弟子见过师叔。”
“师侄小小年纪便有如此修为,当真是名师出高徒。”魏申此次来有求于人,态度自然要表现出来,说完便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只细颈玉瓶递过去:“此乃极品清心丹,可保修炼时灵台清明,若是用于突破时,对付心魔更有奇效,瓶内有三十三颗丹『药』,够师侄用段时间了。”
除了造化丹,伊舟之前从没吃过什么灵『药』,魏申拿出来的清心丹看起来与司恒炼制的帽子有点异曲同工。
他仰头看了看司恒,见人点头了,才道谢接过。
“多谢师叔。”
东西收了,想必之后的事情更好谈一点,想到这,魏申脸上的笑容又热切了一分。
他转头面向司恒:“我有些事情想与道友商谈,不知道友可有空?”
司恒抬手向前:“道友请。”
他住的地方在断愁院的最里面,途中两人没什么话说,魏申一直打量周围。
一边看一边在心里比较两宗的住处,见太衍宗居住的地方与归元宗无甚差别,心里又高兴了点。
看来离恨天也知道他们归元宗的道门魁首名不正言不顺。
三人行至司恒所居院落,这个院子前后三进,在前院与后院中,有个不小的花园。
进门之后司恒便把伊舟打发了出去,又把魏申带到园内的亭台中。
双方各自坐下,司恒才开口问:“道友前来所为何事?”
“事情先不急。”魏申笑着取出一套茶具放石桌上:“此处风景甚佳,我前些日子刚得了些灵茶,正好借着此次机会,让道友品尝一番。”
魏申边说边开始煮茶,不管动作还是表情都带着恰到好处的自矜。
归元宗虽然失了天下第一的地位,但不少人心底对太衍宗都看不起。
在他们看来,太衍宗就是一朝暴富的土包子,远没有他们归元宗的底蕴气度。
这么想的人下意识忽略了,其实太衍宗早已建派十余万年,道魔大战前也一直是高门大宗的事实。
此时魏申就抱着点微妙的心理在煮着茶,煮好之后他轻提壶柄,澄澈清香的茶水从壶嘴流向杯中。
魏申阳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友来尝尝我这灵茶如何。”
虽然所涉颇多,但司恒到底是个剑修,对这些身外之物向来不看重,更别说浪费时间烹茶作赋。
魏申夸耀的灵茶在他眼里与别的茶叶并无两样,司恒举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后说了声好茶。
他这种做派让魏申脸上的笑容差点挂不住,那种喝水的架势如何能品出茶的好坏?
心里暗自鄙视,魏申也歇了再与他论茶的意愿,开口说起两人所在的洞天福地来。
离恨天虽说是正道六大宗门之一,但她们更愿意窝在自己的地盘,对修真界的大小事情『插』手并不多,在外人眼中也就显得格外神秘了一点。
魏申早来两天,对这里的情况了解一点,说起来又是一阵侃侃而谈。
司恒忍着不耐时不时应两声,魏申说无可说,终于点到正题:“道友之前是去见了天女吗?”
“怎么?”司恒挑眉,故意问道。
“只是有些好奇。”魏申笑道。
归元宗自诩底蕴深厚,门人在外装都要装出风度,魏申就是其中代表,提了一句之后,又转换了个话题。
这一说又说了足足一盏茶功夫,对于来意魏申一句未提,仿佛他过来这里,就是找许久不见的道友叙旧。
他有时间慢慢磨,司恒却没有这个兴致。
“道友找我有什么事?”他直接开口问:“若是没事我就先走了,徒弟还小,修炼时得盯着。”
化神大能神念一出可覆盖千里,司恒说这句话就是个托词,魏申虽然知道,却也不好反驳。
不能反驳又不能放人走,魏申想想之前铺垫也差不多了,终于说到点上:“据闻道友前些日子得了枚寿元果?”
司恒盯着他,脸上似笑非笑,半响才轻哼一声,当作回答。
“那这果子现在还在道友这吗?”魏申探着身体问。
“在。”
心里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魏申觉得此行目的已经十拿九稳,他捋了捋胡须,开口道:“兄虽不才,对丹道倒有所涉猎,道友不若把果子给我,待兄练成丹『药』,再予你一颗延寿丹,可不比你拿着果子强?”
对面的人表情自信,最后说出给他一粒延寿丹的时候,语气竟有些施舍。
司恒看着想笑,实际他也没忍着,就这么笑了出来。
他的表现显然与魏申预料的不符,对面的修士放下手,表情不虞:“道友为何发笑?”
“我笑道友异想天开。”司恒止住笑声,脸上带着嘲弄:“道友怕不是走火入魔了,想出这么个主意。”
他语气不重,却知道这人最看重什么,说出的话像把刀扎在魏申心上:“我太衍宗堂堂第一大宗,能人遍地,想来还犯不着为了区区丹『药』求道外宗头上。”
“你,你你!”魏申瞪眼指着他,半响才憋出一句:“你不识好歹!”
“好说,这种好歹我确实不知道。”司恒站起来,手拂过衣襟,居高临下望着他:“若是为寿元果来,道友就请回吧。”
说完也不管他,径自离去。
魏申怒极,但人已经越走越远,作为个实战经验并不多的炼丹师,他就算头脑发昏,也不至于跟同等境界的剑修比拼武力。
第三十四章()
人离去; 院子里又恢复安静; 人偶无声无息地出现; 拿起扫帚扫掉地上的尘灰。
扫完了; 又有另外几个人偶过来; 给亭子里摆上石桌石凳,与之前样子别无二致。
伊舟在后院乖乖练剑。
司恒过来之后; 他也没停下; 等练完所有招式; 才收起剑往他那边走去:“师父,那人走了吗?”
“走了。”小徒弟刚练完剑; 脸上红扑扑的,袖口也被他卷上去; 看起来热得很。
司恒拿出个东西,伸手贴到他脸上。
他动作快; 伊舟还没看清; 只感觉半边脸冰冰凉凉的; 很是舒服。
伊舟歪了下脸,把另一边也贴上去:“这是什么?”
“冰灵果; 用来辅助修炼某些寒系术法有奇效。”司恒把东西放到伊舟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