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音音下意识的惊呼:“公子你的头发!”
忘川婆婆没好气的说道:“别管他,抢了忘川河的孕育的东西,受点寒毒都是轻的。”每当林心力憔悴之时,抵御不了寒毒,那么寒毒都会外在表现出来,当寒毒侵入全身之时,必是死亡之时。而长时间的执念者是通过忘川河为纽带缔结的,避免时间太长,忘了归路。林为了完成执念必须依靠忘川河,忘川河会日日夜夜的散发寒毒侵染林。
“我没事,喝点酒就行了。”林一边说着,一边喝着酒。
音音看着林的头发确实恢复了正常。
忘川婆婆对音音说:“和忘川婆婆做交易的基本没有好下场,他刚才也是一种表现。你可要想好了。”
“那请忘川婆婆让音音消失的干脆点。”
林想着,这音音真的有点像花花,呵,林又灌了一口酒。
音音继续讲着她的故事,她和鸿渐的故事。
“你这太医怎么回事?鸿渐说不行就不行。”音音眉头一皱,没好气的对太医说道。
“音音,不得无礼。”鸿渐缓了缓,继续说道,“鸿渐确实有个想法,以茶为引,配一猛药,激活人体潜能。”
“那茶引是什么茶?”皇帝感兴趣的问道,年轻人的想法确实多。
“是那龙脉上的一株茶,用繁杂的手法制出的一点熟茶。”鸿渐拿出昨天没派上用场的茶叶。
音音看着那茶色乌黑,干茶条索粗大。凭着感觉,那茶上有点点火气。
太医忙递上纸笔,鸿渐凝神书写。
待鸿渐最后一笔落下,皇帝夸道:“好字,风骨已出。”
太医看了看药单,有点拿不定主意,说道:“这药单剑走偏锋,这是五五开的结果。”
“无妨,试一试。”皇帝大气的挥手。
“是。”太医拿着茶和药单下去了,走的有点快。
“皇上,还有一事,鸿渐需要说明。”
“何事?”
“我这副药是极苦的,可以准备一点蜜枣类压压味道。”
皇帝笑道:“无妨,朕的味觉因小时候的意外,早已变弱。良药苦口利于病。”
鸿渐冷汗直冒,皇帝都应该是高高在上的,毫无缺点的。像这样的秘密告诉他,他不觉得这是看重,而是一把利剑悬挂在头上。
“那也可以吃一点蜜枣,心情愉悦一点。”音音觉得把别人的好心直接拒绝了不好。
皇帝看着音音,良久,说了一个“好”字。
不久后,一个小太监端了熬好的药端了上来,皇帝一口气喝干,吃了一粒蜜枣。
鸿渐看着皇帝的脸庞渐渐起了一点血色,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鸿渐明年可想参加科举?”皇帝感觉到了久违的舒适,示意了一下太监。皇帝在太监的搀扶下下了龙床,走到了画下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草民确实有这个打算。”
“有一州遇水患,该如何?”
“堵不去疏。”
“为何?”
“水患因水多而起,越堵越多,还不如分流,减少流量。”
“有一州遇旱灾,当如何?”
“安抚灾民,短时赈灾,长时植树引流。”
这一问一答,接的自然而然。
“好好好。”皇上连说三个好字,会写文章的文人很多,能治理民事的文人很少。
“没想到慧儿一进来就看见哥哥如此精神,慧儿甚是开心。”元慧听说皇帝要试新药,连忙赶了过来,她看了一眼空碗,还好,还好。
“慧儿来的正是时候,此子有才,朝中不是空了一个三品官员之位?”
“确实刚空了一个位置,怎么,哥哥起了用才之心?”元慧瞟了一眼鸿渐,走到了皇帝旁边坐下。
“鸿渐愧不敢当,还是想一步一步的来。”鸿渐推辞道。
“鸿渐,你。。。”
元慧脸色煞白的看着皇帝话说了一半便捂着胸口,忙上前扶着皇帝,颤抖的说道:“哥哥?”
第19章()
音音偷偷的握了一下鸿渐略微颤抖的手。鸿渐看向音音,音音对鸿渐甜甜的一笑,小声的说:“没事,我在。”
鸿渐心想,你一个弱女子能干什么呢,不过还是回了一笑,缓解了一下复杂的心情。
“还不快把太医喊过来。”元慧狠戾的吼道。
李公公和其他太监小心翼翼的把皇帝抬上龙床。宫女们有条不紊的备着帕子,水盆这些东西。
太医本来就在门口,听到了慧公主的声音,立马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
宫女给号脉的太医擦了擦汗,这些仿佛重复了很多次,熟练无比。
鸿渐和音音像观众一般看着众人忙碌的身影,训练好了的宫人们,忙碌却无声,给人莫名的压抑感。
袁昌成无声无息的靠近了鸿渐,拍了拍鸿渐的肩膀,想说什么却什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鸿渐定了定神,对袁昌成低声恳求道:“等会想办法帮我保住音音。”鸿渐觉得袁昌成应该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应该会有办法。
袁昌成愣了愣,点了点头。
“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音音不爽的说道,“我会有事吗?”
“音音,别闹。”鸿渐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凶了音音,压低的声音有点拔高,“待会什么都别说,这些都是我恃才自傲惹出来的,关你什么事?”
“有鸿渐,才有了现在的音音。鸿渐在,音音在。”音音倔强的回道。
“真是好雅兴,”元慧冷笑的的说道,从一直关注着皇帝那边的视线冰冷的看向了他们,“现在还有心情聊天。”
鸿渐拉着音音跪了下去,虚汗直流,现在他深刻的理解到了伴君如伴虎,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这些话。鸿渐大脑里飞快的转动着,思考着怎么才能让他们平安无事,或者音音一人完好。
“鸿渐有什么错?是他今日想进宫吗?是你们让他来的。是他一定要给皇帝看病吗?是你们让他来看的。是他要开药单的吗?是你们让他试试的。”音音甩开了鸿渐的手,站起来了身子,直视着元慧,对着元慧咄咄逼人着。
鸿渐使劲的抬手握住音音的手膀,想阻止音音。头上冷汗直流,从进宫那刻开始,他就认识到他们的生死早就掌握在别人的手里。他确实想过以卵击石,但是最终的结果两人皆不得善终。他只想顺着这些权贵的想法,最后至少能保住音音,唯一陪他喝茶吃饭,在意过他的人。
“呵,”元慧轻呵一声,讽刺道,“没点能力就少干点自己做不到的事。”
“老臣用金针稳住了皇上的心脉。”太医摸了摸头上的虚汗,适时的插话,这也是他判断不到位,说道,“是老臣的失职,这小兄弟确实是老臣让试试的。”
元慧坐了下来,用食指轻敲着椅子手把,思考着。
整个宫殿都是在无声的忙碌,只有元慧敲打着椅子的有节奏的声音。
鸿渐也站了起来,感觉自己的心跳竟然渐渐的跟着这声音重合,感叹着权贵者玩弄心术之力出神入化,忙默念着佛经平复心境。接下来,他要尽量的抓住时机,就需要一个相对平静的心,争取保住音音。
“太医,皇上的病突然加重是怎么回事?”元慧停止了敲打,看向太医问道。
“据老臣多年经验推断是因为药物过猛,陛下虽然暂时性的回复活力,但其实身体过虚,药劲一过,便反噬的更快了。”太医擦了擦虚汗,回道。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元慧冰冷的盯着鸿渐,上位者的气势直压着鸿渐。
鸿渐苦涩一笑,摇了摇头,皇帝龙体受损,此次已成死局,说道:“这事是鸿渐一人之错,鸿渐愿领罚。”
“这是他自己身体差,能怪鸿渐的药吗?”音音张口就说道,感觉到鸿渐拉着自己的手臂的手加重了力气。
“音音!”鸿渐做的风轻云淡的样子瞬间崩溃。
“呵,好一个兄弟情深。”元慧有一下没一下的鼓掌说道。
“还请公主明查,鸿渐和此人并无关系。”鸿渐松开了拉着音音的手,顺势拉了拉音音的袖子。
“音音并不是怕事之人,也不想鸿渐招受无辜之冤。”音音直视着元慧,初生不怕牛犊的说道。
“这是在说本公主欲怪罪无罪之人?”元慧眉眼一挑,玩着自己的纤纤玉指。
“这是公主自己承认的。”
“呵,本公主就是这样,你又能如何?”
鸿渐拉住了有点暴躁的音音,这是阶级碾压,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罪民鸿渐,愿一人承担所有过错。”鸿渐跪了下去,请求道,“还请公主饶了音音,她年少不懂事。”
“鸿渐,你跪什么跪,男儿膝下有黄金。”音音想拉起鸿渐,鸿渐不肯,也不敢太用力,她怕用力太大伤着了鸿渐。
鸿渐摇了摇头,对着音音哀求道:“音音,少说几句。”
“你又没有错!”音音不解的说道。
“是不是不听?”鸿渐也动了怒气,音音怎么这么不懂事,他都这样了,她就不能乖一点顺着脱离这个死局吗?
“是!”
“好,”鸿渐哗啦一下撕了自己的衣袍,认真的说,“从今日此时开始,我鸿渐和音音从此势不两立,有鸿渐在,音音不在,音音在,鸿渐不在!”
音音不敢相信的看着鸿渐,后退了两步,就为了这个小事,就要和她决裂?
“闹够了吗?”元慧喝了一口峨眉竹叶青,温和的说道,“好一个兄弟之情。本宫就成全你们,来人,把他们都打入死牢。”
“等等!”袁昌成出声阻止道。
鸿渐感谢地看了一眼从刚才就一直装死人的袁昌成。
“母上,晟儿喜欢音音。”袁昌成如是这样说道,“还请母上成全。”
鸿渐脑子突然炸开了,想起了那年那日那树下那人说道我是元晟,而袁通元,昌成不就是晟的分写吗?
“哦?晟儿不是不满本宫的教导离宫出走了吗?”元慧对着‘袁昌成’说道。
“小李公公不是早已告诉母上我的去向了吗?”元晟回答道。
元晟接过宫女递过来的帕子,清洗了下脸部,露出了一张和元慧五成相似的面容。
目前这世上敢当面喊李公公小李的只有当今陛下,公主,以及公主之子——元晟。
“娘亲,我只想做着自己,并不想成为下一个舅舅。”元晟他不想成为谁的复制品。
听见了这句好久没被元晟喊过的娘亲,元慧心软了软,说道:“那也不用口味如此独特,喜欢男子?龙阳之好,不被世人接受。”
元晟笑了笑,说道:“这是个小问题,音音只是女扮男装。”
细看音音五官还是隐约有着女子的柔媚,但是这女子的身材实在是。。。把男子装的如此的像。罢了,晟儿难得喜欢一个人,宫中难得会有真情。
元晟看着元慧在想着事情的神情,偷偷的对音音说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鸿渐兄只是想保你,你如果也入狱了,谁去想办法救他?”
音音也回过了神,失去了妖力的她心境太乱了。
鸿渐看着音音暴戾的气息渐渐平稳,松了一口气,他真怕她一言不合就闹了这皇宫。
“音音,”元慧顿了顿,又道,“音音姑娘让本宫想起了一位故人。”不过还是不像,那人不会像音音这般泼辣暴躁。
“娘亲,鸿渐兄也是一番好心。死牢这个太严重了,还请娘亲三思。”元晟打断了元慧的忆当初,这个一回忆起来就是没完没了。
“你这个淘气鬼,听点娘亲的过去怎么呢?”元慧觉得自己老了,孩子大了,开始嫌弃自己了。
“是是是,娘亲的过去待孩儿接下来专门抽时间来专门听。”元晟讨好的给元慧捶着腿,说道,“等舅舅好了点在决定怎么处罚鸿渐吧。这个大逆不道的罪人就先让孩儿暂时看管吧?”
元慧看着元晟讨好的大眼睛,给气笑了,说道:“看管?不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哎,娘亲果然慧眼如炬,孩儿这点小心思都瞒不过您。”
元慧戳了戳元晟的额头,笑骂道:“你啊你啊。”
音音听到这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偷偷的拽了拽鸿渐的头发,这人刚才想着和她割袍断义。
鸿渐吃痛却不能声张。
元慧温和的对着音音问道:“音音可喜欢本宫家的晟儿。”
“喜欢,但是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欢。”
“那喜欢鸿渐吗?”元慧继续循循善诱的问道。
“喜欢,不过也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欢。”
鸿渐震惊的看着两个女人的变化,明明前一刻还争锋相对,后一刻就这样气氛温和的像拉家长的聊天。果真女人是最难懂的。
元晟鄙夷的看了一眼震惊的鸿渐,他早就知道了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元晟看了一眼自家母亲,更加卖力的捶起了腿,只希望别记起他离宫出走之事。
刚出去的李公公回到了宫殿中,神色不明的盯了一眼鸿渐,低身对元慧说了几句。
只见温和的元慧神色中多了一点狠戾,此时的皇上咳出了一口血。
元慧脸色一变,立马跑到了皇帝身边。
“来人,把鸿渐打入死牢。”
“娘亲!”
“聋了吗?还不来人!”
鸿渐对着音音笑了笑,用口语说了一句话,便跟着侍卫走了。
第20章()
死牢位于地下,阴暗无比,官兵重重把守。
大厅里,各色刑具上血迹斑斑,挂在乌黑的墙壁上,在跳动的烛光下显得阴森恐怖。
鸿渐闻着地下浓重的腥味,皱了皱眉。他这间牢房还算干净,不过空间还是狭小黑暗,只能够一个人躺下,走两步,多走一步的地方都没有,并且只有大厅的烛光时有时无的隐隐照着这牢房。
鸿渐摸了摸自己手边的一个小茶盘上的茶具,这是他昨天入牢之后,有个劳役送过了。鸿渐估计这是昌成兄,摇了摇头,元晟殿下派人送过来的。
鸿渐需要时不时摸着茶具,默念着心经,才能平复着越来越烦躁的心情。
“吱吱”,不知哪里传来的老鼠声音,鸿渐抬手就把茶具扔向了声音的来源。
咣当啪打一声,茶具碎了,传来一阵老鼠吱吱逃跑的声音。
鸿渐呆了一下,才一天一夜的时间自己怎么变成了这样。
“干嘛呢?”狱卒用官刀敲了敲鸿渐牢门的铁门。
“还请官爷息怒,这点银子拿去买点酒水压压惊。”音音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银票递给了这个官兵。
狱卒看了看面额,接过了银票,自然的塞进怀里,换了一副笑脸,说道:“殿下派的人就是不同凡响,不过这里毕竟是死牢,还请贵人莫久呆。”说罢,便离开了。
鸿渐呆呆的看着一身玫红色宫装的女子,修眉粉黛,亭亭玉立,好一个俏佳人,与阴暗的背景格格不入。
音音有点心酸的看着一夜未见的朗朗少年变得失魂落魄,憔悴不已,不过她还是用着轻快的声音说道:“才短短的时间不见,鸿渐真的越来越书呆子的风范了,佩服佩服。”
鸿渐听到了好像久违的声音,晃了晃神,用着嘶哑的声音说道:“音音,你还在宫里?”
“你都还在,音音怎么能不在。他们也真是奇特,竟然把死牢修建在皇宫里。”音音看了一眼碎掉的茶具,从怀里取出了一点茶叶递给鸿渐,明快的说道,“袁昌成那家伙只知道送茶具,却不知道送水